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更衣(修)
更衣(修)
翌日清晨,她一翻身,就落入徐璨森的懷抱,他,他居然沒離開?她睜開眼,瞪着近在咫尺的臉,心裏百感交集。這是第一次,她睜眼,他還留在她身邊。
看着這張俊逸的臉,她不知該如何面對,昨晚他沒強要她,只是摟着她入眠。這種感覺好像與之前有點點不一樣,但他不征求她,直接進駐她房間,仍舊讓她很惱火。想來想去,這整個徐府都是他的,他想怎麽樣,誰還敢反抗。她煩惱的是,徐璨森最近的行為讓她捉摸不透,以前他們沒什麽交集,她也不想理會。現在,他硬要和她處一塊,侵占屬于她的私密空間,她就不得不去猜他到底想要什麽。
正當她還在思考時,徐璨森醒了,他一睜眼就對上她的眼。
元容秋急忙翻身,徐璨森手指劃着她的背,引起她陣陣戰栗。現在天亮了,他,他別亂來。
元容秋緊繃着身體,徐璨森靠過來,在她頸後吻了一下,然後離開。
聽到徐璨森進了浴室,元容秋才翻過身來。他剛才那一吻,什麽意思?早安吻嗎?又搞什麽鬼,突然來點小浪漫,或者是小驚吓。
徐璨森拉開門,元容秋立即閉上眼。
徐璨森走過來,坐在床邊,輕撫着她的腰,“晚上出去吃”。她沒睜眼,裝睡不搭理他。他在她腰間輕輕一掐,她忍着不出聲,他起身去穿衣服。
聽到衣帽間的門被拉開,元容秋才微微睜開一條縫。确定他一時半回不會出現,她蹑手蹑腳地下床,溜進嬰兒室。
果然,孩子馬上就要醒了,她将孩子抱在懷裏。
豎起耳朵地聽着外面的動靜,徐璨森出門了。
孩子一醒,就開始哇哇地哭,元容秋立即喂他。
前天才參加晚宴,今晚又出去吃,他現在怎麽天天都這麽閑,不能出個差,出個國嗎?好好搞事業不好嗎?她好懷念他不打擾她的日子,現在也不知道怎麽了,他越來越喜歡騷擾她。
元容秋被徐璨森早晨的提議,弄得一整天都心煩意亂。陪孩子時,她都心不在焉。特別是路過樓下,聽到下人們在悄悄議論。
小玉:“先生都搬回主卧,肯定是因為太太那晚光彩豔麗,一下就抓住先生的心。”
Advertisement
雲姐:“我那天打掃太太屋內,發現他們在避孕。先生不急着要二胎,為何又睡一張床上呢?”
林媽一聽,高興道:“這才像話,哪有夫妻不睡一個被窩的。先生終于發現太太的好,這是好事啊。希望太太早點再生個小公主。”
元容秋無奈地搖搖頭,好事個鬼,他們是正常夫妻嗎?不是,他們只是買賣婚姻,他出錢,她出肚子,完成任務,她滾蛋。現在好了,他不光要她生孩子,還要她所有時間為他所有,這不是過份嗎?他就沒打算談戀愛結婚生子,憑什麽要求一件商品24小時陪着他,他,他不能這麽貪心。她只是生孩子,可不包下半輩子幸福,她還等着離婚走人呢。
元容秋被徐璨森不按套路出牌,鬧得很心煩,連接單的心情都沒有。
只有兒子咯咯地笑聲能将她心中的郁悶驅散一點,兒子,你說你爸爸想幹嘛?你去霸占他的時間好不好,別讓他來煩媽媽好不好?兒子啥也不知道,只胡亂的點頭搖頭,咯咯地笑。元容秋,抱着兒子,搖啊搖,給你再生個妹妹吧。懷了妹妹,爸爸就不會天天纏着媽媽了。她現在真的超級想懷孕,懷孕後就有正當理由拒絕徐璨森的要求。她甚至想偷偷将安全套紮破,可是想歸想,她還是沒真的行動。
徐璨森今天在公司,心情超好。
丁慎賀終于出現。
徐璨森看着走進他辦公室的丁慎賀,“昨天不會在酒店瘋狂了一天吧?這麽難舍難分,不如早點娶回家。”
丁慎賀一屁股陷到單人沙發裏,掏出煙,喂上一口,點上。丁慎賀的表情難以捉摸,怎麽沒感覺多少喜悅。
徐璨森走過去,坐在他邊上,“有點憔悴。”
丁慎賀将煙遞給他,他接過點上。
丁慎賀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緩聲道:“準備紅包。”
徐璨森盯着他,眼神開始嚴肅,這小子,來真的?
丁慎賀冷笑:“我現在是已婚人士。”
靠!
徐璨森猛然一拳砸在他肩上,“你瘋了!”
丁慎賀自嘲,“誰說不是呢。”
徐璨森深深震撼,“駱凝歡,行啊!”就一天時間,把丁慎賀拿下,這女人厲害。
丁慎賀皺着眉,狠狠吸了幾口,才将昨天駱凝歡的提議告訴徐璨森。
徐璨森聽完,高興不起來了。他有點擔心地看向丁慎賀,“這,你也同意?”
丁慎賀冷哼,“我饞她身子。”
徐璨森看着他,心裏嘀咕,我以為你更饞她這個人呢。明明昨天拿到電話,你小子不是挺緊張的嗎?我以為你會先求婚呢,怎麽,才一天不到,你們就變成互相利用的關系呢?
丁慎賀聳聳肩,一臉輕飄飄道:“無所謂,反正我也想生個兒子玩玩。”
徐璨森盯着他,一言不發。
看來,丁慎賀這次又被駱凝歡傷得不輕。他這麽多女人,從沒讓其他女人懷上,說明他分得清楚生理需求和家庭責任,孩子是家庭的一部分。表面上越玩世不恭,心裏越在乎,他想從駱凝歡身上得到的,被駱凝歡的計劃徹底打碎。
徐璨森還想勸勸他,“駱凝歡現在正需要一個婚姻和孩子,你們正常結婚,這事不就成了嗎?”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出口,你愛她,直接告訴她。
丁慎賀挑眉,冷笑,“我不習慣被人招之即來,揮之則去。”昨天,打電話之前,他也以為她是不是來告訴他,這兩年,她還是忘不掉他。他們終于有機會再續情緣,他會不會接受她。
呵呵,結果,人家是帶着條件來的。她只是想利用他來達成争奪家産的目的,等家産到手,他的價值就結束,他憑什麽認為她還會留着他。
床上瘋狂時說的話,怎麽能作數,她說只想和他在一起,調頭就和別的男人結婚。這種虧,他不想再吃第二次。
現在,她直截了當地告訴他,自己的計劃和目的,反倒讓他沒這麽糾結。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就別幻想還有愛情。
丁慎賀送駱凝歡回酒店後,開着車到海邊吹了幾小時海風。啥都想通了,在駱凝歡眼中,他只是正好合她眼緣,身體默契絕佳的男人。她更在乎繼承駱家産業,守住她豐潤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當年在蒙巴薩,她也是想找個男人在婚前瘋狂,不是他,也有可能是其他人。他才是最愚蠢的那個,竟然以為她攀着他雙肩,看着他眼裏的溫柔是愛意。
丁慎賀,縱橫情場這麽多年,女人要什麽,你還能看走眼!不就是在床上讓你欲死欲仙嗎?別的女人也不差,何必惦記這麽多年。丁慎賀,駱凝歡在利用你。
利用就利用,如果在床上她也是演的,至少演得他很爽。
她說他可以有別的女人,她不介意,意思是她也可以有別的男人。
丁慎賀真想罵自己,當時聽到這句話,他恨不得一腳把椅子踹飛。他忍住了!他們的關系,他沒有任何理由阻止她。
她根本就不屬于他,他有什麽資格管她。
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現自己的在意,不想被她輕易拿捏。看到她捧着結婚證傻笑的樣子,他竟有點自欺欺人,她是因為嫁給他而高興,并不只是因為他能幫她搶回家産。
可一想到她開出的條件,他只能呵呵,別傻了,幾千萬只不過買個她看得上的身體而已。
徐璨森看着丁慎賀凝重的臉,無奈地搖搖頭,“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元容秋對駱凝歡的印象不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成為朋友,他想元容秋多一些朋友。
丁慎賀眉頭一攏,“嫂子不介意?”
徐璨森頭一偏:“她好像對駱凝歡的印象不錯。”
丁慎賀眼裏閃過驚喜,難得啊,“可以,我打個電話。”
丁慎賀給駱凝歡打個電話,“晚上,一起吃個飯?和徐璨森夫婦。”
駱凝歡爽快地答應,丁慎賀挂上電話,“她沒問題。”
徐璨森點頭,“你挑位置。”
丁慎賀看向他,“你不和嫂子先說一聲?”
徐璨森搖頭,“她應該還在氣頭上,我晚上提前回去接她。”
丁慎賀奇怪:“為啥?”
徐璨森橫他一眼,“我昨晚把東西搬她屋裏,她在生氣。”
丁慎賀聽他說完情況,直接給他兩個大白眼,“你真的一點都不懂女人心。要追女人也要循序漸進,她同意你碰她,不代表她願意和你分享她的獨處空間。你一下子全擠進去,她不郁悶才怪。”
徐璨森不理,“早晚得睡一個床,有什麽關系。”
丁慎賀聳聳肩,“你這樣,嫂子會覺得你根本不尊重她,她怎麽會開心呢。”
徐璨森狠狠吸口煙,她又不說,他怎麽知道。不管,反正他也不會說,他們就誰也別說,慢慢磨,磨到互相都舒服就行。
丁慎賀對他無語,嫂子,多讓他吃點苦頭,這木頭實在是很難教。
一整天他們都在開會,今天蒙巴薩分公司進行月度述職。蒙巴薩公司本月的業績翻一番,周際庭作為蒙巴薩分公司的CEO,彙報主要增長點,他們剛拿下當地一棟大廈的鋁合金裝飾業務,目前在市場占有率已達67%。徐璨森與丁慎賀都對此非常滿意。
徐璨森問視頻會議裏的周際庭,“下周幾回國?”
□□際答:“周三。”
丁慎賀與徐璨森互看一眼,“餘曉江,是不是也要一起回來?”
□□際表情一怔,看向坐他身後的餘曉江,餘曉江立即對着屏幕裏回答:“是的,我和周總一趟航班。”
丁慎賀微笑點頭:“兩年沒回家了吧?”
餘曉江臉微微紅,“是的。”丁總突然的關心讓她受寵若驚,□□際則有點坐立不安,偷偷看一眼餘曉江,她臉上的紅暈非常少見。她也和其他集團女員工一樣,愛慕集團的頭號黃金單身漢丁慎賀嗎?
徐璨森推推丁慎賀的手臂,別到處施展魅力,對視頻裏的兩人說,“正好,一起回來,休息幾天。去趟M市,給吳麗娜指導指導,她那邊剛建廠,千頭萬緒,需要人幫忙。”
□□際與餘曉江異口同聲道:“收到,徐總。”
下午四點,述職會議結束。
徐璨森先回家一趟,丁慎賀去接駱凝歡,晚上六點半餐廳見。
徐璨森到家,元容秋還在屋內做自己的事。她已經想好如何拒絕他。
徐璨森一進房間,還沒等她開口,先說:“丁慎賀和駱凝歡請我們吃飯。”
元容秋站起身,拒絕的話剛到嘴邊,說不出來。
徐璨森一邊進衣帽間換衣服,一邊說,“他們領證了。”
元容秋震撼得捂住嘴巴,“天啊!”他們太瘋狂了吧,就一天時間,他們居然結婚了!這世界,完全無法理解。那天駱凝歡聽到丁慎賀沒來時那表情,也說明他們之間的吸引肯定存在,但之前都沒聯系,才見面就領證,這,的确不是一般情侶會發生的情況。他們的故事,肯定與衆不同。她頓時更好奇了。
徐璨森裸着上身,一邊換上新襯衫,一邊對她說,“換衣服,出門。”
元容秋猶豫三秒,關上電腦,急沖沖走進衣帽間,挑衣服。她想見駱凝歡,親自問一下她到底什麽情況。
徐璨森幫她挑一件優雅得體的白色蕾絲長裙,她穿長裙好看。
元容秋拿着裙子想到浴室去換,他反手将衣帽間的門一推,關上。
元容秋瞅他一眼,他挑挑眉,這裏空間夠,在這裏換。她咬着下唇,妥協。
她背過身,脫掉家居服。将長裙從腳底往上提,長裙有長長的拉鏈,她穿好裙子,拉拉鏈時,手有點夠不着。
徐璨森來幫忙,元容秋松開拉鏈,他輕輕地将拉鏈往上提。
他的頭垂得很低,呼吸掃在她右肩胛,溫熱的氣息像親吻。她緊縮着蝴蝶骨,不想與他靠得太近。
他将她的長發往胸前撥,低下頭在她後肩輕輕咬一口,她驚得雙腿一軟,差點跪到地上。他大手一攬,摟腰将她拉入懷,她扯着他的手,不要。元容秋想叫停,他卻越來越放肆,她心慌得更站不穩,只能被他緊緊擁在懷裏。她只是想換衣服,他為何要這樣?
元容秋超級後悔沒去浴室換衣服。
徐璨森在她身上折騰一番,好不容易松開她時,她全身已經紅得像只熟透的蝦子。
她慌亂地将卷到腰間的裙子扯下來,自己努力想将背後的拉鏈拉好,越心急越出錯。
徐璨森幫她拉好拉鏈,她慌忙轉身,背靠在牆上,護着胸前遠離他。
她呼吸急促,在密室裏分外清晰,他,他剛才太過份。居然用手,她咬着唇,羞紅着臉不看他。
徐璨森看着她,頭發淩亂,滿臉通紅,衣服略皺。他皺着眉,整整衣袖,“你這樣,晚上肯定不能見人。”
元容秋瞪他一眼,這怪誰,還不是怪你。
徐璨森突然作決定,解開襯衣扣子,“不去了。”
元容秋聽他這麽一說,慌亂低叫,“去。”她,她才不想和他在家裏,他一會又要将她撲倒,不要。
徐璨森看她急急地将散亂的頭發撥弄好,将裙子的褶皺撫平。就算她包得嚴嚴實實,也遮不住她胸前的偉大,喂孩子挺有好處,至少不怕餓着孩子。手心的觸感還在,他差點就真的決定不去,看在她剛才沒阻止他已經得逞一回,他最後還是選擇去。今晚,她肯定不讓他碰。不出去消耗點體力,他擔心晚上難熬。
徐璨森整好衣服,走出衣帽間,元容秋也跟着出去。孩子的哭聲從嬰兒間傳出,元容秋立即跑進去,徐璨森也跟進去。
元容秋對他使個眼色,讓他出去,他轉身離開,帶上門。
元容秋先把孩子喂飽,然後又用吸奶器給孩子留了晚上的量。她将奶瓶放在卧室裏的小冰箱,一會下樓和雲姐交待一聲。
準備完畢,她簡單地化個妝,點個唇,然後出門。
徐璨森偷偷看着她,白色長裙下露出的小腿,那個午後陽光她小憩的畫面又跳出來。他喜歡看她穿長裙,特別是她不經意露出的一小截白玉肌膚,若隐若現的玉脂凝雪令他越看越渴。他發現這一幕成了他心裏最渴望的畫面,能讓他聯想到她妖嬈妩媚的一面。
元容秋毫不知情,更費解,他怎麽老喜歡捧着她小腿啃,微微露出來的小腿竟是他心裏的性感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