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今晚喊他的好幾聲“老公”都是出于一種練習, 所以聽在耳裏會有那麽一種扭捏和刻意,但此時此時從她唇縫中溢出的這一聲卻極為自然。

軟軟的一聲“老公”,讓坐在沙發裏的人胸腔一震。

靳洲擡眼看過去的時候, 安枝予正雙手捏着睡裙的一點布料站在門口, 濕漉漉的頭發蜿蜒着盤覆在鎖骨處,每一縷都透着無辜, 平日裏清清冷冷的一雙眼,此時也水潤潤霧蒙蒙的,襯得她如同春雨裏搖曳的一仃桃花。

隔着幾米遠的距離,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彙。

被他那雙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看, 安枝予不由地錯開目光, 視線從他臉下移。

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身上的睡袍也濕了。

目光從他松垮開的領口一點點放大, 清晰漂亮的鎖骨直直攤在她眼底, 再往下,依稀還能看見線條感極為利落的胸口肌理。

嗓子裏莫名吞咽了一下, 安枝予慌忙別開眼, 可定在原地的雙腳卻不聽話地往對面走。

因她一步步朝自己走來,靳洲壓着的腰也一點點直起,卻沒想, 還沒走到他跟前,她又突然一個轉身。

靳洲條件反射地站起身, 可雙腳只邁出一步又陡然停住。

心裏亂糟糟地在想, 她是不是因為他唐突給她擦身而生氣,又或者怪他不問三七二十一就把她從溫泉池裏抱出來......

目光定格在半敞的門縫裏, 随着人影再次湧入視線, 他眼睛又陡然一亮。

安枝予站在門口,看了他一眼後, 微頓的雙腳這才再次往前邁。

目光從她臉落到她手裏的睡袍,短暫的怔愣後,懸于半空惴惴不安的心終于落了地。

他垂眸的時候,嘴角上隐出很淡很淡的笑意。

可還是被安枝予捕捉到了。

走到他面前後,安枝予把手裏的衣服遞到他面前:“快換上吧,別感冒了。”

聲音一如剛剛那聲“老公”一樣,溫溫軟軟的。

靳洲伸手接過,想說一聲謝謝,又覺得太過生疏客氣,他改口說了聲好。

就在那時,門鈴聲響。

“你快去換衣服吧!”說完,她小跑着去開門。

等她再回來時,靳洲剛好換好睡袍從卧室裏走出來。

“是美療師嗎?”

安枝予點頭:“時間太晚了,我就讓她回去了。”

的确,平時這個點,她已經在他懷裏睡着了。

可是今晚......

靳洲不算刻意的眼神觀察在她臉上:“困不困?”

按理說應該是困的,但不知是不是因為泡了溫泉的原因,下飛機後一身的困乏都沒有了,可總不能說不困,萬一他困了呢。

安枝予違心地點了點頭。

其實靳洲這麽問她,完全是在試探她還願不願意和他睡在一起,見她點頭也沒有說其他的,靳洲又試探地去拉她的手腕。

指腹與掌心将她細細手腕握住的時候,安枝予擡頭看了他一眼,但那時靳洲沒有回望她,拉住她手腕後,他只短暫地停頓了一瞬就領她進了卧室。

被安枝予躺過的那塊地方還是濕的,好在這個別墅裏有兩個卧室。

“等一下,我去把被子和床單換一下。”

說完,他手松開安枝予手腕,但胳膊卻在下一秒被她拉住。

“直接去另一個房間睡不就好了。”

靳洲先是一愣,後知後覺她說的也有道理,他輕笑一聲:“也是。”

隔壁房間也是一張雙人床,裏面的家具和擺設和剛剛房間裏一樣。

“那個,你先睡,”安枝予往外指了指:“我還沒刷牙。”準确來說,她就只泡了溫泉。

靳洲點頭:“那你去,”頓了兩秒,他又說:“我等你。”

等人,本身是一件非常消耗耐心的事情。

但這卻是靳洲的‘強項’,當然,也不是随便一個人都能讓他有如此耐心。

所以,在安枝予刷完牙、洗完澡,又把內衣洗完再回卧室,已經是四十分鐘後了。

靳洲放下手裏的書,擡頭看過去:“好了嗎?”

“你怎麽還沒睡啊?”她掩掉眼裏的意外,故作随口地邊說着,邊掀開被角。

“說了會等你。”

安枝予側身坐上床的動作停了一下。

其實她完全可以把內衣放到明天洗,可不知為什麽,就是覺得等他睡着後她再上床的話心裏會輕松一點。

靳洲把自己那邊的被子往她那邊拉了拉:“快進來。”

雖說不是第一天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可安枝予心裏卻沒了之前的‘坦蕩’,腦海裏總出現自己穿着那身泳裝半袒半露在他眼前的畫面。

甚至還會想,自己胸前有沒有走光,他有沒有看見什麽......

當然,她想這些的時候不是覺得他不夠正人君子,而是覺得他太過正人君子了。

就好像他把她抱進房裏把她放在床上後,他還能心無雜念地給她擦身子......

他是怎麽做到的?

中午楚菲菲還說,不會有男人能把持住她穿泳裝的樣子。

所以,他是多麽不一般的男人?

腦子裏混混沌沌地想着,出神間,自己被靳洲摟到懷裏都沒覺察到。

“不是說困嗎?”

吐字間,溫熱的呼吸輕灑在她額頭,安枝予這才恍然回神。

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被他面對面地摟在懷裏,安枝予臉一紅,上一秒還輕松放于身前的兩手突然緊張到無處安放。

只可惜,沒等她給出身體上的反應,又聽他說:“眼睛閉上。”

也不知自己怎麽那麽聽話,他話音一落,她眼睫一秒合上。

額頭那兒傳來很輕很輕的一聲笑音。

感覺自己又被他摟緊了幾分,安枝予悄悄睜開眼,入目是他凸起的喉結,看着那處,安枝予自己都下意識吞咽了一下。

不知誰說過,喉結是男人最性感的一處。

以前安枝予無感,但幾次觀察下來,安枝予潛意識有點認同了。

有點想用手摸一摸。

但是這個荒唐的念頭被她很快地壓制了下去。

這要是被他發現,不知道會怎麽想自己。

額頭那裏傳來的均勻氣息讓她了無困意。

抵于他和她之間的手,也不知在床單上摳了多少下,随着摟在她肩膀和腰上的力道漸漸松了,安枝予手指的動作才停住,她悄悄一擡頭,他的臉近在咫尺。

這是安枝予第一次在他睡着的時候觀察他。

薄唇微紅,鼻梁高挺,長眸烏睫,眉星熠熠。

即便是現在睡着的模樣,也不減他臉上一絲一毫的濃墨重彩。

放在身前的手不由自主輕擦過他身前的睡衣布料,擡至他唇角,像是一碰即碎的寶貴物件,指尖只敢在離他唇瓣微毫之處停下。

她出奇的在想,她好像做了一場夢。

一場日不敢思,夜不曾想的夢。

指尖不知怎的,突然抖了一下,蜻蜓點水般,輕碰在他唇上,她慌忙收起偷偷摸摸的指尖縮回被子裏,可卻像找不到來時的路,懸于被子裏的手,好一會兒都沒找到落下去的地方。

最後沒轍了似的,輕放在了他腰上。

看着挺瘦一人,側立的腰卻讓她手擡出了高度。

突然就有一種體型差的安全感由心而生。

原本收了幾分力的胳膊漸漸放松下來,安枝予長籲一口氣,心裏暗暗慶幸剛剛碰到他唇的動作沒有弄醒他。

不然她真不知要怎麽解釋自己的唐突了。

帶着那份未曾被察覺的竊喜,安枝予偷彎了好幾分嘴角,微仰的臉輕低回來,默了兩秒,往他頸子裏埋近了幾分。

也正是那一點輕微的動作,讓未曾深眠的人眼睫輕顫了兩下。

鼻腔裏溢出很輕卻又有幾分沉的氣息後,靳洲低下臉。

感覺到他動作,安枝予一秒掀開了剛阖上的眼睫。

他該不會被她弄醒了吧?

忐忑不安地靜等一會兒,沒再覺察到動靜,安枝予這才微微往後退開一丁點,随着視線裏湧進來的下巴...唇峰.....

還未看見他所有的五官,側躺着将她半抱在懷裏的人突然翻了個身。

沒等安枝予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壓住。

她一半的身子都被他囚于他的身軀與臂彎之間。

獨屬于他的氣息,熟悉地灌入她呼吸。

心髒在那一瞬,猛烈加速起來,甚至能聽見轟鳴般,讓她一動不敢動地承受着。

只怕将他吵醒。

不久前在額頭處感受到的輕勻呼吸,如今重重地斥于她頸子裏。

每一下都燙得她心髒顫悠不停。

指尖随着心髒的搏動攥緊了他肩膀上的睡衣布料,擰出了讓人浮想聯翩的褶皺。

被不屬于自己的重量壓着,呼吸開始漸漸沉悶。

“靳洲......”她很小聲地喊了喊他,靜等幾秒後,不見他有反應,安枝予用手輕輕推了推他。

不知是不是吵到他讓他不耐煩,埋在她頸子裏的臉蹭了蹭。

安枝予很怕癢,微沉的呼吸伴着他唇瓣摩擦于她皮膚帶出的癢意,安枝予下意識把臉往旁邊偏。

可卻好似給了他機會似的,原本蹭在她頸子裏的唇突然沿着她下颚線游離到她下巴。

不過眼睫掀出驚訝的瞬間,他唇就尋到了她唇,并随之壓下。

安枝予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眼睫陡然一僵,幾秒後,才開始瘋狂亂顫。

他這是睡着無意識的舉動嗎?

還是說做了什麽夢?

如果是夢,那是有關她的嗎?

虛虛實實的各種想象雜亂無章地往她腦子裏鑽,她理不清,只覺得他的唇在自己唇上厮磨,然後在她毫無拒絕下,蹭進她唇縫。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相比初吻的蜻蜓點水,第二次接吻時的唇瓣厮磨,這一次,她雙齒直接被頂開。

不似他滾燙的體溫,是溫涼的觸感,碰到了她舌尖,那股溫涼繞着她舌尖輕轉了一圈後,被含.住。

身體随着他唇舌的動作,絲絲電流直抵她脊椎。

無措、驚愕、卻又心動。

直到緊張感褪去,安枝予被他帶入一種意亂情迷之中,開始一點點回應他。

原本推不開的人,突然抱着她翻了一個身。

理智拉回,安枝予這才發現自己的裙擺亂七八糟地竄上了腰肢。

而又被他一條胳膊橫亘着圈住。

而他另只手的手掌正扣在她後頸,很輕很輕地覆着,好像只為了能更好地帶領她輾轉。

被夜色吞沒的房間,他壓沉的呼吸和她的微弱軟音混入窗外一眼望不盡的竹海,在皎白弦月一圈渡了層克制與放縱的朦胧。

......

新的一天,在叮咚的山泉聲裏開始。

但在落地窗和窗簾的隔絕下,整個房間還消寂在一片昏暗裏,耳邊均勻的呼吸讓靳洲睜開眼的同時循聲望過去。

她還像之前每一個他醒來的清晨一樣,半趴在他肩膀處,鼻間溫熱的呼吸一進一出,輕灑于他鎖骨,而在那只能感受,卻無法一眼看盡的被子裏,她一手抱着他胳膊,另只虛虛搭在他腰上,除此之外,還能感受到她一腿蜷壓在他膝蓋。

這種将他當成抱枕的睡姿,讓靳洲嘴角翹出深深的滿足。

在此之前,靳洲一直都

是趁她醒之前悄悄起床,但今天他沒有,斂眸看了會兒她秀挺的鼻子和微噘的唇峰後,他又閉上了眼。

吵醒兩人的是床頭櫃上手機的震動聲。

被擾了清夢,安枝予皺眉咕哝了句什麽,然後整個人往被子裏蠕,直到整顆腦袋埋進被子裏,她又嫌不舒服似的,松開原本抱在懷裏的胳膊,試圖用臉給拱開。

靳洲幾乎是和她一起醒的,感覺到她的煩躁,他自發地将胳膊從被子裏抽出來,另只手也同時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見來電,他短暫停頓幾秒後,挂斷。

再一低頭,見旁邊的人拱進了被子裏,他嘴角上掀,短短兩秒,笑意又僵住。

他身上穿的是睡袍,不知是不是帶子松了的緣故,能感覺到絲滑的布料從他身上滑到一邊,與此同時,一雙小手尋着他婹復往下。

最後停在了最岌岌危險的地方。

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這麽放肆,某一天夜裏,靳洲就被她那只無意作亂的小手弄醒過。但當時他正困着,條件反射按住她手後又睡着,只是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才再度想起這事。

哪怕她現在遠不到那天夜裏作亂的程度,可現在他如此清醒,哪裏經得住她如此考驗,哪怕她是無意,哪怕那只小手又輾轉回到他側腰,可他血液裏上湧下竄卻真真實實地駐足許久未能消停。

胸腔深長地起伏了一下後,靳洲把蓋過她頭頂的被子往下拉,那顆漂亮的腦袋露出來的時候,也露出了她一側瑩白的肩膀,吊帶睡裙的肩帶已經滑落到手臂,細細的一根,透着淩亂的美。

不知是不是涼意突襲,安枝予瑟縮了一下肩膀,大概是睡夠了,她眼睛也慢悠悠地睜開,放大在眼前的膚色讓她大腦空白了一下。

一擡眼,冷不防撞進那雙熟悉的黑眸。

光線昏沉,他低眸看她的眼睛,像深海,像是要把她拉進去。

安枝予心裏咯噔一下,後知後覺自己的胳膊正環在他腰上,她這才反應慢半拍地感覺到羞恥。手迅速收回後,她人也往後退開。

靳洲只靜靜地看着她,卻沒說話。

也正是因為他定睛的視線和沉默,才愈加讓安枝予感覺自己像是做了多大的錯事被發現了似的。

她一連吞咽了兩下,眼神飄忽間,委屈咕哝出聲:“我那是睡着了......”

這話好像在說:睡着後做的事不受自己控制,更不能怪她。

見他還不說話,安枝予突然想到昨晚,瞬間就把鍋甩到了他身上:“你昨晚不也睡着了?”

結果話音一落地,她臉就紅了個透。

以前若是說到這些會讓她尴尬的話題,靳洲都會不着痕跡地錯開,但今天......

他微微往上坐了幾分,頗有幾分和她掰扯的架勢:“後來我不是醒了嗎?”

是啊,後來他醒了,在昏沉的光線裏,與她對視很久,久到安枝予趴在他身上,兩只胳膊都撐麻了,然後,所有的旖旎都在她麻掉的神經裏結束了......

但那之前的唇齒交纏,現在回想,依然會讓人臉紅心跳。

安枝予瞥了眼他上身,因他靠着床背,被子只蓋到他不及胸口的位置,V型睡袍領口敞着,露出常年自律的線條痕跡,明明是衣衫不整的模樣,卻依舊透着股難以亵渎的的風雅。

安枝予眼神飄忽開,低着聲地咕哝着:“你把衣服穿好。”

靳洲低頭看了眼自己,不過不是看剛剛安枝予偷瞄的那處,而是自己的肩膀。

“麻了。”他說。

“麻了?”安枝予揚着語調重複,能聽出明顯的不解。

靳洲“嗯”了聲,解釋:“被你枕的。”

安枝予:“......”

可她剛剛明明是睡在他身旁的,哪有枕他的肩膀?

結果心裏想的像是被他一眼看穿。

“在那之前,你是枕在我肩膀睡的。”

安枝予嗓子裏一噎,莫名覺得他還有下文。

果然等來一句——

“幫我理一下。”

安枝予不知他這句話的真假,可他表情和語氣都透着股認真。

再次看向他袒露在外的胸口,喉嚨吞咽出只有她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一陣糾結後,她慢慢挪過去,最後雙膝跪坐在他身旁,将他敞在兩邊的布料往中間攏。

也不知是絲質的布料滑,還是他皮膚滑,攏到中間不過兩秒,布料又落了回去。

目光從他胸口移到他臉上,剛好看見他隐笑的嘴角,安枝予這才感覺自己被騙了。

“自己的衣服自己穿!”氣呼呼地說完,她轉身下床。

別的女孩子好不好哄,靳洲不知道,他也沒哄過,但之前岑頌把老婆惹生氣的時候向他請教過,可到底是別人的老婆,他就算給意見也都是随口一說,如今自己老婆生氣,他自然不敢有一絲懈怠。

可是一時之間又不知從哪裏開始哄,所以一頓早餐的功夫,他一字未說,但不說并不代表他沒有行動力。

早餐有魚頭湯,靳洲把上面的魚肉單獨挑到碗裏,然後放到她面前。

安枝予皺眉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擡頭看他。

被她那樣一雙意味不明的眼睛盯着看,靳洲如坐針氈,想問她怎麽了,又怕自己因為不知道怎麽了而讓她更生氣,最後無聲無息垂下臉。

雖說安枝予早飯沒吃幾口,但粢飯糕很有飽腹感,但對靳洲來說,也不過小小一團。

這趟出來本是帶她來開心的,結果才過一夜就把人惹生氣,靳洲坐在餐桌前,眉心都快擰成麻了。

所以,趁着安枝予去換衣服的間隙,靳洲給岑頌打了電話,一聽他把老婆惹生氣了,岑頌直接送了他一記嘲笑,然後說:你也有今天。

那語氣聽在耳裏,靳洲都想直接把電話挂斷,可是不行,他現在急需一點他不曾有過的經驗。

“你以前把闫嗔惹生氣的時候,我有像你現在這樣?”

岑頌當即咳了聲,止住對他隔岸觀火的取笑,然後他開始詢問過程:“因為什麽生氣的?”

總不能把床上那點事說給他聽吧!

靳洲便胡謅了一個:“被我逗生氣的。”

“你還會逗人?”岑頌簡直不敢相信:“你怎麽逗的?”

靳洲:“......”

見他不說話,岑頌笑出一聲無奈:“你什麽都不說的話,那我可幫不了你了。”

靳洲已經後悔給他打這個電話了,聞言直接撂下一句:“那挂了——”

“等等!”

岑頌叫住他。

沒辦法,他也不想八卦,但好奇真的會害死貓。

他說:“咱倆都是大男人,這事你得從女人的角度去分析。”

靳洲沒明白他意思:“所以呢?”

“你等着,我把我老婆喊來!”

闫嗔能給的建議也不多,畢竟她太好哄,每次自己被岑頌弄生氣,她都氣不過幾分鐘就能被她那纏人的老公逗笑。

可是她這個叔叔哪能和她老公比,一本正經的,感覺是個情話都不會說的。

闫嗔仔細想了想:“女孩子嘛,都喜歡聽甜言蜜語,不然你說幾句我愛你之類的?”

靳洲:“......”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嫌棄:“你就別為難他了,別回頭把我愛你說的好像我恨你似的。”

靳洲舔了舔牙,氣笑一聲:“岑頌,你夠了。”

闫嗔也覺得他過分,“你以為誰都像你啊,一天天的,把我愛你當口頭禪似的!”

岑頌笑出一聲無賴:“你就說你喜不喜歡?”

自己來請教點經驗,結果成就了別人的大型炫愛現場,靳洲嘆出長長一口氣:“就這樣吧,我挂了。”

手機就要從耳邊拿下來,又傳來一句:“你什麽話都不用說,直接把人抵牆上親就完事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