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比武決勝
比武決勝
黃仲書不等廖勇站定,大刀一轉,又自橫着向廖勇劈去。廖勇知這黃仲書所使出的刀招,以他的身量和武器不易抵擋,便輕輕一個轉身,躲了開去,雙腿微曲,同時雙手齊将手中武器擊出,黃仲書回身挺刀格檔,當啷一聲,黃仲書不廢吹灰之力便擋住廖勇這招,又将手腕一轉,将刀斜着向廖勇揮出。
廖勇急挺武器格檔,不想被黃仲書手中大刀掃中,抵不住這力道,向後退了數步,而黃仲書手中大刀并未停住,又一個翻身手中大刀直直地自上面是下劈向廖勇,廖勇見此招來勢兇猛,便又向後躍開,黃仲書此招劈空,順勢将刀向地上一戳,借力向半空一躍,雙腳齊出,彭得一聲踢到廖勇胸上,廖勇身單力薄,被黃仲書這一踢直直飛出石臺外,落在地上。
黃仲書生飛身下臺将廖勇扶起,滿臉歉意地道:“對不住了,廖幫主。”廖勇站起身來,撣了撣身上塵土,道:“多謝黃幫主手下留情。”頭也不回地站回了本門位置。黃仲書見廖勇無恙,又飛身上臺,立于石臺中央。
臺下衆人見黃仲書将廖勇踢下臺時的力道如此剛猛,都忌憚三分,一時間無人上臺。臺下也議論紛紛,如何破解,如何出奇制勝雲雲。
就在此時臺下一個聲音道:“只是如此便無人敢上臺了嗎?看來這中原武林當真都是一群廢物啊。”衆人尋聲望去,說此話的正是崔見文。崔見文搖着折扇笑眯眯地望着衆人,一幅鄙夷的神色。
此時廖勇剛被黃仲書打下臺,心有略有不快,被崔見文如此一說,更是怒意大盛指着崔見文道:“有種你上臺試試,不要只會說風涼話。”崔見文笑道:“本公子不屑跟他比武,他的武功,給我提鞋都不配。”黃仲書方才将廖勇打下臺去,對自己的武功有些自豪,可被這崔見文貶的一文不值,也是有些不快便道:“既如此,崔見文,你便上臺來與黃某比劃比劃。”
崔見文仍笑着道:“跟你比劃?你還不配,省省吧,倘若再無人上臺與你比武,認定你為中原武林第一的話,我再上臺吧。”黃仲書已人到中年,在這英雄大會上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瞧不起,在臺上氣得是吹胡子瞪眼。
就在此時,忽地一柄花槍直刺向崔見文,随着花□□來一個聲音道:“你這賣國求榮的狗賊,竟敢在此大放厥詞,今日我便叫你瞧瞧中原武林的本事。”只見此人身長七尺,體格健碩,面容白淨。
崔見文見一花槍急刺而來,忙以折扇相挽,手腕一轉,身子一側便将花槍推了出去,躲開這一刺。同時又道:“你是何人,竟敢在英雄大會上突然襲擊?”持槍那人道:“湯陰縣牛臯。”
岳英原本在遠處看不到這人相貌,但聽這人自報家門,失聲叫了出來:“牛二哥?”書生轉頭問道:“英妹,這便是你提起過的岳大哥的發小?”岳英見到舊相識一時興奮不已,答道:“是啊,是啊,牛二哥人可好了。”
而崔見文此時仍是面不改色地道:“這湯陰縣是什麽門派?本公子可未曾聽說。”牛臯道:“湯陰是我家鄉,牛某不曾有門派。”崔見文更是大笑起來:“一個無門無派浪子,也來參加英雄大會嗎?看來這英雄大會不參加也罷。”
牛臯在與崔見文對話的同時,仍未停下手中槍,連刺帶挑不斷向崔見文進攻,崔見文只有手中一柄折扇,乃是近身短打的武器,與花槍對上,劣勢立現,根本就碰不到牛臯半分,被他逼得節節敗退。
此時崔見文身後的李見亮道:“牛臯,這裏是英雄大會,豈容你在此撒野搗亂,有本事上臺比武,為何在臺下欺人?”牛臯答道:“似你們這等助纣為虐之人,人人得而誅之,這裏是英雄大會,不是狗熊大會,不歡迎你們來參加。”
崔見文道:“我看這裏與狗熊大會無異了,全是一幫孬種,只敢在臺下叫嚣,哈哈哈哈。”崔見文此話,有人再也聽不下去了,便喊道:“崔見文,論在臺下叫嚣,誰能比得過你啊?從一開始便一直叫嚣,請你上臺,你也不敢上臺,我看啊,你便是那狗熊。”
崔見文見這人正是蘇淩,便道:“蘇谷主,真是伶牙俐齒啊。好,既如此,那本公子便不客氣了。”說着退開牛臯半步,一個縱身躍到臺上道:“黃門主,來吧,本公子就陪你玩玩。”
Advertisement
黃仲書在臺上早被崔見文氣得想要教訓他一番,此時見他自己跳上臺來,也顧不上禮儀,提刀便向崔見文劈去。崔見文早已瞧出黃仲書招式中的弱點,便是每一刀與下一刀之間的空隙時間過長,會給對手留下空檔。先前是因每一刀均都會砍中對手武器,未給對手留出反擊的時間,是以這每一招之間的空檔,便不會被發現。而崔見文用的是折扇,靈巧程度上比廖勇的武器更勝一籌。
崔見文對于黃仲書劈來的大刀,只躲不擋,每躲過兩三招後,黃仲書的招式便會有緩沖。是以黃仲書每劈出一刀,崔見文或側身,或矮身躲開,并以折扇猛地敲向黃仲書手腕,黃仲書身體力壯,起初被敲打一下,只是有些疼痛。
崔見文不停地在黃仲書手腕的同一處擊打,打得十幾下後,黃仲書的右手已握不住大刀,當啷一聲,大刀掉到地上。崔見文見狀笑道:“怎麽黃門主,你是想告訴本公子,你便是不用大刀也能打得贏我嗎?還是你九刀門要改為九拳門呢?”
崔見文不斷地譏諷黃仲書,令他急火攻心,噗得一口鮮血噴将出來,立時暈厥。兩名九刀門的弟子,忙跳上臺将掌門扶下臺去。
黃仲書剛被扶下臺,便見一道紫色身影飛身上臺,立于崔見文面前。只見此人身着紫色輕紗外袍,內裏是一襲白色長衫和紫色紗裙,一頭飄逸長發垂于腰後,面上以紫紗遮住,只露出一雙美目,靈動至極。手持一柄長劍垂于身側,道:“崔見文,你當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的嘴啊,比你的人還賤。”
崔見文見蘇淩上臺,立時眉開眼笑道:“不想幾日未見,蘇谷主更添幾分嬌媚啊。”蘇淩也笑道:“多謝崔公子誇贊,不過今日本谷主便想報你闖谷之仇。看你還敢不敢目中無人。”崔見文先前闖入女兒谷時,令蘇淩心有不甘,今日再見定是分外眼紅。
崔見文笑道:“如此甚好,看看你如何報這仇。”
蘇淩簌得一劍刺出,直刺崔見文小腹,崔見文手握折扇,抵住來劍手上挽了一個花,将蘇淩手中劍推開,而蘇淩早就料到崔見文以折扇為武器,大多是四兩撥千斤的招式,以巧取勝,所以第一劍只是問招之式,在手中劍被撥開後,立即撤回,又是一招平刺而出,崔見文不慌不忙,身體向後一轉,那劍直刺到崔見文胸前半尺處已到盡頭,蘇淩忙又踏步向前,再将劍向前一送。
崔見文仍是提着折扇将劍推開,足下踏着方步,矮身向前沖去,一掌拍向蘇淩小腹,蘇淩忙縱身躍起,空中翻了一個身,一腳踩到崔見文肩頭,又是一個翻身一劍刺向崔見文後背,崔見文躬身一轉,令這一劍再次刺空,然後轉身一腳踢向蘇淩,蘇淩忙提臂護住,卻被崔見文踢中小臂,一個踉跄沒站穩,險些摔倒。
蘇淩立穩腳跟,再踏步向前揮劍砍向崔見文,崔見文仍是見招拆招未讓蘇淩傷他半分,二人便如此在臺上過了數十招。
蘇淩是女兒家,使起劍來不似男兒那般力道勁猛,而是陰柔至極,每一劍刺出都是點到即止,留有大半餘力,且劍招留下空間都很大,劍一刺出,都可變化萬千,可左劈,可右掃,實招中摻着虛招。
崔見文也瞧出蘇淩還留手未出全力。笑道:“蘇谷主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手下留情呢?難道是怕傷了本公子嗎?”蘇淩不屑道:“是啊,我怕傷了你,你底下三個師弟一齊上來替你報仇怎麽辦?”崔見文道:“那蘇谷主還敢上臺來跟我比武?”
蘇淩道:“我說什麽你還當真呢!我現在恨不得将你碎屍萬段!以報羞辱之仇!”崔見文道:“那蘇谷主為何不盡全力呢?”蘇淩道:“好,那便叫你看看我新練的招式。”
話音一落,蘇淩手中劍在空中畫了一個圈,推向崔見文,崔見文從未見如此劍招,眼前滿是劍影,已不知該如何抵擋,只得不住地後退。眼見已退到石臺邊緣,退無可退,崔見文只好伸出折扇撞向來劍,只聽得叮得一聲,二人武器均被彈開,蘇淩未給崔見文留任何空隙,左手一掌啪地拍中崔見文胸前。
崔見文險些掉落石臺。只見蘇淩再提劍刺去。崔見文忙提扇相抵,未曾料到蘇淩這一劍乃虛招,未及被折扇抵上,蘇淩便抽劍回撤,連向崔見文胸、腹刺出數劍,崔見文大驚急向後撤身,卻不曾想蘇淩這招仍未使老,足下一點,身子前傾,又将劍向前挺了數寸,崔見文急側身躲開,蘇淩未刺中崔見文,再順勢回身急自另一側向削去。只聽得刺啦一聲,削下崔見文半截衣袖。
蘇淩并未想要饒過崔見文,仍不斷向崔見文出招,崔見文有些驚訝,不解為何只幾十日未見,這蘇淩的功夫大有長進,自己已不是對手。眼見蘇淩又是一劍刺來,自己已無力格擋,也無處可避,只待引頸就戮時,三個黑影自空中飛來,叮叮叮三聲,全都擊在蘇淩劍上,震飛了蘇淩手中長劍,衆人擡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着褐色長衫的中年漢子,從牆頭上跳到石臺之上,大聲道:“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痛下殺手呢?”
蘇淩不屑一顧地道:“你是何人,此乃比武,生死有命,要你多管閑事?”未等那中年漢子出聲,只聽他身後的崔見文驚道:“大師兄?”蘇淩聽得一清二楚,但奇怪的是崔見文竟稱這人為大師兄,便重複一遍:“大師兄?你是崔見文的大師兄?”
那中年漢子道:“正是,在下傅青雲,天池宮大弟子。”
臺下衆人皆對這不速之客有些好奇,十年前确曾聽過天池宮有一位大弟子,但從未見過此人,據說這人自拜在天池宮門下後從未出山,長年醉心于武學,不知今日為何突然在終南山純陽宮出現。
而這時,純陽宮也安排幾名道童進入院中給衆位英雄添茶倒水。茶水添置完,幾名道童又退出庭院。就在這當口,岳英突然發現有一人偷偷摸摸地從後院進來,這人正是金滿堂。只見他進入院中後慢慢退到人群身後,緩步來到一名衣着華麗頭戴鬥笠之人的身旁低語了幾句,任憑岳英怎麽瞧,也瞧不清那人的相貌。而那人聽見金滿堂說完幾句話後,點了點頭,最後示意金滿堂離開,那金滿堂恭恭敬敬地退開。
岳英怎麽想也想不出那頭戴鬥笠之人是誰,為何這金滿堂會對他如此敬畏,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臺上蘇淩道:“好,既然你也是天池宮的,那便連你一起殺了,以報我受辱之仇。”
說着便又挺劍上前,而這傅青雲因多年的潛心修習,修為比崔見文等人高上許多。并未将蘇淩放在眼裏,見蘇淩欲上前,忙道:“蘇谷主,傅某并不欲與你為敵,識相的還是下臺去,我出手不知輕重,傷着你便是傅某失禮了。”
蘇淩并未停住,手中劍仍向傅青雲刺去,同時道:“比武本就生死各安天命,即便是傷到我,也算不得失禮,出手吧。”
傅青雲笑道:“好,那傅某便不客氣了。”抽出身後判官筆,抵上蘇淩的劍。傅青雲手中判官筆乃精鋼所制,其堅硬程度足以媲美天下名器。蘇淩之劍砍在其上,連個印子都看不見。傅青雲只數招便封住蘇淩所有劍路,令其無法出招,束手束腳,直到第五十八招之時,傅青雲一個轉身,躲開蘇淩來劍後,輕輕将判官筆放在蘇淩肩井穴之上,只消再稍稍用力,便可令蘇淩身受重傷,蘇淩也知道自己敗給了傅青雲,傅青雲此舉明顯是手下留情,并未打算傷害自己,便不再動彈,道:“本姑娘認輸了。”
此話一出,傅青雲便收回判官筆,向蘇淩作了一揖道:“承讓。”蘇淩來英雄大會原只是想湊個熱鬧,而後不巧碰見了崔見文,打算報了仇便離開,不曾想就在馬上要達成所願之際,突然殺出個大師兄,令她前功盡棄,自己的武功也實在是比之不及,此刻也只能下臺。見再留在此處也無意義,下臺後就直接退出庭院打算離開純陽宮。
蘇淩離開後,臺上衆人均覺以自己的武功是萬萬敵不過這傅青雲的,一時半刻無人敢上臺。而崔見文見自己的大師兄竟然出山,而臺下衆人想必也被他的武功給鎮住,便又嚣張起來道:“喂喂喂,別嚷嚷了,還有誰不服,大可上臺一試,我就說你們是一群酒囊飯袋,還都不服。”
傅青雲并不似崔見文等人輕挑浮躁,反而更是瞧不上幾位師弟,便厲聲喝道:“崔見文,你給我閉嘴,有我在,何時輪到你說話?”崔見文自幼便懼怕傅青雲三分,這一喝更讓他不敢言語,乖乖下臺而去。
傅青雲接着道:“諸位英雄好漢,傅某是來争奪天下第一的,還有哪位想要争奪,可上臺來賜教。”
這句話問過後,半天無人敢上臺。眼見若再無人上臺,那這天下第一的稱號便會落入傅青雲手中,只見陳泥丸大聲道:“貧道願一試。”語畢飛身上臺,正落在傅青雲對面而立。
陳泥丸上臺站定後道:“貧道陳楠前來領教。”
陳泥丸話一說完,便縱身躍向傅青雲,手中拂塵一揮,向那傅青雲面門掃去,傅青雲判官筆一伸,也橫着向陳泥丸揮去,似是一柄手中刀般向陳泥丸斬去。陳泥丸手中拂塵比那判官筆長了一大截,傅青雲雖知道,卻并不在意,等揮到身前時,向上一揮,便将拂塵格開,便在格開瞬間又挺判官筆向陳泥丸戳去,陳泥丸左手一擡,格住判官筆,右手又将拂塵斜向下沖着傅青雲揮去,傅青雲足下用力,向後躍開躲過這一拂塵。
陳泥丸只交手這幾招便笑着道:“果然深得天池老人真傳,這幾招九霄混元功也是名不虛傳啊。”傅青雲道:“陳道長這套純陽三清功也是不負勝名啊。”陳泥丸笑道:“好,不過貧道倒有一事相問。只因這英雄大會乃是我中原武林的盛會,并未邀請天池宮,不知你因何而來?”
那傅青雲道:“英雄大會不是天下武林人士都可參與嗎,怎的改成中原武林了?而且論淵源的話,我天池宮也算是中原武林了,那傅某當然可以參與啊。”陳泥丸道:“英雄大會,不僅是為争奪天下第一而召開,而同時也要為中原武林選一位武林盟主,帶領武林人士保家衛國,據貧道所知天池宮一直唯金國命是從,敢問傅兄是要退出天池宮歸于大宋嗎?還是天池宮要棄金從宋呢?”
傅青雲哈哈大笑起來道:“要我退出天池宮是萬萬不能,天池宮棄金從宋也是萬萬不能,只不過,中原武林豪傑甚多,若我當真奪了這第一,那中原武林人士還有何面目對抗大金國?”陳泥丸臉色一沉道:“你認為就憑你的武功便可奪得這天下第一嗎?”傅青雲道:“能與不能打過便知。”說罷又一縱身躍向陳泥丸,二人便又交起手來。
二人你來我往,只半柱□□夫已交手數十回合,書生在臺下看着也是興致大起,這陳泥丸的武功招式蘊含着道家之理,每一式都暗合八卦方位,這與縱橫九略中記載的武功原理相去不遠,便讓書生慢慢了解了縱橫九略所述的武功。此時書生眼見陳泥丸每一招每一式,自己的手也不斷學着陳泥丸的招式比劃起來。岳英見書生看得入了神,知道書生已悟到道家武功的神蘊,想必武功又會精進一步。
此時臺上陳泥丸忽地使出一招,乾坤倒轉,那拂塵轉了一個圈向傅青雲擊去,傅青雲又以判官筆相抵,但見陳泥丸拂塵便剛要抵上雲,又倒轉着向傅青雲擊去,傅青雲又提着判官筆向下抵去,陳泥丸左手一爪抓向傅青雲右手,傅青雲內力一運,便想震開陳泥丸這一抓,不曾想,這內力一運,便似打到棉花上一般,消失不見,而見陳泥丸右手拂塵卻力道猛增,咚得一聲擊中了傅青雲左臂上,直打得傅青雲疼痛異常。
書生全程見得陳泥丸這兩招使出來,瞬間醒悟縱橫九略中那兩句話的意思“盈極而虧,虧極而盈,入以補虧,去之不極。大海無量,方納百川,以氣之虛,合而為實。”是所謂道家之理,物極必反,借力打力,可納對手之力,借以反擊,氣雖為虛物,但若能掌握氣之道理,便可真正做到納對方之力為己用,而非單純的四兩撥千斤的道理。
書生悟到此處,便通曉縱橫九略的精髓,大感高興。随口道:“是了,是了,原是如此,退而為進,進而為退,進非常進,退非常退,正是如此。”岳英在旁聽得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書生哥,你說些什麽啊?”書生聽岳英問道,并不轉頭,仍癡迷地望着臺上二人比武,道:“我知道了,這便是武術的道理,英妹,我也想上臺比試一下。”岳英驚道:“你武功上臺可以嗎?那陳道長武功比你可高得多,尚不能一招制勝,你可以嗎?”書生道:“想必可與那傅青雲過得幾招。”
臺上陳泥丸與傅青雲仍在比武,一時分不出勝負,忽地自臺下一個細小的黑物向着陳泥丸飛去,陳泥丸不及反應,胸前被這黑物擊中,原是一枚似蛇形的暗器。
陳泥丸捂中胸口,跪倒在地,忽地又口中吐出一攤黑血,暗器上喂有巨毒。此時東首坐着的薛真人快速站起身來,縱身躍上石臺,在陳泥丸周身四處穴道點了下去。後便站起身來沖着暗器飛來之處大聲叫道:“臺下是哪位,出手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