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反派一家人特好奇
反派一家人特好奇
深受其煩的綁匪們點頭。
管他嚴朗月說什麽呢,一句沒聽懂的劫匪只管點頭。無所謂,只要他閉嘴,那麽世界和平。
捂着嘴巴的嚴朗月大為吃驚:“真的啊?”
随後他搖搖頭道:“我不太相信,因為你們對我的意見很大,和我說話都是怒氣沖沖的不耐煩。”
陳述事實的客觀真相讓嚴朗月非常苦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為什麽劫匪這麽生氣?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一點惹你們不高興了。”
這人跟唐僧一樣,帶來心理的折磨實在是過于難受,本來開車就煩,暴怒的司機按着方向盤怒吼:“在哔哔老子殺了你!!!”
“哦!看得出你煩我了,好的好的,我不說話了。”乖巧的嚴朗月立馬噤聲。
劫匪呼出一口氣,總算是安靜下來了。下次再也不接這種訂單了。加錢,也不接了。
面包車內安靜不到一秒,那個話唠又開始說話了。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會大喊大叫,厲聲尖叫?”頗為得意的嚴朗月佩服自己的膽大,同時關心倆綁匪綁人的高壓心理狀态,擔心他倆想不開。
“其實我也超級害怕,但是你們人這麽好,導致我也不是那麽的害怕。”覺得自己虧欠綁匪一樣,嚴朗月深吸一口氣說:“我覺得該有的流程還是要有。”
突然感覺不妙的倆個綁匪面露驚恐,他們拒絕的話語還沒說出口,嚴朗月他鬼哭狼嚎的害怕噴湧而來,淹沒了劫匪們的理智。
“你們是誰?!為什麽要綁架我?”拍打窗戶,嚴朗月在後排座位上亂撲騰,像一條離水的魚。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誰都可以!”
劫匪們的腦瓜子嗡嗡響,嚴朗月這突然的一下讓他們耳膜快要被震破了。結果正哭得上頭的嚴朗月突然收聲,一連串問了他們三個問題。
“你們覺得我演技好嗎?”
“這樣子可以嗎?”
“我這樣會不會毀了你們的體驗?”
劫匪們眉頭抽搐。
一個雙手合十,向上帝禱告。
如果我有罪,請讓我去地獄,而不是在這裏聽王八念經。
另一個握緊方向盤,咬緊牙關。嘴角在不停地抽搐。好像下一秒會暴起變成一只喪屍。
倆人對視一眼。
徹底瘋狂!!!
再也忍受不了嚴朗月的倆綁匪各司其職,一個踩剎車把車子停下來。另一個打開車門。
嘭,拉開後排的車門。
揪着嚴朗月的衣領,給他丢下車。
“欸!”
站在路邊的嚴朗月沖離開的車子大吼大叫,“大哥怎麽了啊?大哥!”搖頭晃腦的他翹首以盼,期盼面包車回來。他一個人害怕,在這不認識的地區。
面包車突然轉個彎又回來了。
“呀!”
嚴朗月露出失而複得的喜悅表情,高興地沖他們揮揮手。面包車停在嚴朗月面前,他立馬扒着車窗的邊緣,拍打玻璃:“就知道你們舍不得我!”
“……”
沒脾氣的綁匪把嚴朗月遺落在他們車上的東西丢給他:“手機給你。”
驚喜萬分的嚴朗月拿着完好無損的手機,樂呵呵同他們道謝:“大哥,你們真的是好人啊!”
倆綁匪明顯臉一黑,心中郁結加劇。深呼吸,深呼吸。生氣不好,別生氣……
笑臉盈盈的嚴朗月捧着手機,說:“好心的大哥們,可以把我送回市區嗎?”
回答嚴朗月的只是汽車的轟鳴聲和冒着黑煙的尾氣,“咳咳……”難聞的味道讓他咳嗽兩聲,生理淚水從豔麗的眼尾滑落,他手腕上還有被膠帶勒出的紅痕。
“怎麽能把我一個人丢在路邊?”
委屈的男人蹲在路邊,孤苦無依,被路過的年輕人瞧見了,他于心不忍。
“那個兄弟啊,生活不如意,沒有關系。”
沉浸在自己被抛棄的情緒中,嚴朗月他哭得傷心:“嗚嗚嗚我兩個大哥甩了我。”
青年聞言露出‘現在的同齡人玩的真花’的表情,僵硬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介意的話,我送你回市區?”帶着口罩的男人他臉上的關心不做假,還安慰抽噎的嚴朗月,“別害怕啊,我不是壞人,我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掏出手機,打開微博頁面的許飛馳一臉真誠道。
“那大明星你在郊區幹嘛?”揉揉眼尾的酸澀,看到了人家的粉絲數量,放心的嚴朗月問他。
同時在心底,嚴朗月他決定下次見到劫匪大哥一定好好說道他們幾句,真是的。
望着熱心的許飛馳,停止哭泣的嚴朗月綻放明媚的笑容。他和一個三歲的孩子差不多,幼稚得可愛。
“這是市區邊緣,郊區還在很遠地方。我馬上要去市裏和同事商量下一期的拍攝安排。”
嚴朗月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擡頭看向關心自己的許飛馳,嚅嗫着嘴角,底氣不足道:“那大明星你會丢下我嗎?”
他可憐的模樣像只被遺棄的小貓,愛心泛濫的許飛馳也很願意撿只‘貓’。
家人們,它想和我回家.gif
就這樣,嚴朗月被坐擁粉絲120萬的新生代流量明星帶回來市區。一路上,特別投緣的倆人交換了聯系方式。
擁有大明星微信的嚴朗月歡呼雀躍。但突然想到王家的報複,嚴朗月停下來,一個人在路邊思考。
主角受都差一點招架不住王家的手段,身為一個路人甲就更不用想了。思來想去,決定抱大腿的嚴朗月去顧家找反派。
顧家宴會并不難進。
顧老爺子顧琛白手起家,幹出成功的事業後對于一些困難群體是有特殊照顧的。允許這些人經過檢查後,随意進出顧家宴會等場所。
狼狽的嚴朗月就是這麽進入宴會的,輕松就撲到了在反派的身邊。
被顧煥言拒絕的嚴朗月他此刻的背影有些孤寂,反派的大哥顧永新他走過來,問:“小兄弟,你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
“我是律師,可以幫你的。”
嚴朗月抽動鼻翼,擡頭望着儒雅的大哥,問:“那能讓王家破産嗎?”
“王家?”二姐顧晏然走過來,她手裏的香槟杯在搖晃。
圍在嚴朗月身邊的兩個人是龍鳳胎,是反派顧煥言的大哥和二姐。
紅唇抿一口金色的香槟,“回頭看看。”應下的二姐轉過身,看向走過來的母親。
作為反派的母親,顧家主母李谷雪踩着高跟鞋過來了,“小夥子,王家綁架你了。”她肯定的語氣讓一身旗袍的魅力女人更加漂亮了。
“媽。”顧煥言喚她道。
不搭理自己兒子,“來來來,阿姨帶你去休息室吃水果啊!”完全是哄小孩的姿态,李谷雪拉着點頭的嚴朗月離開。
顧煥言接受到了自己老爸顧一川危險的眼神信號,認命地起身離開,後腳也跟在他倆身後。
顧家的基本家庭成員是這樣的。顧老爺子顧琛和蘇琴結婚,生下一個的兒子顧一川。他和李谷雪結婚,兩個人一共孕育了四個孩子。
老大老二是性格迥異的龍鳳胎,律師顧永新、霸總顧晏然;老三是不愛說話的顧煥言,老四是可愛的七八歲大的女兒顧如風。
休息室裏,李谷雪遞過來一張紙巾,“擦擦臉。”
“謝謝阿姨。”嚴朗月接過來擦擦臉,小聲道謝。
李谷雪笑着回應有些羞澀的孩子,“不客氣。”打開空調,提高一下溫度,暖和嚴朗月的身子。
“吃葡萄啊!”李谷雪熱情地招待局促的嚴朗月,後者道謝:“謝謝。”
乖巧的嚴朗月看着茶幾上的空調遙控器,捧着葡萄小口吃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那個……”
知道躲不過的嚴朗月挺直腰板,鄭重說:“阿姨直接問我就好了。”
早知道就不胡說八道了。
後悔的嚴朗月正襟危坐。
“為什麽喊阿言‘親愛的’?”詢問他的李谷雪實在是太好奇了,平常自己三兒子什麽模樣,她這個當媽的最清楚了。
怎麽如今這人一來,顧煥言竟然還耐心聽他講完話?不是應該直接甩臉色走人嗎?或者冷着臉,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批判他人的不勞而獲。
怎麽如今這麽寵這人?
一肚子疑問的李谷雪猜測說:“你倆之前……處過?”
湊巧進來的顧煥言聽見自家母親問出的驚世駭俗的問題,“媽——”拉長強調忍不住打斷他們之間的談話。
李谷雪不悅地瞥一眼多嘴的兒子。
就你長嘴了?
顧煥言:……
突然被打斷思路的嚴朗月瞪大眼睛,看向反派冰冷的雙眸。嚴朗月心虛地低下頭,有點後悔招惹他了。
嚴朗月木然地搖頭。
“沒。”
根本不相信嚴朗月的這番話,李谷雪眉頭緊縮,不是的話,為什麽喊阿言是這樣的親密?
恍然大悟的李谷雪意識到嚴朗月有難言之隐,聰明的她選擇了回避。
“阿姨我有點事,先出去一趟啊!”把這裏的空間交給小年輕們,笑着站起來的李谷雪示意嚴朗月輕松一點。
嚴朗月點頭,用目光送送反派的母親,“你們聊吧。”拍打兒子的肩膀,李谷雪用眼神威脅顧煥言,好好說!
顧煥言無奈,送走母親,關上門。
他轉身,坐在低頭沉默的嚴朗月對面,顧煥言開門見山道。
“為什麽對我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
趴在門外偷聽的李谷雪差點一個踉跄摔倒,捂着腦門的她佩服自己這不開竅的蠢兒子,哪有這樣問別人話的啊!
路過的顧晏然拉着自家老爸,顧一川又拉着自己大兒子,他們一起在休息室外面看李谷雪她奇怪的表情。
母親/老婆在幹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