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淩卓熙不願淩瞳的反對,硬是将谷令揚攬進家門,他有私心,希望谷令揚能因近水樓臺而将孫女的心抓住,不為別的,實在是因為他太欣賞這個男人了,更希望在自己合眼前,淩瞳能找個依靠。

谷令揚就是能莫名地博得他的好感,也能得到他的信任。

谷令揚一進淩宅,立即誇張的直點點頭。

哇塞!不愧是富裕人家,豪華得可以,無論牆上的挂物、桌上的擺飾,全是價值不菲的骨董。看來淩卓熙不但是鑒定珠寶的大王,說他是識骨董的能人也不為過。

“爺爺,這些東西全是您挑的嗎?還真有眼光。”他這番話說得老人家眉開眼笑,心開怒放。

“年輕人,你的眼光也不賴嘛!這些全是我十幾年前去中國大陸收購而來的,很有中國文化的氣息對不對?”淩卓熙像是千裏馬遇上了伯樂般,針對他的收藏侃侃而談了起來。

瞧他那精神十足的模樣,待在一旁的淩瞳簡直不敢相信那就是剛出院的爺爺。她忍不住開口道:“爺爺,您就先去休息吧!別說那麽多話了。”

“瞧,她嫌我礙了你們的事,在趕不識趣的電燈泡了。”淩卓熙笑意盎然地對谷令揚使個眼色;而谷令揚還以一個暧昧十足的笑容,一老一少就這麽大笑了起來。

天哪!這個家還容得下她嗎?

“那我走好了,省得你們嫌我啰唆。”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淩瞳就不相信找不到一個容納得下她的地方。

“小子,你還不快追上!”淩卓熙又出了馊主意。

“是,爺爺!”谷令揚領命追去,益發覺得這戶人家實在是太有趣了,他就趁這段時間湊湊熱鬧吧!

對于淩瞳,他有股說不上來的興趣,她的天真與單純,讓他非常想接近她,逗她生氣仿佛已成了最好的消遺。

“小瞳!”他在門外的小花園追上了她,并猛一用力地将她拉入懷裏。

淩瞳擡頭,怒目道:“我說過幾次了,別喊我小瞳,你聽不懂是嗎?”

“我當然聽得懂了,但聽命于女人不是我的作風。”他以慵懶的目光誘惑着她,嗓音輕柔得宛若天鵝絨般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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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那種自以為是的男人也是我最讨厭的,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他的霸氣迫使淩瞳反唇相稽。

瞧他那張臉,總是洋溢着一抹揶揄的笑意,還有那雙暧昧十足又難纏的目光,簡直就像X光似地直透她的靈魂,她恨自己那顆老是被他掌控的心,難道就不能脫離他的糾纏嗎?

可惡的男人!

“是嗎?我讓你讨厭了?”

又來了,就是這種該死的聲調、要命的眼神,還有那抹可惡透頂的笑容!淩瞳翻了翻白眼,一直想忽略那股突然竄上臉頰且蔓延至耳根的燥熱之氣。

“對對對,所以你別攔着我,只要把我爺爺保護好就行了。”

“那你呢?”他怎可能輕易讓她逃離他的手掌心。

“我出去走走總行了吧?”她沒好氣的說。

“不行,你要是有什麽意外,到時候我的酬勞向誰要呢?”他就杵在她身前,那魁梧的身材仿若充塞天地之間,讓她看不到頂上的藍天。

淩瞳自認為自己一百六十八公分的身高并不矮小,但站在迫這個男人面前,她總是像侏儒似地得仰着臉看人。他到底有多高?

“你要錢是吧!我給你。”早說嘛!還在這裏磨磨磨蹭蹐的。

“誰要你的錢。”他淡淡一笑,顯現于外的是內斂的成熟豐采,但又和他所展現的痞子樣格格不入!真是一個由矛盾組合的男人。

他一手攔住她折返進屋的動作,一手擡起她的下颚,唇間逸出磁性的聲音,“我說過要以吻來交換的。”

毫無預替地,他又深吻了她。谷令揚就是喜歡吻她的滋味,她的唇齒間有着一股十分迷醉人心的氣息。

他甚至無法理解,每每因一個淡淡的吻,卻能誘發他體內無數的情潮,與難以壓抑的欲火,這是其它女人所無法做到的,而淩瞳就是有這個本事。

為此,他低咒了聲。

淩瞳被他的咒罵聲響驚醒了,猛睜開眼又被他眼中氤氲的情欲給駭住,忙不疊使勁兒推開他,卻又說不出話來。

他不作聲地瞅着她,梭巡她紅通通的俏臉蛋,以撫平胸口狂烈跳動的脈象。久久,他才以萬人迷的笑臉與哄騙的口吻說:“你的滋味真的不錯,比起我吻過的女人好太多了。也因此我不介意你分期付款。”

“誰跟你說我要——”

“咦,不可以說不要,你爺爺已陷入危險當中,你沒時間找別人了;而且我已經吻了你好幾次了,你怎麽能不要我,怎麽算你都吃虧的。”

他一本正經的模樣,仿佛好心為她打算着,骨子裏卻全是想戲弄她的詭計。

淩瞳恨得牙瘠瘠的,他以為她是白癡呀!

“好,那麽咱們就談公事,我爺爺在房裏,你跑出來要怎麽保護他?我就不信你有三頭六臂。”她氣呼呼的道。

“不管我這個本尊有沒有分身,既然接了你的CASE,我就不會失手,更不會臨陣脫逃,你放心吧!現在你應該和我一塊進屋去,那些人會要你爺爺的命,就一定不會放過你。”他的口氣突然變得嚴厲,一反剛才邪魅的表情。

“我的生死我不在意。”

“我在意!”谷令揚疾聲吼出,不止是淩瞳,連他自己也吓了一跳!随即他一笑掩飾過去。“分期付款還沒全數拿回來,你不能有事。”

“你無聊!”淩瞳一跺腳,走回屋內。

“對,你就乖乖待在家裏,別出門。”他詭計得逞地勾起唇角,緊跟着進屋。

“瑪莉向我請假三天去會情郎,你可以不吃飯但爺爺可不行,我得去買吃的回來呀!”她悻悻然地坐進沙發,開始抱怨。

“冰箱裏沒東西嗎?”他不在意地坐在她對面,不愠不火地問。

“有啊!不過全是生的,你吃嗎?”她挑眉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厚臉皮的男人,硬賴着她不說,還不準她出門,這下可好,全家等着喝西北風吧!

“難道你一個女人家不食把它變成熟的?”

“我……誰有空去學那玩意兒!”淩瞳原本有一絲汗顏的,卻在看見谷令揚那雙挑釁的眼神時,随之隐遁,換上一抹理所當然。

谷令揚不禁懷疑,是不是時代變了,“君子遠庖廚”這句話該不該改成“淑女遠庖廚”?

就拿藍若缇和鈴木詩翎他較熟悉的兩位女性來說吧!兩人都是廚房白癡,家事笨蛋。他就常取笑薛斯昊和宮本朔,說是他們上輩子陰德積太多,這輩子才找到這麽一個貨。想不到他自己也遇上了這麽一位同類!

沒徹了,他只好說:“算了,由我來做吧!”

“你會?”淩瞳不得不懷疑,看他總是衣冠楚楚,将最光鮮的一面呈現于外,适種人會下廚做飯?就算上會,做出來的東西能吃嗎?

“雖然沒有麥當勞的雙層漢堡那麽豐富,但勉勉強強可以湊合着吃,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不過我得先看看冰箱裏有沒有我要的東西。”說着,他步進廚房,準備展現他的手藝。

淩瞳不懷好意地站在廚房門口,一心想看他出醜,但眼中所見的居然是他利落的身手,似乎不像騙人耶!

首先,他從冰箱裏拿出絞肉,加了些佐料迅速攪伴着,那打肉的勁道一點也不含糊,然後他将絞肉攆成圓餅狀擱在鍋中以慢火煎,再找了另一個平底鍋煎了幾個荷包蛋。

緊接着他又從冰箱下層翻出西紅柿、洋蔥,切了洋蒽以大火略炒,西紅柿切成薄片,将它們一一夾進剛從烤箱中拿出的漢堡面包中。

嘿,就這麽簡單,大功告成。

再配上原來就準備好的可樂、柳澄汁,一頓豐盛的“大餐”就風風光光地展現在淩瞳面前。

此時此刻的她卻只是一副目瞪口呆的傻樣。

“你……你是怎麽……辦到的?”完了,她開始結巴了。

“由龍大學畢業的學生大都會一些糊口的手藝,否則只有等着餓死的份。”

回憶起龍大學餐廳裏所供應的餐點,谷令揚至今還心有餘悸,不變的菜色可以維持一個月,玉米濃湯還可以吃到生玉米……真想不到他們在鍛煉體魄的同時還得考驗他們的胃。

只不過他不懂,藍若缇似乎百吃不厭,還可以永速保持曼妙的身材。

見淩瞳久久不敢動手,他将盤中的漢堡放進她手心,但眼神中少了調侃,“先吃吧!爺爺剛睡着,等他醒了,我再做一份給他。”

淩瞳淺褐色的眼眸無神地瞟了他一眼,表現得有些氣虛,“你好像挺看不起女人的,難怪把她們視為玩物。”

她感覺自己在他面前總是頭得易怒,無論說話、做事,都是一度的坐立難安,害怕自己做錯個什麽而遭來恥笑,天知道她幹嘛把他對她的想法、感覺看得那麽重,沒必要嘛!但她就是忍不住要激怒他,但每每又都被他的笑語給輕而易舉的擺平。

她懷疑,曾有女人讓他動怒嗎?想必這個女人的魅力一定不小。

莫名揚起一股酸澀的滋味在胸口,難道她有點兒喜歡上這個花花公子了?

“玩物?你怎麽會想到那麽有趣的詞兒?不過我絕對沒把你當‘玩物’,而且也不敢呀!否則哪天被五馬分屍了都不知道。”谷令揚堆起一臉潇灑的笑意。事實上,他長這麽大,今天還是頭一次為女人下廚,想博取她的歡心。

這種感覺也還不賴!

“你當我是個惡毒女人啰?”這個臭男人怎麽可以這樣!

“我可沒這麽說啊!是你不打自招的。”他緊盯着她,卻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尤其是那有趣的嗔怒嬌顏。“別氣了,快吃吧!”

谷令揚大大地咬了一口自己的傑作,露出大啖後的快意,每個動作都讓人垂涎三尺。淩瞳的肚子居然也重嗚了聲!

該死的!

“哈!吃吧,再怎麽樣,也別跟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他故意舔了舔唇,硬是将殘餘在唇角的色拉醬舔了回去,那挑逗的模樣差點讓淩瞳氣絕!

她狠狠地咬了手中的漢堡一口,但唇齒間陡漾的香味讓她忘記了恨意。嗯……他的手藝還真是不錯耶!

“怎麽樣?”他餘富興味地看着她。

“差強人意。”打死她她也不可能說好吃的。

就在這時候門鈴聲突然響了,他們倆不禁面面相觑。淩瞳正要起身,谷令揚猛然喊住她,“我去。”生怕來人是居心不良者。

門一開,一道桃紅色的身子,直撲進他懷裏,“哦,達令,你昨晚不是答應要來找我嗎?害人家等了一個晚上。”

淩瞳只是冷着一張臉,怒瞪着眼前一對糾纏不清的男女。色男就是色男,哼!

谷令揚扯開身上的“八爪魚”,拉遠距離一看,咦,這個濃妝塗抹的女人好像有點面善,但……“小姐,你別這樣,我承受不起呀!”

“人家名片都給你了,你還叫我小姐,真是生疏!我叫史茱蒂,你難道忘了人家了?”她嬌嗔道,并不忘翹起紅豔的唇,好誘惑目标。

名片?!天,他想起來了!

“是誰告訴你我在這裏的?”他感到有點蹊跷。

“華萊德總經理呀!還會有誰。”史茱蒂不依道,一雙塗滿了紅色蔻丹的手指還不忘在他英挺粗犷的五官上撫摸。

“華總?”谷令揚倏地抓住她不規矩的手,滿腹疑問。華萊德這麽做是何居心?找碴嘛!

“你瞧,我們總經理都有成人之美,是他放我一天假,讓我來找你的。”史萊蒂這下子更是不肯放手了,将一雙柔荑勾在谷令揚頸後,打算自動奉送一吻。

谷令揚別開臉,餘光卻瞥見淩瞳那雙燃了火的眸子,以及醋味四溢的臉孔,他心中陡生一計。

“哦,原來華總那麽懂得人情世故,他怎麽知道我身旁欠缺佳人,正感無聊呢?”

他一反方才的厭惡表情,唇形彎了個挑動人心的弧度,微低首,他輕啄了下史茱蒂的唇角;但由淩瞳那個角度看過來,他們倆就好像在深吻似的。

“對了,我忘了向你介紹一下這裏的主人,畢竟我們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他拉着史茱蒂走向淩瞳,無視于她臉上顯而易見的怒意,語出輕佻道:“她是緯達洛杉矶分公司的秘書史小姐,她今天是特地來看我的。”

“我才懶得管你的私生活,但別忘了你的責任。”如果現在有面鏡子在她面前,淩瞳便知道自己的臉蛋有多紅了。

“談個小戀愛,應該和責任無關吧!”谷令揚雙手環胸,笑意盎然地瞅着淩瞳氣急敗壞的模樣,心中得意萬分。

他就是想瞧瞧看這小女人死鴨子嘴硬到幾時,明明迷戀他,還故作一副清高樣。想想他谷令揚還不曾讓一個女人如此“大費周章”過,她倒是第一例。

只是他還搞不懂,是她的冷淡激起了他挑釁她的念頭?還是她那股與衆不同的氣質贏得他內心的莫名的激賞?

他反正不急,遲早會弄清楚的。

“是無關,那你現在最好死出去泡在溫柔鄉吧!”憤懑出口,淩瞳一扭頭便沖上樓,把他臉上那抹超級礙眼的笑容完全撇于腦後。

淩瞳趴在床上,暗自流淚,為什麽谷令揚的花心會讓她傷心,去他的!但回過頭一想,她根本沒資格管他不是嗎?一個已婚的女人還有什麽權利追自己的愛情,她不是早該有這個醒悟?

愛情!淩瞳心中陡然一驚,心髒仿若停止了跳動!

她一直以為對谷令揚不過是有一點點喜歡,因為要打從心底排斥這樣一個桀骛不馴、桀骜不馴的男人真的不簡單,但她絕對沒想到,不過短短幾天的相處,自己居然對他産生了陌生的愛意。

“愛”這個字眼對她來說是陌生的,她甚至無法确定什麽是愛,會有不知所措的感覺泛濫心頭。

完了,她該怎麽辦?

谷令揚打發走了史茱蒂後便步上摟,憑感覺找到了淩瞳的房間,她将門戶深鎖,好似要将他永速關在自己的心房之外,這個認知不禁讓他苦笑。

瞧他做的好事。

“小瞳,讓我進去好嗎?”他先行禮貌的開口,如果她執意不開門,他還是會設法進去。

淩瞳聞言驀然驚跳了起來,心中悸動難抑,他來幹嘛?他不是和那個妖豔的女人出門約會了嗎?

“我給你十秒鐘的時間考慮,否則……”他刻意頓了下。

“你要撞門?”淩瞳倒抽了口冷空氣,因為她知道他辦得到。

“我不會做那麽粗魯的事情,但相信我說到做到。”他的聲音平淡無奇,卻透露着絲絲詭異。

淩瞳憤而下床,實在是她沒心情也沒體力再與他周旋,使勁拉開門,她看見帥氣地斜倚在門邊的他,但他并未正眼看她。

“何必氣得連來西也不吃了,你辜負了我的好意哦。”

“我是吃不下,吃你做的東西會讓我想吐,你去做給你的新歡吃吧!”她煩躁地對他大吼,忘了自己的行徑是多麽可笑。

“這麽說,你是我的舊愛啰?”他一個跨步擋下她欲關上的門扉,并以一雙放肆且充滿魔力的目光透視着她。

“去你的舊愛!你少自以為是了,我祝你遲早有一天被你自己所編的甜言蜜語給淹死!”她風度盡失的詛咒着。

天下女子何其多,他為何偏偏愛與她糾纏,這不啻是在提醒她,她是個無法擁有他的女人。

谷令揚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像一種勝利,眸中坦蕩,此刻不言不語的他散發着亦正亦邪的氣息,讓淩瞳幾乎沉迷在他那抹狂野的性感中,自亂了陣腳。

“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走呀!你難道沒聽見我在罵你嗎?”

到底是怎麽了?每次面對他,自己就像個小醜般暴跳如雷,而他卻像個沒事人般靜靜地待在一旁欣賞她表演小醜。

“我喜歡看你這種自然的表态,再說你食生氣就足以代表着你重視我這個人。或者說,你正在吃着一大甕的酸醋。”

他很自動的将門關上,十坪大的空間內只剩下他們倆的呼吸聲。

淩瞳重重地喘息着,防衛地看着他,內心卻被自己那些難以捉摸的情緒搞得頭昏腦脹,她該出聲叫他滾呀!為什麽聲音梗在喉問,喊也喊不出來?

“我不怪你對感情的遲純,事實上我也是一直到剛剛才弄懂自己的想法。”他走向她,伸手撩撥起她的發絲,她的發絲柔亮,淡蜜的色澤與她的眼瞳搭配得非常美麗且動人。

淩瞳像觸電般地跳開,“你怎麽了?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

她似乎聞到他身上有股濃烈的酒香,他喝酒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要你。”他道出的居然是這三個字!不拖泥是他的行事風格,既已明白自己心裏所想的,他便會争取。

剛才淩瞳匆匆奔上樓後,他獨自一人面對史茱蒂的黏膩,他首次對女人失去了耐性,煩亂不已。

他于是喝令史茱蒂離開,一個人在樓下喝起了烈酒,兩杯下肚後,才猛然驚覺是淩瞳攪亂了他整個心情,他競是為她的憤然離去而牽腸挂肚!

既然已查出誰才是擾亂他平靜心神的禍首,解鈴方需系鈴人啰!

淩瞳只是震愕得無法言語,感到全身血液似乎慢慢地凝結了。

他說什麽?他要她!天哪,這個霸道的臭男人把她當成什麽了?待價而沽的妓女嗎?

“谷先生,你找錯對象了,我想你應該去酒店碰碰運氣才對。對不起,我開不起這種玩笑。我累了,你出去吧!”若不是爺爺的安全還需要靠他來維護,她才懶得和他好聲好氣。

“我不是開玩笑。”他表現出相對于她狂暴的冷靜。

“行,你不是開玩笑,那麽幹脆我告訴你,對于你的提議我受寵若驚,承受不起總成了吧?”淩瞳發覺頭好疼,腦袋快炸開了!

看她抱着頭,拼了猛捶着頭,谷令揚眉頭一蹙,冷不防地一個動作将她帶進了懷裏,雙手捧着她不安分的小頭顱,輕輕在她兩側的太陽穴上撫揉指壓着。

“頭疼?這樣有沒有好些了?像你那種殘忍的自虐方式,我想今晚你一定會因腦壓過重而失眠。”

他的情緒始終不變,脫口而出的話語永遠是柔蜜多情,相形之下,淩瞳好像在演着潑婦罵街的獨腳戲,根本産生不了共鳴。

“拜托,你饒了我吧!”

她的一意孤行連他一丁點的憤怒都挑不起來,接下來又還能玩出什麽把戲?再說,又有哪個女人能躲過柔情攻勢呢?算了,她認輸了,也懶得再跟他計較,無論他要她還是愛她,她都不是他要得起的。

“別一副受不了我的樣子,适種表情有多傷人你知道嗎?”他眼中閃過受傷的脆弱,看來還真夠滑稽離譜。

“你……”淩瞳沒轍了,她明白這個男人是在逗她,但她怎麽笑得出來嘛!“難怪你會成為女人眼裏的白馬王子,也難怪你會成為當今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迷亂女人心的本事很強。”

“我從不主動迷惑女人,誰要我長得又酷又帥,總讓女人抗拒不了。但你不一樣,我耍酷裝帥全只要讓你一個人看。還記得若缇,哦,她是我同學,曾教過我一句中國話,‘夢裏尋他千百度,伊人卻在燈火闌珊處’,而你就是我那個伊人。”

淩瞳的頭更疼了,不僅要而對他的煩人糾纏,更要體驗對她來說算是艱困的中國詩詞,一項單純的雇請保镖事件,怎麽會搞得她暈頭轉向,亂成一團的思緒無從整理起?

“夠了!”她狂喝。

谷令揚沒有忽略掉她一臉的矛盾,以及眸中一閃而逝的迷惑與彷徨,他滿意的笑了,這表示她心裏并不是沒有他,只是她先入為主地認為他是個不能信任、不會給予真愛的風流浪子。

雖然這場仗看來還有得打,但他已經有了初步的勝算,他有信心,遲早淩瞳會交付她的心給他。

“好,你休息吧!不打擾你了。”

對她行了個紳士禮,他沉穩的語調醞釀着溫柔,并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後離開了房間。

淩瞳傻眼似地愣在當場,他的柔情蜜語如潮水般向她襲來,幾乎淹沒了她思考的能力,讓她無法招架。

她還是無法相信這種荒唐事怎麽會發生在她身上。

好誇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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