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沖進來的反派一家

沖進來的反派一家

嚴朗月嘿嘿一笑,“不要不相信啊!”抱住顧煥言的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眼睛說:“我可是一心一意向着你。再說了,做人最基本的行為準則,我還是知道的。”

嚴朗月這張嘴只要打開,如果沒人幹擾,他能一直說下去,直到天黑。

“口水噴我一臉。”聽不下去的顧煥言偏頭躲開嚴朗月的親近,下一秒又被嚴朗月這個‘八爪魚’死死纏着。

“哪有自家老公嫌棄老婆的啊!”

嚴朗月還在撒嬌,哼哼唧唧了兩句。

“我。”顧煥言冷淡回他道。

又聽見反派冷漠的腔調,嚴朗月用小拳拳捶他胸口,幽怨道:“你冷漠,你無情,你無理取鬧。”

掰開嚴朗月在自己胸膛上不安分的手,冷漠的顧煥言繃着唇,說:“這話送你。”

“嘤嘤嘤腦公呀!”嚴朗月張開嘴就開始嚎,那聲音堪比大草原上的孤狼,沒飯吃的饑寒交迫。

“……安靜一點。”說不過他的顧煥言不再試圖同嚴朗月打鬧,摟住嚴朗月的腰肢,象征性按一下。後者立馬軟在他懷裏,閉上了吵鬧的小嘴巴,臉色緋紅。

耳根子清淨了許多,對嚴朗月深深感到無奈的顧煥言拿起自己的手機,打開手機上自帶的app,叮,空調的聲音響起。

呼呼的冷風湧入,驅散了燥熱。

自從咋咋呼呼的嚴朗月來到他身邊,俨然覺得自己年輕了許多。今年快28的顧煥言放下手機,抽空看了眼害羞的嚴朗月,後者乖乖退出他的懷抱,坐在旁邊扣手自己和自己玩。

身心為之放松的顧煥言癱在沙發靠背裏,雙臂搭在沙發上,一整個舒适的悠閑模樣。

偷瞄他的嚴朗月還不忘應和一句,“好的,我安靜。”

呼吸一頓的顧煥言總感覺他在憋壞。算了,不去追究。顧煥言正在享受來之不易的寧靜。

空調呼呼作響。

幾個呼吸間,不适應別人家的拘束表情出現在嚴朗月臉上,他耐不住寂寞,又湊過去,趴在顧煥言肩膀那裏,小聲同他耳語:“老公呀,萬一咱倆婚後生活不和呢?”

“?”

閉目養神的顧煥言聞言突然睜開眼睛後,詫異的視線撞進嚴朗月他不加掩飾的上下打量目光中。顧煥言一頓,他能明顯感覺到嚴朗月的凝視不怎麽友好。

咽下緊張的口水,顧煥言總感覺自己沒穿衣服,不由得輕咳兩聲來遮掩自己失控的情緒,“咳咳……”空心拳抵在唇邊,“那我也不會不經過你同意,強制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情。”

經過短暫相處後對于嚴朗月腦袋瓜子都在想什麽,顧煥言是一清二楚。他自己都詫異。也許是嚴朗月把所有情緒寫在臉上的緣故吧。

顧煥言他也說不清。

“嗯嗯。”他乖巧用力點頭道。

深知嚴朗月這人嘴上一套,心裏一套,手指敲擊額頭的顧煥言木着臉:“你的眼睛可不是這麽認為的。”

聞言,嚴朗月僵硬在原地。

“可能是抽筋了吧?”歪着腦袋疑惑的嚴朗月左顧右盼,就是不看目光炯炯的顧煥言。

休息室裏陷入長時間的沉默。

偷瞥一眼顧煥言,他氣定神閑的望着自己。自然發現了嚴朗月偷看的行為,唇角勾起。

很快,嚴朗月他心虛的情緒轉瞬即逝,開始說教起自己的活潑好動的眼睛,谄媚地靠近不敢動的顧煥言,嚴朗月伸出自己的四根手指頭發誓:“我回去就說它,讓它老實一點!。”

“……”

好話壞話全讓你說了。

瞥他一眼的顧煥言揮舞手臂,似乎要把圍在自己身邊的聒噪小蜜蜂揮走,十分煩人。

再次被嫌棄了的嚴朗月嘟着嘴巴,“老公別生氣。”搖晃顧煥言胳膊,頗有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持精神。

狡黠的眼珠子一轉,又同顧煥言熱情地貼貼,嚴朗月主打一個粘膩:“要我幫你洗澡嗎?”

面對嚴朗月轉移話題的提議,同樣身上黏糊糊的顧煥言動搖了,狐疑的目光看向躍躍欲試的嚴朗月,心中頓時不妙。

為了防止嚴朗月在自己耳邊咋呼,暫時相信他的顧煥言猶豫:“抱得動我?”

“試一試。”嚴朗月摩拳擦掌,作勢就要公主抱顧煥言。

瞥見他吃力的胳膊和快要向後仰過去的身體,扶住沙發的顧煥言立馬阻止他的動作:“停——”

死死抓着真皮沙發靠背,搖頭拒絕了嚴朗月的好意,強調自己獨立自主的顧煥言冷冰冰地說:“不用管我。”

嚴朗月不贊同他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行為,臉上焦急的神色一覽無餘,再次靠近掙紮的顧煥言,“那怎麽行?”

“難不成讓身價上億的總裁親自動手?”

聽見這惹他發笑的言論,神色晦暗不明的顧煥言抓着嚴朗月手臂,猛得讓他低下頭來,帶着侵略性的眸光撞進嚴朗月無措的眼睛裏。

“難不成讓你老公摔個大馬趴?”

沒想到反派也會說這種詞彙,嚴朗月張着嘴,他大腦一片空白。

霸道的顧煥言松開嚴朗月對他的束縛,随後幹淨利落地整理自己的袖口。他襯衫領口皺皺巴巴的,系好的第二顆扣子也開了。

反派散發邪魅又風流的氣質,顧煥言這番話讓沉迷于他魅力的嚴朗月艱難反應過來。自己逞強的行為被他識破了。

惹他生氣的嚴朗月自然不敢再提及這件事,立馬找補:“哈哈哪裏的話。”

褪下自己皺巴巴的西裝馬甲,顧煥言眯着眼睛瞅着傻愣愣的嚴朗月,張嘴也不知道和他說什麽。

顧煥言今天的心情可謂是坐了個過山車,關鍵是這過山車卡在懸崖邊,要掉不掉,就剩下煩心了。

對手指的嚴朗月低聲說:“我只是想活躍氣氛。”

他看上去有些許的不好意思。

捏着眉心的顧煥言有點煩躁,低沉着嗓音說:“再多嘴,就出去,聯姻取消。”

“別——”顯然的是嚴朗月被吓到了,識趣地抱着顧煥言的腰,麻溜道歉:“老公我錯了。”

鱷魚的眼淚出現在嚴朗月他豔麗的眼尾,“嚴家雖然不大,但蚊子再小也是肉。”

哭唧唧的嚴朗月松開顧煥言,在他疑惑的注視下,‘啪嗒’小腿一彎。嚴朗月一屁.股坐在地上,雙腿并攏故作扭捏,趴在地上伸長胳膊,張開五指,柔弱道。

“嫁入豪門前一天就受到了來自未來老公的厭惡,家人們,誰懂啊!我老公好下頭啊,快進到他火葬場求我的原諒。”

這表情悲怆欲絕。

這哭聲凄慘無比。

哐當。

休息室的門被大力撞開,“你真不是人啊,阿言!”拿着大酒瓶的李谷雪異常生氣,“竟然敢玩弄別人的感情!!!”

看着沖過來要找自己算賬的母親,“媽,沒有啊!”一邊解釋的顧煥言一邊撐着沙發,跳着躲過母親揮過來的酒瓶。

啪,瓶子碎裂。

酒水撒了一地。

整個休息室只有空調制冷的動靜。

沒準備的嚴朗月被吓到一哆嗦,縮着脖子躲在沙發角落裏,顧煥言餘光注意到了,遠離害怕的嚴朗月,繼續和自己母親解釋。

沒有想到自己兒子這般油嘴滑舌,李谷雪更加憤怒了,“還敢頂嘴?”擡起手臂就追着到處跑的顧煥言打。

一臉蒙的嚴朗月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一幕是怎麽發生的。他只知道突然闖進來的大家,似乎全程在偷聽……

意識到自己說出去的話都被聽見了,嚴朗月木然回頭,被反派他爸爸顧一川拉起來。

“叔叔好。”站穩的嚴朗月點頭禮貌稱呼道。

輕輕拍打嚴朗月身上的灰塵,“小夥子沒事啊,你阿姨削他!”顧一川熟練地安慰被吓壞了的小年輕,讓他不要害怕,還有你李阿姨呢!

面對懂禮貌的嚴朗月,越看越喜歡的顧一川很是滿意。完全不管自家兒子的凄慘,拍打嚴朗月的手背,一臉慈愛。

二姐姐顧晏然四處看看,好奇地問:“啥時候去領證啊?”她坐在沙發扶手那裏,一席紅裙張揚潇灑。

大哥顧永新無比自然地按住憤怒的母親,“今天?”試探性給出自己的建議,順便拯救自己可憐的弟弟。

把顧煥言揍了一頓後李谷雪心情舒暢了不少,面對大兒子的提議,她這個做母親的禮貌回絕:“明天吧,今天時間有點趕。”

明白了母親的用意,顧永新點頭。走到抱着頭蹲在角落裏的顧煥言身邊,戳了戳他腦袋上的大包,幸災樂禍地捂着嘴偷笑。

“現在去吧?”作為上市老總的顧一川他向來雷厲風行,給大家分享自己提出這一想法觀點的緣由,“反正民政局還沒下班。”

說到這個就來氣,尤其是自家丈夫提出來的,李谷雪給了自家丈夫後腦勺一巴掌,“閃一邊去!”

“你就讓……”怒氣沖沖的李谷雪想說出嚴朗月的名字,可是不知道的他名字,話就卡在了嘴邊。

嚴朗月貼心報上自己的大名,“嚴朗月。”

“哦對,你就讓小月月狼狽着去啊。”順勢接上話茬的李谷雪知道了他的名字後,底氣都變多了,怒斥丈夫沒有禮貌的行為。

顧一川立馬認錯,“還是老婆大人貼心。”親密地摟住妻子的腰肢,低下頭同她說甜言蜜語。

李谷雪被他逗得咧嘴笑,嗔怪地望着調皮的丈夫,将自己的頭靠在顧一川頸窩裏。

又是被父母愛情膩歪到的一衆兒子女兒紛紛表達自己的無語,反派自一家輕松的家庭氛圍讓嚴朗月看呆了。

好像和我印象的家庭不一樣……

突然,顧煥言後腦勺一痛。

“送小月月回家啊,呆子!”顧晏然恨鐵不成鋼地告訴他,讓自己的蠢弟弟快點行動起來!送小月月回家啊!

看向自己強勢的二姐和點頭揶揄自己的大哥,顧煥言嘆了口氣,認命。

向後輕擡頭招呼嚴朗月跟上。

乖巧的嚴朗月像個棉花娃娃,和溫馨的反派一家一一告別。

反派一家也熱情地同嚴朗月說拜拜,期待他們明天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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