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第89章

這怎麽還有成就?令季感到無語,他想要繼續看看後續的發展,可投射到腦海中的畫面猝不及防的消失。

下一秒房門被從外面打開,滿臉慌張的同僚出現。

“令季,岩王爺保佑,你還活着。”同僚見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令季還能全須全尾的出現在使館感到慶幸,畢竟他是真的很擔心自己同事的安危。

令季也能察覺出來,他默默的在心中說了聲對不起,接着主動問起同僚,“須彌城內的情況怎麽樣?我來的路上聽說這邊不太對勁。”

“你消息夠敏銳。”嘆了口氣,同僚坐到令季的對面,他沒有繞圈子,直截了當的說,“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須彌內部絕對發生了大事。”

“就在剛才,虛空終端突然全部自動連接,小吉祥草王號召大家群策群力,找出戰勝教令院制造出的僞神的方法,并說這是拯救須彌的唯一方法。”

同僚說話間眉頭皺起來,“如果教令院是在造神,那麽要求更換使者,拖延各國大使去須彌城就說得通了。”因為太過離譜,反而造神一事像是真的。

“現在結束了嗎?”令季眼看同僚講完,試探性的問。

想起來找自己的員工,說過令季要虛空終端沒有要到,同僚想了想回複,“結束了,在虛空終端的畫面裏,我們都看到了僞神被打敗。”

“除了被打敗還有其他的嗎?”令季繼續問。

同僚搖搖頭,“沒有,我只看到那臺紫色的機械失去行動力。”

得到這一回複,令季當即明白,操縱機甲的散兵變成貓一事應該只有自己看見了。

那臺因成就出現的虛空終端連接的是維克的視角,因此他才能看到後續的內容。

這樣的話,對于散兵來說還不是那麽社死。令季頗為感慨的想,假設散兵知道他在全須彌人面前變成貓了,那他的心情想必不會很美好。

在感慨過後,令季沒再繼續進行這個話題,轉而說起他為什麽會失蹤。

“我通過特殊渠道打聽到教令院正在造神的消息,而這個風聲洩露,導致教令院想除掉我,艾爾海森将這條消息透露給我之後,我為了自保只好選擇離開。”

令季一邊講,一邊觀察同僚的神情。

因剛才的虛空終端直播,同僚一點沒有質疑他的說法,反而是一臉的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怪不得那個風紀官上教令院以後,教令院要求停止調查,我們怎麽申訴都沒有用,原來他們就是罪魁禍首!”同僚義憤填膺的說。

令季一聽風紀官上報,覺得艾爾海森确實思維缜密,教令院不信任他,由他來上報,教令院不會相信,但是風紀官就不同。

作為不知情者,風紀官去上報,意味着他失蹤這件事已經傳開,艾爾海森就算是有新作僞,也無力回天。

然而令季的猜想很快就被同僚打破。

“對了,你怎麽突然和愚人衆的執行官成為朋友了?”同僚回憶起某些事,他頗為擔憂的問,“還是第二席執行官,對方還要發動愚人衆找你。”

“第二席執行官?你是說博士?”令季驚了一下。

同僚也看出令季的吃驚,他頓時明白了,“你們不熟啊?”

“私下遇見過,除此之外,沒太多交情。”令季實話實說,他只和變成小鳥的醫生相處過很短的一段時間,談不上有什麽交情。

“那看來他是想借着你失蹤這件事做文章,找個機會讓愚人衆插手風紀官的事務吧。”同僚這下又認為所有的發展都順暢了,他就知道,令季不能說是有吸引至冬人的體質,是博士想要從中作梗。

令季聽他說到這裏,意識到是醫生施壓讓風紀官上報。

也就是說那時候他就察覺到什麽了?令季暗暗推測,感覺執行官還真是難纏,相比之下公子都算是相對好相處的。

不知不覺中,令季對達達利亞的好感度莫名提高了不少。

為此令季搖了搖頭,接着他又把話題來到須彌城中發生的事上。

“除了你們通過虛空終端接收到小吉祥草王的消息外,還有什麽事嗎?”令季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同僚不疑有他,當即回答,“大概是早晨,剛上班的時候,至冬的使館來了很多愚人衆。”

認真的聽着同僚的講出,令季的思緒被拉回幾個小時前。

彼時的須彌城,教令院設置的隐秘入口。

換上至冬風格服飾的維克從錨點中現身,接着朝由愚人衆把守的通道走去。

“誰!”

負責守衛的愚人衆注意到外來者,當即發出一聲大喝并舉起手中的各式武器。

維克沒有回應,緩步繼續前進。

待他走近一些後,那些守衛的愚人衆趕緊把手裏的武器放下。

“維克大人,您怎麽來了。”站在最前方的一名冰螢術士不解的問,她不記得自己接到過接收物品的通知。

“我是傳達命令。”維克面無表情的說。

得知有命令,冰螢術士和身後的愚人衆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衆所周知,維克是被博士請來幫忙,而他的工作是負責從沙漠裏快速運送各類物品,因此他說傳達命令,很可能代表着某位執行官。

而執行官的命令,愚人衆們不可能不重視。

甚至說幾名愚人衆都開始緊張,生怕執行官下達什麽很難完成的任務。

值得慶幸的是維克給出的任務很簡單。

“通知建築內所有的愚人衆撤退到須彌城外,各個小隊的隊長去至冬的使館等候新通知。”維克模仿着令季展示過的官方口吻,認真的講出這句話。

對此愚人衆們沒人敢質疑真僞,立刻按照維克說的去辦。

維克見狀沒有多言,邁動腳步走進建築內。

随着越走越深入,陽光逐漸被人造光源取代。

根據游戲裏展示的場景,維克開始尋找放置正機之神的大廳。

因為今天是識藏日,是教令院将知識輸入虛空的日子,所以維克根本沒有遇見學者。這也符合艾爾海森和賽諾的判斷,作為教令院內部的高層,他們很了解教令院的運作。

只不過雖沒遇到學者,但是維克見到了不少愚人衆。

那些愚人衆的反應和負責守衛入口的愚人衆如出一轍,先是吃驚,随後問維克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維克每次都搬出命令這個理由作為回複。其中一些愚人衆在維克重複那條虛假的命令期間,恰好接到了來自同伴的通知,這促使他們更是對維克的話深信不疑,紛紛撤到須彌城外。

等維克逛一圈,建築內協助教令院制造神明的愚人衆便走的差不多,同時他也找到了藏在最深處的那扇大門。

那是一扇在維克看來很熟悉的門,他在游戲裏打周本的時候見過無數次。

維克沒有立刻推門,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空和派蒙過來。

按照他們的計劃,由拉赫曼和迪希雅會與混入須彌城的傭兵一起解決賢者們的衛隊,并勸維護須彌城治安的三十人團保持中立,對接下來發生的事盡量無視。

而艾爾海森除了負責将旅行者帶入教令院,還要将小吉祥草王已逃跑這則消息混入虛空終端。

等大賢者阿紮爾将各類知識和法令輸送入虛空時,這條消息也會被傳輸進虛空,最終如思想鋼印一般植入從虛空中接觸到它的人的大腦。

屆時阿紮爾一定會産生疑惑,進而親自去檢查小吉祥草王是否還在淨善宮。也就是趁阿紮爾檢查的機會,賽諾以神明的名義将其抓捕,讓他解開對禁止小吉祥草王行動的儀器的控制。

最後,也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就是空通過改造後的虛空終端連接上納西妲的意識,将她從自我封閉中喚醒。

只要納西妲決心要改變現狀,那麽他們就會來到創造新神的實驗室……

接着就是戰鬥了。

維克盯着那扇大門,他的耳邊仿佛響起來了音樂。

既然要戰鬥,那就少不了一件事,那就是吃飯。

想到這裏,維克取出了桌子,擺上能夠增加攻擊力,暴擊率和暴擊傷害的飯菜,靜靜的等待空和納西妲過來。

沒有讓維克等太久,腳步聲從他左手邊的通道裏傳出。

四個影子在昏暗的光中若隐若現。

空和派蒙,以及下定決心的納西妲出現在維克的視野內。

其中在空的身邊除了派蒙,還飄着外貌像是兔子的機械造物。

維克看了眼那只機械造物,萌生出詢問納西妲能不能也給自己造出來的一個沖動。

畢竟那只機械兔子的攻擊力實在是太高了。

不過當前不是讨論這個時候,維克強行從機械兔子上挪開眼,對空和納西妲打招呼,“你們來了,還順利嗎?”

“很順利,路上沒有遇見愚人衆。”派蒙撫摸着胸口,她還是挺害怕走到一半突然冒出來一堆博士的切片。

想想那個場面,派蒙攤開手說,“知道博士切片的存在,我就感覺哪裏都是他了。”

維克聞言下意識的回複,“空氣裏博士的濃度增加了。”

這話讓納西妲笑了,她直言道,“很有趣的比喻。”說着她微微擡頭看向桌上的食物,“這是戰前鼓舞士氣的儀式嗎?”她在夢裏看過這類的方法,人們靠聚餐互相打氣。

然而維克卻搖搖頭,“不,這些食物會增加攻擊力。”

“是的,旅行者嘗試過,說是有點用處。”派蒙對納西妲解釋,她知道一戰鬥就吃飯很奇怪,問題是吃飯确實有用。

納西妲雖然還是不能理解,不過她不介意嘗試。

再加上雖然誕生了有五百年,但她還沒有嘗試過人類的食物,面對這一桌飯菜,她難免生出來好奇心。

似乎是看出來納西妲在想什麽,這次空不用維克開口,就主動說,“我們快點吃。”

有了空開頭,包括納西妲在內的三人當即開動。

此時派蒙和空都很慶幸隔着一扇門,不然散兵看見他們這樣子,大概不會給他們吃飯的時間。

也是這時,空發現他的心态大變樣,從最開始對維克拉着他開戰前先開席的吃驚,到現在的坦然接受,他已經徹底對戰前吃飯不介意,甚至覺得不吃點什麽很不對勁。

空這麽一想,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好在心情的變化不影響胃口,他吃完最後一口堆高高,随後與将桌子和餐具都收起來的維克交換了一個眼神。

“開門吧。”維克關閉系統界面時回複。

空沉默的推開眼前的門。

在門被打開的瞬間,豐沛的雷元素力順着打開的縫隙湧出。

感受到這股力量,空更加警惕。

當門徹底打開,一具紫色的巨大機甲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機甲面部的門打開,散兵從中顯現,他俯視着出現在大廳中的人,發出一聲嗤笑,“是你們。”說完他的視線落到納西妲的身上,“我記得你,智慧之神布耶爾。”

派蒙面對一眼認出納西妲的散兵,她想到了什麽,頗為害怕的問,“現在的散兵已經和大慈樹王一樣全知全能了嗎?”

在阿如村的時候,艾爾海森對他們提起過,教令院正是認為小吉祥草王不如大慈樹王那般全知全能,才忽視她。

如今的散兵是不是已經符合教令院的期待?

然而納西妲給出否定的答複,她是能感受出散兵在力量上有提升,但是他不具備身形,這代表教令院還沒做到最後一步,将收集到的神明罐裝知識灌輸進去

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散兵聽到來自納西妲的評價,他再次發出嘲弄之語,然後他沒有猶豫,開始發動攻擊。

也就在這一刻,納西妲的眼睛與發尾閃過綠色的光芒。

草元素力悄無聲的爆發,散兵在無知無覺中被拉入真實的夢中。

夢境之中,作為能源核心的神之心源源不斷的将能量輸送到這具可以被稱為人類智慧結晶的機甲中,散兵身為其中最重要的零件,操縱着這臺器械将沖上來的空和維克打敗。

一場場戰鬥在快速的進行。

戰鬥的經驗在夢中凝結,同時與正機之神戰鬥的夢也被重新取得虛空權能的納西妲分享出去。

“納西妲,你在做什麽?”派蒙借助虛空終端看見了‘空’和‘維克’被打敗,散兵發出勝利的宣言,嘲弄他們的渺小與不自量力。

即便知道這并非是真實的場景,派蒙依舊為夢裏的他們感到擔心。

納西妲能感受到派蒙的心情,她安慰道,“我是将散兵拉入了夢中,單憑我們的力量無法一下子将其擊敗,所以我想如過去大慈樹王一樣,借助須彌全體的智慧。”

“這就像是一只螢火蟲在黑暗中是小小的光點,但無數的螢火蟲聚集在一起,就足以以假亂真,扮演成星空一般。”

“是這樣嗎,那要多少次?”派蒙歪了歪頭很是好奇次數。

“168次,這是為了建造正機之神收割夢境時,須彌的子民在夢境中輪回的次數。”說話間,納西妲又想到一場場的輪回,而她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難過。

一直以來她都想做個好神明,能為須彌做些什麽。

可是對教令院,她沒大慈樹王的智慧,給不出修補世界樹的方法,對須彌的子民,她無法解決魔鱗病和死域,只能在夢中一遍遍給予他們一點微不足道的安慰。

即便是對她在須彌少有的信徒,她也無法反饋給對方什麽。

她本是為承擔責任而誕生,可現實中,哪裏都不需要她。

回想五百年中的經歷,納西妲萌生出別樣的情緒。

過去她旁觀他人的夢,他人的人生,從中也感受過這種情緒,她自知左右那種情緒的是命運,而命運是世間終極的知識,值得有感情之物花費一生去探索。

現在她不再是命運的旁觀者,她也走進了命運的這條河,那麽她必要要做些什麽。

不只是為了她自己,也是為了整個須彌。

這時她再看向那個輪回的夢,無數來自須彌人的信息,那屬于千萬人的智慧被統籌在一起,納西妲知道可以結束了。

在這個念頭誕生的瞬間,夢境破碎,輪回結束。

收集整合好的數據變為知識在納西妲的手中流轉,她将交給了空的和維克。

這是統合了整個須彌的智慧,其中既有夢境裏寶貴的戰鬥經驗,也有正機之神的弱點。

看到這一幕的散兵在被戲弄的不爽之餘發出嘲笑,“現在你的小伎倆都用完了?那麽接下來的戰鬥,就是神明間的真正對決!”

納西妲點點頭,她沒有反駁。

下一場戰鬥将是決戰,正如散兵在夢中的妄言,他要如過去一樣,進行魔神戰争,那場神明之間的争鬥,那作為被挑戰者,她也要拿出全部的實力。

一個人的智慧與力量也許無法應對災厄與降臨的苦難,但集合了千百人,上萬人的智慧與力量便能對抗災難。

過去大慈樹王正是參悟了這一點,看到了人的力量,才建造了虛空,借以神的名義,去統合人類的智慧。

納西妲相信,她也可以做到。

而接收到了戰鬥經驗的兩人也沒有辜負這一份力量。

其中維克更是感覺像是看到了攻略,在他的大腦裏出現了關于正機之神的弱點,以及最後的攻擊角度和方式,說是手把手的教學都不為過。

憑借着這一份近乎是詳盡的說明,維克和空順利的躲過了那臺巨大機甲的攻擊,互相配合着攻擊敵人的薄弱處。

與足足幾十米高的機甲做對比,空和維克更具有機動性,在躲過落下鳴雷之後,維克抓住機會,冰元素力拔地而起。

一起在夢中戰鬥的默契在這時候顯現出來,空近乎是立刻明白了維克的意思,他沒有任何的遲疑,跳上冰臺,并躲過機甲攻擊。

在空靈活的向機甲的能源核心處進發之際,冰矢從下方飛來為他打掩護,防止他被鎖定。

“可惡!”

一連幾次捉不住空的散兵想要移動身體,借勢将步步逼近能源核心的空甩開。可當他想要邁開腿的時候,赫然發現腳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只水母!

那只水母源源不斷的散發着水元素力,手持一本法器書的維克在散兵的注意力全被冰矢和空奪走的間隙,利用水與冰的元素反應固定了他的位置。

也正是這個不起眼的舉動拖住了機甲的腳步。

空趁機一躍而上,手中的無鋒劍狠狠砸在機甲前方,放置神之心的地方。

機甲上用于防護的護心鏡被擊碎,與此同時,能源供應的渠道也被切斷。

失去了能源的供給,紫色的機甲立刻失去了動力。

空眼看成功,躍下機甲落到維克和派蒙的身邊。

此時的維克手中出現了一臺留影機,派蒙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抱上一只草史萊姆。

“你要用留影機照散兵?”空疑惑的問。

維克近乎是迫不及待的回答,“對。”他的第四個命之座馬上就要到手了,還有升級技能的材料,傀儡的懸絲。

“真好奇散兵會變成什麽動物。”派蒙搖搖頭說,她對于維克這些奇奇怪怪的舉動都習慣了。

而派蒙這麽一提,空也開始感到好奇。

這時他擡頭看向正在從機體中取出雷神神之心的納西妲,內心放松了不少。

當納西妲取走雷神的神之心,與機甲相連的散兵也如失去能源一樣,向下墜去之時,維克擡起手中的留影機,對着拿到落下的影子按下快門。

不知為何,在按下快門的瞬間維克感覺有人在看自己。

可惜他無暇顧及從哪裏從哪裏投來的視線,在散兵變成深紫近黑的小貓的下一秒,維克就将留影機交給空,快速從背包裏取出永不空軍的套索丢出去。

空和派蒙看着他這套絲滑是連招沉默了。

在草史萊姆的歌聲中,變成貓的散兵被套了過來,落在維克的懷裏。

與貓一同被套過來的還有幾根導線,那些正是維克所需的提升技能等級的材料。

“居然是貓,噗呲。”派蒙看清散兵變成貓之後笑了。

空則是多少感到無奈,他輕輕嘆氣後,想把那臺神奇的留影機還給維克。

可是維克拒絕了。

“你過一會能不能拍一下大慈樹王。”維克提出一個要求。

“為什麽?”派蒙不明所以。

維克看了眼還沒消失的留影機,他回答,“我想做個實驗。”他也想試試憑借系統給的留影機,能不能對大慈樹王的消失造成影響。

哪怕把她變成一只蘭那羅,留下來也好。

雖然從游戲的設定上,名為蘭那羅的生物更偏向于植物而非動物。

但是現如今不知糾結這個時候,維克再次請求空。

空沉思幾秒,同意幫忙。

這時納西妲拿着雷神的神之心從空中落下,她看了眼變成黑貓的散兵,眼裏閃過詫異。

但也只是好奇了一下,納西妲便提出借用雷神的神之心解讀大慈樹王留下的記憶。

過去的納西妲無法解開大慈樹王離去後留下的信息,雖然預感告知她裏面含有最重要的資料,既如何拯救世界樹,她卻只能猜想。

現如今有了另一枚神之心,不論如何她都要試一試。空聽到納西妲要解讀大慈樹王的記憶,不禁又想到維克的話,于是他點點頭表示和納西妲一起去解讀那些記憶。

“你們去吧,我看着他。”維克拒絕了過去。

“他這樣子确實不适合一個人,不對,一只貓待着。”派蒙贊同道。

納西妲見狀也沒勉強維克與他們同行。

目送納西妲利用雷神的神之心打開大慈樹王的記憶,随後和空以及派蒙進入那個意識裏的空間。

選擇留下的維克略作沉思,從包裏取出一只紙箱,把成貓的散兵放進去。

安置好散兵,他轉身向外走去。

在走出造神實驗大廳的時候,維克又想到什麽,于是他轉頭望向感知中那道視線投來的方向。

那個方向正是璃月駐須彌使館所在的方位。

維克遙望之際,令季正從同僚的口中得到了須彌城最近發生的事。

似乎是默契,他也如有所感一樣的朝着造神實驗室的位置掃了一眼。

只不過令季沒有多看,他在思考後續的劇情。

按照維克所說,最後會是大慈樹王消除自己的存在,帶着禁忌知識的污染一同消失不見。

關于大慈樹王的歷史都被轉移到小吉祥草王的身上。

這份轉移是很徹底的,就算是記下在紙上,刻在石頭上也無法留住。

令季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被消除記憶。

為了保險起見,令季打斷了同僚的話,對他囑咐,“等你過會見到維克,能不能提醒他,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他推測有系統在,維克肯定忘不掉大慈樹王,但是他就不一定了。

然而同僚不知背後的曲折,聽着令季提起被忘記的事,他馬上想起自己也忽略了某些事,眼中不由得浮出一絲別扭。

“令季,你失蹤這件事我沒有對外公開,只說你是被人綁架了。”同僚挪開眼,話語上帶上愧疚,“所以你如果聽到有人亂猜,你不要太當回事。”

令季聞言笑了,保證肯定不會當回事。

反正更離譜的他不是沒聽過,還差這一件?

這麽想着,令季忍不住問大家到底是怎麽猜的。

同僚眼神飄忽,在權衡過後,他意識到令季早晚都會知道,與其聽別人說,不如他坦誠點,直接告知對方,這樣還方便令季提前做準備,去應對那些猜測。

秉承着這個單純的想法,同僚低聲告知令季,“當前流傳最廣的說法是你被某個鍍金旅團的首領看中,所以才會被綁架。”

“還有嗎。”令季下意識的問,預感告訴他,事情絕對不是這麽簡單。

同僚握了握拳頭,一口氣把剩下的話說完,“然後嘛,就是到沙漠裏做壓寨,壓寨人夫。”

說完他不知道令季尴尬不尴尬,反正他開始尴尬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