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關空調後氣氛暧昧

關空調後氣氛暧昧

休息室內,反派冷漠無情的話語讓嚴朗月垂下腦袋,無意地扣着左手的指甲。

早知道想好借口再來找反派了。

嚴朗月偷瞄一眼冷峻的顧煥言,他坐在沙發裏,看上去自帶氣場,他的觀察能力不容小觑。雖然反派的右手斷了兩個手指關節,食指和中指的兩個關節沒有了。

但——

反派好帥!!!

嚴朗月羞澀地收回目光,垂眸。顧煥言順着他剛才的視線,緊了緊手掌,按下想要藏起右手的想法。

決定試一下反派的想法,嚴朗月他張嘴就是情話:“我不能沒有你。就像太陽系沒有太陽,就剩下無窮無盡的爆炸了。”

“所以,我想我是喜歡上你了。”對反派春心萌動的嚴朗月是情真意切。

眼前這人的話語讓一直在出汗的顧煥言猛得呼吸一滞,他不是被嚴朗月這感人至深的話語說服,而是他發現休息室的空調不知道什麽時候溫度被調高了。

現在可是40多度啊!

郁悶的顧煥言當即抹開臉上的汗珠,咬牙切齒道:“動我空調?”

聞言,賠笑的嚴朗月搓搓手,他柔婉的動作明顯一頓。

在顧煥言質問的目光下,他一頭莽反派懷裏,像個小炸彈。

被這大動作驚到的顧煥言皺着痛苦的眉眼,捂着自己的胸口,“嘶……”

“對不住,對不住。”嚴朗月雙手合十道歉。

在他道歉的同時,不近人情的顧煥言單手拉開咋咋呼呼的嚴朗月。

跳脫的他沒有在意顧煥言的疏遠,反而乖乖坐在沙發裏,雙腿并攏的嚴朗月一直看着顧煥言,也不怎麽眨眼睛。

被嚴朗月失神地盯着看,顧煥言一點也不适應,尤其是那炙熱又不做假的目光格外的突出。

低頭躲避的顧煥言說:“大可不必這麽乖巧。”

“哦。”嚴朗月立刻應下來。

随後四仰八叉癱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标準的葛優癱。腳丫子還專門找個地方——搭放在顧煥言大腿上。

小脾氣上來的顧煥言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随後拍開嚴朗月他肆無忌憚的腳。

“也不是讓你這麽放肆!”

被嫌棄的嚴朗月委屈地點頭應下,惹得顧煥言也不知道說什麽,畢竟是自己讓他這麽做的。

按照反派要求做事的嚴朗月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自己的悲慘:“大佬,你讓我照顧你吧!”

見顧煥言無動于衷,臉色甚至更冷了。可說什麽都想有一個可靠的靠山的嚴朗月心一橫,準備威脅反派乖乖就範。

像個八爪魚抱着顧煥言的腰,手腳并用地威脅他:“不答應的話,咱倆熱死。”

“……”

嚴朗月試圖用自己37度的體溫熱死同樣37度體溫的顧煥言。

不知道是說嚴朗月傻,還是天真。

深感無奈的顧煥言他倒吸一口氣,任憑嚴朗月他的臉蛋在自己脖子裏蹭來蹭去。硬氣的反派說什麽也不開口,大有一副咱倆一起熱死的慷慨就義。

哭唧唧的嚴朗月最先受不了熱,“敗給你了。”汗珠順着他的臉頰滑落,也就松開了對顧煥言的束縛。

哼。

硬的不行來軟的。

“大佬~”柔若無骨地靠近顧煥言,嚴朗月用手拍拍他脖子道。

後背突發涼意的顧煥言還沒緩過神來,下意識躲避嚴朗月,向後縮脖子試圖躲過他的唇瓣。

嚴朗月變本加厲地靠近。

“人家也是第一次嘛。”

他邊說邊脫,光潔的腹部出現在顧煥言面前,白淨又晃眼。

見狀,顧煥言只是簡單擡起手,又放下。

“有監控。”

輕飄飄三個字讓嚴朗月再次乖乖坐好,同時手按下衛衣,嗔怪:“不早說。”

再次一頭莽顧煥言的頸窩裏,對方倒拔垂楊柳的大力程度讓顧煥言眯起眼眸,默默一個人承擔。

而始作俑者故作嬌羞:“誰家裝監控?”

“我家。”推開他毛茸茸的腦袋,顧煥言想要直起腰來,他難受。

嚴朗月咋呼:“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聽見這話的顧煥言擡頭,彈他腦袋蹦,“我讓裝的,時刻監測我的狀态。”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嚴朗月麻溜道歉。

見他态度還算誠懇,“原諒你。”顧煥言也不追究了。心中開始盤算着嚴朗月的話語有幾分可信。

“嗯嗯。”嚴朗月乖巧點頭,側頭依偎着他。

此情此景,有溫潤在懷的顧煥言什麽都不想了。

直言:“敷衍你老公?”

“嗯——嗯?!”大吃一驚的嚴朗月直起身子,眼睛一亮,話都說不利索的結巴:“你……你同意啦?”

“對。”

平靜的顧煥言點點頭道。

“太好啦!!!”嚴朗月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喜悅,離開顧煥言身邊,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蹦三尺高。

“我以後肯定對你比我還要好!”

高興不到三秒,剛起身的嚴朗月被顧煥言攥着手腕,被迫停下慶祝的行為。

不明所以的嚴朗月扭頭看他,這個時候的他看上去呆呆的,這份呆萌還要算上他和顧煥言打鬧而翹起的呆毛。

“讓我們算算,剛才你對老公我的無禮冒犯行為。”

擡手立掌,擋在眼前,偏頭的嚴朗月嘆氣:“說這個傷感情。”

如果可以,我想當反派。

顧煥言注意到心情突然低落的嚴朗月,問:“在想什麽?”

聽見好心反派對自己的關心,嚴朗月他的眼淚說下就下,“感謝大佬願意娶我。”

抓着顧煥言的粗糙大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我保證絕對不幫助壞人吞并顧家財産。”

“……該改口了。”

繃緊薄唇,不适應地掙脫開嚴朗月不安分的手,顧煥言轉頭,不想看他。對于嚴朗月的保證,顧煥言只當是玩笑話。

剛才自己與他虛虛握着的手,似乎還殘留鮮活心髒不停歇跳動帶來的溫熱觸感。

驚喜萬分的嚴朗月嬌滴滴道。

“老公~”

這話肉麻極了。

敗下陣來的顧煥言有些後悔剛才自己那番不穩重的話語了。轉頭直視嚴朗月亮晶晶的眼眸,“一頭汗。”細心擦去他額頭上的汗水,拍拍他的肩膀,說:“一會兒去洗個澡。”

瞬間明白顧煥言想做什麽了,嚴朗月一手摸着自己的腰,一手拍着胸脯表示配合。

他一定洗香香。

感覺自己雞同鴨講,對牛彈琴。

顧煥言抹開臉上的沉重汗珠,耐心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種事情。”

嚴朗月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領證去。”顧煥言解釋道。

“哦。”

顧煥言繼續說:“我身體不好,對情愛沒興趣。”

“哦哦。”

好脾氣的顧煥言額頭青筋暴起,亮出自己握得緊緊的拳頭,“不信我?”

“沒呀。”乖巧可人的嚴朗月哈哈一笑,捂着後腦勺否認,他才沒有這麽說。

轉移話題的顧煥言懶得同拆他臺,單手松開西裝的第一顆扣子,直言:“我空調遙控器呢?”

“這個嘛……”

嚴朗月露出一臉有鬼的表情讓四下尋找的顧煥言停下動作,改為直勾勾看向他,也不說話,釋放着他強大的氣場。

嚴朗月一咬牙道:“扔了。”

“扔了?!”大驚失色的顧煥言喊出來,低頭摸着自己眉弓,是壓低聲音的怒吼:“嚴-朗-月!”

“在!”

狗腿子一樣的嚴朗月立馬應聲。

平常不怎麽說話的顧煥言碰上了嚴朗月,也不得不開口和他聊天。這不,顧煥言捏着嚴朗月的臉蛋,貼近他濕漉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把遙控器拿過來。”

“這不好吧?”嘟嘴巴的嚴朗月很是猶豫,任由自己的臉被反派捏着。

再一次被拒絕的顧煥言黑着臉,沒什麽好脾氣可言,咬牙切齒道:“我覺得挺好的。”

察覺到了顧煥言的怒火,“好的,老公;放心吧,老公。”嚴朗月他麻溜保證,立正站好,義正言辭道:“我絕對不會讓你變成史上第一個被熱死的霸總。”

“……”

假笑的顧煥言壓下心中的郁悶,對着嚴朗月笑着說:“再叭叭一句,我馬上反悔。”

聽見答應和自己結婚的顧煥言要反悔,嚴朗月第一個不同意。

“不——”嚴朗月一個飛撲過去,勒得顧煥言呼吸不過來,他的小手手臂卡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快呼吸不上來的顧煥言自然要擺脫嚴朗月的勒脖子行為,推了一把緊緊抱住自己的嚴朗月。

身子骨滑下來的嚴朗月順勢趴在顧煥言大腿上,活似今天反派就死了一樣。

來參加他‘葬禮’的嚴朗月哭得悲怆,情真意切。是真的舍不得顧煥言一個人離開。

還好好活着的顧煥言嘴角抽搐,“呵。”

剝開糾纏自己大腿的嚴朗月,顧煥言的左手抓着嚴朗月的手腕,提着他讓直起身子看自己。

直視嚴朗月的眼睛,那裏面的純真和樂觀讓顧煥言一愣,随後慢慢悠悠道:“想我死?”

一個激靈,嚴朗月撅着嘴巴。又開始了精湛的表演,“老公,怎麽能把死不死的放在嘴邊,呸呸呸!”

顧煥言冷着臉,并不相信。

為顧煥言打抱不平的嚴朗月凜然大義,摟着顧煥言的胳膊蹭來蹭去,撒嬌的他希望能讓這件事翻篇。

“我只是表達你對我的重要性。”

顧煥言挑眉,覺得這個理由新鮮。望着古靈精怪的嚴朗月,顧煥言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整什麽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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