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久不見吶~金宗主~
好久不見吶~金宗主~
宋岚不讓薛洋在金鱗臺胡鬧,卻不知今日這場花宴的主角就是他。
薛洋盯着那根若有若無的絲線,恨不得将宋岚盯出個窟窿。
“宋道長,不至于吧。還要綁起來麽。”薛洋委屈巴巴地伸出一段白皙的手腕,上面是方才宋岚下的牽絲引的禁制。
“你不安分,綁起來也未必消停。今日宴會來了許多顯赫人物,你莫要胡鬧。”宋岚只要看到薛洋,就眼皮直跳。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綁起來來的穩當。
“宋道長,你很關系我麽?”薛洋似乎被這話喂了甜頭,非要纏着宋岚去講。
宋岚睨他一眼,手心裏的絲線一扯,那笑着的少年便一趔趄,朝着宋岚摔去。薛洋來不及驚呼,便被宋岚穩穩接住。
宋岚的手橫在薛洋腰間,薛洋敏感的悶哼一聲,随後眼尾噌地一紅,一掌推開宋岚。從前的被辱的場景一幕幕閃現在薛洋腦海,內裏五髒六腑叫嚣着翻滾,惡心只闖心頭。
薛洋怕急,渾身顫抖地縮在一起。
良久,崩潰道:“別碰我——!!”
宋岚蒙了,蒙在原地。
他從不知這看似不羁的少年竟如此怕人觸碰,若非從前遭遇過什麽,應不會有眼前這種反應。一時間,宋岚竟有稍許心疼。
“你、你沒事吧?”宋岚性子清冷,除卻曉星塵從未有人與他多親近,彼時看到薛洋如此,确是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知如何去說。
宋岚往薛洋身前一去,薛洋驚恐地擡頭,宋岚擡起的手終究是沒能碰到薛洋。
“沒事,我沒事。”半晌,薛洋才搖搖頭,“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薛洋垂眉,這是宋岚第一次看到薛洋示弱。
薛洋面色蒼白極了,卻極怕旁人觸碰。半晌無法,宋岚只牽着薛洋肩上的衣料将人拉起。
宋岚嘆了一聲,摸了摸乾坤袖,翻找半天才摸出一顆糖,還是那日薛洋下藥時送他的。宋岚将糖遞到薛洋掌心,輕道:“別怕。”
薛洋眨眨眼,看着手心裏的這顆糖久久發呆。心道:這真的是那塊大冰山麽?怎麽感覺還有點溫柔。
薛洋緩了緩,總于肯和宋岚站在一起了。
糖被他攥緊掌心,而後随意一丢,進了乾坤袖。
金光瑤的偉大發言已經完畢,衆人都在讨論,究竟要不要看金光善的牡丹花王。薛洋趁着宋岚不注意,悄悄施決将那根絲線斬斷。
等宋岚再見到他時,他已經提着降災飛上了金鱗臺中心。
少年一襲黑袍肆意張揚,藍色的發帶系在腦後随着身姿缱绻。
“好久不見吶~金宗主~”
薛洋拿下面具,面具下是一雙嗜血的眼眸。
金光善見到這雙眼,頓時一吓。而後他放出桂酒味的天乾信香意圖壓制薛洋。
只見薛洋一聲輕笑,降災猛地将腳下的黑箱子劈裂。薛洋提着沉珂赤/裸挂着銀鏈的身子往金光善及衆仙家面前一扔。
“啧!金宗主這是連自己的坤兒都不認識了嗎?一個天乾,還學野狗撒尿,把金鱗臺弄的都是味兒,真夠惡心的。”
說罷,薛洋扇了扇空氣。
沉珂被衆人炙熱的目光搜刮在身上,只得蜷縮着身子把自己藏起來。
“這是坤兒啊!長的真俊。”
“我說什麽牡丹花王呢,原來是個浪坤,看這樣子,小嘴都快□□爛了吧。”
“你懂什麽,操開了的玩着才爽。”
“這坤可真甜啊!”
“……”
各種淫詞浪語接/踵而至,沉珂眼睛睜開一條縫,卻見薛洋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宋岚站在臺下,薄唇微抿,眼睛裏暈着晦暗情緒。
“放過我……求你……”沉珂眼角滑下淚水。
薛洋從将他從箱子裏提出的那一刻,便解了他臉上的禁制,此時衆人看到的不再是薛洋的臉,而是一張與金光善七分相像的容貌。
“哎!你們發現了麽?!這個坤兒和金宗主長的好像!”
人群中不知誰驚呼一聲,看樂子的衆人一窩哄地再次喧嚷起來。
薛洋鼓鼓掌,将一衆喧嚷的聲音壓下。
而後陰虎符一出,仙門百家面露恐懼。
薛洋也不理會,兀自在金鱗臺設置一個巨大結界,将全部仙家囚于此地。金鱗臺四周不知何時圍上了近百具兇屍,這些兇屍雖不及鬼将軍兇猛,但也遜色不了幾分。
金光善命人捉拿薛洋,上來的人卻被一波一波的兇屍撕成碎片。
“金宗主——!!”
薛洋含着笑看着面色鐵青的金光善,雖在笑着,卻渾身都是戾氣冷意,“好歹你把這坤兒當成我操了一年,怎麽,昨夜還甜言蜜語說要帶我去看鬼将軍,今日就翻臉不認人,要把我殺了?”
“你是氣憤呢,還是怕我說些更加有損你金宗主臉面的事?”
“溫氏敗了,你也想嘗一嘗當當仙督的滋味,魏無羨死後,你們收集他的手稿,背地裏召集鬼修,修複陰虎符。”
“明面上,你們大義,在不夜天将溫氏餘辜肅清,卻在挫骨揚灰時只挫了溫情一人的骨,揚了溫情一人的灰。鬼将軍此時此刻卻還被你囚困于地牢。”
“我自幼與金光瑤相識,又在鬼道頗有天賦,你為了不讓金光瑤掌權,生生把我即将分化成的天乾體質灌藥堕化成坤。日日夜夜灌藥發/情讓人來操。用青樓裏的腌臜手段将我調教給權貴,供你們享樂。金宗主,你說,這筆:賬我該如何一筆筆向你讨還回來。”
薛洋森然笑着,鬼氣的臉龐滿是嗜血的興奮。
“胡說!你說你是坤兒,可你身上分明沒有半分信……”
話未說完,一柄黑色長劍出鞘,生生将說話那人的舌根斬斷。
“薛洋!不得放肆!”宋岚拂雪出鞘,欲制止薛洋。誰料薛洋甫一擡頭,駭紅的眼尾看的宋岚心境大亂。
“不得放肆也放肆多回了,宋道長,今日你若阻我,我必屠你白雪觀!”薛洋錯開宋岚的劍鋒,一掌将他拍出結界外。
“這坤兒是個好物件,被金宗主操了一年,別院裏的那些腌臜貨、村裏頭的那些浪貨,無論老少,都上過,味是香的不錯。”
薛洋用降災戳了戳沉珂,将他蜷縮着的身子打開。而後用劍尖有一下每一下挑着沉珂身上綁着的數條銀鏈。
“你們看,還在發/情呢。”
薛洋兀自說着,似自言自語,也似說給臺下那群盯着坤虎視眈眈的貪婪者。
良久,金鱗臺靜的只剩呼吸聲。
薛洋噙着笑,道:“都是朋友,大家別緊張嘛。今日我來,就兩件事,一來呢是來找金宗主敘敘舊情,而來呢,就是這坤是個好東西,想給大家一起分享嘛~”
薛洋将沉珂踹下金鱗臺,那群人看見了,一窩蜂搶了上去。
“他奶奶的!真是個好坤兒啊!”
“真騷真浪啊!你們瞧這坤,只消看上一眼,他就軟了。”
“……”
沉珂不堪屈辱,但那群平日裏矜持不已的仙門宗主此時此刻如貪狼般在他身上胡亂揉掐。
“金宗主~接下來,咱們好好敘敘吧~”
薛洋人蓄無害,抓起金光善,一道傳送符便不見了蹤影。
金光瑤面色慘白,額尖布滿密汗,想起半年前金鱗臺金庫被盜、宅門走水,以及……滿金鱗臺的情毒……一瞬間,金光瑤只覺眼前黑的厲害。
“諸位,這麽好玩的坤兒,你們都不操一下麽?”
“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今日這坤随你們怎麽玩~”
“明日我可要帶他走了。”
“這坤,你們要是玩的不滿意,我可要在結界裏殺人了呢~”
一道道傳音符傳來,盡是戲谑的笑意。
薛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人操這個香甜的坤。聰明人不難猜出,這渾身嬌顫的坤兒,必定和薛洋結過什麽仇怨。
想明白了這點,很多色字當頭的人也就不再顧慮。有幾個膽大的,已然将沉珂拖進角落玩/弄起來。
傳送符将薛洋傳送到金光善的那處別院。
薛洋前腳剛落地,後腳便将別院籠進巨大的黑色陰靈的結界內。
天,驟然黑了下來。
別院內驚變,暗處的侍衛紛紛跳出來警惕地盯着薛洋。
薛洋大搖大擺,提着金光善的領子,在院子裏風光最好的一處停下來。
“去,把你們院子裏的所有掌事都叫來。”
薛洋睨了眼身後舉着刀的侍衛。
那侍衛左右為難,薛洋便掐緊了金光善的脖子。
不多時,掌事門匆匆趕來。
“蔻丹姑娘、掌語姑姑、掌事姑姑……”
薛洋記不太清這些都叫什麽名字了,印象裏也只方才他喃喃過的幾個有些許印象。
“掌事姑姑好~”
薛洋甜甜打招呼。
那姑姑一下,臉色煞白。
薛洋堕坤之事都是她一手操辦……
“小、小公子使不得。”
“可是掌語姑姑就是這樣教我的呀……”
薛洋佯作失落,那掌語姑姑聞言渾身一陣瑟縮。
這裏的人,能爬上掌事的,都是人精。今日形勢,瞧着金家大勢已去,他們便都開始拉踩金光善,奉承起薛洋來。
許是見薛洋面色稚氣,跟他們說話還一如往常訓教那般甜膩,掌事們不由膽大起來。
薛洋嗤笑一聲,一腳将掌事姑姑踹進假山後的水池裏。薛洋蹲在池子邊看着那人狼狽撲騰着,森然笑道:“姑姑,我記得就是你給我堕坤調教的是吧?”
掌事姑姑愣在水裏,一動不敢動。
“是、是我……可、可那都是金宗主逼迫的啊……”她似圖辯解。
“那那些淫/詞豔/語呢?姑姑可沒少對我耳提面令呢~”
一只面目猙獰的惡鬼将掌事姑姑從水裏提起來,薛洋将她踹到被封了靈脈的金光善面前,“怎麽對我的,就怎麽對他。”
“我只給你們三個時辰的時間,他若還是天乾,你們就全部給他陪葬!”
冰冷的嗓音,在漆黑的夜顯得格外陰森。
那群人提着金光善下去,薛洋叫住他們的腳步,“就在這弄!點火,提燈,老子要看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