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90章

雖感到很尴尬,這個設想也很離譜,卻很符合外界對于沙漠狂野的想象。

這麽安慰着自己,同僚看向令季,發現他一臉的果然如此。

“你想一想要怎麽解釋,我對外公布一下。”同僚主動攬下這個工作,“既然你回來了,我們就不能讓這種荒誕的說法一直流傳下去。”

令季點點頭,他其實覺得還好,畢竟這個說法比他真正在沙漠中幹的事好多了。

只不過這些事不宜宣揚,令季沉思片刻沒有對同僚講出來,而是請他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就好,我是意外獲得了教令院造神的消息,被教令院察覺想要除掉我,所以不得已被迫躲藏。”令季自覺現在這麽說,沒有人會懷疑。

畢竟所有佩戴虛空終端的人都知道教令院造神的事。

同僚也是點點頭,“好,那你先歇會,我對外去公布。”

“謝謝。”令季真誠地道謝。

“沒事,你能活着回來就是最好的事了,七星那邊下令,要求須彌必須給個交代。”同僚說着開始嘆氣,于公于私,他都怕令季回不來,使者失蹤無論放在哪裏都是大事。

令季自然也明白,他苦笑一聲沒有說話。

當初他私自跑去沙漠,主要是不相信教令院會如艾爾海森說的那樣,讓他回到璃月就算結束。

萬一到時候給他灌上神明罐裝知識,把他弄瘋了怎麽辦?

而且他作為使者,又沒有辦法在來到須彌後,工作還沒展開,就突開口要求返回璃月,這影響太糟糕。真這麽做了,他未來就真的要去看檔案室了。

如果是為了關系好的人,或者值得付出的事,拿前程賭一把就賭一把,問題是教令院不值得他這麽做。

所以教令院要動手,就別怪他反擊。

令季複盤自己的心路,忍不住嘆了口氣,目前來說一切順利,唯一對不起的只有讓同僚擔驚受怕。

以後想辦法把人情還回去。令季暗想着,這令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門口。

恰在這時,同僚再度推門進來。

“我已經解釋了,這兩天大家應該都能知道真相,然後你要給七星寫報告,向他們詳細講述你在失蹤前後經歷了什麽。”交代着令季接下來要做什麽,同僚擰起眉頭。

令季見狀下意識的問怎麽了。

“沒事,就是突然覺得很不可思議,須彌人明明很尊敬小吉祥草王,但是教令院為什麽要冷落她五百年,賢者又為什麽還要再造新神。”

說到這裏,同僚滿是不解看向一臉驚愕的令季,“賢者和教令院是瘋了嗎?”

令季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幾乎都能從同僚的眼睛裏看到自己的表情。

很明顯,他不需要再去通過維克合适自己的記憶有沒有改變。

現在答案已經出來,那就是沒有。

如同主線劇情發生的一樣,關于大慈樹王的事跡都轉移到小吉祥草王身上。

從此小吉祥草王再也不是誕生僅五百年,還在學習如何做好神明的神,而是統領須彌千年,因五百年前的災厄變小,被教令院忽視的神明。

令季的嘴唇動了心,他盡量控制着表情,對同僚回複,“我不知道。”他怎麽知道‘記憶’被改變後賢者們和參與造神的學者們怎麽想。

大概他們這輩子都會困擾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怎麽敢背叛擁有諸多神跡的草神。

這感覺太恐怖了。

令季頭皮發麻,他覺得倘若自己不是通過維克早就知道大慈樹王消失的真正原因,那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觸到相關的資料,可能也會懷疑自我。

只不過會比那些賢者稍微好點,畢竟大慈樹王這個信息和他沒有直接的關系。

閉了閉眼,令季想要找人說說話。

再次坐在他對面的同僚肯定不是一個好的聊天對象,因為對方比他還茫然。

那麽只剩下一個選項了。

令季确定好人選,他噌的一聲站起來,“我出去一會。”

“啊?”同僚擡起頭,還沒來得及問令季去哪裏,他就推開門走遠了。

來到使館外,令季先确定方位,接着邁步朝教令院所在的方向走去。

按照劇情的進展,此時的維克應該剛剛在教令院的秘密實驗室裏打敗散兵,獲得了命之座和技能升級材料。

令季回憶着劇情的走向,目光掃過街邊三三兩兩聚攏在一起,讨論發生了什麽事的須彌學者們,他們臉上的神情不是和他一樣的驚訝,就是茫然。

在觀察他們的時候,隐隐約約的讨論聲也鑽進令季的耳朵裏。

“賢者們居然在造神?這是瘋了吧。”

“小吉祥草王大人一直是我們的神明啊,不能因為她變小,教令院就在這幾百年裏冷落他。”

“聽說健康之家的魔鱗病患者突然都好了,這是小吉祥草王大人拿回權柄後做的嗎?是這樣的話,賢者們太可惡了,我鄰居的哥哥家的孩子就是得魔鱗病走的。”

斷斷續續的話讓令季的眉頭皺起,他的腳步加快,更加的想要見到維克,想問問他具體的情況。

可就在令季接近教令院之際,一隊風紀官攔住了他的去路,帶隊的人正是阿曼德。

令季心裏一沉,暗嘆還真是冤家路窄。

不等他找個地方躲一躲,阿曼德身邊的風紀官發現了他。

“長官,失蹤的璃月使者出現了!”風紀官發出驚喜的喊聲。

阿曼德聞言趕忙轉頭看向令季所在的方向。

自知躲不掉的令季只好向風紀官們大步走去,然後趕在他們開口前先客套的說道,“我已經聽同僚告訴我了,在我失蹤後,風紀官一直試圖尋找我。”

“對此我非常的感激。”

令季這話直接把阿曼到嘴邊的話堵住,因為事實上,在令季失蹤之後,教令院直接終止了對他的尋找,任憑璃月大使館怎麽申訴抗議都沒有用。

好在姜還是老的辣,在一衆風紀官面面相觑之時,阿曼德率先反應過來,擺擺手如老朋友般問道,“算了,我們別說這個了,能不能告知我們,你到底去哪裏了?”

對于這個問題,令季沒有回避,他想了想說,“我發現賢者意圖造神,那些神明罐裝知識就是造神的材料,這件事被教令院知道,所以想對我下手。”

聽到這話,風紀官都變了臉色。

放在平時他們絕對不會相信如此荒誕的說辭,但現在不一樣。

造神一事,大家都通過虛空終端親眼看到。

令季看出來風紀官們動搖了,他接着說道,“你們可以去找大風紀官賽諾核對,我們見過面,交換過各自所知的情報,他可以為我證明。”

聽到賽諾的名字,站在最前方的阿曼德發出一聲嘆息,他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找賽諾大人核對。”他沒有懷疑令季的說辭。

腦中的預感和教令院不準許尋找璃月使者的反常舉動,都提醒阿曼德,令季說的是實話。

令季能察覺出阿曼德的想法,他笑了笑,接着直接問起教令院內部的情況。

“你要去教令院?”阿曼德詫異的反問。

“對,維克在裏面,我想去找他。”令季沒有藏着掖着。

阿曼德也想起在虛空的直播中,除了旅行者外還有另一個人,從身形來看,很像至冬最大安保公司的老板。

于是權衡了幾秒,阿曼德對令季提議,“我也要去教令院,我們一起進去吧,到時候你可以問問其他人見沒見過你的朋友。”

“好,謝謝。”令季發自真心的感謝,這真好省了他自己尋找方法進去。

阿曼德面對這聲謝謝搖搖頭,“沒關系,我們之前監視你,你還沒生氣,現在怎麽輪到你說謝謝。”

此話一出,令季又笑了笑,他能察覺到阿曼德的意圖,便故意說,“監視我們是風紀官的職責,與今天的幫助不是一回事,再加上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再提也沒意思。”

他想暗示阿曼德,之前的事他不會計較。

那邊的阿曼德也接收到這個信息,他放下心不再多言,帶領令季一同進到教令院內部。

在教令院內的大廳,無數風紀官和過來協助的三十人團穿梭在其中,一一抓捕還來不及逃走的,參與造神計劃的學者們。

因為人數頗多,以至于原本寬敞的大廳都顯得擁擠。

越過大廳後,阿曼德與令季進入用于舉行識藏日的禮堂,在這裏帶着胡狼頭的賽諾正在與三十人團的顧問阿斯法德,還有拉赫曼以及迪希雅交談。

他們看到令季過來,當即露出一個笑容。

其中迪希雅更是當着衆人的面打招呼,“你來的速度還挺快,我還以為要和拉赫曼等一切結束之後,再去接你。”

“你現在回來的正好,賢者的殘黨如果知道你的身份,很難保證不會去沙漠做些過激舉動。”相比于迪希雅的熱情,賽諾倒是很冷靜,身為風紀官他知道人瘋了什麽都做得出來。

“比起這些,我覺得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要不是趕不上,豈不是很可惜。”令季又挂上客套的笑容回複,盡量不讓人察覺到他內心的異常情緒。

那邊阿曼德聽着這番對話,大致推斷了個八九不離十。

這也促使他多問了一句,“令季先生,用風紀官抓捕那個長着狐耳朵的人嗎?那些人很可能是賢者派遣來殺手。”

其他人也被阿曼德話吸引過來,紛紛将視線投到令季身上。

然而令季卻沉默了。

他能猜出來阿曼德在想什麽,無非是認為那張紙條上說的是真的,有人追殺他,才導致他察覺出不對勁,離開使團藏起來獨自行動。可真相是,那張紙條僅僅是他用來迷惑風紀官的障眼法,哪有什麽神秘組織,那個長有狐貍耳朵的人就是他。

按照阿曼德說法,那豈不是我殺我自己?

令季想了想那個場面,權衡了幾秒,決定将實情都講給阿曼德。

“不用抓捕,那個長有狐貍耳朵的人是我的僞裝,戴鬼面的武士是維克,我們察覺出不對勁之後,順藤摸瓜找到了售賣神明罐裝知識的商人,喬裝打扮過去購買。”

“什麽?”阿曼德不可置信的睜大眼。

令季想了想繼續講下去,“後來艾爾海森告訴我,賢者們想要驅逐我,讓我自己做選擇,我經過衡量,認為教令院不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我,所以臨時構建了一個計劃,脫離了使團。”

“這點你可以找艾爾海森去驗證,他那邊還留有賢者給他的信。”令季認定依照艾爾海森的性格,他一定會保留那份證據。

可是阿曼德重點卻不是這個,他低下頭,感覺一切都聯系起來。

怪不得那天看到令季的留言信時,艾爾海森提出那是胡編的。

那不是猜測,是他知道內情。

阿曼德這時發現自己被那封信徹底被誤導了。

這還沒完,令季又做了補充,“密茲裏原本是為了購買神明的罐裝知識,維克知道這件事,更巧的是,在某個早晨居然碰見他。”

“密茲裏見他勢單力薄,想要搶奪他的神之眼,卻反被打敗,就此他們建立起聯系,我也是從起與維克一同尋找神明罐裝知識。”

“你相信他是因為早就知道背後的真相。”阿曼德恍然大悟,令季當初如此相信維克,源于自身也是參與者。

身為共犯,令季不相信作為同伴的維克,他還能相信誰?

而這也解釋了為什麽找不到密茲裏的下屬,他們全都被維克提前帶走。

“請問令季先生,為什麽密茲裏會沾染上神明的罐裝知識?以及那枚神明的罐裝知識又在哪裏?那張草圖又是哪裏來的?”阿曼德問出最後的疑問。

令季一一解答,而阿曼德在聽到密茲裏是自己搶走神明罐裝知識使用,以及後來神明罐裝知識一直在艾爾海森手裏之後,他有點恍惚。

“至于那張草圖,其實是一張人物設計稿,在稻妻有很多關于妖狐的傳說,那位畫師正好畫了一張,我認為有用,就要了過來。”

講到此處,令季貼心的再次補充信息,“也是那名畫師在上船前幫我找到了幾名鍍金旅團的成員,好讓我請他們帶路,以來到沙漠與維克會合,脫離教令院的監控範圍。”

“居然是這樣,看來我當時還是想的太少,為你們造成了麻煩。”阿曼德心服口服的說。

令季搖了搖頭安慰道,“你們只是盡責而已,不用感到內疚,罪魁禍首是賢者們。”甚至某種程度上,風紀官的上報還是讓賢者們放松警惕,好讓他能順利來到沙漠。

這話令季沒有說出口,他又安慰了兩句,便轉頭對若有所思的賽諾和迪希雅問道,“你們見到維克了嗎?”

被問到迪希雅笑了一聲,直言道,“我就知道你是來找他的,我是見過他一面,不過後來他被小吉祥草王叫走了,具體去了哪裏我不知道。”

“應該是去淨善宮。”賽諾回過神接話。

“那我去淨善宮門口等他。”令季說着就要走。

結果賽諾卻叫住他,“等一會。”然後他的目光轉向阿曼德,“你和幾名風紀官和他一起過去。”

通過剛才的對話,他可以确認阿曼德與賢者無關,再加上他和令季熟悉,一起過去正好。

“是的,賽諾大人。”阿曼德沒有推測。

令季眼看阿曼德都沒意見,也不好說什麽,與賽諾和迪希雅告別,在風紀官的保護下前往教令院最高處的淨善宮。

穿過亂作一團的教令院,令季順利的來到淨善宮門前。

剛一走近,淨善宮的大門居然緩緩打開一道縫。

令季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的阿曼德和其他風紀官。

感覺有目光玩過來,阿曼德馬上反應過來,轉頭對令季說道,“應該是小吉祥草王大人的邀請。”淨善宮是神明的居所,門打開只能是神明的旨意。

想到這一點,自覺還不夠的阿曼德又接了一句,“我和風紀官在外面等着就好。”他可不确定神明邀請自己。

其他的風紀官聞言使勁點頭。

令季沒有勉強風紀官,“好,那麻煩你們了。”說完他獨自踏入淨善宮。

在他來到淨善宮內,身後的門輕輕關上。

這下令季也可以确定是小吉祥草王給他開的門。

“你來了。”

一道孩童的聲音在安靜的宮殿內響起,令季聞聲看去,在淨善宮的中央看見了有着白色頭發,綠色眼睛的納西妲。

“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呢。”納西妲沒有神明的架子,微笑着對令季打招呼。

“是啊。”令季也擺出笑容接話,随後他向不遠處的納西妲詢問,“我是來找我的朋友。”

納西妲得知令季的來意沒有表現出驚訝,她回憶了幾秒說,“他去安置散兵和旅行者了。”說話間納西妲的身邊出現一臺兔子模樣的機械,“它可以為你帶路。”

得知能馬上見到維克,令季很高興。

見到他放松下來,納西妲也笑了笑,接着她說,“對了,這是送給他的回禮。”她之前收到維克送的杯子,說是能夠增加草元素傷害,副詞條加九十二的元素精通,還增加暴擊率。

用維克的話說,這個杯子非常的适合她。

納西妲雖不太能從那只聖遺物杯子上看出如何增加草元素傷害,但不論怎麽樣,這都是維克的一番好意。

所以她接受了這份禮物,并通過觀察找出維克想要的回禮送給他。

一旁的令季看到納西妲眼裏那微妙的疑惑,他無奈的回複,“我會告訴他的。”随即他便向納西妲告別,跟随那只機械兔子前往維克所在的地方。

與機械兔子在淨善宮逛了一圈,在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後,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間寬敞的房間。

房內空無一人,一只印有堇瓜圖案的紙箱放在桌上。

令季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那只和整個房間格格不入的紙箱。

就在他不再看紙箱,開始去找維克的時候,一道影子從他身後落下。

下意識的回過頭,令季看見捧着留影機的維克不知何時出現。

“是你啊。”令季長舒一口氣。

“你怎麽會在這裏?”維克見到換上正裝的令季也很吃驚,剛才他還以為看錯了。

令季苦笑一聲,對維克講出他遇見愚人衆,以及利用垃圾桶瞬移到奧摩斯港,在醫生的幫助下拿到傳播來到須彌城。

“沙漠那邊我已經安排好,希望哈米德能好好報道。”令季說着坐到沙發上,然後他看見印有堇瓜圖案的紙箱裏躺着一只深色毛發的貓。

盯着這只貓,不論是衣服還是毛色,令季都是越看越眼熟。

幾秒後他遲疑的問捧着留影機的維克,“它是散兵?”

“對。”維克坦然的回答。

令季得到答複後再看維克手裏的留影機,突然覺得是不是未來的愚人衆執行官都少不了變成動物這一環節。

抱着這個想法,令季向維克确認,“這臺留影機還能讓人變成動物嗎?”

“不能了。”維克說着對令季拍了一張。

這次令季沒有再變成動物,但是留影機卻吐出來一只留影。

維克掃了一眼就将留影交給令季。

接過相片,令季看見上面是一只白色身體,有着灰色尾巴,身着正裝的狐貍。

這令他十分無語,所以這臺相機不能把人變成動物,但它拍出來的人都是動物的樣子。

而在此時,維克又取出來幾張留影和一枚種子,将他們全部遞給令季。

留影上有戴着面具的薄荷色的小鳥,穿着衣服的白色小熊,還有鍍金旅團打扮的沙狐,盜寶鼬之類的小動物,以及一只頭上漂浮着皇冠的小倉鼠。

令季看着那只睡覺的小倉鼠,通過皇冠看出那是派蒙。

可是他沒有說出來,直接問起種子的事,“這是什麽種子。”

“大概率是大慈樹王。”維克給出一個石破天驚的答案。

“大慈樹王不是消失了嗎?”令季睜大眼睛。

“我請空拍下她,試試能不能将她變成動物但沒有用,直到我清理相機,從中發現了這枚種子。”維克說着低頭看向令季手中那一枚綠色的種子。

它看起來平平無奇,很難讓人聯想到它與神明有關。但經過核對,維克可以确認,這枚與那張空白留影下的種子正是大慈樹王,本該被遺忘的神明。

令季也看向那枚種子,不知為何他心裏那股無言言明的複雜感受消退了不少。

“那也挺好的。”令季發自內心的感慨,然後他想到納西妲,進而聯想到那臺兔子機械。

這讓他趕緊說道,“對了,這是小吉祥草王送給你的回禮。”

維克得知這臺兔子模樣的機械是送給自己,不由嘴角擡了擡。

不得不說,他确實很喜歡這只攻擊力非常高的小家夥。

看到維克高興,令季也露出一抹發自真心的笑。

也就在這時,盒子裏發出輕微的響動。

令季和維克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只見躺在盒子裏,變成貓的散兵緩緩睜開了眼睛。

最先入目的是天花板上面的燈,這個視角不免讓散兵想到他最初加入愚人衆的時候。

那會他身體內力量的封印還沒有解除,每次戰鬥完,他都需要找博士去修補自己身體上破損的地方。那會他就是躺在手術臺上,望着天花板。

所以他很讨厭這個視角。

只不過這次似乎有些不同,散兵沒有感覺到身體上有哪裏不對,甚至他的身體太輕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散兵無聲的想着,他試着想爬起來,卻見兩個最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醒了。”

令季和維克異口同聲的說。

聽着他們的話,散兵皺起眉頭,他想要說話,結果沒想到一個讓他意外的詞從他的嘴裏冒出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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