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在哪裏?

第39章 我在哪裏?

不知過了多久,他感覺到汽車停了,隐約聽到歹徒下車開了後門,這人聲音低沉暗啞,正在和人交談。前來接頭的人口音很奇怪,似乎對漢語不熟。兩人低聲交談着什麽,蘇昱晖聽不清楚,只覺得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

随即,一張帶着濃重藥味的濕布又捂到他口鼻上,蘇昱晖腦子一暈,徹底失去意識。不知過了多久,意識終于回到蘇昱晖的身體。想睜眼,但眼睛被人蒙上了黑布。蘇昱晖覺得十分難受,手腳都被捆住了,嘴巴也被貼上了膠布。

除了後腦勺的鈍痛,腦仁還一跳一跳地刺痛,他感覺自己正側躺在一個搖搖晃晃的車上,耳邊只有車子疾馳的轟鳴聲。

清醒的一瞬間,一個念頭沖上腦子:“完了,我被人綁架了!”他掙紮着想坐起來,但那歹徒不知給他用的什麽藥,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他心裏很慌,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為什麽要綁架自己。狠命掙紮了幾下,掙得汗都出來了,卻毫無作用。

蘇昱晖看不見,喊不出聲,躺在冷硬的車廂裏氣喘籲籲,耳中只聽得到汽車疾馳而去的聲音。

他不知道對方要把他運到哪裏去,會怎樣對待他,他不能坐以待斃。休息了一下,又猛烈地掙紮起來,被捆住的腳猛烈地蹬着,卻什麽也蹬不到,不知道這個車廂到底有多大。他的手被反綁在背後,疼得要命,拼了命用手指想夠繩頭,誰知歹徒用的是越拉越緊的紮帶,狠命掙了幾下,手腕火辣辣地疼,似乎磨破皮了。

無助地躺在地上喘息着,耳中除了車輪聲什麽也聽不見,什麽也看不到,蘇昱晖絕望極了,心道:難道我就這麽完了?

一想到蘇天磊,還有住院的周可安,還有那麽多放心不下的人。苦了半生,日子才剛好起來,難道就要結束了?

眼前一片漆黑,絲毫希望都看不到,蘇昱晖害怕極了,又奮力掙紮起來。這一次,他努力蹬了幾下,身子挪了一米多遠,腳終于蹬到東西了。“砰”踢到一聲鐵皮的聲音,蘇昱晖心裏終于燃起了一點希望:只要自己不停制造聲音,總會引起其他車輛的注意。

“砰砰砰”他奮力踢蹬着車身,發出幾聲巨響。

此時,這輛裝着蘇昱晖的廂式貨車正疾馳在前往緬甸的高速路上。

黃昏時分,高速路上幾輛車子疾馳而過,一個小車跟在貨車後面,聽見那貨車發出“砰砰砰”的聲音,副駕的女孩有些緊張對對他男朋友說道:“你看,前面那輛車裏好像裝着什麽。”

小車司機不想惹麻煩,随口說道:“這邊偷獵猖獗得很,不知又是什麽野生動物,不要惹麻煩。”

女孩膽怯地“哦”了聲,眼睜睜從那貨車從身邊疾馳而過。

貨車司機也感覺到車廂裏的的動靜,一皺眉罵道:“媽的,這還得了。”他方向盤一拐,把車往岔路開,直到開到一條沒人的斷頭路才停了下來。

蘇昱晖還在奮力地踢着車廂,忽然感覺車子停了下來,頓時心頭劇跳,嘴被膠布站住,只得發出“嗚嗚嗚”的低吼。

突然,他只覺得漆黑的眼前亮了一點,緊接着聽到車廂被打開的聲音,他不知對方是什麽人,要幹什麽,下意識地努力往後縮。

那人也不說話,一腳踏上車廂,可怖的腳步聲一步步朝屬于蘇昱晖走來。蘇昱晖已經縮到角落裏,退無可退,忐忑不安地喘着粗氣,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他只覺那人彎下腰來,不知道要對自己做什麽。突然,臉上重重挨了兩拳,痛得蘇昱晖眼冒金星,下颌骨和眼眶似要裂開了。

痛感還沒消散,他只覺胳膊一陣輕微刺痛,似乎被那人紮了一針。藥水剛推進去,蘇昱晖頓時覺得腦子有千斤重,很快又失去了意識。

接下來,蘇昱晖時刻都處于被黑布蒙眼、手腳被綁的昏睡狀态,歹徒怕出境前他再弄出什麽聲響引起他人注意,估算着藥失效的時間,及時給他補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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