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作者好像棄坑了

作者好像棄坑了

得知真相後有點抑郁的路明月只能在網絡上排遣一下自己的心情。

他在論壇上發帖問:“感覺自己是個紙片人怎麽辦?”

很快就有人回複了:“那就多吃點兒啊。”

路明月:“……”

然後他關閉了手機上的頁面。

半分鐘後,他又打開了,發現有幾條新回複。

“失落的茄子”說:“我也老是有這種感覺,這種情況一般在深夜,我的建議是放下手機睡覺。”

“我的蘭博基尼易拉罐去哪了”說:“我沒錢的時候,也恨不得自己是個紙片人,這樣我的失敗就不歸于自己了。你這樣純屬沒錢閑的。”

……

路明月沒回複任何人,他覺得他确實和他們不在一個次元。

把咖啡遞給數學老師,對方終于從電腦前擡起了腦袋,看起來困得快要不行了。

他花了三秒鐘時間認出路明月,而後醒了。

“你回來了,哦,我把錢轉你。”

沒過幾秒,路明月的手機就響起了收到紅包的聲音。

他帶高一兩個班的語文,數學老師帶三個班的數學外加要當一個班的班主任,每天都是這麽要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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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學老師名字叫宋亦書,聽起來就該當個老師,路明月當時和他同一批進來,彼此關系最好。

“到點兒了,我收拾那幫狗崽子去了。”

宋亦書拿起課本和教案,拔腿走了。

路明月在心裏憐愛了他一下。

他下午要批改卷子,改完後又要寫備課的東西,按理說很忙,但是他卻有點心不在焉的。

手頭的工作做完後,路明月拿起了那張邀請函,正面看完反面看,仿佛要問問這張毫無生氣的紙,為什麽要邀請自己。

邀請函上浮現了另一個人的臉。

對方五官深邃,英俊地仿佛畫裏走出來的人物一樣,他剛剛才對自己說,謝謝你。

正在充電的手機亮了,路明月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起,聲音有點啞:“喂?”

對面的男聲聽起來很年輕,只是從來沒聽過這個聲音。

“您好,請問是路明月先生嗎?”

路明月從來都是聽別人叫他老師,就連回家,他母親也是一口一個“老師”的,包括身邊的親朋好友,還是鮮少有人叫他“先生”,這讓他有點興奮。

“是,我是。”

“我是梁氏集團總裁辦的秘書長,我叫陳西言。”

路明月聽到“梁氏集團”的時候腦子懵了一下,嘴比腦子先活動,脫口而出:“什,什麽?”

然後,他反應過來,連忙改口:“不是,我是說,您好,請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下午會到一件您的快遞,請問是送到您的單位,還是您家裏?”

路明月張大嘴:“啊?”

“是一張購物卡,”這個叫陳西言的秘書長十分沉穩,解釋道,“梁總授意的,請您收下。”

路明月的大腦有些死機,每個字都認識,放一起怎麽就理解不了了。

“那,那就寄到家裏吧。”

“好的,您下班簽收一下,麻煩了,再見。”

陳秘書長說話就和機器人一樣波瀾不驚。放下電話後,只有路明月一個人坐在他的工位上愣神很久。

下班回家的時候,果不其然收到了來自同城的快遞。

他坐在自己的房子裏,小心翼翼地打開了快遞袋子,一張卡掉在了茶幾上。

是他買衣服那家商場的購物卡,不過整張卡是金色的,看起來額度不低。

他像供財神爺一樣地把卡放在了茶幾中央,用手機支架把他托了起來,然後雙手合十,閉眼念叨。

“這一定是夢,為什麽我會做這樣的夢,希望明天早上醒來我真的發財,財神保佑我,我回頭給您燒紙。”

然後念完經後,路明月魂不守舍地回到房間的床上,倒頭就睡。

只是一覺醒來,路明月發現這張卡居然還在。

他吓得喝水的杯子差點摔在地上,這證明了什麽?這證明了昨天遇見梁齊辛根本不是夢。

作者更新了劇情嗎?根本沒有啊,這是怎麽回事。

他拿起手機,才七點多一點,還沒到上班時間,他打算上班之後再給昨天那個號碼打個電話,這卡裏無論有多少錢,自己都不能要。

熬到上班的時間,路明月看了看課表,自己沒課,于是走出辦公室,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給了昨天的號碼。

很快有人接起,依然是昨天那個冷淡如機器人的聲音。

“您好,這裏是梁氏集團總裁辦。”

“是,是我。”路明月有點緊張,“我想說……”

對方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開口打斷了:“您好路先生,快件寄出去了概不退還,否則,請您直接聯系梁總本人。”

路明月目瞪口呆,直到對方挂掉了電話,他看着通話界面,心裏想,你們做事都這麽不留退路的嗎?讓他聯系梁齊辛,他也得知道怎麽聯系啊。

回到工位上,路明月又被同辦公室的老師叫去裝訂了一會兒卷子,再次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宋亦書已經下課回來了。

下節課就是三班的語文課,路明月拿好了東西,剛準備走,就被宋亦書叫住。

“明月,下午下班以後一起吃飯吧?”對方看起來有點猶豫,好像下定了什麽決心似的,“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啊。那一起吃飯吧。”

路明月一頭霧水地走了,腳步有點發飄,感覺自己這兩天都生活在夢裏。

他還以為晚上就和宋亦書在食堂對付一下呢,結果沒想到,宋亦書已經訂好了餐廳,而且餐廳還不近。

兩個人開車過去,下車的時候,路明月敏銳地注意到,宋亦書想幫自己遮車沿,手放在他頭頂幾秒鐘,又縮回去了。

他頓時有點不詳的預感。

路明月一直把他當做朋友,就算他喜歡男的,那也不是連身邊的朋友都喜歡啊,他也有道德标準好不好。

他有點後悔,這麽長時間,他都沒特別注意過宋亦書的行為舉止。

兩個人各懷心事地坐在了雅間裏,趁還沒上菜,宋亦書給他倒了杯茶,笑意盈盈地說:“講了一下午課,渴了吧,先喝點水。”

“啊,謝謝。”

路明月想逃,但是礙于兩個人幾年的友情,硬生生按捺住了這樣的沖動。

宋亦書見他眉宇間有點發愁的樣子,說:“怎麽了?”

“沒怎麽,你說吧。”

“你這麽多年都沒男朋友,家裏不催你嗎?”

路明月一口茶卡在嗓子眼裏,來了,果然來了吧。

“沒有,這種事也沒法強求是吧?”他艱難地露出一個微笑。

“那,不強求的話,你看我行嗎?”

宋亦書似乎很緊張,面前的茶杯他都沒碰,看起來也很認真,似乎在心裏演練了很久。

“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抱着幾沓卷子灑地滿地都是,你幫我撿起來還收拾好了,你還記得嗎?”

路明月尴尬地想從地面上找個縫鑽進去,但是不敢太傷害他,還是點了點頭。

宋亦書一回憶起來就沒完了,講了很多路明月都記不得的事情,末了,他說:“所以,我可以有一個機會嗎?”

路明月沉默地聽完,然後溫和地說:“亦書,我很抱歉。”

宋亦書的笑容不變,似乎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答複了。

認識的這五年,路明月的确沒表現出任何對他有想法的行為,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對任何人有想法的舉動。

他抱着一絲僥幸,還以為路明月會心軟答應試試,但是他想錯了。

“啊,我就知道是這樣。”宋亦書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幾口,忽然如釋重負的樣子,“我就是試試,不管成不成,都不耽誤我們做朋友,是不是?”

路明月也笑:“對,我們是朋友。”

他還以為拒絕了宋亦書,這頓飯會吃的十分沉默,沒想到宋亦書的話格外地多,聊完天南海北的八卦,又說了這一陣子上課時遇到的趣事,這頓飯吃得還算比較輕松。

最後,宋亦書問他:“對了,周六你有時間嗎?有個電影要上映,咱們去看看吧?我再叫幾個同組的老師。”

“周六我們學校要校慶,我得過去。”

宋亦書摸了摸腦袋,這麽一看,他倒是像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了,還帶點青澀的莽撞:“也是,我都忘了這件事了,你去吧。”

-

校慶這天,路明月早早就起來開始收拾自己,還找出了之前買過但沒打開的防曬塗了塗,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德宗大學在賽德林市的北區,要穿兩個區才能過去,他也不知道他從小生活的城市怎麽那麽大,也許是作者設定的。

一到校門口,就被豪華的大門閃瞎了片刻,黑金色的門猶如城堡的入口。

路明月隐隐約約覺得哪裏不對,他的學校有這麽豪華嗎?他從大腦搜尋了一下自己讀書時候的記憶,發現已經很模糊了。

後面幾輛黑色的轎車慢慢駛入,和滿臉青春洋溢的大學生們看起來似乎不太搭邊。

他剛剛進到文學院,就被一個人攬着肩膀拽了過去,對方的嗓門大的要命:“路明月,你可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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