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第103章
第六席執行官的位置還空着的念頭在達達利亞腦海中浮現出來時，連他自己也愣了愣。
這時他再看散兵，那股感覺更加的強烈。
而面對這份邀請的散兵卻嗤之以鼻。
“省省吧，我對愚人衆不感興趣。”散兵說完壓了壓鬥笠，轉身就走。
達達利亞目送他走遠，接着轉頭對維克和令季問道，“他們是你的朋友？”
“算是吧。”令季模棱兩可的回複。
站在他身邊的維克沉默的點頭。
“你們在須彌的經歷還真是豐富，不過我之前怎麽不知道須彌還有這號人物。”達達利亞微微皺眉，七國之中有名氣的強者他都聽說過。
依照那個人的身手，他不可能寂寂無名。
下一秒，達達利亞冒出一個古怪的想法，那就是他的記憶是不是出了點問題。
可正當他想順着這個思路想下去之際，一瓶冰鎮過的楓達遞到他的面前。
達達利亞當即回過神，他的視線上移，放到維克的身上。
觀察了幾秒維克，達達利亞嘆着氣接過冒着寒氣的瓶子，他不再去多想記憶的問題，轉而問起接下來要如何和那些鍍金旅團談一談。
“我們和他們談。”維克用和往常一樣平淡的語氣回應。
“好，那就交給你們吧。”達達利亞一邊擰開楓達的蓋子一邊說，“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
維克又點了點頭，随即他沒再多言，在令季的示意下，拿走其他的楓達，随後兩人一同走向不遠處的綠洲。
幾分鐘前被達達利亞擊敗的鍍金旅團成員都緩過勁，從地上爬起來休息。
其中一名揉着手腕的鍍金旅團小心的問道，“老大，我們真的要去給那個什麽劇組，當群演嗎？”
面對這個問題，鍍金旅團的老大也不知道該怎麽回應，因為他沒想過那個突然出現的外國人能一口氣打敗他們。
早知道會是如此，老大覺得自己不會答應那個，只要戰勝他們，就去當群演的要求。
他們可是驕傲的沙漠子民，雖然祭司和首領都說他們可以接受雨林的幫助，但考慮到沙漠和雨林過去那麽多的前仇舊怨，老大自認為他還是應該保持警惕。
可是話都說出去了，如果不想去那個弱小的劇組，豈不是顯得他們這群人沙漠人耍無賴……
老大感到頭疼，最終他咬咬牙，決定去過去。
反正他們同意當群演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幹好就是另一回事。
等他們幹不好，那群楓丹人肯定會讓他們走。
打定這個主意，老大正準備告知手下，結果擡頭一看，發現所有的手下都吃驚的望着他左手邊的方向。
老大下意識的看過去，然後他睜大眼。
“首領大人還有祭司大人？”老大驚愕的喊道。
這一聲讓整個鍍金旅團沸騰，他們也顧不得身上還在疼，全部都趕緊站起來迎接令季和維克。
“不用，你們歇着就好。”令季擺擺手，讓鍍金旅團的成員不用走過來，“我是想談談群演的問題，想必我們那位朋友的實力，你們已經見識過了。”
“啊，原來是首領大人和祭司大人的朋友，怪不得那麽厲害。”老大笑了，敗給達達利亞的不忿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釋然和榮幸。
在鍍金旅團的老大看來，能和沙漠中最前的首領的朋友交手，對他來說是殊榮。
站在對面的令季看出鍍金旅團老大心态上的轉變，他适時的開口，“他也是劇組裏的一員。”
“啊？他也是在那個楓丹人的劇組嗎？”老大睜大眼。
“對，我們也在劇組中。”令季臉上挂着微笑回複。
維克适時的嗯了一聲，表示也是劇組裏的一員。
得知維克居然也是劇組裏一員，一瞬間鍍金旅團的老大以及其他成員，都開始覺得劇組不再是一個沒什麽力量，要依托教令院保護的組織。
這也促使他們在潛意識對成為所謂的群演沒有那麽排斥。
所以當令季再次詢問他們要不要成為群演時，這一支鍍金旅團的成員們沒有一個表現出不耐煩和不情願。
“祭司大人，首領大人，我們不會讓你們失望！”老大說話間完全忘記了自己原本那個消極怠工抵抗的計劃，滿心都是一定要表現好。
其他的鍍金旅團成員也跟着附和，“對，不能讓那群楓丹人看低我們！”
維克聽着他們的報賬，淡淡的說道，“我相信你們。”
這話讓鍍金旅團的成員們更加的興奮。
站在維克身旁的令季見狀輕笑兩聲，随後他叮囑鍍金旅團的成員們到了片場不要叫他們的首領和祭司。
說到最後，令季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我們的身份要保密。”
鍍金旅團的成員們雖不理解，但還是記住了令季的囑咐。
确定到時候不會暴露身份，令季放下心，讓維克把帶來的楓達交給老大。
這些楓達都是冰鎮過，很适合冷敷。
雖然達達利亞下手不重，但是肯定要疼一陣子。
令季默默的在心底嘆了口氣，雖然他知道自己和維克出面商談，那些鍍金旅團的成員肯定會看在他們的面子上同意當群演。
但是那樣的話，鍍金旅團的成員不會對劇組有多尊重。
所以當達達利亞提出要和鍍金旅團‘談談’的時候，他才沒有阻止，反倒是提出和他一起過去。
沙漠的規則很簡單，強者為王。
有達達利亞展示實力，以後這些鍍金旅團的成員與劇組的工作人員相處會少很多摩擦。
想到這裏，令季不動聲色的掃視一眼鄭重接過冰鎮楓達的鍍金旅團老大。
那名鍍金旅團的老大完全沒有猜到令季的打算，拿到楓達後，他就開始研究這種橘色的飲料，總覺得這個顏色很熟悉。
“可以冰敷。”維克直接告知。
他的說法和令季所想的一樣。
令季為此又笑了，然後他對鍍金旅團告別。
鍍金旅團的成員們雖有不舍，但也沒有強留的意思，僅僅是不舍的望着令季和維克的身影在夕陽下消失，并感慨他們的關系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然而另一邊的維克和令季對此一無所知，他們還在交流要去哪裏試鏡。
“你帶留影機了嗎？”令季直截了當的問。
維克以拿出來留影機作為回應。
看到那臺平平無奇的留影機，令季想起之前在沙漠中變成狐貍的經歷，于是他特意多問了一句，“這是普通的留影機嗎？還是拍出來就會把人變成動物的？”
“普通的。”維克說完想了想補充，“你想要另一臺嗎？”
搖了搖頭，令季說出自己的擔憂，“我只是擔心拍的時候沒有注意，結果等拿給萊昂先生，才發現留影上都是動物。”
這話讓維克沉默。
仔細一想，他發現這确實是個值得關注的問題，而這也促使他有點不确定有沒有拿錯留影機。
在疑問産生之後，維克很快找到解決方法，他舉起留影機對令季拍了一張。
留影機很快吐出一張圖片。
令季湊上前看到上面是自己，而不是一只狐貍。
這令他徹底安心。
“叫上達達利亞吧，這個地方還挺适合試鏡的，要不然就這壓力吧。”令季看着說變對維克提議。
維克沒有意見，他把留影機和新取出來的支架一并交給令季，接着便去找達達利亞。
在維克走後，令季也沒閑着，他在周圍逛了逛，尋找一個适合安置留影機的地方。
最終在一顆枯樹下令季把支架擺好，将留影機放上去。
做完這一切，達達利亞和維克走進令季的視野。
“選的不錯，這裏很開闊。”達達利亞觀察着四周評價道。
“确實。”與他同行的維克也出聲贊同。
令季看他們都很滿意，便随口解釋起來，“這一塊區域沒有遮掩，可以更好的展示服裝還有道具。”他還記得萊昂就是讓他們拍攝一組鏡頭，看看服裝和道具在沙漠中的表現。
可惜達達利亞和維克和他想的完全不同。
“哈哈，我是認為這裏很适合進行戰鬥。”達達利亞實話實說，這邊沒有礙事的東西，可以盡情的讓他發揮。
維克再次發出同意的聲音。
這讓令季心情複雜，突然間他覺得自己是唯一還記得主線任務的人。
嘆了口氣，最終令季把亂七八糟的念頭丢到一邊，趁着太陽徹底下山前，拍攝了幾組鏡頭。
在确認拍攝的鏡頭沒有問題後，三人返回營地。
一進到營地裏，令季就看到散兵，以及另一個他見過的人。
那個人察覺到有視線投射過來，當即警覺的回望，看到是誰後，他的眼中閃過驚訝。
令季忽略了那份驚訝，他挂上客套的笑，主動打招呼，“阿曼德先生，好久不見。”
被叫到名字的阿曼德回過神，随後只聽他不可置信的說，“莫非你們是這部映影的演員？”他已經聽說過這次映影的演員不是楓丹本地人。
但是萬萬沒想到，會是令季和維克。
被點頭的令季和維克也沒有反駁。
其中令季更是嘆了口氣，“可以說是緣分，我們本來是來劇組做顧問，誰能想到試鏡成功了。”
阿曼德得到居然是這樣，不禁啞然失笑。
對于令季的演技他在奧摩斯港調查罐裝知識的時候，也算是見識過。
仿佛是能看透阿曼德腦中所想，他身邊的散兵用帶有嘲弄的語氣反問，“這很意外嗎？”
“對我來說是挺意外的。”令季說出真心話。
作為原著小說的作者以及小說裏主角的原型角色之一，他能在所有人不知情的前提下，陰差陽錯的成為主角……這件事要是讓八重神子知道，她想必能開心很多天。
想到八重神子，令季又想嘆氣。
可是散兵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他特意感慨，“你們遇見的意外真是頻繁，看來我還是要做好準備，省的哪天真接到什麽消息，我也感到意外了。”
這些話無非還是調侃令季和維克的關系，好在散兵可能是考慮到有其他人在，他僅僅是暗諷，沒有講得太明顯。
也正是因此，令季和維克也不好解釋和反駁，默認了散兵的說法。
這一默認不要緊，一直旁聽他們談話的達達利亞迷惑了。
“維克，你有什麽事瞞着我嗎？”達達利亞皺着眉頭問道。
維克回憶了幾秒，反問道，“你指哪方面？”
“額，就是意外這方面。”組織着用詞，達達利亞很是糾結，“比如你以後要去璃月居住？”
倘若維克真的要去璃月，他們就很難一起戰鬥，畢竟他在璃月禁止入境的名單裏。
達達利亞這麽一想，還沒得到維克的答複，就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勸一勸，看看能不能反過來，讓令季來到至冬。反正經過岩神之死一事，他在璃月也待不下去，正好換個環境生活。
這個設想很好，可惜達達利亞不知道維克沒辦法給他想要的回複。
維克雖然能聽得懂達達利亞說的話，可是他們組合起來卻變得難以理解。
在這份不解中，維克再度平靜的反問，“為什麽要去璃月住？”
達達利亞聽到維克這麽問，突然間放下心。
也就在這時，令季的聲音切進來。
“居住在哪裏都一樣，比起說這個，阿曼德先生，你怎麽會在劇組裏？”
令季抓住機會轉移話題，剛才達達利亞的那番話，維克不能理解，但是他聽明白了。
這使得他很是後悔沒有對達達利亞解釋清楚在璃月發生的一切，讓他一直認為他和維克是《月與海之亭》裏那種難舍難分的關系。
可惜天下沒有後悔藥，令季能做的唯有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好在阿曼德察覺出令季的意圖，他很配合的回答，“我是來送設備，為了這次的拍攝，教令院拿出了一些還在試驗階段的攝影設備，借給劇組使用。”
“本來我不用來，可考慮到那些年輕的風紀官做事毛手毛腳的，沙漠深處的鍍金旅團又對教令院很警惕，為防止出現意外……”
說到意外這個詞的時候，阿曼德頓了頓，随即他露出無奈的表情，“也是擔心吧，我就跟着過來了。”
“哈，這邊意外還真多。”散兵涼涼的說道。
“是啊，不過阿帽先生也不是唯恐與劇組對接的學者們出意外，才與他們一起來這裏嗎？”阿曼德直白的說。
散兵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我不在意誰來沙漠，那些學者和我沒有關系。”是小吉祥草王讓他過來，要不然他才不會來沙漠裏吃沙子。
“不管怎麽說，反正你都過來了。”令季打圓場，“而且你也有表演經驗，還能指導指導我們。”
拿回‘前世’的記憶之後，散兵雖然不在祖拜爾劇場繼續表演，卻還做着幕後指導的工作，比如會教演員們跳舞。
在這個前提下，說他能做指導也沒錯。
奈何散兵不以為意，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免了吧，我可不想……”
還沒有來得及講完，另一道聲音打斷了散兵的話。
“演出的經驗？莫非阿帽先生是演員？”拿着劇本的萊昂走過來。
散兵的臉色沉下去，不好的預感冒出來。
但不等他用什麽方法表示自己不會再表演，萊昂便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要不要客串一個角色，劇本裏有個對主角提供幫助的角色很适合你，戲份不多，很快就能拍完。”
“我看起像是很會演戲的樣子嗎？”散兵轉過頭眯起眼發問。
這份不耐煩沒讓萊昂放棄，反倒是引得他說出自己的想法，“不需要演戲，其實你和維克先生和阿賈克斯先生一樣本色出演就行。”
本色出演。
散兵抓住關鍵詞，他沉思片刻，最終将到嘴邊的拒絕壓下去，換成了可以考慮。
“我要先看看劇本再做決定。”散兵提出他的要求。
“這是一定的。”萊昂說着就把劇本遞給散兵。
拿到劇本，散兵就準備去他休息的帳篷裏去看，他弄清楚那個角色的原型是不是自己。
當初在八醞島，他就已經看過那些以執行官為原型的小說和繪本。再結合世界樹可以删除與一個人有關的所有信息，但無法識別‘故事’僞裝過的信息這一特點，他很難不産生懷疑。
見到他要走，阿曼德後知後覺的想起一件事。
“阿帽先生，請等一下。”阿曼德說話間遞給不遠處的風紀官一個眼神。
接到來自長官的提示，風紀官立即走向身邊放有器材的區域。
阿曼德收回目光，對停下腳步的散兵以及在場的其他人解釋，“除了拍攝映影的器材，教令院還有一批特殊的設備要交給劇組和學者們。”
不用有人問是什麽設備，阿曼德就給出答案。
“那是一批經過改良的虛空終端，和虛空信息中轉站，是教令院基于原本的虛空終端改良而成，它無法再從虛空中直接獲得知識，但支持即時通訊和從虛空中查詢信息。”
“不過考慮到虛空當前還在調整中，現在還沒有對外開放，所以目前能使用的功能只有即時通信，本次在片場使用也是做一次測試。”
阿曼德一口氣說完，接着講起來教令院為什麽要把這一批改良後的虛空終端交給劇組。
沙漠中的鍍金旅團和部族聚落雖願接受小吉祥草王的領導，可他們中的大部分對教令院卻不信任，這使得想讓他們來做沙漠地區改良虛空的應用測試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至于阿如村，它的情況又和沙漠中的聚落不同，測試出來的數據，不能完美匹配沙漠深處的環境。
正是在這個時候，劇組出現了。
首先映影取景地是離楓丹的海露港很近，但它也是須彌沙漠最深處，其次劇組在沙漠中停留的時間足夠，最後拍攝映影要多人協作，可以頻繁使用改良後的虛空終端。
“所以教令院想請劇組的大家試一試改良的虛空終端，我也會留在這裏，等到拍攝完畢，再和阿帽先生一起将改良的虛空終端和設備，以及收集的數據帶回教令院。”
阿曼德講完後觀察周圍人的反應。
然後他發現除了散兵之外，所有人都躍躍欲試。
“可以，我會盡快發給工作人員，如果真的能即時通訊，那就拍攝就方便多了。”萊昂的話語裏透着遮掩不住的期待。
有了萊昂的話，阿曼德意識到測試應當會很順利，便順勢講解起虛空終端的用法。
萊昂聽得津津有味。
旁邊的令季見他們聊的開心，就沒有打擾，轉而問起散兵，“即時通訊有距離的限制嗎？”
這話引得達達利亞和維克也看向了散兵。
三雙眼睛落到散兵身上，讓本來又想走的他不得不多留一會。
“當然有，這裏可連不上虛空。”散兵很有耐心的回答，只是剛說完，他就想起一些信息。
就在散兵眉頭皺起時，風紀官提着裝有虛空終端的箱子過來。
阿曼德和萊昂發現風紀官走來，默契的結束談話。
從風紀官手中接過箱子，阿曼德将其打開。
包括散兵在內，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箱子裏的東西吸引。
改良後的虛空終端還保持原本的樣子，透明的外殼有綠色的花紋，小巧又輕便。
阿曼德率先拿起一枚改良後的虛空終端戴上。
其他人也紛紛效仿，拿起虛空終端別在耳朵邊。
“現在可以打開了，面對面的情況下，無需借助虛空信息中轉站就能互相傳遞信息和資料。”阿曼德提示道。
有了他的話，萊昂迫不及待的啓動虛空終端。
嘀的一聲提示音響起，随即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淺綠色的界面。
在界面上散布着幾個富有童趣的圖标，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我看到了聯絡人，要怎麽添加？”萊昂問出他最關心的問題。
“在腦中默想聯絡人一詞，選項會自動展開，羅列出附近佩戴虛空終端的人，如果不想被發現，可以默想關閉定位。”阿曼德講解。
原本教令院不想添加這個功能，他們認為這個功能可以用來點名。
但是風紀官提出抗議，他們還不想去抓捕犯人，還沒接近，虛空就給了犯人提示。
幾天後就有了這個新添加的關閉功能。
阿曼德回憶着這個小細節，對其他人發出添加為聯絡人的申請。
其中散兵是最後一個同意的人。
接下來是萊昂如法炮制。
這次散兵又是最後一個同意。
但沒人太在意這個細節，令季和維克還有達達利亞，也發送了添加聯絡人的申請。
對于令季和維克的申請，散兵都選擇了同意，唯獨對于達達利亞，他拒絕了。
達達利亞察覺到沒添加上散兵，他古怪的看了一眼散兵。
感受到達達利亞的凝視，散兵反過來發給了他的一條申請。
面對跳到眼前的聯絡人申請，達達利亞猶豫半秒後沒有拒絕。雖然不知道散兵為何要針對他，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他本就不是一個太好相處的人，突然心血來潮要做點什麽很正常。
這點和達達利亞那些執行官同僚很像，而這也令他更加認定，依照散兵的能力，他加入愚人衆會有機會成為執行官。
可惜當着不知情人的面，達達利亞不能再次對散兵發送邀請。
對此達達利亞産生了些許的遺憾。
但這份遺憾很快被風紀官送來的新設備打消。
那是幾只有着薄荷色羽毛的小鳥。
“這就是虛空信息中轉站？它們看起來像個玩具。”達達利亞客觀的評價，這符合他至冬最棒的玩具銷售員的身份。
只是不知為何，這話引起了散兵的譏笑。
不過這個帶有濃濃譏諷意味的笑不是對達達利亞，是對箱子裏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小鳥。
那只小鳥似乎是聽到這個笑聲，它們扇動翅膀撲棱棱的飛走。
“虛空信息中轉站是小吉祥草王大人設計，兼具了機動性和實用性，以及能快速融入環境。”阿曼德解釋起為什麽設計成小鳥的樣子。
散兵發出哼聲沒有反駁。
那邊維克和令季看他的态度，大致也猜出來內情。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們眼前跳出聯絡人申請。
面對這個聯絡人申請，他們互相看了看，接着環視四周，發現其他人都沒有收到。
令季稍作沉思，然後示意維克選擇同意。
在示意維克的時候，他也做出了相同的選擇。
下一秒，熟悉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出現。
【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你們，我還以為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見面。】
聽着這聲來自醫生的，十分清晰的問候，令季和維克雙雙陷入沉默。
好像醫生不是在問好，而是在對他們說很神奇吧，須彌科技。
可更讓令季和維克感到不知如何是好的是醫生的下一句。
似乎是看到什麽內容，醫生發出困惑的氣音。
緊随其後，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在他們毫無預兆的響起。
【為何在楓丹劇組呈遞的資料裏，你們仍是未婚的狀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