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從纓和盧柏是周一的時候回到齊陽的。

齊陽距離A市其實不太遠,從高速走只要半天就到了,盧柏和從纓早上出發,下午四點的時候就到了齊陽市區。但盧家老宅還在靠近郊區的地方,考慮到盧柏的身體狀況,他們到達市區之後就先去了市區裏盧柏名下的一套房子休息。

齊陽與A市雖然距離不遠,但氣候比A市要濕暖得多,雖然是冬天,但一路上行來,道路兩旁的樹木花草還是生機盎然,溫度也是和秋天差不多,所以盧柏從車上下來後,感覺還不錯,甚至因為懷孕後體溫略有升高,還感到有些熱。

盧鳴和白寧要比盧柏早一天到老家,從纓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說自己和盧柏會在市區稍作休息再返回老宅,盧鳴和白寧自然是以盧柏的身體為重,知道他們還在路上,就先派了人把市區的房子收拾了一下。

等盧柏和從纓到的時候,市區那裏已經有人等着了。車子在房子的門口停下,盧柏的這套房子雖說是在市區,但也是鬧中取靜的好地方,周圍綠樹遍植,草木深深,很難想象這樣的地方居然是寸土寸金的市中心。

盧家派來是的一個叫盧合安的人,三十歲左右,稱呼盧柏一口一個十五少爺,對從纓則稱少君。

“多謝你了。”從纓道了句謝從盧合安手裏接過一杯溫水,小心翼翼地試過溫度才把靠在自己身上休息的盧柏摟在懷裏,低聲問道, “好些了嗎喝點水。”

盧柏肚子裏那個在車上時還好,他們還以為沒什麽大礙,誰知道才剛進屋坐下,他就狠狠地彰顯了自己的存在感。

随行的醫生本來還以為自己不會派上用場,剛剛松了一口,喝了一杯熱水,準備再吃點東西墊一墊餓了一天的肚子,結果屁股還沒坐熱,盧柏那裏就有了動靜。

幸虧最後是虛驚一場。

因為盧柏突然身體不适,原本只打算休息兩個小時的時間延長到了四個小時,他們到盧家老宅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盧家老宅的格局是典型的深宅大院,又因為是地處江南,故而從門口到流風回雪,一路上都是粉牆黛瓦,樓閣掩映,山石湖水雜處其間,比起從家的老宅更有一種江南的婉約和文秀。

從纓和盧柏居住的流風回雪在盧家大宅的西北角,這裏原來是盧家老太爺的養老之所,後來給了老太爺的小兒子三太爺居住,三太爺只要一位男妻,妻子去世後也沒有再娶,他沒有後人也不肯過繼子嗣,終老之後,這裏就空了下來,一直鎖着,只有例行修整的時候才會打開。直到最近盧老爺子把這裏分給了盧柏做婚房,才徹底解了封。

盧家的歷史比從家要長許多,雖然史上從家的人做過一國之君,掌華國三百年國運,但在從家的這位開國之君登極以前,從氏不過是山間盲流,世代土裏刨食,而盧家已經公卿百年了。盧家是華國少數沒有出現過斷代的世家之一,盧家的老宅雖然是百年前在老宅的基礎上重新建造的,但其中的古韻和悠久并沒有消失。

盧柏的車從西北角門開進去,穿過幾處花園夾道後,才在一扇黑油大門前停下。流風回雪說是老宅的一處院落,實際上的大小已經不比一座小型的花園要小,若是将這裏的大門關上,完全就是獨門獨戶的宅院,這裏還有一處外開的大門,可以不通過老宅就和外邊連通,相當方便又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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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有人從門裏出來幫着盧柏他們提東西,與之一道出來的還有老宅分給他們的管家,盧柏一見他就叫了句盧叔,從纓也跟着盧柏叫人。

“十五少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乖巧。”盧奇峰祖祖輩輩都是盧家的管家,他在盧家的地位很高,他能親自來迎接盧柏夫夫,足以見這次盧家相當重視他們二人的婚事。

“這位就是少君吧”盧奇峰精神幹練,和盧柏說話親近中又不失分寸,他見盧柏身後跟着一個相貌出衆的年輕人,雖然不怎麽說話,卻有着極強的存在感,就忍不住問了一句。

盧家有同性婚嫁的傳統,為了配合這個傳統,除了有同性的婚嫁之禮外,連稱呼都另有一套。少君就是對家中少爺們的同性配偶的稱呼。

從纓原本正打量着院子裏的布局,方才他們還未進門時,就有一股極為清冷的香氣在空中浮動,進門後果然就見大片白梅植于庭院,在月光之下就如輕雲香霧一般,雖是白梅,卻別有一種熱烈欲灼之感。

正好這時聽見盧奇峰的問話,盧柏看了眼立于梅林之前的人,長身玉立,氣舉從容,若不是穿着現代的服飾,只怕還以為是梅樹裏的精魄化形。

那一刻,盧柏無端就覺得,這個院子和這個人真是合适極了。

“是,盧叔。”從纓對盧奇峰微微颔首,算是回答了盧奇峰的問話。

盧奇峰一路上其實都有關注從纓的表現,到目前為止,還算滿意,舉止從容,進退得宜,別的時間太短還看不出,但光憑借這的樣貌與行止,也算是配得上他們十五少爺。

流風回雪主要有三間正房,另外還有幾座抱廈涼亭之類的別軒,如果是白天,興許盧奇峰還要為他們介紹一番,但今天已經不早了,盧柏有懷孕所以盧奇峰将人引到主房後就走了。

主卧裏的擺設與布置雖然都舊式的,讓人看了還以為是幾百年前的世家公子卧房,但居住的人畢竟還是現代人,所以網絡水電還有衛浴設施都是俱全的。

盧奇峰走後不久,盧柏就有點困了,他本來就覺多,今天又累到了,從纓替他洗澡時就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等洗完澡,已經睡得又沉又綿了。

盧柏雖然是嗜睡,但生物鐘卻很規律。早上七點剛過一刻,就準時醒來。

從纓半撐着身子,看着身邊的人睫毛輕顫了幾下,就睜開了眼睛,雙眼霧蒙蒙的,整個人都是一種迷茫狀态,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在何處。

“不再睡會兒了”從纓忍不住伸手撥了撥盧柏翹起的頭發,探過身在他額頭印上一吻,一觸即離,聲音帶着睡眠的磁性低沉,臉上的笑意真實又誘惑, “還很早呢。”說着,對腦子還一片混沌的盧柏眨眨眼睛。

盧柏看着從纓,臉上表情呆呆的,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從耳後到鎖骨,泛起大片紅暈, “你你你……”

從纓卷起一縷盧柏散在枕頭上的發絲,媚眼如絲,眸光潋滟,唇角維揚,身子壓向盧柏,将他籠罩在自己的雙臂之間,無辜地像朵小白花,道, “我我怎麽了”

盧柏: “……”

你勾引我啊混蛋!

從纓眼底的笑意逐漸擴大,但臉上的表情卻愈加無辜,妩媚的鳳眼硬是讓他變作委屈的小狗眼,微微下拉的嘴角配上有些皺起的眉心,真是我見猶憐。

“砰!砰!砰!”

看着越來越近的豔麗面孔,盧柏感覺自己的心髒跳的快要爆出來了。

從纓的容貌,初看覺得貴雅溫秀,細看卻覺得豔麗妩媚,盧柏明明和他同床共枕大半個月,可面對這樣的一副面容還是沒有半點抵抗力。

從纓專注的目光帶着某種暗示的熾熱,琥珀色的眼眸在昏暗的房間裏看起來充滿了侵略性,盧柏忍不住被從纓的目光引誘,最重的視線卻落在那張帶笑的唇上。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慢慢擡起身體,将自己的唇與從纓的雙唇貼合。

被吻住的從纓慢慢收斂着自己想要大肆侵略的欲望,任由盧柏忘情的吮吻着自己的唇瓣,縱容着身下是人仿佛是玩耍一般的啜吻。一分鐘,兩分鐘,直到再也忍耐不住,才撬開了盧柏的牙冠,勾住盧柏的舌尖,放肆的糾纏摩擦起來,帶着讓人戰栗的歡愉,盧柏被吻地幾乎難以呼吸,只能無力而柔順的接受來自上方的侵略。

從纓的信息素就如同暴雪一般裹挾着盧柏的起舞,讓他的理智和心神被全部抛棄,只留有炙熱的渴求,渴望來自身上人的全部欲望。

不夠!遠遠不夠!

從纓再也按耐不住地将自己的手伸進盧柏的睡衣裏,幾乎是撕扯一般,将他的睡褲脫下,被子早在糾纏時就被兩人扔掉了床下,盧柏身無寸縷,嬌嫩的私處和微微鼓起的孕肚一起暴露在了空氣裏。

……

“嗯”盧柏有些難耐地推了推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盡管力氣小的像只小貓,但也讓從纓的動作猛然一停。

“弄疼你了”從纓忍不住細細看着盧柏的表情,他懷疑自己的動作太急迫,沒控制住力氣弄痛盧柏了。

盧柏搖了搖頭,盡管臉紅的滴血,但還是小聲地說, “等會兒還要去見爸爸呢。”他和從纓同居當天就水到渠成了,兩人是夫夫,這種事情是很頻繁的,食髓知味的他其實也很想要從纓,但是到了老宅第一天他就和從纓不去給長輩們問好,恐怕外人會有很多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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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天使們,你們相看車嗎如果想,我,我就開一波【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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