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複仇殺敵
複仇殺敵
石寶露出一幅漠不關心的表情道:“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那兩個不知好歹之人的兒子,怎樣?有種便來找我報仇啊。”
聽到此處楊再興才明白,原來這雪裏花南四人就是十多年前明教的四大護法石寶、龐元春、鄧元覺、方傑四人,而這石寶更是自己三弟林書生的殺父仇人,想到三弟的殺父仇人也是自己的仇人,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不但要打攻下小商橋,令大哥岳飛的大軍能夠順利通過,而且更要将石寶殺死為三弟報仇。
楊再興朗聲向書生道:“三弟,二哥要恭喜你了。”書生疑惑道:“恭喜我什麽?”楊再興眼望着對面四人,道:“當然是恭喜你今日便會報了殺父之仇。”
書生不曾想似二哥楊再興這等人物在此緊張的時刻竟然還能開句玩笑,朗聲道:“好,借二哥吉言,今日三弟要大開殺戒了。”
楊再興大手一揮,道:“好兄弟,咱們上,二哥定幫你報了這大仇。”
書生不待楊再興行動,急抽出身後天罡玄鐵,縱身向前躍去,直撲向石寶,大吼道:“石寶,納命來。”楊再興見書生急不可耐,也不願落後,怕書生怒意正盛,不顧一切複仇會有失手,忙策馬随後趕上。
石寶身後三人見勢不妙,知道這林書生武功不是他四兄弟可及的,齊聲大呼:“大哥,小心。”那石寶也從未料到眼前這人竟是當年自己殺的獵戶之子,加之宋金敵對,當真是一段冤孽。
不過事已至此,只得硬着頭皮迎戰,正準備提斧相迎,卻發現只一眨眼功夫,書生已沖到自己身前,比之上次縱身那時還要更快,還未等提起手中雙斧,書生手中天罡玄鐵已然飛至,幸得身後龐萬春反應迅疾,手中大刀急向天罡玄鐵砍去,铛得一聲響,刀劍相碰,各自震退,雪裏花南才幸免于難。
而龐萬春這一刀卻将自己引入萬劫不複之境地,書生怒目轉頭瞪視着龐萬春道:“竟敢阻我報仇,既然你想死,那就怪不得我了。”龐萬春見書生的眼神似是兩把尖刀般直戳中自己的胸口,心中一顫,想到自己怕是得罪了這世上最不該得罪的人。
就在一瞬間功夫,書生大喝一聲,一個轉身提起手中天罡玄鐵敲開龐萬春手中大刀,龐萬春不及書生內力渾厚,被書生這奮力一擊,自握住大刀的右手直至右肩被震得失去了知覺,再也握不住大刀,只見這刀已被震得飛出數丈之遠,插入地上。
龐萬春驚恐地望着書生,未料到這小子竟有如此力量,這輩子經歷大小數百戰,從未遇到令自己如此絕望之人,已失去抵抗的鬥志。
書生将龐萬春手中大刀撞飛後,調轉玄鐵,一招道法自然直向龐萬春胸前刺去。一旁鄧元覺與方傑忙搶在龐萬春身前以武器擋住書生這一殺招。
書生的劍再次被人擋住,更是發狂發怒大叫:“讓開,給我讓開,我要殺了石寶,擋我者死,擋我者死,石寶老賊,你個懦夫,有種就不要藏在別人身後!”
此時書生已殺紅了眼,再也無人能攔得住他。
只見書生暴起,大喝一聲,用盡全力一劍向石寶刺去,鄧元覺與方傑再次挺起武器相救。未曾想書生暴起後,內力外洩,雖然鄧元覺二人的武器已抵住天罡玄鐵,卻不曾料到書生運着內力直将二人武器隔空擊飛,一劍直沒入石寶的胸膛,穿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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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寶更不曾想過,十年前一個不經意的舉動,竟埋下自己十年之後的殺生之禍,縱橫十數年,卻交待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
石寶身受書生之劍穿胸而過的痛楚,自知已無力回天,喘息着道:“既是如此,石某不冤,十年前殺了你父母,今日死在你的劍下,也算将命還給你了。”又轉頭向身後三位兄弟道:“三位兄弟,石某先走一步,去見教主了,三位兄弟保重。”說完拼盡最後一絲力氣仰天大叫:“教主,石寶來找你了,我們陰間再聚!”
書生憤怒地抽出玄鐵,石寶胸前留下一個大窟窿,鮮血噴湧而出,翻身落馬,倒地而亡。
眼見石寶終于被自己殺死,書生積攢了十多年的仇怨終于在今日釋放出來,為父母報了大仇,也為義父出了一口氣,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仰天長嘯:“爹、娘,孩兒今日終于找到殺你們的仇人,為二老報了大仇了。”頓時淚如雨下。
一旁楊再興看着書生報了大仇後,喜極而泣的樣子,也是心疼不已,這麽多年積壓在他心中的仇怨終得釋放,着實替自己的三弟高興。
其餘三人見大哥被殺,怒從心起,大喝道:“臭小子,敢殺我大哥,今日休逃,看我兄弟三人為大哥報仇。”提起武器,縱馬向書生奔去。
書生此時沉浸在報完大仇的空虛之中,根本無暇理會其餘三人。楊再興見狀,急提槍迎上,與三人纏鬥起來。
此時的楊再興為護書生,一人力戰三将,一柄虎頭槍在三人陣中不斷揮舞,左擋右格。
就在楊再興忙于跟方傑與鄧元覺撕殺之時,龐萬春已退出戰鬥圈,拈弓搭箭瞄準楊再興側身之時,松手放箭。那箭一出就似飛龍一般卷着巨風向楊再興飛去,楊再興側目見龐元春這箭有着摧枯拉朽之勢,不敢怠慢,急側身躲開,而這箭身雖然未中楊再興,但箭氣卻劃過楊再興胸前,在他铠甲上留下一道印記。
楊再興見龐萬春射箭的功夫着實了得,心中也有些佩服,道:“好箭法,禮尚住來,你也吃我一槍!”縱馬奔向龐萬春,一招直前刺正是三十六路楊家槍法第一式。龐萬春不敢小觑,閃身躲過。而鄧元覺與方傑也自楊再興身後趕上救援。
兩柄武器攻勢淩厲,楊再興腹背受敵,邊鬥邊喊:“三弟,三弟,小心啊!”如此之喊林書生仍未有反應,楊再興只得盡力将三人纏住。
此時的龐萬春再次準備搭弓射箭,從三人圍攻變為兩人,楊再興便不似先前那般吃力。這楊家槍法乃當年北宋楊家老令公楊業所創。楊老令公自五代十國起便已征戰沙場,馬背上的功夫自然了得,而這楊家槍法也是在馬背上所創,只要人在馬上,這楊家槍法便可發揮最大的功力。
眼見現下有一人撤出圍攻,楊再興也注意到龐萬春定是又要以暗箭傷他,他須得一瞬間挑落一人才可有勝算,如若不然,外有暗箭,內有二人相鬥自己恐怕是兇多吉少,只得孤注一擲,矮身躲過方傑一戟,挺槍格檔鄧元覺的渾元刀,順勢手中一滑,直将虎頭槍送了出去。只見這槍直刺向鄧元覺,方傑見勢不妙,急揮手中方天畫戟向楊再興砍去。
楊再興為能盡快結束三人圍攻,挑落一人,并未理會砍來的方天畫戟,仍将手中虎頭槍直刺向鄧元覺,噗嗤一聲這一□□中鄧元覺小腹,只見鄧元覺面容扭曲,疼痛難當,而同時方天畫戟也砍在楊再興左肩之上,楊再興忍着身中方天畫戟之痛,抽出虎頭槍,鄧元覺登時落馬身亡。
身旁方傑大吼:“三哥,三哥。”
趁此空隙,楊再興手腕一翻,擊開方天畫戟,再次提槍向方傑刺去。四兄弟中方傑與鄧元覺感情最深,此刻見鄧元覺中槍而亡也是悲憤不已,一時間未發現楊再興一□□來。
龐萬春見方傑落入危難,忙又是一箭激射而出,楊再興不及反應,噗呲一聲,此箭正中他左臂,幸得楊再興铠甲甚厚,這一箭只沒入半分,未穿臂而過。楊再興忌憚龐萬春手中弓箭,忙策馬回逃,繞開龐萬春令他無法再以暗箭傷人。
方傑此時才回過神,大怒道:“楊再興,膽敢傷我三哥性命,休走。”策馬去追,龐萬春見方傑此時已被憤怒沖昏了頭,擔心他失手,便大叫:“四弟,小心!”話音未落,楊再興一記回馬槍正中咽喉,方傑登時斃命,墜下馬去。
龐萬春連忙搭箭,嗖嗖嗖連射三箭,一左、一右,中間一箭射向楊再興後心,眼見這三箭已封住楊再興,令他避無可避,而楊再興也清楚,龐萬春之箭即使擋,也不可能同時擋住三支箭。
就在這危急時分,一個身影從旁飛将過來,手中一劍将三支羽箭同時橫着砍落,楊再興見這身影正是林書生,大叫:“三弟,你終于回來了。”
書生落地後道:“二哥,讓你擔心了。你我兄弟聯手先殺了這賊人。”
林書生話音未落,急左足點地,調轉身子,直向着龐萬春沖去。楊再興躲過龐萬春這致命三箭,為免夜長夢多,也急縱馬向龐萬春疾馳而去。
二人同時出手,一劍一槍,龐萬春還未及反應,就被同時刺中胸膛,瞬時雙目圓睜,不可思議地望着二人,口中鮮血流出,有氣無力道:“好功夫,我……我等……兄……兄弟都折……折在你二人手下……”林、楊二人同時抽出劍與槍,龐萬春翻身落馬,就此殒命。
書生與楊再興兄弟二人聯手斬殺了完顏宗弼手下四大将,都長籲一口氣,相視而望,半晌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楊再興忍着傷痛,用未受傷的右手拍了拍自己三弟的肩膀,欣慰道:“三弟,今日一戰,實乃我今生最暢快的一戰,能與三弟并肩作戰,真是舒坦,哈哈哈哈。”
書生看着二哥的笑臉,也不自覺的笑了:“二哥,我回來了。”這一句“我回來了”楊再興着實等了兩年之久,二人相擁,喜極而泣,楊再興道:“三弟,等你兩年了,見到你安然無恙,二哥這心裏也是放下一塊大石頭啊。”
二人相擁而泣,良久才彼此放開,楊再興拭去眼淚道:“走,三弟,咱們回營帳,為兄為你接風,軍中無好酒好肉,只有粗茶淡飯,三弟将就一下,待咱們踏入汴梁城時,再與大哥痛飲一番。”
書生道:“好,不過,還要勞煩二哥稍候,我還有一事要辦。”楊再興不解地問道:“何事?”書生道:“二哥,借你腰中鋼刀一用。”楊再興雖不解但仍将腰間鋼刀抽出遞給了書生。
書生轉身走向石寶的屍體,提起鋼刀便将石寶首級取了下來,左手提起首級,緩步走向楊再興道:“我要拿此賊首級祭我父母在天之靈。”
營帳中,楊再興吩咐屬下為林書生父母設了靈位,書生将石寶首級置于靈前,向着父母靈位三跪九叩後道:“爹,娘,孩兒今日為你們報仇了,當年殺你們的賊人石寶的首級在此,是孩兒親手殺的。爹娘可以安息了。”楊再興在旁扶起書生道:“三弟,相信你爹娘能感受到你這份孝心,在天之靈也會保佑你的。”
此時正值深冬時節,上天也仿佛能讀懂書生心思一般,飄下了鵝毛大雪,揮揮灑灑,落在樹上、帳篷上、地上。片片雪花堆積起來,轉眼便已沒過足腕,而書生仰面向天望着漫天飛雪,感慨萬千,終于完成此生心願。此情此景想起依稀過往,那動亂不堪的年代,父親林峰,義父謝如風,十多年前,曾經的相遇……
徽宗末年,北宋王朝已然沒落,朝堂腐敗,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各地悍匪占山為王,農民聚衆起義遍地皆是。彼時,北宋王朝以汴梁為都,不想在南方卻有一股勢力已然崛起,使得本就搖搖欲墜的北宋王朝,更是雪上加霜。
長江沿岸,兩□□溪縣內座落着一個小漆園。此時的漆園內宛如一座小校場,偌大的空地四周有序地坐落着幾個擺滿武器的木架,刀槍劍,斧钺鈎叉品類齊全。當中整齊的站滿了頭帶紅巾,手持鋼刀的大漢,或高或瘦、或矮或胖,全都面向院中一座高臺而立。高臺上正中間擺放了一個座椅,金絲楠木所制,上刻有雙龍戲珠的畫樣,無論做工及材質都彰顯出一種貴氣。但龍這種圖騰,非尋常人家敢用,實不知是誰有如此膽量,敢于王化之下使用如此圖樣的座椅?
正在此時從二堂大門出來一人,約莫三十來歲的年紀,頭帶黃巾,身披黃袍,一縷胡須垂于胸前,雙目雖炯炯有神,卻透出一股戾氣。但見那人走上高臺,徑直向那椅子坐了下去。剛一落座,便聽得下站的所有漢子異口同聲呼道:“教主萬福,永享天命。”座椅中那漢子微微一笑,開口道:“兄弟們,本座自五年前承蒙西方摩尼教眷顧,任中土摩尼教掌教,傳教布道,五年來我中土摩尼教以天下大義為行事準則,近幾日本座與四大護法商議拟定,我中土摩尼教改稱明教,取自教義‘清淨、光明、大力、智慧’中的光明之意,如何?”話音一落,只見高臺下站立的武士有的交頭接耳,有的低頭沉思,更有的低吟喃語,一時間漆園中嘈雜起來。過不多時,忽地隊伍角落一名武士大吼一聲:“明教長存,教主萬福,永享天命。”這名漢子剛語畢,便聽得所有武士一同高聲叫道:“明教長存,教主萬福,永享天命。”
高臺上高座的黃袍人大笑,又道:“兄弟們,今日另有一事,我吸納教衆,主要為解救黎民疾苦,然自趙氏江山入主中原,為保江山,向外族卑躬屈膝,稱臣納貢,賦稅累年增加,百姓生活早已苦不堪言。為還黎民天下安定,外禦強敵,我教欲順應天道,揭杆起義,各位兄弟不知是否有意随本座完成此事?”話音一落,臺下衆人面面相觑,皆顧及後果,不敢表态。那黃袍人見無人響應,便又言道:“兄弟們,我等亦受朝廷統治之苦,衣不遮體、食不果腹,只要完成此件大事,我教兄弟皆可高官厚,榮華富貴,美女財寶享之不盡,此非我等所欲乎?”
臺下衆人聽得前半段均在想朝廷雖政治腐敗,但仍治軍嚴明,前楊家将也是所向披靡,單憑教中兄弟是否能舉事成功,但聽到後半段,高官厚、榮華富貴,美女財寶享之不盡時,都也将其中問題抛在腦後,腦海中便只有将來如何榮華富貴,如何享用美女財寶了,想到此處,臺下衆人異口同聲高喊:“打倒大宋,明教長存,打倒大宋,明教長存……”
那黃袍人原是名喚方臘,五年前機緣巧合在山谷中救得一名摩尼教傳教使。這傳教使名喚呼法師,于傳教途中行至一座山谷時,不愖遇上滑坡,滾落至谷底。方臘此時正在谷中尋良木制器,見此人絡腮胡須,眼窩深陷,一身西域服飾,伸手探得此人鼻息,尚有微弱氣息呼出,于是将人背回家中,連續幾日,放下手上事情,從旁照看,助他養傷。待得傷愈,此人感謝方臘救命之恩,将自己姓名及身份告知方臘。見方臘對摩尼教大有興致,便将教義《摩尼法經》傳于他,委托他在中原傳播教義,導人向善。
方臘聰明之極,實乃人才,僅五年間便成為中原摩尼教的掌教,納教衆數十萬人。另這五年間方臘也深研《摩尼法經》,武功大有所成,同時挑選教中忠心之士,傳其此許粗淺功夫。
這門《摩尼法經》武功,共分上下兩冊,上冊為上乘內功,下冊為一門武功招式,名喚火雲掌,出掌時使得內力催動,将手掌周圍溫度驟然上升,打在對手身上感覺如火燒一般,堪為外家功夫的頂級存在。方臘此人實為練武奇才,僅僅五年時間,自身內力已練至收放運轉自如。
此時的方臘見臺下衆人如此擁護,面露意味深長的微笑,心道:“五年努力,只為今日,此次舉義成功,我便也如趙氏一般,黃袍加身,成就一番帝業。”
這方臘表面上看來,舉義是為了解百姓之苦,實則是為自己一人耳,便也是道貌岸然,心懷不軌之人。
方臘将舉義之事宣示完畢,便由教中各門主彙報日常教中事務。會議結束後,方臘喚臺下四人入後堂再議事,但見此四人,一人為五大三粗的漢子,絡腮胡子,身上七尺,虎背熊腰,身披青衣,露出半個肩膀,俨然一幅綠林強盜打扮,這人名喚石寶,是明教四大護法之一的土靈門護法;一人身量略瘦,身高約六尺,面色紅潤,身披紅衫,左臂戴着金屬護腕,此人名喚龐萬春,是木靈門護法;一人中等身材,身材勻稱,着粗布青衫,此人名喚鄧元覺,是水靈門護法;一人身材瘦小、身高不足六尺,着綠衫,此人名喚方傑,是火靈門護法。此四人均身負武功,是明教中武功僅次于方臘的存在。
四人剛坐定,便聽方臘道:“諸位兄弟自入教以來,均亦窮極心力,五年來實不敢想我等會有此造化,幸得龐兄弟昨夜與我深談,使本座茅塞頓開,以我教之力足以與趙宋匹敵,不趁此良機推翻趙宋,枉對兄弟們的努力。”那石寶道:“教主,此番行事,我當打頭陣,直搗趙宋開封都城,怎麽幹,教主盡管吩咐。”鄧元覺道:“高舉義旗實非小事,我等需缜密籌劃,如何行軍布陣,定要一舉成事。”方臘道:“是了,昨夜我與龐兄弟徹夜長談,不論是行軍布陣,亦或是糧草軍需,都已草定,龐兄弟你将昨夜草定的計劃說與三位兄弟。”龐萬春應聲,便開始将草定的計劃講與石寶、鄧元覺及方傑聽。
約莫一個時辰,龐萬春已将整盤計劃講完,其它三人均點頭稱是。方臘此時站起身來對着衆人道:“各位兄弟,若對龐兄弟這計劃無異議,明日本座便于漆園校場宣布,只需數日備齊糧草、軍械便可起兵北上。”四大護法均拱手道:“謹遵教主法旨。”
說罷,四人便依次退出大堂。方臘笑容微收,面露一絲詭異的微笑,眼中似是已看到,自己身居高堂,着龍袍,眼前是文武百官跪拜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