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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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郝運來是被電話聲吵醒的,他皺着眉頭煩躁地往獨孤朗懷裏鑽。
獨孤朗拉起被子試圖讓他繼續睡,撐起上半身把手機拿起,看了一眼朝郝運來說:“Lucky,找你的。”
郝運來煩躁地手機,眯着眼按下接聽鍵,聲音懶懶地:“喂……”
木子美興奮的聲音,把郝運來炸了個清醒:“Lucky老師!!!!你是我的神!!!”
“昨晚那首demo,太棒了,我們一致通過!你這周就錄出來!我們要趕在……”
郝運來皺着眉忍受她高語速的轟炸,同時又強迫自己聽完,因為關乎他後面的制作進度。
趁對方一通輸出的時候,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二十七分……
艹……
如果不是甲方,他應該會把人拉黑。郝運來強忍着起床氣,聽對方說完,挂掉電話。
腦袋的困意已經沒有了,被吵醒的恨意卻很綿長。
“再睡一會兒?”頭頂傳來獨孤朗的聲音。
他猛然睜眼,昨晚他被獨孤朗抱在懷裏,兩人相擁而眠!
不止如此,他還發現獨孤朗的上衣已經沒了,緊實的小麥色胸/肌/直接怼他臉上。過于香/豔的畫面,把他吓得呼吸都驟停。
“你衣服呢?”郝運來低聲問。
獨孤朗被他的問題逗笑了,郝運來不用擡頭都能感受他抖動的腹肌。那腹肌的輪廓,比李青青女士碼得麻将,還有棱有角。
視線繼續往下掃,因為清晨,連下面那什麽……反應也很硬挺。
艹,這個尺寸正常嗎??
郝運來類比自己無力的四肢,精瘦的排骨,那什麽的size,感嘆:生為男人,他很慚愧。
獨孤朗下巴點着他松軟的頭發,打斷了他的思考。
“某人昨晚不知道做什麽夢,非要扒我衣服……我幹脆脫了。”
???
郝運來從他懷裏掙脫,跟他面對面平視,難以置信質問:“你诓我的吧,我睡相很老實,會扒你衣服?”
“不是……就算是我想扒,你這個體格……就讓我扒了?”
獨孤朗平靜地跟他對視,平常冷漠高傲的狼王,似乎變柔軟了不少,像只溫和的大狼狗。丹鳳眼裏的深黑看不見底。手指在郝運來的耳珠上捏了捏。
“恩,你想扒,我就讓你扒。你想幹什麽,我都讓你幹……”
在獨孤朗的觸碰下,郝運來的耳朵慢慢變紅了,熟透了似的。熟透的還有郝運來的血液,沸騰了一般,在他的血管裏翻騰叫嚣。
他跟獨孤朗,是持證上崗的關系,除了睡在一起,遲早要扒衣服,幹點什麽……但郝運來發現,獨孤朗比他更适應這段關系的進階。
無論是昨晚的相擁而眠,還是那滿抽屜的計/生/用/品。
他擡手制止獨孤朗作亂的手指,捏着他的手放在他們兩中間。郝運來的手很白,很小,獨孤朗大手沒有順着他,反手把他的手攥緊在手心,兩只手就這樣交/疊在寶藍色羊絨被單上。
膚色差、體型差,還有随之而來溫度差。讓郝運來感覺,交/疊再被單上的不是自倆的手,而是他們本人。
郝運來目光快速從手上挪開,看回獨孤朗,喉頭滾動。
“獨孤朗,你以前做過嗎?”
獨孤朗黑眸漫不經心地看看郝運來,陽光讓他碧綠色的眼珠淺了些,像晶瑩的玻璃珠,一如郝運來幹淨純粹。此時,郝運來的發問,讓獨孤朗心中那股像玷污這份純粹的欲/望,逐漸騰升。
他意味深長地反問:“你呢?”
“不想說就算!”郝運來覺得他不真誠,想縮回手,結果被獨孤朗一掌壓下,他五指張開,兩人十指交纏。
獨孤朗五指在他的指間前後搓摩,力氣很輕,像在模仿某種機械動作。暗示太露骨,郝運來明顯感覺兩人之間的某種暧昧在攀升。
獨孤朗黑眸像盯獵物似的,看着郝運來,低聲說:“你是我第一個相親對象和丈夫。”
聽見“丈夫”兩個字,郝運來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害羞地摸摸鼻子,追問:“沒有談過戀愛不代表沒做過吧,國外不是很流行O/N/S的嗎?”
像獨孤朗這種顏值和體型,在國外肯定有不少狂蜂浪蝶,自動獻身的吧?
獨孤朗目光不變,快速回答:“沒有。”
好吧,他的目光太炙熱,郝運來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怎麽往下聊。
獨孤朗反問:“你呢?有O/N/S嗎?”
郝運來像是被看低了似的:“沒有,我怕疼。”
獨孤朗被郝運來的理由逗笑了,寵溺地問:“還知道疼?”
郝運來眸子閃閃,一臉神秘:“娛樂圈大染缸嗎。有一次,我參加一個livehouse,是個拼盤。表演結束,說要去慶功,所有歌手都去,我不好拒絕。”
“那晚,除了我們一群歌手,還有承辦方的老板。吃飽喝足,要下半場KTV。我心想,都唱一晚上了,還唱不累嗎?不想去。但MI娛樂還有另一個歌手,也是Jane姐帶的。跟我挺熟的。他想去,讓我陪他,我只好去了。”
獨孤朗摩挲着他的手指,輕笑:“誰跟你說,去KTV就是去唱歌的?”
郝運來扁嘴:“我不知道啊。到KTV才發現他們确實不唱歌,就是玩酒桌游戲,輸了喝酒。後來,挺晚了,我想回酒店。結果,那個讓我陪的同事跟老板不知道啥時候不見了。”
“于是,我就自己回酒店了。剛躺下不到一小時,被電話吵醒,讓我去醫院。到醫院,我才發現,那個同事跟老板那個啥的時候……疼暈過去了。”
他“嘶”了聲,身體不自覺抖了抖。
“他醒來之後,還恢複了挺長一段時間才養好。Jane姐知道後,發了好大的火,把我倆都罵了一頓。”
獨孤朗點頭,很溫柔:“嗯,怕疼。你可以做上面那個。”
???
郝運來被獨孤朗的解決方案,吓了好大一跳,他小腦瓜想了想,他在獨孤朗上面的情景。獨孤朗這體格,這滿身腱子肉,這氣場,做下面那個?
他郝運來敢沖,世俗都不允許吧。
他有個大膽的想法,問獨孤朗:“你說的上面,是臍/橙那種上面?”
獨孤朗笑笑,拉過他的手指親了親,很癢。
“懂得還挺多。”
獨孤朗太喜歡看郝運來疑惑的表情了,繼續逗他。
“不是你說的那種,是另一種上面,為愛做0的那種上面。”
我艹,郝運來整個人被驚呆了。
分不清是獨孤朗說“愛他”讓他驚呆,還是他願意“做0”讓他驚訝。
……
郝運來的驚訝,從家裏一直延續到MI娛樂大樓的停車場。但旁邊的獨孤朗似乎沒被影響,一路上心情非常好。
他穿上了保镖專用西裝套裝,白襯衫被他肌肉撐得飽滿,熨燙平直的西裝讓他的寬肩更加寬闊。一雙大手輕松撥弄方向盤,抱他像玩兒似的。這樣的人,居然願意做下面……
太難以理解了。
車進過MI娛樂大樓門口,不少粉絲在蹲點。他們的車拐到地下停車場。這段時間,郝運來已經失去從MI娛樂大樓正門進去的自由。
自從【聲之時光】讓他小有名氣之後,常有粉絲在樓下等。他出行開始變得不方便。之前,獨孤朗就專門讓羅裏和聶加,輪流貼身保護他。
但獨孤朗回來之後,羅裏和聶加沒再跟着他。
他們從停車場下車,乘坐電梯上樓。MI娛樂大樓的停車場安保措施很嚴密。出入口只有一個,外來車輛進入要有大樓員工的允許。陌生人也進不了,非常嚴謹。
郝運來閑聊似的問:“如果有人僞裝成安保人員,在停車場襲擊你們後,綁走了客戶,你們會怎麽辦?”
獨孤朗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眼神沒有了床上的溫柔。他已經徹底蘇醒成頭狼了。
一雙眼眸冷傲銳利,氣場驚人。
他指了指停車場四周的監視器:“先看監視器,确定對方的人數和車牌號碼。然後立刻跟警方聯系,調取天眼,确定綁架的位置。這是最簡單的情況。”
“如果從這裏綁走的,他們大概率已經在監視器和車牌上動了手腳。”
MI娛樂大樓的安保是銀狼接手後,全方位調整過部署的。說它的防禦“固若金湯”不為過。如果人還能進來,那對方來頭一定不簡單。
“當我們對歹徒的信息毫無頭緒時,就只能等他們主動聯系我們,告訴我們下一步。如果對方用的是手機,定位非常快。Sim卡就能定位,只要開機,警/察用信號定位很快。”
“如果歹徒機智到不用手機,就得看他圖什麽了。謀財,那始終要聯系我們;害命,那當場就能解決了,不需要綁走。只要對方聯系我們,我們第一時間會确定人質安全。”
“對方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所以,我們跟人質的對話要簡單,不能讓對方起疑。”
獨孤朗講到這裏,他們已經從停車上乘搭電梯,到了5樓郝運來工作室門口。他停下來垂眸看着郝運來。
“還要接着說嘛?”
郝運來第一次聽獨孤朗說自己的專業,正聽得入迷,二話不說打開工作室的大門,把人請了進去。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