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身後有個小家夥, 任靳洲再想作亂,也就只能想想。

安枝予唇被他吻得很紅,靳洲用指腹輕輕蹭着, “你轉過去睡。”從正面抱着他, 他覺得今晚會失眠。

他眼底欲色明顯,安枝予眼底閃着狡黠的光, 不僅不轉過去,還往他懷裏貼緊。

這趟出來,她的東西靳洲是一件都沒落下,結果自己的睡衣竟然忘了帶, 兩人之間只隔着安枝予身上一件薄薄的睡衣布料, 這麽抱着她, 他心裏燥得厲害。

雖然知道她是故意, 但靳洲卻很是沒轍:“書屹在呢!”

安枝予抱着他腰,指尖若有似無地刮在他身後:“那書屹要是不在呢?”

她很少這麽纏人, 卻又纏得他滿心歡愉。

“那我們去隔壁房間?”

聲音磨得人心髒都忍不住顫。

但就像他說的, 書屹在呢!安枝予在他懷裏轉過身,把後背給他了。

“快睡吧!”

靳洲的手還在她睡衣裏沒有拿出來,感覺到她的遠離, 手從胸口移到她腰,靳洲把她往回一摟。

兩人之間的距離頓時比剛才還要貼緊, 感覺到他身體的反應, 安枝予耳朵一紅,“你別亂來!”

靳洲把唇貼在她肩膀:“這就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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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枝予覺得他在自讨苦吃。

“你這樣...睡得着嗎?”

靳洲閉眼在她身後, 沒有說話, 但呼吸很沉。

安枝予想讓他‘舒服’點,輕聲問他:“要不把書屹抱中間來吧!”

他滾燙的呼吸撒在她肩膀:“不用, 一會兒就好。”

這一會兒過了很久,久到安枝予逗睡着了,還在他懷裏轉過身面對他。

靳洲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剛鎖起來的那頭獸又不聽話的想要跑出來,他試圖按下,但沒忍住。

低頭吻在她唇上,也沒想太放肆,就含着她唇吮了吮,結果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窣聲。

靳洲心髒一緊,整個人一動不動地靜止住,窸窣聲持續了好一會兒,靳洲放心不下,扭頭看過去一眼。

人沒看到,但能感覺到有一圖團肉乎乎的東西貼在他後背。

岑頌說,他家這個寶貝兒子打小就是自己睡,從沒有在父母的床上過過夜。

以前靳洲覺得他這個父親當的有點苛刻,如果換做自己,肯定狠不下心。

但剛剛浴火燒身的時候,他真的有想過,等以後他和安枝予有了孩子,也要早早地分床!

但是現在,看着小家夥這麽貼着自己,又忍不住有點心疼......

把岑書屹腦袋從被子裏露出來後,靳洲沒再側躺着睡。

安枝予是抱他抱習慣了,只要靳洲一平躺,她就能感覺到似的,要不了多久就會把腿翹他身上,然後胳膊也會摟上來。

但是身邊這個小家夥,按理說應該一個人睡習慣了,結果可好,在自己的被子裏沒睡一會兒的功夫也開始往他身邊靠,靠着靠着,從自己的被子裏蠕到了他被子裏,也把胳膊伸到了他身上。

那晚,靳洲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着的,就覺得自己被生物鐘叫醒的時候,眼皮硬得厲害。

重點是,身邊一大一小都沒了。

就他自己躺在床上。

所有的睡意頓時煙消雲散。

撈起擱在床尾凳上的衣服,快速穿好後,衛生間的門突然從裏面打開。

一大一小站在門口,一人嘴裏戳着根牙刷。

“你醒啦?”

“叔叔。”

含糊不清的聲音,異口同聲地傳來。

靳洲失笑:“怎麽起這麽早?”

安枝予轉身回到衛生間,快速漱完口後再跑出來:“我醒的時候,書屹褲子都穿好了。”

雖然穿倒了,但他才那麽小,重點是醒了以後一點都不鬧人。

明明他是個養尊處優的小太子,可卻比長安花園那些小朋友要懂事自理得多。

安枝予頗有感觸:“以後真的要跟岑頌他們夫妻倆取取經!”

那天岑頌在電話裏說,經過照顧孩子這事之後,她一定會跟他提孩子的事。

這兩天靳洲一直在等她開口,哪怕只是随口一說,就像剛剛這樣。

“跟他們取什麽經?”靳洲走近她,目光不算刻意地觀察在她臉上。

安枝予哪裏知道他的小心思:“就是教育孩子的經驗啊,我都沒見過有哪個小孩比書屹還要乖巧懂事的。”

這話聽着像是有打算以後和他生一個孩子。

靳洲把嘴角的笑意抿下去,剛想問她是不是喜歡小孩,岑書屹說話了:“我乖嗎,我爸爸總說我愛和他頂嘴!”

到嘴邊的話就這麽被打斷,靳洲眼睜睜地看着安枝予蹲到了地上:“你還不乖啊,你可是阿姨見過最乖最棒的小朋友了!”

靳洲:“......”

回到京市已經是晌午,因為岑頌電話裏說要來找靳洲說點公事,兩人就把岑書屹直接帶去了公司。

兩個大人帶着一個小孩,走到哪都有一家三口的既視感。

估計是昨天自己走了很多路,今天岑書屹就有點懶了,下了車就要靳洲抱。

靳洲一手抱着他,一手牽着安枝予的手:“等下去西圖瀾娅餐廳吃吧,方宇已經點好菜了。”

正值中午,一樓大廳有不少員工進進出出。

雖說岑書屹被岑頌帶來過公司幾次,但也不是人人都見過。

一聲聲“靳總”和“靳太太”傳來,但目光都盯着靳洲懷裏的小男孩看。

進了電梯,岑書屹摟着靳洲的脖子,悄悄說:“叔叔,你比我爸爸還要招人。”

【招人】這個詞哪裏像是會從一個小孩子嘴裏說出來的?

靳洲失笑:“這話是不是從你媽媽那裏聽來的?”

岑書屹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怎麽知道?”

靳洲歪頭看他:“那你知道招人是什麽意思嗎?”

岑書屹本來也不懂,但他問了爸爸,爸爸說是招聘,他不信,就去問了太爺爺,太爺爺說,那是形容一個人特別好看,走到哪都會讓別人多看兩眼的意思。

但是岑書屹有點解釋不出來,只能陳述事實:“就是剛剛好多人看你的意思!”

安枝予在旁邊掩嘴笑。

結果岑書屹扭頭看她:“阿姨,你也很招人!”

安枝予:“......”

靳洲伸手捏了捏他臉:“都沒有你招人!”

這話,岑書屹一點都不反駁:“那是當然,很多叔叔阿姨都很喜歡看我!”

也不過一頓午飯的功夫,靳氏內網就有人po了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照片了。

內網都是實名登錄,就算發照片也不敢有什麽不實的言論,所以純照片無标題無描述的帖子下面,清一色的點贊,偶有幾個膽子大的問一嘴:【這是靳總和靳太太的孩子嗎?】

回複的也是一眼看盡的溜須拍馬:【應該是吧,顏值在這擺着,一般人生不出這麽漂亮的。】

但還有更膽大的:【沒想到咱們小靳總都這麽大了!】

不過流言被粉碎也不過短瞬。

一點多的時候,岑頌來了,手裏拎了個很大的盒子,盒子裏裝的是給他兒子買的又一新型戰車。

前臺禮貌微笑:“岑總。”

一向把頭發梳得一絲不茍的人,今天倒是風塵仆仆,“靳總在樓上嗎?”

“在的。”

安枝予剛走沒一會兒,樓上辦公室裏,靳洲坐在辦公桌前,岑書屹坐在沙發裏,秘書辦的江雪正在看他拼昨晚還沒拼好的戰車。

“這個是不是應該放在這啊,這個卡扣很大的!”

岑書屹擡頭看她:“你比我媽媽和阿姨都厲害。”

江雪捂嘴笑,聲音壓的可低了:“真的嘛?但你剛剛說的阿姨是誰啊?”

岑書屹往辦公桌前看了眼:“靳叔叔的老婆!”

江雪頓時也心虛地往後看了眼。

誰的老婆都能比,但一定不能和自家公司老板的老婆比。

這是大忌!

“叩叩”兩聲敲門聲響,江雪忙起身去開門。

“岑總。”

聲音一落,沒等岑頌進門,岑書屹手裏就差兩個零件就全部組裝完成的戰車“咚”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爸爸!”

長這麽大,岑頌就沒和兒子分開超過二十四個小時,以至于把孩子撂下時頭也不回,這一見,眼睛都紅了。

在他那肉乎乎的小臉上一連狠狠親了好幾口,岑頌把他放到了沙發裏,然後把帶回來的玩具拆開,遞到他懷裏:“自己玩吧!”

岑書屹:“......”

媽媽說,他爸爸就長了一張好嘴,這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靳洲走過來:“吃飯了嗎?”

上一秒還一臉笑意的人突然就嚴肅了:“跟你說點事。”

*

靳洲很少應酬,這點安枝予是知道的,既親耳聽過他電話推掉,也親眼見過他當面婉轉拒絕。

但今天傍晚,他卻打電話來說,今晚有應酬會晚點回家。

安枝予沒有細問和誰:“方宇去嗎?”

靳洲說去。

安枝予這就放心了:“那你少喝點酒。”

靳洲笑了笑:“放心,今晚不會沾酒。”

那就是有正事要談了。

晚上八點,繁華迷亂的夜生活雖然還沒有開始,但絲毫不影響物欲橫流與燈紅酒綠酒。

酒吧卡座裏光線很暗,偶爾有五光十色的燈光打過來。

安枝予支着下巴坐在卡座裏,全身上下除了臉和手,沒有一點皮膚露在外面。

楚菲菲嫌棄地瞧了她一眼,再擡着下巴示意舞池裏搖擺的各色女人:“你看看人家都穿什麽,你穿什麽?”

安枝予絲毫不為所動:“我都說了我不來,是你非拉着我來的。”

“哎喲哎喲,還怪起我來了,要不是我,你現在是不是一個人獨守空閨?”

安枝予:“......”

楚菲菲拿起手邊的紅酒給她倒了點:“男人有男人的應酬,女人也該有女人的快樂,你說對不對?”

安枝予失笑:“那你的快樂是什麽?”

楚菲菲看向自己右手邊三點鐘方向:“看見沒,那個穿白色衛衣的。”

安枝予順着她視線看過去,目光定格兩秒後收回,她抿嘴笑:“你看上人家了?”

“什麽叫我看上人家了,是人家看上你了!”

安枝予一時怔愣,默了兩秒,她下意識又看過去一眼,剛好和對方的眼神撞上,沒等安枝予收回眼神,對方倒是先躲閃開了。

安枝予好笑一聲:“你別亂說!”

“我可沒亂說,從你坐下後,他那雙眼啊,就總往咱這兒瞟!”

安枝予不覺有意:“也許是看你的。”

“怎麽可能!”楚菲菲覺得她就是裝傻:“要是看我的話,那怎麽剛剛你一個眼神怎麽就把人家臉都弄紅了?”

安枝予不想理她了。

楚菲菲不依不饒地在桌下用腳碰了她一下:“是個弟弟诶!”

安枝予擡頭看她,雖然沒說話,但眼神寫着:所以呢?

楚菲菲笑得一臉壞:“弟弟可比叔叔香哦!”

弟弟香不香,安枝予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但她說:“我喜歡叔叔型的!”

楚菲菲可算是開了眼了:“在你沒遇到你們家靳洲之前,這話我可沒少問過你,但你都是怎麽回答我的?”

安枝予單手托腮:“你也說了那是遇到他之前。”

這個世界總有一個人,他的出現能滿足你對異性所有的幻想與喜好。

她很幸運,遇到了。

不過她自己好像沒發現,這是她第一次在楚菲菲面前,剖開自己的內心。

楚菲菲也被意外到了:“看來你是真的掉情網去了。”

掉進她們家那位處心積慮蓄謀已久的老男人設計的情網裏去了。

楚菲菲拿起手機:“那你介不介意把你們家那位的微信推給我呢?”

安枝予倒也不是小氣,單純好奇而已:“你要他微信幹嘛?”

“當然是以備不時之需啊!”見她滿眼疑惑,楚菲菲嘆氣:“萬一今晚你喝醉了,我是不是得讓他來接你?”

安枝予撇嘴:“我都沒打算今晚喝酒。”

楚菲菲把手機往她面前一推:“就說你給不給吧!”

安枝予:“......”

看見安枝予發來的短信,靳洲正倚坐在包廂的沙發裏。

他不是在酒店,而是在酒吧。

包廂裏光線昏暗,手機屏幕冷白色的光映在他臉上,照出他風輕雲淡的一張臉。

給安枝予回複完,他将手機鎖屏拿在手裏,另只手随意地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坐姿很随意,甚至有些懶散,但又因他那張溫文儒雅的臉而絲毫不顯得失禮。

他看向左前方單人沙發裏的男人,笑了笑說:“陳總,你的難題我可以幫你解決。”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會有人做賠錢的買賣。

陳總很上道,臉上帶着迫不及待的雀躍:“靳總有什麽條件盡管說,只要我能辦到的。”

“對您來說應該只是舉手之勞。”靳洲話音一落,站于一旁的方宇将一份文件袋放到了陳總的面前。

看見文件袋裝着的是一份收購書,陳總表情瞬息萬變:“靳總,這......”他差點就要當場拒絕,但一想到自己眼下的困境,又硬生生地将話咽了回去。

“靳總,”他臉上強擠出笑的同時,姿态依舊放得恭敬:“這事,我需要回去考慮一下。”

靳洲雙腿交疊,泰然自若地坐在沙發裏,“我可以等,但陳總能不能等得起,我就不知道了。”

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岑頌都感覺到了他周身生出了一股密不透風,甚至讓人有點窒息的氣場。

時間越晚,酒吧裏觥籌交錯間暧昧的色調越是迷離。

方宇把陳總送走後,包廂裏就只剩靳洲和岑頌兩人。

今天這個場子是岑頌找的,雖說他也不是個流連這種場合的主,但偶爾會帶他老婆出來玩。

“你可真行,一個下午就把收購書弄出來了。”說完,他把剛倒上的紅酒被推到他面前。

靳洲擺了擺手:“今晚不喝酒。”

“怎麽,被老婆下禁酒令了?”

靳洲眉棱稍挑,不置可否。

既然說到了老婆,岑頌就有點事想問他了:“聽說你老婆的前任是你們公司的員工?”

靳洲眉心稍霁:“你從哪聽來的?”說完,他心裏又有幾分了然:“我媽跟你說的?”

跟他說倒是不至于,就是跟他老婆打電話的時候提了一嘴,他不小心聽到的。

當然,岑頌感興趣的事另一件事:“那人現在還在你們公司上班嗎?”

靳洲點頭。

岑頌不明意味地笑了聲:“是該說你大方呢還是說你善良呢?”

他不大方,也沒那麽善良。

靳洲笑了笑,沒有說話。

岑頌有點看不懂他了:“你都不覺得膈應?”如果是他,他早把那人開了,有多遠滾多遠的那種。

靳洲依舊之前那副随意的坐姿,西裝外套被擱在一邊,身上剩一件白色襯衫和一件冷黑色的西裝馬甲,雅貴之餘,又露了幾分平日裏不多見的匪氣。

頭頂略顯昏暗的燈光投在他臉上,襯得他臉部輪廓愈加深邃。

他開口,聲線清潤,淡淡回道:“擱在眼皮子底下,才更放心。”

*

酒吧的鐳射燈和dj樂比她們來時要喧嚣得多。

安枝予本來就不喜歡太吵,這會兒,頭已經被吵得有點疼了。

但是楚菲菲很享受,一臉加了兩天班,她需要這種方式放松。

看着她在那跟着音樂搖頭晃腦,還時不時地朝舞池裏尖叫一聲,安枝予就忍住了敗她興的念頭。

捂着被吵得有點疼的耳朵,安枝予興致缺缺地掃向相鄰的卡座。

剛好看見一個女孩小步地挪到一個男人面前。

男人支着下巴,搖晃着酒杯,一臉興致地擡頭。

安枝予不知道女孩說了什麽,但能從女孩垂在身側緊張到揪着衣擺的手看出是女孩主動搭讪。

似乎也就兩句話的功夫,女孩就坐到了男人的對面,看得出女孩很羞,但又很大膽,接過男人推到自己面前的紅酒,小小地啄了一口......

安枝予收回視線,垂眸笑了笑。

主動,好像也沒什麽不好......

借着去洗手間的空擋,安枝予在走廊裏站了會兒,深色地毯延伸至一處樓梯,安枝予走近看了看,才發現這個酒吧不止一層。

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被一個女人扶着走過來,安枝予忙往一旁讓開,看着女人擺着腰肢把男人往樓上領,安枝予大概猜到了樓上都是什麽地方。

她不喜歡這種地方也不喜歡這樣的環境,盡管已經常态化。

穿過走廊回到卡座,楚菲菲人沒了,安枝予左右環顧幾圈,在舞池裏看見了她。

還嫌她穿得保守,自己穿的也是沒露幾寸皮膚。

安枝予不想一個人在卡座裏帶着,就去了外面。

玻璃門一開,涼風過臉,透骨涼風穿透她身上的針織布料,消了滿身的浮熱,但也讓她打了個冷顫。

想起外套和包都還在卡座,而楚菲菲還在舞池,安枝予心裏咯噔一下。

結果剛一轉身,玻璃門從裏面推開。

門口有臺階,安枝予擡頭一看,是那個一直偷看自己的‘小弟弟’。

但他堵在門口不進不出是什麽意思?

安枝予不是沒有被搭過讪,心裏閃過接下來可能會有的可能性,她眉心緊了一下,為了防止任何一種她不想面對的可能性的發生,她覺得自己最好盡快遠離。

目光從對方臉上淡淡掃過一眼後,安枝予去推了另一扇門,結果對方把腳一偏,再次堵住了她進去的路。

安枝予眉心一皺,臉上現出了不解與不快,但她沒有說話,就這麽盯着對方看,一副我要看你準備幹嘛的架勢。

結果對方被她看的眼睫抖個不停,稚嫩的一張臉也開始有發紅的跡象。

就像楚菲菲說的,這人真的是個小弟弟,而且模樣生得很是俊俏,但也很稚嫩,看着像是剛成年。

這麽一算,自己都要比對方大一輪了......

一種欺負小孩的感覺莫名其妙生了出來。

安枝予臉色放松了幾分:“有事嗎?”

對方垂着眉眼,怯生生地瞄了她一眼後,小心翼翼地詢問:“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誰知,話音一落地,身後突然多了一張臉。

安枝予心髒莫名一緊,眼神也跟着定住。

略微低沉的一道聲音傳來——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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