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對于死去的人來說，沒有複活的可能性，但是對于還活在世界上的人來說，痛苦是留給他們的。死亡并不是最為痛苦的事情，反而對于生者來說是一個解脫的好事，對于已經離開這個世界的人來說，現在還活在世界上的人很難理解死去之後所面對的離奇世界。

警官再次眼見面前的屍體時，他已經說不上是麻木還是冷卻了，兇手像是挑釁一樣，選中的受害者正是他先前猜想過的。甚至連作案手法也相差無幾。法醫還是像往常一樣，翻動屍體的動作也更加熟練，不一會就将現場的屍體裝進袋子裏帶到局裏，現場的證物也一并帶回去。

市局的氣氛冷卻到了冰點，沒有輔警再來和警官開玩笑。

警官意識到不對勁，沒有人能夠如此完美的複刻他的推理。

奧克維塔斯.帕斯：“我敢俯視深淵：死亡是透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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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本嚴謹的小說，并且給這個小說賦予了自由生長的權力——把這個小說當作一個活生生的、正在發生的故事，那麽它确實應該有自由生長的權力，而不是像我們一貫認為、習以為常的小說，因此，在和舍友的讨論之下，這部小說擁有兩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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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1：

警官靜悄悄地走到停屍間，之間法醫正彎腰檢查屍體。不知道是有幾分戲谑、可笑，還是警官自己都覺得分外荒唐，于是他靜靜地站在法醫身後。

法醫還是神色平靜，非常肯定而且冷靜地陳述實踐報告，然後又是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詢問：“對下一位受害者有什麽頭緒嗎？”

話音未落，警官已經掏出手铐給法醫拷上：“如果有下一個受害者，我希望會是我，但是，不會有下一個受害者了。”

即便手上被拷上手铐，法醫還是淡定自如，甚至還笑了：“逮捕我的證據？”他伸手撥弄了一下手铐，像是嘲諷。

“你直接問出了對下一個受害者有什麽看法。”警官神色陰沉地叫來了其他輔警将法醫逮捕，“為什麽這麽确定會有下一位受害者？除非你就是兇手，打算再次作案。”

聽聞此言，法醫溫柔地笑了起來，在他眼裏，很多人都是無聊的普通人，就連警官也是，都是無聊的家夥。

無聊。

法醫還在小學的時候，補習班下課後，還是平常的某一天，他從建築工地經過，因為實在是好奇老師上課講的實驗，他想去建築工地上抓一把黃沙帶走。老師說，那個物理實驗，是要到初中才會學到的，還是初二。小法醫覺得，離自己長大還有很遠，他現在就想要複刻這個實驗。

建工集團的防護措施做的到位，施工地方的周圍都攔了密不透風的防護網。小法醫仗着自己身材小——六年級的小學生能大只到哪裏去？于是，他把書包放在地上，一貓腰就從防護網空缺的地方鑽走了，到沙堆背面，建築工人看不到的地方，伸手抓了一把黃沙。

電光石火之間，有幾位建築工人大叫起來，他打了個寒戰，以為自己被發現了。但是，實際上并不是這樣的。

有人從腳手架上掉下來了。

那些大喊的建築工人就是看到他們的同事摔下來了。躲在沙堆後面的法醫探出腦袋，好奇地張望，看到了他一生中最難忘的畫面。

蜿蜒流淌的血液像是藤蔓一樣蔓延，裹挾着骨骼的碎片，不明的身體器官碎末......向他蜿蜒流淌而來。溫熱的、還是37℃、鮮活的、四分五裂的屍體就呈現在他的眼前。

從此，那些病态、張狂、虛幻、不切實際、血腥、黑暗、粘膩、濃稠、鮮豔的顏色，成為了法醫內心深處永遠的追求，成為了他自己一個人的藝術。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把這一場酣暢淋漓的“豔遇”翻出來重溫，看着蜿蜒流淌、如同發瘋一般生長的藤蔓般的血液，肆無忌憚地流淌。

一直流淌到他的腳下。

法醫在大笑中醒來，原來只是做夢啊，在夢境中，他已經無數次的回到過那場事故發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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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2：

（舍友——一位未來高産太太寫的，最初的腦洞也來自于這位舍友。特此感謝腦洞大，人美心善的好心舍友把腦洞送給我，祝福她以後洗澡不會掉一大把頭發~咕咕咕

舍友說看了上面這個感謝，想要打我，但是已經給她看過了，也沒有打我，就不改了，咕咕咕～）

會議室裏氣氛低迷，一片死寂。

“至此，我們推測的所有可能的受害人全部遇害，我們一個也沒能救下。”男人頓了頓，繼續道，“性格，人際關系，人生經歷，我們仔細挖掘每一個受害人的關聯，但是現在，這個線索徹底斷了。”

男人重重揉了揉眉心，重新睜開的眼睛裏滿是血絲：“我們面對的是一個毫無人性的殺人犯，他從血腥中獲得愉悅，樂于并享受殺人。”

最重要的線索中斷，殺人犯嚣張地将每一次行兇展現地盛大而殘忍，在法律之外恣意妄為。

男人環顧會議室，目光掃過每一位或沉重或迷茫的臉龐，語氣堅定道：“打起精神來，各位，既然是殺人犯，那麽我們的職責就是将他繩之以法。重新深入分析各項調查結果，在真相揭露前，每一個細節都可能成為關鍵線索。”

會議不算長，散會後每個人迅速投入各自的工作中，男人疲憊地阖上雙眼。

他擡頭望向窗外，天空陰雲密布，草木在陰沉灰暗中沉默不語。

男人眼前閃過幾位受害人的照片：“此前的案件中都成功推測出了他的下一步行動，但是……“男人面色沉靜，“如果可以，我希望你的下一個目标是我。”

雨滴倏然墜落，男人眼前很快被雨幕模糊，他的目光透過雨幕，望向不遠處被雨水沾濕成灰色的白牆。

幾道牆後穿着厚實的藍色隔離衣的人若有所覺的擡頭，轉而眉眼含笑地看着手下的屍體，擡手虛虛的撫過猙獰的傷口，動作輕柔地仿若對待珍愛的戀人。

“真是漂亮呢。你說，接下來，是我，還是那位警官先生呢。”

法醫先生溫和的語氣仿佛自言自語，擡頭回望向會議室的方向，眸中滿是期待，随機垂眸掩下一場殘忍的瘋狂。

警官先生關上窗戶，手铐在燈光下反射出銀光。

“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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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最後的“咔噠”是指關窗，也是指手铐。

2.這裏是主角在上一個案子之後，對于兇手的真實身份已經有所猜測還差關鍵線索印證猜想，但是由于只是猜想且缺少證據，而且懷疑對象算是同事，所以沒有對其他人說也不可能直接沖到兇手面前質問，是暗中重點觀察，後續發展可以是兇手突然消失，主角執行抓捕他的任務，兇手布好局等着主角走到他面前，是最後的盛大落幕，最後可以是兇手對主角說：“真是圓滿的結局，你說是吧，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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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之前看過我小破文的網友、或者是第一次看我小破文的網友，不論在之前有沒有看過，總之現在可以了解一下。同時，也讓我親愛的舍友見識見識，什麽叫做萬年老咕咕，鴿文還能理直氣壯、拽了吧唧~一開始答應舍友要寫三萬字大作，到現在，變成了兩個章節，嚴重縮水。

咦，你是不是想說，我這麽會看到作者突然開始瞎逼逼了。

那麽，毫無疑問，作者突然開始瞎逼逼，當然是因為字數不夠，因為天天吹牛，說自己一天三千字。雖然、但是，懂得都懂。作者當然是一個廢話連篇、口若懸河，就算沒有妙語連珠、字字珠玑的能力和水平，還是要哔哔賴賴、唧唧歪歪，誠然。瞎扯到現在，差不多夠字數了。

作為為數不多、沒有爛尾的小說——有兩個結局，但是不算爛尾吧，算是又一次不錯的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