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校園5
楊星何站在門口，拿起了一把木質吉他，其實相比較其他品牌有更好看，也有更好用的，那把木質吉他看上去應該有一些年頭了。
楊星何靠在牆壁上，随意的撥着琴弦，每一個音色都是好聽的，季牧沉看着他的側臉，看到入了迷一般，被店員叫醒。
“就要那把。”
季牧沉直接拿手機付了款，走到還在彈琴等在門口的星何面前，“走吧。”
星何随手放下吉他，
季牧沉轉身拿了起來，“我買了。”
“為什麽？”
“你給我彈琴，就當房租了。”
“你怎麽天天算計我啊。”
兩個人回到家，季牧沉坐在沙發上點了一個Marlboro開始吞雲吐霧，順嘴咬破了濾嘴處的爆珠，清單的薄荷味開始蔓延。
楊星何盤腿坐在陽光下，開始談起一手熟悉的民謠歌曲，比起原唱的滄桑，他的聲線偏冷，放低分貝帶着令人發軟的溫柔，醞釀着不一樣的韻味。
下午的陽光照進陽臺，他的陰影都十分挺拔，白淨修長的脖頸，蓬松有型的栗子色發絲，格外的養眼。
認真彈琴時候的楊星何，比午後的時光更加慵懶，更加撩人。
兩個大男人在同一個屋檐下相處的也很融洽，季牧沉的作息很規律，楊星何卻睡到自然醒，每天起來就給兩個人做了午飯，下午一起打游戲，聽星何彈彈吉他，晚上再一起做做題，連楊星何都打趣地說，“咱倆好像過日子一樣。”
季牧沉在沙發上向後仰着，左右看了看，如果多年真的有這樣的日子，也不錯啊。
“可惜，你早晚要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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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星何一句話讓季牧沉的眼光陰了下來，“你不也是。”
“我這種情況，誰會找我啊，你肯定會有家族聯姻啊，是吧，少爺。”
季牧沉開始覺得“少爺”這個詞有嘲諷的意思，好像楊星何總是在提醒着兩個人家庭的差距，但是後來又一次，楊星何做完飯，走進書房，敲了敲門，喊了一句，“少爺，吃飯了。”
聲音十分嬌媚，還帶有幾分撩撥他的意思，
後來無意間聽到這兩個字，他都不自覺地火往一處湧了起來，咽了一口口水。
“我不會聯姻，也不會結婚，只想和自己心愛的人一直在一起就好了。”
十月8日，上課，
老師站在上面，旁邊又站了一位新同學，好巧不巧的也是從西邊轉來的。
季牧沉和楊星何的位置換到了靠在走廊的一邊，季牧沉換到了裏面的座，他眼睛一直低着，一如既往的冰冷。
講臺上的女孩子掃視着這個班級，很快确定了楊星何這塊，
“老師，這個班我就認識季牧沉，我能和他做嗎？”
全班的焦點聚集了過來，楊星何也悄悄的看着季牧沉，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反應，
楊星何看看旁邊，再看看臺上，
“這是青梅竹馬追來的意思了？”
張俊陽回頭悄悄的說，
楊星何本身還想着要大大方方的照顧新同學，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把書都立了起來抱在懷裏，剛要站起來，手臂被人拉住。
“別動。”
現場忽然一片尴尬，
“人家新同學，是不是應該...”
“不應該。”
季牧沉站起來，“老師，新同學更應該盡快和大家相處起來。”
老師似乎覺得也對，點了點頭，
“那江同學，你坐在班長旁邊吧。”
臺上的女生臉色忽然差了幾秒鐘，接着恢複了甜美的微笑走到了前幾排的動作，和季牧沉可以說在斜角相對的位置。
楊星何放好了之前都拿出來的東西，趴在桌子上，
耳邊忽然小聲地來了一句，“這麽想逃開我嗎？”
楊星何擡起頭看着目不轉睛看着書的季牧沉，
下一秒，他忽然勾了一下嘴角，“別想逃開我。”
這一刻季牧沉的表情讓楊星何忽然有點捉摸不透的樣子。
下一節課是體育課，
楊星何和張俊陽幾個男生在膠皮籃球場上一座，體育老師還沒來也沒法那籃球，季牧沉去了圖書館，還沒走到操場。
一個甜美的女生出現了幾個人面前，
“你們好。”
女生第一天來上學，沒有穿校服，但是淺色的衛衣和黑色的小腳褲包住纖細的雙腿，大家順着這雙腿網上看，
“新來的轉學生啊。”
“恩，我叫江韻。我是牧沉的青梅竹馬。”
“你為他來的嗎？”張俊陽問。
女生害羞地點了點頭，“恩。我們小學就在一個學校，所以...”
幾個男生起哄地開始大叫，吸引了不少眼光過來。
“那他一直這麽讨人厭嗎？”張俊陽繼續開玩笑地挖着季牧沉的數學，
江韻沒回複，長睫輕顫，開始一段較為冗長的沉默，
“他一直都很驕傲，我們一起長大每天都玩在一起，後來...”
“後來怎麽了？”張俊陽着急地問着，
她一直都記得男孩抱着去世母親渾身是血的樣子，逐漸開始性子變得惡劣，冷漠，拒人于千裏之外。
“沒什麽。我以後和他結婚了，會好好照顧他的。”
“結婚？”楊星何輕輕地開口，
“恩，從小就定好了的。”
“娃娃親這套早就過了，大姐。”
“不會的，我們一定會結婚的。”江韻的眼神帶着堅定，眼神有着輕蔑看着楊星何，
楊星何才沒空理她，但是想起來放假的時候季牧沉剛剛和他說了不會聯姻之類的話，轉眼未婚妻這就追到學校來了?
不過後來他又想了想，
他娶誰又不會娶他，瞎別扭什麽，不知道自己心裏在不開心什麽事一樣。
季牧沉走向操場，站在楊星何的側面，幫他擋住了一些下午的烈陽，
星何視線冰冷冷地掠過他，站起身，走到了操場中心，等着集合。
季牧沉看了一眼江韻，也走向操場中心。
放學後，江韻直接走到了楊星何的座位旁邊，
“你最近住在哪裏？”
楊星何楞了一下，自然也知道這是和旁邊的人說的，自己自覺地離開了座位，
“有事？”
“我每天都會西邊太遠了..我能不能住在你那裏，我爸爸和季叔叔說了要互相照顧。”
“不行。”
“可是這麽晚下課，我一個女孩子回家那麽遠。”
“誰讓你來的。”
江韻其實習慣了這麽冷漠的季牧沉，但是這種學會嗆人的話怎麽會從他嘴裏說出來了呢？
“那你呢？為什麽轉來?今天有個男生一直和我說讨厭你呢。”
其實張俊陽說的讨厭，有開玩笑的意思，畢竟他長得好，成績好，打籃球也好的完美人設，但是班裏原本穩居第一的學霸學習委員自從被季牧沉遠超了30分之後，變成了真正讨厭他的陣營。
“無所謂。”
“季叔叔是男人，男人偷腥很正常。”
季牧沉的雙眼開始蒙上了一層仇恨的目光，用眼神都在對她說着閉嘴這兩個字。
江韻心理驚了一下，開始把自己的脾氣放軟，
“我也很想姜阿姨，但是...日子總要過去，她如果看見咱倆好好的畢業，去美國結婚，成立一個家庭，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季牧沉不再說話，拉起書包就要離開，剛走到門口就看到站在一邊的楊星何，一只腳撐着強，手中玩着打火機。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
“等你一起回家呢。”
後面幾個字是小聲說的，自然不能讓裏面的江韻聽見，
原本有點生氣的季牧沉，再聽見“等你回家”這幾個字之後，下意識的笑了一下，拉着他的書包背帶大步地離開了校園。
兩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今天的楊星何出奇地安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什麽秘密的緣故。
“那要不我搬走？”
“你搬到哪裏去？”
“額,,,租個便宜點的地方吧，或者找人合租。”
季牧塵別了別眼睛，“你倒是心大。”
“那你那個未婚妻知道了…”
“不是未婚妻。”
“哦…”楊星何邊走邊踢着小石子，
“我那個爸爸定下來的，和我沒關系。我…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季牧塵停下了腳步，鎮靜、嚴肅地看着楊星何，
楊星何知道此刻回應不回應都不合适…最好的辦法是什麽？
裝傻！
“那個…對了，我決定考音樂學院了，我看了看分數，藝考應該沒問題，但是文化課..”
“嗯，我也看了，差個100多分吧。”
楊星何大笑了起來，季牧塵也微微地勾唇，兩個人不知不覺早就形成了默契。
後面的日子，季牧塵給他補習的更加細心，讓楊星何都覺得他是不是根本沒拿出國當回事？
書房裏，季牧塵坐在電腦前面，雙手快速地打着字，沒過一會，旁邊的打印機裏有了聲響。
楊星何站在書桌前，眼睜睜地看着那卷子從打印機裏出來，拿出手裏還有些溫熱。
季牧塵然後扔給了他一塊手表，“考試開始。”
“我/草”
楊星何的聲音低沉，聽得季牧塵就來氣，在看着他無從下手的樣子，
教了那麽久，
也不能是一點都不會吧…
季牧塵坐在楊星何的對面，手裏拿着手機看着什麽消息的樣子，
十分鐘..
楊星何把頭磕在書桌上，
“我真的不會啊。”
擡起臉來，滿臉的委屈的樣子。
季牧塵擡手看了看表，不理他。
又過了十分鐘..“我真的不會。”
“考場上，你不會，能讓我給你講嗎？”
楊星何看他還挺堅持的，眼珠子轉了一下，“哎呦，我肚子疼…晚上的火鍋一定不幹淨。”
季牧塵知道他是火鍋控，一禮拜兩人總會吃那麽一次，
他擡起頭看着對面的人，撒嬌的語氣，一臉委屈，精致的臉上緊皺着，他知道肯定是裝的，低下頭說了句，“忍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