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敢不敢在這裏?

第037章 敢不敢在這裏?

溫熱的氣息在間內彌漫,蠱惑般的冷香鑽入鼻腔。

本該是拒人千裏的尤物,卻在此時供送上前。

視線只要下落,就能覽盡一番美豔。

她稍挪眼,就能看見原先那套幹淨的衣物放在一邊,并沒有弄濕。

顯而易見,是她故意的。

她故意騙她進來。

再故意——

陸歡與這雙眼睛對視,連帶着出口的嗓音都有些啞,“......白矜。”

“你在隐忍麽?”白矜慢慢撫着她的面頰,眼睛恨不得将她看穿。

交接的目光仿若擦出火花。

她們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想要的東西。

欲念是一切的導火線,也是篝火再燃的火種。

白矜緩緩壓縮距離,咬在她的唇瓣上。

陸歡沒有反抗,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同她慢慢厮磨。

侵入齒關,唇舌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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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順其而然地撫上。

白矜邊招架着她,手邊在探入更深層的領域,企圖獲得更多。

在接吻之外拉扯着她的衣領。

陸歡能意識到,她越來越不滿足只接吻了。

人兒似乎沒有耐心,嘗試去攥力硬扯,只為褪去她遮擋肌膚的一層外衣。

陸歡腦子清醒過來,睜開眼,脫離她的深吻,“這裏不安全。”

腳下地板還沾着水,四處光滑沒有着力點。

何況這人本就受着傷。

“穿好衣服。”

陸歡拿過衣物往她身前一放,收回視線推門出去。

白矜看着緊閉的門,唇旁還餘留着她的氣息。難得地勾了勾唇角,慢條斯理地穿起衣服。

四肢纖長,腰肢盈盈一握,寬松的衣服仍掩不住底下姣好的身姿。

更換好衣服出去後,又回歸如平常,方才那一絲.不挂的場面,恍惚得好似是一刻欲望的幻想。

陸歡就靠在一旁的牆邊,白矜出來時恰好與她對視。

襯衫領口處解開了一枚扣子,周圍的布料有些皺。

僅這一眼,她拽下她的衣領便堵住她的唇,延續上一個在衛生間內未了結的吻。

“唔。”

沒有容許她抗拒的機會,盡管因為腿上的傷,她站着有些不穩,手上卻依舊緊攥她的領口,任憑身子向後傾也不松手。陸歡只好扶住她的腰身,維持平衡。

一路熱吻,白矜向後退去,最後拉着她身子一同跌入床榻。

陸歡下意識護住她的頭,手心墊在她的腦後。

起身剛脫離一秒,想查看下她的傷,白矜又重新拽過她的領子,延續親吻。

連綿不斷,吻得深沉。

襯衫的扣子被解開,手中拉扯,陸歡的一方肩頭暴露在燈光下。白矜自身也衣衫不整,寬松衣裳身前的扣子被盡數解開,敞向兩旁,中間大片雪膚袒露,起伏的雪白,白花朵兒的粉心。

沒有穿內衣。

一層布料底下,真誠袒露。

微卷的發絲松散,臉蛋泛着一層緋色,眼神灼灼且迷離。如同誘人品嘗的佳肴。

轉眼又被佳肴勾出了脖頸。

“親我。”

兩個字像點燃了另一道可燃物。

事情便朝着另外一道方向愈發不可收拾。

陸歡應過她的要求,順着她的脖頸一路吻下,過境之處留下獨有的标記。

占有柔軟的雪白。

齒間蹂.躏。

鼻間溢出的哼咛更似一種助力,拉起彼此欲深的念頭。

紅印在白皙的膚中更顯醒目,充斥着暧昧的痕跡。

人與氣氛都已進行到此處,白矜扯過陸歡的領口,唇在她耳旁說,“陸歡,你敢不敢在這裏。”

灼熱的吐息噴灑在耳廓,傳來熱癢。

她的話也明顯了然。

陸歡試圖提醒她,“這裏是醫院。”

白矜卻神色不變,“密閉的空間,夠了。”

只要是密閉空間就行麽。

陸歡反應過來後,扯唇笑了,“呵......”

什麽虎狼之詞啊......

白矜的手伸過來,陸歡握住她的手腕,動作停頓下來。

這雙眼睛已經替她說出很多東西了。

陸歡知道她想要,并且是很想。

但。

“現在還不行。”陸歡放下她的手,指尖輕揉她紅透的耳尖,輕聲慢哄道。

白矜神色暗了暗,“為什麽?”

陸歡輕吻她的唇角,“乖。等你傷好了再說。”

白矜唇線一抿。

又拿傷當理由。

這些天連親吻也不過是蜻蜓點水,每當她欲望一燃,就會被她以傷口的理由遏制。

分明就不礙事。∫

陸歡直起身來,将一旁被子拉過蓋在她身上,拉開距離後垂眸系好扣子,整理衣領,再從床上起來。

随意撫平領口褶皺,也沒多大在意便去拿過外套與公文包。忽略了剛才發生的一系列事。

“時間很晚了,我先回去,你也早點休息。”

她的語氣太過自然。

白矜默了默,靠在床頭一直盯看着她,“陸歡。”

一聲咬牙的喊話中還有別層的意思。

好似在說,你确定要這麽做?

陸歡沒顧這些,臂彎挎着外套,微微彎唇,“明天再來看你。”

上一刻還在,這一刻便正常拉開距離。

粘黏不清,又若即若離。

門鎖咔噠。

她,就這麽走了。

白矜靠坐在床頭,不慌不忙地整理好衣服,拿過手機。

看着紅點漸行漸遠。

車停穩在停車場車位後,渾身的乏累便湧上來,身體靠着椅背莫名不想動,只覺腦海裏思緒紊亂。

陸歡只是稍閉眸,方才那些無法言說的場景便浮現在眼前。

不管是絕色的清冷面容,還是那副完美的身軀。

都令人,情迷意亂。

只可惜時機還沒到。

她揉揉眉心,睜開眼。

正預下車,手機顯示有聯系人發來消息。

[查到了。]

陸歡看見這條消息時,眼睛冷眯。

三個字下方,緊接着是一項資料。

點進去,指尖劃動,看見了清晰的照片,和旁邊的人名——

周志帆。

這個人,是白矜的父親。

也是相片上被劃花的人。

周末過完,來到了匆忙的工作日。

周一需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陸歡一時沒有抽開身,只能喊先前找好的護工先去照顧白矜。

護工叫和姨,是秦岺安排的,為人親和,做事也有分寸,既能照顧周到還不會過度幹涉。

只要她們喊就随叫随到,其他時間不用出現在病房,空閑出來的時間按照正常計時薪資來支付。

一收到陸歡發來的消息,和姨就收拾收拾過去了。

洗完更換的衣物,還有處理間內的整潔。

一番下來,病房內煥然一新。

吃完中午飯,白矜看向窗外,說道,“和姨,我下午想去樓下走走。”

和姨正在把吃完的盒子收拾扔垃圾桶裏,笑着回她,“哎,今天天色也不錯,太陽不大,倒是可以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需要我陪陪你嗎?”

“不了。我想一個人。”

“一個人也好,舒坦。如果有需要就給我打電話,我電話一直帶身上呢,不靜音的!”

白矜點頭,和姨就笑藹藹地去扔垃圾了。

等到下午,白矜一個人下了樓,走往醫院後的公園。

最近飄雲多,穿過雲層投射的太陽并不濃烈。綠植茂密碧色,還保留着獨屬夏季最好的顏色。

白矜穿着寬松肥大的病服在其中行走,在其他坐在花壇旁歇息的病人中并不顯眼。

她垂眸看了眼手機,走往深處。

周邊比人高的草植樹立,枝葉修剪完善方方正正,在石路小道上形成一道道綠牆。

越往深處走越是無人安靜,周邊綠牆圍繞小路,猶如一道迷宮。

折進一道路後,面前是一座綠牆,沒再有路。

白矜看着面前,與此同時身後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終于想着見我了?”

一聽這聲音便知道

是誰,白矜轉過身,一個波浪長卷發,紅唇的女人出現在眼前。

長款褐色的風衣将她本就高挑的身姿襯得更為颀長,腳下高跟鞋又多了一份淩厲氣勢。

她的目光掃過白矜泛白的唇瓣,以及她領口下肌膚的紅痕。

白矜看着她,“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是你。”

這是肯定句。白汕見她已經猜到事情,于是沒有否認,兩只手往風衣口袋裏一插,“是我。”

“不過別誤會,我也沒想到會把你給誤傷,要怪只能怪那姓洪的太過蠢笨,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原本只是讓他吓唬吓唬人再搞點事的,好讓那女人知道我回來了,我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

白汕回想着,感慨似的嘆氣搖頭。

“哎。我告訴姓洪的,我有辦法幫他穩住離婚財産,換取他來幫我辦事......最後事情這樣,的确是我的失誤。我不應該什麽垃圾都拿來回收利用。”

要是他能按照她原想的計劃發展,那事情一定很有趣吧。

“好不容易見一次面,站在這做什麽?去附近找家咖啡館坐坐啊。”

白汕剛轉身,腳步便定住。

是刀。

她側頭眯起眼,“白、矜。”

白矜冷唇輕啓,“小姨,忘了之前答應我的事麽?”

銳利的刀尖橫在溫熱的脖頸旁,傳來冰冷刺骨的觸感。

便于攜帶的□□設計巧妙,用于防身,說要傷一個人,綽綽有餘。

白汕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你好不容易願意見我一次,還是為了她。”

又想起剛才看見的,笑了下,“看你脖子的痕跡......呵,真以為她會喜歡上你?”

白矜冷着眼,“我不需要她喜歡我。”

也從沒想過。

“不要碰她,能碰她的,只有我。”

“而且,您知道的,我活着本就沒有什麽意思,想要做出什麽事,自然也是不問代價。”

不問代價。

手中的利器就能說明一切。

白汕眯了眯眼,諷刺地笑了下,“你母親那樣溫柔的人,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瘋子。”

“那得問您了。”白矜淡漠道,“或許是随了您吧,迷途不返,離經叛道。”

見她這般說話,白汕收起笑意,面色黑青下來,“你這是在威脅我?”

“是。”白矜應道。

手指一松,尖刀掉落在地。白汕警惕地神情也緩下來。

“至于事情發生的後果。”白矜踩過草面上的刀面,擦過她的身旁,冰冷又危險的寒氣蔓延。

“您再清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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