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63章
讀到這裏，空和派蒙沒有勇氣再看下去。
空緩緩的合上書，這從頭到腳都不對勁的感覺，仿佛是還沒見到雷神就先被雷劈了。
想到這一點，他更加不想說話。
安靜在不大的待客廳裏蔓延，直到過了不知多久，派蒙的聲音才終于打破了沉默。
“這個銀行家到底是誰？”
空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
好在派蒙沒有追問，她重新翻了翻這本書，在裏面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裏面的故事雖不盡相同，但主角都是同樣的角色，林令和維克托，那本《月與海之亭》裏的主角。
“我們應該把這本書帶給維克。”派蒙讀完後認真的對空提議，“這樣他就知道，除了那一本書，還有其他的書要防範。”
空嘆了口氣沒有反對。
不知道自己被寫成小說，對于令季來說是一件好事。畢竟除了尴尬之外，這裏面還涉及到捉拿卧底的計劃。
雖說《月與海之亭》的作者作為被抓的卧底，不一定能猜出幕後的各種曲折。
但作為知曉全局的人，令季看到自己的謀劃被扭曲地寫成小說，作為策劃者，心情想必就不是那麽美妙了。
空一想到令季表現出尴尬的樣子，不由得也跟着尴尬起來，一時間他懷疑這是八重神子的特訓內容之一，好讓他盡快适應雷元素力。
而這個念頭的産生使得空好奇，八重神子身為八重堂的總編，她是否知道令季和維克其實是這本投稿集，以及《月與海之亭》的原型。
仔細回憶與八重神子的相處，空認為她不知道，否則她面對令季和維克的時候肯定會借此逗弄，然後看他們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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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這一點，他囑咐派蒙一定要對八重神子保密。
“我明白，神子知道了，她會加大力度，說不定還會做出新的立牌，放在外面。”派蒙說話間仿佛已經看到在希娜小姐旁邊又多出一個新夥伴。
那樣的話說不定《月與海之亭》就真的要風靡提瓦特，再也瞞不住了。
派蒙和空互相看了看，都在對方的眼裏讀到決心。
眼看目标達成一致，空和派蒙立刻在待客廳認真的搜索一番，尋找還有沒有其他相關的書籍。
等他們确定沒有其他相關的書籍之時，太陽已經下山。
迎着從窗外投來的昏黃光線，我空看了一眼擺在待客廳桌子上的鐘表，提醒派蒙該去天領奉行了。
“好，那我們走之前問一問能不能帶走待客室裏的書吧。”派蒙立刻答道。
空點點頭作為回應，随即拿起被放置在桌上的投稿集，與派蒙一同去找編輯。
結果剛一出門，他們就遇見了要找的人。
看到空和派蒙出來，編輯特意壓低聲音問：“兩位是要走了嗎？”
“是啊，到時間了。”派蒙攤開手，然後詢問能不能拿走待客廳的書。
空也順勢表示他願意按照市價付款。
聽到空要付錢，編輯連忙擺擺手，“你們是八重總編的朋友，我怎麽能收錢。”
說完他覺得還差點什麽，便随口補了句，“不過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拿走哪幾本？知道哪本書被帶走，我過會好補上。”待客廳裏的書都是給客戶看的，少一本小說造成麻煩。
空和派蒙也明白編輯的意思。
組織着用詞，空盡量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是那本投稿集。”
“那本投稿集啊，你們可真有眼光！”聽到書名，編輯當場誇贊空和派蒙，“《月與海之亭》那本書你們也看過吧，很不錯對不對？權力，陰謀，信仰還有犧牲，都是很迷人的主題。”
“還有對神明的敬意，一心的奉獻，多麽牽動人心的主題啊。”編輯越說越陶醉。
派蒙和空面對編輯這個樣子，擺出幹巴巴的笑，實在是不知道能說回複什麽。
沉浸在自我世界的編輯沒有太在乎空和派蒙的窘迫，反手就取出一本總編簽名精裝版。
“過段時間要送給入選作品集的作者們的，不對外發售，我送給你們，你們不要和別人說。”編輯低聲提示。
“好，好，我們記住了。”派蒙忙不疊的應下。
編輯此時也發覺自己太熱情，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好，你們去忙吧，有什麽事來找我們，我們會和八重總編說。”他還沒忘記自己的小任務。
近乎同步的應下，空和派蒙沒有再和編輯多聊，踩着黃昏的光走出八重堂，準備去獲取天領奉行反叛的證據。
和來時一樣，他們順着小路來到統領天領奉行的九條家。
站在遠處的街口，派蒙小心翼翼飛到高處，隔着院牆觀察九條家內部的情況。
看了足足接近兩分鐘，她才飄回空的身邊。
“旅行者，裏面的人好像不是很多。”派蒙用僅有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空得知裏面的人不多，便叫上派蒙去一起與協助他們此次行動的人會合。
來到指定的地點後，空看見一個小個子。
“你們來了。”懶洋洋似乎沒有睡醒的聲音響起。
“早柚，我們已經觀察過裏面，人不是很多。”派蒙一見面就告知九條家內部的情況。
得知九條家的守衛沒有那麽森嚴，早柚稍稍放下心。
只不過即便是放心了不少，她還是忍不住請求道，“如果我被抓了……請來救我。”
“我們就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你，如果你沒有按時出現，我們一定會去找你。”派蒙耷拉着眉毛回複，她很清楚這次的潛入任務很危險。
有了派蒙的承諾，早柚當即啓動風系神之眼，悄無聲息的溜進九條家。
眼看着早柚消失不見，空嘆了口氣，通知派蒙他們也該行動了。
“接下來我們去吸引守衛的注意力。”說話間，派蒙看向不遠處的千手百眼像，那上面鑲嵌着很多被收繳的神之眼，是天領奉行重點看護的區域。
如果在那裏産生異動，天領奉行一定會過去查看。
派蒙這麽想着，和空借着夜色朝前千手百眼像走過去，本來她和空準備親自去尋找證據，然而八重神子告訴他們，她這邊有一名更合适的人選，那個人選正是早柚。
用八重神子的話說，空和派蒙早就上了通緝令，被天領奉行的士兵熟知，現在過去暴露的風險太大。與其讓他們冒這個險，不如派沒有被多少人見過的早柚過去。
更何況早柚還是社奉行的秘密部隊終末番的一員，接受過秘密潛入這類訓練，再加上擁有風系神之眼，所以她很擅長隐藏身形，可以說是執行此次任務的不二人選。
經過權衡，派蒙和空選擇接受八重神子的提議，讓早柚去取‘證據’，他們負責吸引守衛的注意力。
而能夠吸引守衛注意力的東西，當然是越鮮豔，越能吸引人的東西越好。
回憶到此處，派蒙看着空躲在千手百眼像的下方點燃了煙花的引信。
這枚煙花的威力出乎預料的大，被火焰引爆的剎那間，無數火球直沖雲霄。
“這真的是煙花嗎？！”派蒙發出驚嘆，他們是要吸引人的東西，可這也太吸引人了吧。
對于派蒙的一聲聲感嘆，空沒有任何回應，在巨大的爆鳴聲中他根本什麽都聽不清。
等來到派蒙身邊，空才聽到她的話。
“旅行者，守衛都圍過來了。”派蒙焦急的喊聲穿過煙花炸開的巨響來到空的耳邊。
空看向派蒙的身後，果不其然，附近巡邏的士兵和九條家的守衛紛紛朝這邊湧來。
奏效了。
這個念頭産生後，空立刻用手勢給派蒙指了個方向，那裏是兩棟房子中間的夾縫。
派蒙用行動回應他，以最快的速度向着空指的方向飛過去。
趕在士兵們将他們圍住前，空和派蒙将身影隐入建築與建築之間的縫隙內。
士兵和守衛們完全沒有發現在狹窄的縫隙裏還有人，他們巡視了一圈後，就當成一場惡作劇返回了各自的崗位。
待周圍重回平靜，空和派蒙從牆縫裏鑽出來，直奔提前與早柚約好的位置。
沒有花費多少時間，空和派蒙就到達目的地。
躲進路燈照不到的小巷暗處，派蒙揉了揉耳朵對空感慨，“剛剛那麽大的動靜，就算是早柚在裏面翻箱倒櫃的找東西，聲音也會被蓋過去。”
空深感贊同，直白的對派蒙表示，那枚煙花威力實在是太大，要不是真的有火焰組成的圖案在天空出現，他都要懷疑煙花的具體用處。
“是啊，實在是太引人注目。”止不住的點頭，派蒙看向影向山的方向，“哪怕是在鳴神大社的神子，大概都能看到在夜空中綻放的圖案。”
這話引得空笑了笑，他止不住的望向影向山的方向，也是這一瞥，讓他看見不遠處有兩名天領奉行的士兵正直直的朝他們所在之處走來。
空當即沉下心，在避開還是留下之間他選擇了後者。
潛入九條家尋找證據的早柚随時可能出現，如果他們躲開，那麽早柚如果這時候過來，她就會和這兩名天領奉行的士兵撞個正着
那樣一來，她只要稍有不慎就會暴露，整個計劃也将功虧一篑。
目前就差最後一步，空不能讓行動失敗。
如此一來哦他只有一個選項，提前制伏或者引走天領奉行的士兵。
這麽想着，空取出武器，示意派蒙躲到一邊，準備由他來引走士兵，派蒙留在原地等待早柚。
看出來空要做什麽，派蒙猶豫了幾秒，随即按照他的指示來到陰影的邊緣，防止自己被發現。
眼看派蒙藏好，空也沒了什麽顧慮，他拿着武器，等待士兵靠近。
“那邊好像有人？”一名士兵似乎發現了站在牆邊裏的空。
“過去看看。”同伴提議。
“嗯，他在那不動，怪可疑的。”士兵附和。
巷子裏非常安靜，空能清晰的聽到士兵們的對話，他握緊武器，準備好沖過去。
就在士兵緩緩向前，即将發現空的存在時，木屐聲不知從何處傳來。
士兵們一聽見有人過來，臉色一變，轉頭大喝。
“誰！”
可是無人應答。
士兵們這下汗毛直立，覺得自己是不是遇見什麽傳說中的妖怪。
一想到妖怪，其中一名士兵靈光一現，有點興奮的對同伴說，“這附近好像是白天見到的那名狐貍小姐住的地方。”
“嗯？你不會想說腳步聲是狐貍的吧？”同伴睜大眼，緊張的表情逐漸褪去。
“說不定是妖怪的惡作劇。”士兵語氣輕快的講出自己的看法。
同伴有些無語，但他也不知道從何反駁，只好再看向那片陰影。
此時陰影裏的人已消失不見了。
“難道真的是妖怪？”同伴将信将疑的喃喃。
士兵也看過去，當即他變得興奮，“肯定是妖怪，腳步聲是狐貍小姐給我們的提示，她察覺出有小妖怪躲在牆邊想吓唬咱們。”
說到合理，士兵腦中閃過一條傳聞，這讓他一拍大腿，篤定道，“你還記得嗎，最近不是有傳言說，影向山下的魔物被一只白色的妖狐清理的差不多了。”
“說不定那位白色妖狐就是咱們在旅店裏遇見的狐貍小姐！出于這一面之緣，她才出手幫助。”士兵把自己說服了。
同伴卻還是有點不相信，只是他依舊不知道如何反駁，只能沉默着走向陰影一探究竟。
士兵也跟着走過去。
來到牆邊，幾片落在地上的樹葉引來了他們的視線。
同伴将樹葉撿起來，然後他來到燈下觀察，發現它們明顯不屬于稻妻城。
什麽東西才能留下不屬于稻妻城的樹葉？同伴陷入沉思。
然而不等他想出什麽，士兵的聲音驟然響起。
“是貍貓，剛才是貍貓。”士兵肯定道，“肯定是貍貓變成人，想要吓我們。”
“留下葉子的行為确實像是貍貓。”同伴皺了皺眉頭。
士兵理所當然的接話，“除了貍貓還能是什麽？總不能是那幾名通緝犯吧。”他認為真相只有一個，有着蓬松尾巴的狐貍小姐為一面之緣提醒他們不要被貍貓的小把戲吓到。
“好吧，你說的也對。”在最不可能選項前，同伴被說服了，他丢下葉子，叫上士兵繼續巡邏。
等他們走遠，牆邊一扇不起眼的小門悄無聲息的打開，空和派蒙以及早柚探出頭。
“終于走了。”派蒙說着吐出一口氣。
“啊，差點就被發現了。”打了哈欠，早柚放松下來就開始犯困。
可沒等早柚睡過去，屬于令季的聲音出現讓她不得不清醒，“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早柚揉了揉眼睛回複，“是八重宮司選的地方。”
“對，是神子說這裏适合見面。”派蒙跟着幫腔。令季這下止不住嘆氣，“八重宮司還真是打一手好算盤。”他聽到是八重神子選的地方，大概明白為什麽會接到那封神秘信，讓他們注意信號。
當時令季和維克還納悶是什麽信號，直到照亮天際的煙花出現。
不過按照維克劇透的游戲原劇情，旅行者應該是和社奉行終末番的忍者在木漏茶室見面……
令季轉頭看向正與空交流情報的維克，覺得很大概率是他們的出現影響了八重神子的計劃。
在制定計劃的時候，八重神子已經想過，假如旅行者被發現，就讓同樣在稻妻城裏的維克前去幫忙。
還真是每一環都算到了。令季想到這裏，忍不住笑了笑。
這聲輕笑引來衆人的視線。
“八重宮司考慮的很周全，她下午給我們送了一封信，讓我們晚上注意信號。”令季看向布滿星星的天空，“現在看來，所謂的信號就是那個煙花了。”
“神子交代過你們？”派蒙睜大眼。
令季沒有回答，用眼神讓維克把送來的信從背包裏拿出來。
接到令季的信號，維克取出粉紅色的信封交給派蒙。
一看到信封上标志性的狐貍水印，派蒙就知道令季不是随口說說，八重神子真的考慮到這一層。
“八重宮司讓我們住在這裏，想必也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刻，能有人幫你們一把。”令季說這話時用于僞裝的尾巴不由主的擺了擺。
空和派蒙都看到這個小動作，他們互相對視一樣，最終沒有說出來。
那邊維克倒是見怪不怪，畢竟尾巴算是真的，會随着主人的心情活動。
另一邊維克不知幾人在想什麽，他繼續講下去，“事實證明，我們還是派上一點用場。”
“要是沒有你們突然轉移了士兵的注意力，以及把我們拉進這座旅館，現在我和旅行者已經分開了。”派蒙還沒忘記在新的腳步聲出現後，兩名士兵便不再關注牆邊的陰影。
也是趁着那個時機，早柚悄無聲息的現身，将他們引向路邊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的小門。
想到這裏，派蒙問出一個問題，“說起來，那個腳步聲到底是誰的？”
“我的。”令季無奈的回答，“維克注意到那兩名士兵朝你們走過去，我就出去吸引人了。”本來維克要去，但是被他否決。
令季覺得維克遇見士兵後被發現的可能性比較大。
符箓能改變的是發色和瞳色，以及長出動物的尾巴耳朵，但是基本的面容沒有任何變化。
因此維克這副外國人面容，哪怕被面罩遮住一半，剩下露在外面的部分只要仔細看，也能發現他不是稻妻本地人。
在當前這個節骨眼上，想必外國人都是重點關注對象。
“所以只能我來了。”令季一錘定音。
派蒙聽到令季的話，長舒一口氣，“還好那兩個士兵沒有追上去，不然他們就會發現你不是狐貍姐姐。”一牆之隔外的士兵說了什麽，她全都聽見了。
再次聽到狐貍姐姐，令季沉默了。
而那蓬松的尾巴也感受到他的內心，尖端不好意思的擺動了幾下。
派蒙看見這一幕，感覺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然而令季面上沒有顯露出不好意思，反倒是又笑了笑，随後轉移了話題，“你們拿到天領奉行背叛的證據了嗎？”
這一次空搶在派蒙前面回了句拿到了。
“因為不知道你們要的公文是什麽樣，所以我把看起來可疑的東西都拿過來了。”早柚雙眼朦胧的說完，便從不知道哪裏取出來一堆文件。
因為文件太多，空和令季分別拿過來一部分審閱，篩選出來其中有用的。
“看起來天領奉行隐瞞的事情不少啊。”令季只看了一份文件就做出評價。
空看過去，然後只聽令季緩緩的念出，“鎖國令是為保護稻妻的永恒，防止幹擾永恒的要素，比如外力的侵入，幫助海祇島擾亂永恒的叛徒。”
讀完這一段，令季認真的說，“天領奉行很清楚神明真正在意什麽。”稻妻是信奉永恒的國度，以永恒為借口，更能博得神明的‘青睐’。
然而誰又能想到，所謂的神明是按照程序進行活動的人偶。
也正因是遵循程序的人偶，對永恒的理解非常的狹隘。
只要打上為了永恒的标簽，所有的苦痛都不值得一提。
令季想起在八醞島上的見聞，止不住的發出長長的嘆息，如果永恒就是忽略所有人的感情與感受，僅維持一個存在的外殼，那麽存在本身又有什麽意義。
或許按照維克說的，雷神不想再失去，她失去的太多了。
但一廂情願的停留帶來的只會是更多的痛苦不是嗎？
令季到這時多少理解為什麽八重神子執着于想要見到真正的‘雷神’。
或許唯有那樣，才能讓她意識到自己正在守護的永恒，是令他人以及自己都痛苦的存在吧。
閉了閉眼睛，令季壓下內洶湧的感情，盡量平靜的對沉默的空和派蒙說道，“從規格上來說，這一批文件應該是呈報給神明的，你們可以先把這種樣式的文書交給八重宮司。”
“好，我們會的。”派蒙接下令季的話。
空和維克也點點頭，一副我們一定會辦到。
這個反應讓令季奇怪，于是他想了想問，“你們怎麽了？還有什麽事沒有做嗎？”
“沒有了，文件已經拿到，我們的工作都做完了。”挪開眼，派蒙望向令季的尾巴。
令季循着派蒙朝由符箓變出的尾巴看過去。
下一秒他理解派蒙的意思了。
只見那條尾巴垂在地上，正頗為難過的掃着地面，似乎是想到什麽傷心事。
一瞬間，令季好像明白了為什麽八重神子有狐貍耳朵卻沒有讓尾巴顯形。
不受控制的尾巴太容易暴露心情了！
令季突然後悔為了演戲，即便是來到旅館也沒有卸下僞裝。
“沒關系了，那條尾巴很漂亮。”派蒙試圖安慰令季。
可惜此話一出，令季非但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尾巴炸毛了。
令季下意識的試圖遮掩尾巴的反應，奈何沒有任何用。
而這想要掩蓋事實的小動作，更是讓他成為焦點。
眼看令季頭上那對用于僞裝的耳朵都耷拉下來，臉上也開始發紅，空當機立斷叫上派蒙利用錨點直接返回鳴神大社。“那，那我也回去睡覺了。”早柚也察覺出氣氛不對，調動神之眼，借着風元素力快速跑走。
等待空和早柚都消失不見，小院裏只剩下令季和維克兩人。
即便是維克也感受到尴尬的氣氛，這讓他想到他和令季見面時對暗號以及被鐘離當場撞見摸龍形玩偶的場景。
這個聯想讓他一下子明白了令季當前的心情。
“比肯德基爺爺好一些。”維克真心實意的安慰。
維克本是好意，然而令季的臉這次直接紅了，随後他放棄了掙紮，直接捂住額頭。
“你還是別說了。”令季悶悶的回複。
維克見沒有奏效，他又認真的想了想，“現在比鐘離看見你摸仙祖法蛻要好一些。”
“你怎麽我摸了仙祖法蛻的尾巴？”令季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是胡桃告訴維克的？不是吧，胡桃不是那種人啊。
令季在心底反駁，也就在這時他看見維克露出茫然的神色。
瞬間他明白了。
那句仙祖法蛻指的不是龍形玩偶！
令季心裏蹦出一句帶感嘆號的話。
這讓他趕忙解釋，“不是，維克，你不要多想。”
“所以你真的摸了仙祖法蛻的尾巴。”維克說着眉頭微微皺起。
令季這下顧不得說漏嘴後的臉紅，他真的慌了，同時他感到愧疚，身為璃月人，他比維克這個至冬人兼玩家還不尊重神明和角色。
就在令季想要道歉之際，他看見維克開口。
“為什麽不叫上我。”
維克的眼裏浮現出濃濃的失落，他也想摸摸仙祖法蛻。
當時在黃金屋，他光顧着和達達利亞戰鬥，都沒有抽出來時間去好好看看仙祖法蛻，更不要說摸一摸了。
而看着維克如此失望的樣子，令季啞口無言。
或許一開始就是他想多了。
也就在這時一個金色的框跳出來。
【成就達成：有福同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