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親吻
親吻
晚上十點，蘇梅下班回來。“奇怪，今天怎麽沒見人？”通常莫紀舒會在她開門的時候，出來和她打招呼，今天卻沒有。
她做好飯菜，點開微信。“飯菜好了，過來吧。”等了好一會，沒有回應。蘇梅幹脆出去敲門，裏面燈亮着，“莫紀舒，你在裏面嗎？”喊了幾聲，隐約聽到有人回“姐姐？”聲音不對，喝醉了？
“是我。”她應聲，裏面又沒動靜了。蘇梅貼着耳朵聽。幾分鐘後，門打開，她走進去。沒兩步，看見莫紀舒站在光影中，臉上泛着紅暈，眼神迷離像蒙着一層水霧。
“你…”蘇梅臉上詫色還沒過，面前的人向她撲來。
“姐姐你回來啦。”濃烈的酒味夾雜着溫熱的氣息噴到她臉上，她下意識伸手擁住莫紀舒。
“怎麽喝這麽多酒？”莫紀舒頭抵在她的肩上，兩只手纏上她的腰。蘇梅有點動彈不得，半晌，她把人轉個面，攙扶着放倒在沙發上。
沙發上的人閉着眼睛。翻動幾下，安靜下來。蘇梅搖頭無奈，轉身去翻冰箱。瞥見桌上有兩個空紅酒瓶子。“一個人在家喝這麽多。”等她調好蜂蜜水，再去看，莫紀舒此時端坐在沙發上，眼睛半阖着。
“到底醉沒醉？”蘇梅拿着杯子，坐到她旁邊。把杯口遞到她唇邊，“喝點蜂蜜水。”對方張開嘴，下去幾口。“不好喝，苦的。”
“果然還是醉的，醉得不輕。”蘇梅把杯子放在桌上，轉頭，感覺唇上一片濕潤，鼻間瞬間充斥着酒和蜂蜜的味道，她似乎也嘗到一點。是莫紀舒的唇，
她被壓着親，腦袋一片空白。對方吮吸着她的唇，手攀上她的脖子。
蘇梅想掙開，手碰到她的肩，忽然停下，任由她親着。她覺得自己也有點醉了，唇瓣被慢慢打開，舌滑進去的瞬間，她推開對方。
莫紀舒還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嘴裏嘀咕着“好甜。”
蘇梅吓得直接站起來“那個，我回去了，你自己坐會，記得睡覺。”轉身剛要走，被莫紀舒拉住，她重力不穩，倒在沙發上，莫紀舒的唇又壓過來，抵着她親。
“還要。”聽到這句話，她眼神暗下去，漸漸的，她的手扶上莫紀舒的頭。她們接吻，從平靜到激烈最後又歸于平靜。
不知過了多久，某人停了下來，蘇梅睜開眼睛看，她好像睡着了。蘇梅架着她，去找卧室。小心翼翼把她抱上床，蓋好被子。睡着的莫紀舒很乖，蘇梅垂眸看她的唇，紅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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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蘇梅回到自己屋，她全身發熱，心髒狂跳不止。“我剛才在和莫紀舒接吻？兩次，還不是幾秒鐘。”而且自己還不反感，甚至…貪戀。
她從小接受的教育是一夫一妻異性戀，對同性戀這個概念認知很少，情愛也不甚了解，年少只是懵懂的暗戀過某人，工作後沒戀愛經歷，她和林偉沒有接吻過，現在竟然和莫紀舒親起來。
蘇梅開始在網絡上查找關于同性戀愛的詞條。
第二天，蘇梅起了個大早，她去看門口的監控，對面門關着。“還沒醒嗎？” 昨晚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不知道她還記得嗎？”蘇梅讪讪的想“醒來罵我變态怎麽辦？”好像确實是…
她去廚房拿做好的早餐，敲莫紀舒的門。幾分鐘後門打開，莫紀舒穿着睡衣。她的臉是濕潤的，嘴唇也是濕潤的，應該剛洗漱完。
“早上好。”蘇梅臉上擠出笑。“昨晚回去之後她就醒了？”
“早啊，姐姐～”
莫紀舒看見她手上的餐盒“姐姐，這是？”“哦，對，我多做了一份早餐，你吃嗎？”
“做給我吃的呀，姐姐真好。”
莫紀舒側着身子示意她進去，她繞過某人，拎着餐盒進門，把它放在桌上 ，轉頭問:“你感覺還好嗎？頭還暈嗎？” “什麽？”莫紀舒模樣很懵。
“你昨天晚上不是喝多了？”
“哦，不暈了。”尾調拉長，仿佛意有所指。蘇梅越發心虛，不敢看她。
“昨晚我們…”
“姐姐今天不上班嗎？”
莫紀舒坐下打開餐盒“哇，好豐盛啊。”眼神透出清亮的光，她拿一個小碗盛出來，吃起來。“我待會兒要去公司趕項目進度，先用餐了。”
“啊，好。”
蘇梅沒好意思打斷，站在那裏看。莫紀舒移動椅子，擡頭看她“姐姐不坐嗎？。”
“不了，我馬上出門。”蘇梅眼睛撇向別處。“坐我的車去吧，待會就好。”
“不用了。”蘇梅很快走到門口，火速逃離。
門關上，莫紀舒喟然失笑“真可愛。”
今天上班，蘇梅老是不在狀态，腦海一直出現昨晚的畫面，想她的話，她的唇…好軟
“ 主管，這份報表你看一下。” “主管？”
“啊，好，等會我看。”蘇梅回過神，接過報表。她拍拍腦門“怎麽回事？”
中午，蘇梅吃飯的時候手機跳進一條微信:
“姐姐的唇好軟，好好親。”
蘇梅臉瞬間紅起來，“她果然都記得。”
她捏着手機，不知道怎麽回，又跳出條消息“姐姐今天可以早點下班嗎？想和你說點事。”
“嗯。”許久她敲下這一個字。
“不會是要和自己翻臉吧？”蘇梅打了個冷顫。
晚上蘇梅準時下班，猶豫着敲莫紀舒的門。
只是幾秒“姐姐，你來啦。”門打開，莫紀舒穿着一件紫色镂空冰絲睡衣，很襯身材。她靠在門邊，臉頰微微透紅，唇角噙笑。“進來吧。”
“嗯。”蘇梅不自覺咽口水，目光躲避着她，側着身子進門，一眼瞧見桌上的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
“又喝酒，你昨晚醉成什麽樣不知道嗎？”語氣帶着幾分羞赧。
“那…今晚姐姐陪我喝，好嗎？”莫紀舒勾唇笑，帶上門，走到桌邊，拿起紅酒，打開瓶塞，往杯內倒入紅酒。
“姐姐，和我接吻感覺怎麽樣？”她看向蘇梅，眼波流轉。
“你…”蘇梅紅着臉，後退幾步。
莫紀舒拿起一個杯子，輕輕搖晃，然後将杯中液體送入口中。緩緩靠近蘇梅，紅酒的氣味撲鼻而來，蘇梅聽見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
“姐姐，教我接吻吧，我不會。”帶着紅酒味道的唇壓過來，蘇梅被動承受着。
“明明很會…”她像一尾魚快沉溺在大海裏。“換氣，換氣…” “好。”莫紀舒很聽話的離開，她們抵着額頭對視，蘇梅看見莫紀舒眼裏全是自己。一種很奇異的感覺産生，幸福？滿足？她勾過莫紀舒的脖子，用力回吻對方。
莫紀舒瞳孔放大，随後閉上眼睛。她們倒在沙發上繼續親。
莫紀舒吻她的鼻尖，耳朵，臉頰，眼睛。嘗到鹹鹹的味道 “姐姐，你哭了？”蘇梅很不争氣地掉眼淚，但她不承認。“沒有。” “好。”莫紀舒用指腹觸碰她的唇，哄着她。“沒哭。”
她們停下來，蘇梅扭過頭，不肯看她的臉。莫紀舒眼含笑意看着她，手悄悄勾着對方。幾秒後，蘇梅起身拿起另一支杯子，抿一口酒。
“你和女生交往過嗎？”
“沒有。”
“也沒有和誰接吻過，除了姐姐。”
莫紀舒擡眼看蘇梅，眸光都是她。
“可我不知道…”
“沒關系，姐姐這樣就很好了。”給親就好了，會哭也好。
接着是沉默，她們無聲對視。
“我累了，想睡覺了。”莫紀舒打哈欠，手撐着沙發，擡頭看蘇梅。“姐姐？”
蘇梅愣了好一會，“好，那我回去了。”
“你可以留在這睡，姐姐～”莫紀舒站起來，稍稍整理裙擺。
蘇梅忍不住去看她的唇，鮮紅濕潤，好像破了皮，是剛剛激烈的親吻導致的。
“我幹的麽？”
“不用，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她神色慌張，不敢再多看，放下酒杯，轉頭就跑。
“姐姐，門沒關。”莫紀舒在身後喊。
蘇梅躺在床上，伸手觸碰嘴唇，上面似乎還有某人的餘溫。
“我是不是喜歡女人？”昨天她們親，今天也親。像親不夠，莫紀舒唇貼上來，她就着魔似的回吻，甚至想要更多…
“瘋了…”
莫紀舒沒和女生交往過，她也沒有啊。“可是親完就跑很像混蛋！”
莫紀舒看她的眼神，像看獵物。但又充滿寵溺？蘇梅很喜歡這種感覺，她太想有人寵着了。
她28歲，卻渴望被一個小她四歲的年輕女孩寵愛，包容。“我真是變态！”蘇梅忍不住罵自己，精神上很難受。
最後昏昏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