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見依靠自己逃不出陷阱, 容麟當即表明了自己當朝三皇子的身份,命令這些侍衛叫容淵過來負荊請罪。
狂妄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守衛也沒想過這三殿下夜裏翻進靖安王府的後院,中了陷阱竟然還如此嚣張, 連忙着人通報主上。
但也沒把他放出來。
畢竟容淵才是他們的主子,三皇子可是明晃晃的敵人。
因而,洛雲升和容淵在半路的時候就知道陷阱裏抓的是容麟, 他甚至沒帶任何一個護衛在身邊。
這叫洛雲升啧啧稱奇, 男主角這麽沒腦子的嗎?
至少也得帶個武功高強的人來為他保駕護航吧?
就算不為了安全着想, 也該為了做壞事掃尾。
否則他搶了洛雅晴打算自己扛回去?
洛雅晴又不可能自願與他走。
如今整個王府主院的後花園都許給她做種植基地了, 洛雅晴現在人還在主院的屋裏研究蘭花的培育方法,哪兒有時間和他談情說愛、扯東扯西?
更何況,無論前世今生, 直到死洛雅晴都沒愛過容麟。
洛雲升不由感嘆:“這麽傻的天命之子, 我是天道我也得抑郁。”
對洛雲升時不時冒出來的新詞容淵已經習慣了,但還是問:“什麽叫抑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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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雲升唇角微彎, “就是心裏想着走到死胡同裏了,不玩兒了,毀滅吧。”
“呵,”容淵被這解釋逗笑:“是,容麟從小腦子就不太好使, 好大喜功, 仗勢欺人,選他這樣的人做天命之子, 天道抑郁也是應當。”
洛雲升覺得他說得對。
畢竟這是本爛尾文, 結局就是容麟讓整個國家的道士和尚為他做法, 他“改過自新”向天祈禱,如果洛雅晴能活過來, 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哪怕是死。
但這感動不了洛雲升。
容麟根本就是活該。
哪怕他死一萬次也無法抹消他對洛雅晴的傷害,也無論如何還不了洛雅晴一條命。
所謂追妻火葬場,不過是無聊的自我感動罷了。
如此一來容淵徹底不着急了。
讓他這個哥哥“親自來救”容麟這一步走錯都只有丢臉的下場,能把這愛面子的蠢貨氣個半死。
他甚至不擔心皇後那邊會有人來救。
容麟能自己一個人掉進陷阱就說明這個蠢貨不止甩開了護衛,還瞞着他那個控制欲極強的娘——李皇後可不敢讓這個寶貝兒子一個人跑到他容淵的地盤上撒潑。
而且皇後最近恐怕忙不得顧這狂妄自大的兒子,老皇帝現在身體還算康健,吃進去的毒藥積累不夠尚未發作,權力/欲/重,眼裏揉不得沙子。
皇後做的那些事随便抖一兩件出來,都夠他們自己鬥上一段時間,根本抽不出空來盯着容麟。
此番若是運氣好,一個月都不用見着那張叫人厭惡的臉。
* * *
夜黑風高,涼風習習,從後花園到後院尋常走也就不到半個時辰,但容淵心情好,故意拖着慢走,明明大晚上只能看清彼此,卻非要拉着洛雲升去看池子裏的蓮花,硬是拖了一個時辰才晃悠到後院。
擺明了要讓容麟吃點苦。
淩霄花夜裏也盛放,兩人終于來到陷阱前,容淵略略攔了洛雲升一下,讓他小心腳下,大晚上的可千萬別磕着碰着。
陷阱裏的容麟聽見容淵的聲音,當即怒吼道:“容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王府設置陷阱暗害本王!”
這話,說得容淵都笑了。
他站在陷阱前,借着月光看灰頭土臉的容麟,心中快意升騰,上輩子那些莫名其妙的失敗在他腦海裏翻湧,最終化作一聲嗤笑:“是啊,我多大的膽呢?到底比不過三皇弟你,夜闖兄長的王府不說,還不看路掉進抓野獸的陷阱……”
容麟聽他叫自己“弟弟”更是怒火中燒,“一個野種也敢自稱我皇兄,容淵,你真是好的膽!”
容淵面色一寒,很有些陰郁兇惡,言語間更是十足的陰陽怪氣。
他不喜歡做這個弟弟,便要一輩子壓在容麟頭上心裏才能覺出一絲快意,為此,他甚至也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
洛雲升默然。
容淵的母親劇情裏也是幾筆帶過,就連名字也只有一個“許氏”。
但作為背景板的許氏卻也很有些排面。
許氏二十多年前是鎮守北疆的大氏族,族內一連出了三位大将,聲威極盛,頗有些功高震主的意思。
當時還是皇子的老皇帝為着了兵權娶了許小姐,但等他真的坐上帝位,男人的自尊心便開始作祟,他忍受不了言官說他依靠許氏才登得皇位,便借着功高震主開始肅清許氏。
他打仗、外侵,擴充疆土的同時肅清外戚,許皇後父親、兄長相繼去世,許氏沒落,她在宮裏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
她本就和丈夫沒什麽感情,甚至出閣前還有一位記挂的情郎,入宮多年亦未忘懷。
哪怕那少年将軍早已戰死沙場,她也時常拿着那人送給她的玉佩睹物思人,皇帝也總以此為由苛待他們母子。
許皇後去世後容淵這個孩子更沒什麽好日子過。
李皇後從來都喜歡打壓他,常常将“野種”挂在嘴邊,容麟也有樣學樣,覺得容淵是個不知哪裏來的野/種,不配與他稱兄道弟。
思及此處,洛雲升輕輕握住容淵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與他低聲耳語:“你若真是許娘娘與那位小将軍所生,得這天下方才快意。”
“有些人得皇位是上天賜予,有些人得皇位是因為有通天的才能。”
“王爺是後者。”
洛雲升看不清容淵的面容,容淵沉默着回握了他,“是,他不配。”也不知這不配說的是容麟還是老皇帝。
容麟被無視了個徹底,頓時惱羞成怒。
但他雖然做事不過腦子,卻也知道容淵是故意晾着他,氣極而笑:“容淵,你是不是自己做了虧心事不敢說話?”
“虧心事?”容淵心裏冷笑,“三皇弟才該問問自己有沒有做什麽虧心事。”
“大晚上的夜闖我靖安王府,是想做什麽?”
“你偷了……”容麟想說洛雅晴,但因為不想為情情愛愛在容淵面前丢臉,繼而意識到自己在這陷阱中與容淵說話才是落了天大面子,不再與他言語糾纏,只威脅道:“你若不立刻将我放出來,明日我就告訴父皇母後,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洛雲升與容淵對視一眼,微一聳肩,耳語道:“說智商只有十歲都高估了他。”
真想不到除了主角光環以外,還有什麽能讓這種角色登上帝位,憑他無時無刻不在發瘋嗎?
系統跳出來向洛雲升解釋:“成長型主角啦,前期越蠢,後期成長的可能性才越大嘛~”
洛雲升:“……”有時候也真的很佩服這個故事的作者,這該不會是本練筆文學吧?
但看看容淵,懸起的心又放下——至少這個還算正常。殊不知他自己對正常的下限也因為這人越來越低了。
容淵沒忍住笑出聲。
容麟只能聽到還有一個人在上面,未想着是洛雲升,畢竟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男妻,只以為是常跟在他身邊的那兩個侍衛之一,又憤憤道:“容淵!還不快點放我出去?!”絲毫沒有被抓的自覺。
洛雲升和容淵覺得容麟蠢,但這種愚蠢有時也叫作有恃無恐。
就像參與過山車、跳樓機、蹦極這些游戲的現代人,明知道這些是很危險的游戲,一旦出事必死無疑,但因為有足夠的保障措施所以絲毫沒有畏懼,甚至只覺得刺激。
有些人甚至會愛上這些刺激的游戲。
容麟也一樣。
他害怕容淵,卻很喜歡往容淵身邊湊,喜歡甚至享受追尋這種刺激。
他不怕容淵真對他下手,因為現在朝政大權都掌握在他敬愛的父皇手裏,容淵這少年時就展現出野心甚至搶奪兵權,堪稱狼子野心的東西,父皇絕不會給他好臉色。
乖巧的三皇子和與之争權的靖安王,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容麟仗着當朝帝後這兩根牢固的安全繩,絲毫不覺自己是在作死。
因此,容淵不理他,容麟也只會覺得更加氣憤。
容淵又晾了他一會兒,轉頭問洛雲升:“如果容麟今晚挂彩回去,你會不會高興一點?”
洛雲升笑笑,“我們大抵都會。”
容淵打開陷阱進去,二話不說,狠狠揍了容麟一拳。
容麟絲毫沒有準備,被他一拳打翻在地。
皇室子弟不至于絲毫不會武,但容麟這種嬌養的假把式和容淵這種在戰場沖殺中練出來的相比,前者能在後者手裏走過十招都算他厲害。
容麟爬起來反擊,卻只與容淵對了七招就被容淵再次掀翻在地,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疼到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對上那雙向來陰冷恐怖的眸子,容麟滿目難以置信,腦子裏只剩一個想法——容淵,他從來都避着我走,怎麽敢打我??
母親說容淵手握兵權犯了父皇的忌諱,他只要不造反就得藏拙,藏拙便不能生事,別人無論如何欺辱他,他都得忍着。
再說,容淵年幼時在偷着宮裏報複這個打擊那個,父皇全都知曉,他就算裝乖,想要扮豬吃老虎讨父皇歡心,父皇都不會信。
所以這些年母後才能借着幫父皇收回兵權,一步步抹黑容淵,讓容淵聲名狼藉。
因此,他從來看輕容淵,覺得容淵是一只被拔了尖牙、斷了利爪的老虎,只是看着威風,其實比誰都弱小,為了活,只能忍。
過去這兩三年他也多次試探過容淵,結果便是容淵步步後退,給他難堪他也只能用笑來掩藏怒氣。
所以,今日就算掉進陷阱他也不着急。
更何況容淵剛娶了男妻,将來沒有嫡親子嗣,皇位想都不要想。
總之,容淵絕不敢對自己這個準太子出手,無論朝堂還是身邊,他都孤立無援。
可他今日竟然動手打自己?
容麟很快被羞怒沖昏了頭腦——
容淵這個野種,他不僅敢打自己這個将來的太子,他還強占了自己喜歡的女人!
“容淵你竟敢打我?!”容麟摸着臉上的火辣,忍着痛,目眦欲裂。
容淵唇角一勾,絲毫不作回應,也不管他的傷:“來人,把三皇子哪兒來的送回哪兒去!”
容麟一聽,頓時急了,他沒有忘記今日自己夜闖靖安王府的目的,開始後悔自己今日偷溜出來,早知道就該帶足人手直接把洛雅晴搶走!
“你敢!”
“送走!”
兩個侍衛将人從陷阱中駕出來,容麟像只小雞一樣被他們拉着就往外拽,可走了還沒幾步,忽的,一個侍衛松手倒在地上,像是急病發作,容麟脫趁機身而出,直沖容淵而來。
容淵一驚,來不及查看那侍衛究竟為何忽然倒地,先将洛雲升攔在身後,死死盯着容麟。
倒是被他攔在身後的洛雲升讓其他侍衛把那個倒下的帶下去瞧病。
洛雲升沒把這場兄弟争執放在眼裏,系統幫忙具現化了兩個人身上的“龍氣”,也可以說是“氣運”,容淵不比容麟差多少,至少此番交鋒,容淵不至于受傷。
他關心那個被氣運誤傷的侍衛,沒見容淵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
剛才侍衛倒下瞬間,容淵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上輩子那些莫名的失敗又回來了,總有無數的意外能幫容麟成事。
而他,無論做了多少準備,都敗在“運氣”上,以至後來真的信了命,又不甘心信命,在其中苦苦掙紮,痛苦一生。
容淵手背、額頭青筋暴起,洛雲升轉身過來牽他的手,“別急,是容麟的氣運作祟,讓那侍衛突發舊疾。”
洛雲升看了眼容麟身上的“龍氣”,純金發紅,內裏透着一股淡淡的黑紫,對比系統給出的數值,低聲道:“他身上的運道還在,但比你也就多一點點,成不了大事,小心點兒,別和他糾纏就是。”
洛雲升說完,系統就跳出來說現在容淵不能和容麟硬碰硬,否則兩個人的氣運會相互沖撞,現在容淵的氣運還不夠強,可能會出意外。
莫名其妙丢臉的話,容淵這大反派萬一遷怒宿主可怎!麽!辦!
“但宿主是死而複生,已經徹底脫離命運的掌控了,宿主不會受主角氣運影響,可以放心接觸哦!”
洛雲升目光一凝,沉聲對容道:“現在你們氣運相撞,你接觸他恐有不測,我來對付。”
“你……?”
容淵怕洛雲升打不過容麟,又想他連人都不是,興許打起來用的根本不是人間的招數,因着信任,囑咐道:“容麟下盤不穩,攻他下盤。”
洛雲升攻上去,容麟略略一驚,略略後退兩步,心說這是冒出個什麽人。
但這人武功顯然不如容淵,抓了他威脅容淵,讓容淵把洛雅晴送過來。
過了幾招,洛雲升發現容麟身手确實不行,他還沒受過什麽挫折,還沒開始在武藝上下功夫,竟然比自己這個只練過五六年現代武術的花架子還菜!
洛雲升帶着一點難以置信,上前一步按住容麟肩膀,将人反制住。
這會兒,容麟終于反應過來眼前人的身份,頓時難以置信地驚呼:“你是洛雲升?!”
見他現在才認出自己,洛雲升更覺得這“成長型”的主角蠢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書,從開頭就已經崩了吧?
不過這種躺贏的設定好像确實挺符合現代需求的,“霸道皇帝愛上我”重點确實都在戀愛上,至于其他方面,洛雲升看着容麟,心想大概是得過且過了。
“是又如何?”
哪怕被人制住,容麟依舊不覺自己落了下風,只覺洛雲升一個男妻竟然能暫時控制住自己,面子上有些過意不去,覺得丢臉,又故技重施威脅道:
“洛雲升,我勸你把洛雅晴交給我,你一個男妻能保護她什麽?不敢把她放在女眷住的後院是防着誰你以為本殿不知道?”
“你也怕她若不在你眼前,過兩天就到了容淵床上了吧?”
洛雲升面色冷下來,手下力更重幾分,疼得容麟倒抽口涼氣,呵斥道:“臉色這麽難看,是本殿說中你的痛處了嗎?”
“還是你本就存着把她送上容淵床替你繁衍子嗣的心,才不把人放在後院?”
容麟嘴裏噴糞,洛雲升即時揚手。
手心和臉皮□□撞,發出“啪”一聲脆響,容麟都被打懵了——從小到大,就連母後都沒打過他巴掌,洛雲升一個下賤的男妻,他怎麽敢?!
容麟捂着臉,額頭上青筋暴跳,但無論是洛雲升還是容淵他都打不過,侍衛沒帶出來,他全然落在下風,甚至連掙紮都困難。
洛雲升是真的起了殺心。
甚至某一個瞬間,容麟竟然生出了一絲恐懼——如果他現在想要殺了我,我逃不掉!忽地,容麟身上粗/壯的龍氣變細了一點。
如果不是系統嘤嘤懇求,說容麟身上龍氣還多,現在殺他無論如何都會出意外,宿主未必有事,但容淵這個原反派八成會祭,洛雲升真的會下手。
但為着容淵,他生生忍住怒火,掐着容麟的後頸,死死按住,聲音低沉,威脅道:“三皇子還是莫要再打晴兒的主意。”
“你該明白,為了她我什麽都能舍下,什麽都幹得出來。”
“如今她好好的,你我尚且還能在這裏心平氣和地說話。”
“若有一天她出了什麽意外,三殿下你這麽‘喜歡’她,我一定想辦法你送下去陪她。”
容麟被掐着要害,心下猛地一顫,細皮嫩肉從來沒受過傷的人忽得冒了一身冷汗——是,尋常的兄長哪裏可能為了一個妹妹答應嫁給另一個男人,賠上自己的一生?
除非他對這個妹妹也存了點兒別的心思。
思想龌龊的人,看誰都和他自己一樣龌龊,容麟勉力轉過頭來,斜着眼睛看洛雲升,只覺得惡心——他甚至覺得自己是正義之士,此番前來為的就是将洛雅晴救出魔爪!
“你嫁了人,還想要洛雅晴?洛雲升,也不想想你有沒有那個享齊人之福的命!”
洛雲升愣了一下,最開始甚至沒明白容麟這突然一句是什麽意思。
容淵倒是因為了解容麟是個什麽狗屎玩意兒,很快反應過來,一腳把人踹翻,命令三五個侍衛壓上去把容麟徹底縛住。
直到此時,洛雲升才明白過來容麟這話究竟什麽意思。
真是……
為什麽思想如此龌龊的人能當主角?!
洛雲升雙拳捏得死緊,深吸口氣,冷冷一笑,猶如地獄裏的神佛,親手把人捆了:“我倒要看看,得要多少人才能把你扔出去!”
容淵拍拍他後心怕人真的被氣到,但他沒想到的是,洛雲升那麽氣竟然還記得要演戲,毫不猶豫地側身避開容淵的觸碰,側臉瞥他那一眼也沒什麽好眼色。
“……”
突然間摸不清這人是情緒不好還是真的演戲。
但現下也不是糾結這種小問題的時候,容淵揮手,趕來的侍衛将容麟團團圍住。
人越來越多,洛雲升眼中屬于容麟的龍氣或許是受到幹擾又或許是因為他的恐懼,逐漸黯淡下來,直到與容淵身上的龍氣粗細差不多了,洛雲升才冷冷道:“八個人夠把他扔出門了,但如果你想把他送到其他地方,恐怕……”
容淵若有所思,“無妨,我自有辦法善後。”
與此同時——
三皇子居住的興慶宮亂作一團,負責照看他起居的太監急得滿頭大汗——三皇子又偷偷溜出了宮,可他們找遍了從前常去的秦樓楚館也沒找到三皇子的蹤跡。
不由讓人猜想,三皇子會不會大晚上跑去靖安王府,找那位洛小姐。
若是如此……
興慶宮的太監總管後背霎時出了一身冷汗,越想越覺有這個可能。
幾日前,洛姑娘從京中別院逃跑,三皇子雷霆大怒,而後又因為知道洛姑娘被他那當了靖安王妃的兄長帶回靖安王府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隔日又去了雍華宮想讓皇後娘娘幫着勸說皇帝,想将那洛小姐娶作側妃。
皇後娘娘沒同意,母子倆大吵一架,此後,三皇子也不去外面潇灑了,日日思念那姑娘,今夜還給他們這些宮人下了迷藥,自個兒跑了!
可他又不敢禀報皇後,生怕皇後大怒将他們這些宮人全殺了。
正在焦急之時,侍衛來報,說三皇子自己回來了,但……
容麟挂彩的消息終究是瞞住了皇後,劉公公自己琢磨着替洛雲升掐了消息,以此來體現自己的用處,又趁機賣了面子給興慶宮的同僚,甚至得了三皇子的一些賞賜,可謂左右逢源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