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好一招金蟬脫殼

第53章 好一招金蟬脫殼

他毫無感情的表白突然激怒了童言潇,手指作惡地撫摸着蘇昱晖的唇,臉上挂着陰毒的笑,攪動着那條毫無生氣的舌頭,在他耳邊咬牙切齒地說道:“蘇昱晖,當我是傻子這麽好騙?我知道,你一直看不起我,跟那些同學一樣,覺得我家裏是做垃圾回收的……你看到我被人打得流鼻血,過來給我遞紙巾,不過是可憐我。你呀,真是善于僞裝自己,把自己裝得多清高,可是你看看你自己,在床上多淫丨蕩。”

說着他不顧蘇昱晖身體虛弱,一把将他扳得正面朝上,翻身壓在他身上,匍匐下去盯着那張迷離的眼睛,臉上挂着惡毒的笑:“你要不要看看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的樣子?”見蘇昱晖一臉屈辱,童言潇越說越來勁,“看看我們人淡如菊、清冷不凡的晖哥,那副欲仙欲死的淫相。”

他一只手捏住蘇昱晖的下颌骨,逼他看着自己,可是蘇昱晖不肯睜眼。

童言潇怒了,徑直放開他的臉,狂暴猛烈,嘴裏不斷污言穢語羞辱他:“你不是清冷嗎?怎麽皺眉了?怎麽要哭呢?疼嗎?疼就對了!蘇昱晖,我告你,你下半輩子只能這樣任我侮辱。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變心,我會非常樂意一直折辱你!”

蘇昱晖強行咬着下唇,忍受着童言潇的身心侮辱。

這一次,童言潇跟發了瘋似的,完全不把蘇昱晖當人,粗暴殘酷程度令人咂舌。本就虛弱的蘇昱晖,在清醒着承受了兩個小時的折磨後,直接暈過去了。

監控那頭的打手本來興致盎然,可看到童言潇那麽粗暴蠻橫,打手心裏忍不住發寒:這童言潇,太他媽變态了。

蘇昱晖再沒開口跟童言潇說過話,像一具死屍一樣承受着童言潇變态的癖好,醒過來又暈過去,反反複複。

淩晨,童言潇已經走了,可是監視器裏能看到蘇昱晖雙手被綁着吊起來,頭顱低垂着,一條腿也被高高吊起,另一條腿無力地耷拉着,看樣子又暈過去了。

阿坤過來了,打手連忙跟他彙報昨晚的情況,說完指着監視器裏說道:“坤哥你看這多慘。”

阿坤看着監視器裏蘇昱晖半死不活的樣子,也忍不住皺眉:“還剩三天,這個月完了讓蘇昱晖休息一周。本來能幹幾年的,別他媽一兩個月就給我搞死了,那我賺什麽錢?”

“好。”

童言潇說過不允許阿坤的手下去碰蘇昱晖,他走後蘇昱晖被真正吊了一天,等童言潇傍晚又回到包房,才将他放下來。被放下來的瞬間,蘇昱晖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疼到麻木,無力地栽倒下去。

童言潇一把抓住他胳膊,避免他摔倒下去。随即,一個蜘蛛俠的頭盔就扣到蘇昱晖頭上,他自己則戴上鋼鐵俠的頭盔。

一場饕鬄盛宴又拉開序幕。監視器前的打手實在不忍心看下去,轉而看別的監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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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半宿非人的折磨,蘇昱晖幾乎只剩了半條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童言潇看着他胸膛微弱地起伏着,冷言冷語說道:“這就不行了?蘇昱晖,你也就這樣嘛,真他媽掃興。”

“童言潇。”蘇昱晖的聲音虛弱至極,聽不出絲毫怒氣,只有乞求,“求你給個痛快吧……我自問沒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你為什麽要這樣折辱我……”

“沒有?”童言潇笑了,坐在床邊一手撫摸着蘇昱晖的嘴唇,“你不識好歹三番五次拒絕我,将我的一片癡心當做狗屎,我能不恨你?”

“你辱罵我的那些話,我一字一句都記着呢。怎麽,那時候沒想到過會落到這魔窟來,更沒想過會被我如此欺淩?”童言潇得意地笑了,笑得有些小人得志:“蘇昱晖,你後悔過嗎?”

“呵……”蘇昱晖無力地在頭盔裏冷笑,“後悔呀,後悔當年居然會可憐你;更後悔我居然對你動過心……我真是天下第一可笑之人,哈哈哈……”

驚聞蘇昱晖竟然對自己動過心,童言潇明顯僵了一下,随即冷笑着說道:“不管怎麽說,一切都完了,蘇昱晖,你萬劫不複吧!”說着狠狠抓着蘇昱晖的手,強行逼他與自己手握在一起,像一對恩愛的情侶那樣抱着蓋上被子。

阿坤過來的時候,打手正在看別的房間監控。阿坤打了個哈欠,喝了杯咖啡問道:“107今天怎麽樣?”

阿坤搖頭說道:“慘不忍睹。剛才兩人又吵了一架,童言潇惡言惡語把蘇昱晖羞辱了一頓。”

阿坤已經聽膩了這樣的話,用小拇指挖了挖耳朵說道:“107以後監控弱一些,每天看來看去都是那些動作,沒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打手沒再着重看107的監控,無人監控的顯示器裏,只見“鋼鐵俠”下床穿上鞋子,一眼也沒看床上昏睡的“蜘蛛俠”,徑直推開房門。

門外正低聲交談的打手一夜沒睡,睡眼惺忪看了鋼鐵俠一眼,極不情願地帶着他往園區外而去。

一路上經過幾道關卡,鋼鐵俠似乎有些緊張,但跟着打手居然一路都沒人要他将頭盔取下來,只是搜身摸了下沒帶什麽手機、攝像機、錄音筆之類的東西出去,就揮揮手讓他走了。

那打手領着他走到園區大門外,疲憊地對他說:“走吧!”然後頭也沒回就走了。

猛然站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回頭看着園區高牆和牆上通電的脈沖電子圍欄,如果不是有人領着出來,就是只蒼蠅也休想從裏面逃生。

被自由的風一吹,“鋼鐵俠”有些無措,這時一輛出租車“嗖”一聲開到他面前,司機按下車窗對“鋼鐵俠”招手:“快上!”

“鋼鐵俠”愣了一下,立即拉開車門坐上去,出租車“嗖”一聲飛快地開走了。

出租車徑直開到一條高速上,早已等待在路邊的一輛黑色面包車上下來幾個人,連扶帶抱地将“鋼鐵俠”扶上面包車,一溜煙往中緬邊境飛馳而去。

監視器前,打手瞟了一眼107包房,只見“蜘蛛俠”一直躺在床上昏睡着,一動也沒動,他就放心地摸出手機玩游戲去了。

中午,送飯的人給107送了飯,等了半天都沒見蘇昱晖起床吃飯。

打手放下手機有些疑惑地看着監視器,往常這時候,蘇昱晖已經起床取下頭盔開始吃飯了,今天怎麽一動也沒動?

“107包房,去看看有無異常。”打手對着對講機說道。

很快,一個打手推開房門去叫蘇昱晖,叫了幾聲蘇昱晖絲毫沒動。那打手心裏疑惑,伸手推了他一下,蘇昱晖依舊沒動。

監視器前的打手心裏“咯噔”一下,驚慌失措地呼叫阿坤:“坤、坤哥,107出事了!”

得到消息的阿坤帶着人着急忙慌地趕往107,“砰”一聲推開門,阿坤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扯下床上之人頭上的蜘蛛俠頭盔。

頭盔取下來的一瞬間,所有人都驚了:那頭盔下,居然是童言潇!

而此時,戴着“鋼鐵俠”頭盔的蘇昱晖已經坐着黑色面包車到達中緬邊境。

中國邊境那邊,閃爍着警燈下,數名警察和蘇天磊、童爸、昌叔媒體記者等一行人早已等在路邊。黑色面包車停下來,警察和蘇天磊、童爸、昌叔等人便一擁而上。

鋼鐵俠的頭盔取下來,蘇昱晖意識已有些模糊,長時間的虐待使他站立不穩。蘇天磊哭着攙扶着他,警察、童爸、記者們在焦急地詢問他什麽,蘇昱晖卻聽不清楚。

這些焦急的聲音雖在眼前,卻又似遠在天邊,朦朦胧胧。

被半拖半抱上了警車,蘇昱晖只覺得天旋地轉腦子昏沉。

在昏迷前,他只有氣無力勉強說了句:“童、童言潇……救他……”随即失去了意識。

在被綁架的第29天,蘇昱晖終于逃出魔窟,被送回到福都市。

這場駭人聽聞的跨過綁架、人口販賣的案子驚動了整個福都市,連省廳都驚動了,要市局加快破案速度。

市醫院的病房裏,蘇昱晖上了呼吸機、心電血壓監護儀等設備,躺在病房裏還沒醒來。單位的領導來看望他,叮囑蘇天磊照顧好蘇昱晖,等他康複後回去上班。

病房外,媒體記者還沒走,希望等蘇昱晖醒來采訪,蘇天磊紅着眼睛給他們鞠了一躬:“請大家回去吧,我哥醒了再來。給你們添麻煩了。”

記者們沒辦法,只得走了。

當晚,福都市某國企員工被綁架至緬甸,被順利救回的新聞發得鋪天蓋地,好在蘇昱晖單位性質特殊,沒報道具體單位和個人。

醫生對蘇天磊說道:“他有輕微腦震蕩,身上有電擊、毆打留下的傷,內髒受損,還伴有嚴重的應激性創傷後遺症,建議出院後去療養半年,再配合藥物治療,效果會好些。”

蘇天磊連忙點頭,擡手擦了下眼窩的淚,說道:“單位已經批準他休假療養,等他出院我就送他去。”

醫生看着蘇天磊,拍拍他肩膀:“最好有個他熟悉的人在他身邊貼身照顧他,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噪音、困難,都可能都引發他的恐懼、焦慮、不安。盡量安撫他,不要讓他情緒激動。”

周可安已經能下床了,只是腳踝還包紮着。此刻他正安靜又乖巧地陪在蘇昱晖的床邊,一雙靈巧的大眼睛望着蘇昱晖沉睡消瘦的臉頰,充滿關切。

“我來想辦法。”蘇天磊望着病房中的兩人,沉聲說道。

此時,緬北陳軍基地園區裏,童言潇雙臂被綁在背後,被人押着跪在地上。他眼角嘴角都有淤青,一身狼狽,已經受了一頓毒打。

陳軍鐵青着臉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盯着他,阿坤則一臉恐懼站在旁邊。

在如此嚴密監控下,居然讓童言潇來了個大變活人,将蘇昱晖巧妙地換走。

陳軍吸了一口雪茄,沖童言潇的臉呼出一口煙:“姓童的,真有你的,好一招金蟬脫殼。”他湊過去,一雙狹長的眼睛盯着童言潇的臉,“你說說,你把我的搖錢樹弄走了,我該怎麽懲罰你?”

煙霧缭繞中,童言潇冷笑了一聲,毫無懼色盯着陳軍:“我既然敢這麽做,你猜我是不是早就部署好了?”他眼神輕蔑盯着陳軍,“我要是你,現在趕緊跑還來得及。”

陳軍像聽到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童言潇的臉頰,惡狠狠地說道:“姓童的,你不會這麽天真吧?緬北是什麽地方?中丨國警察沒有境外執行權,你就別妄想了。”

他饒有興趣蹲下來打量着童言潇:“規矩事先跟你說好了,你放跑了蘇昱晖,那你就得替他在我這裏掙錢。”他貪婪的眼睛盯着童言潇的臉,邪笑道,“不過嘛,我覺得讓你賣丨身太浪費了。”

他湊到童言潇耳邊,變态低語:“你是童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叫你爸明天之下午五點前打五千萬過來,否則他的兒子将在明晚被拍賣,随後就每天給他寄一點你身上的東西,手指、腳趾,”他眼睛不幹淨地盯着童言潇裆部,“還有他兒子的命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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