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葉聽晚微怔,心道也不必這麽客氣。
但是天子一言九鼎,上了塌便喚葉聽晚到他身邊睡。
魏景承的床好呀,又大又柔軟,葉聽晚推脫了幾句,但最後還是乖巧的躺在了天子的龍塌上,蓋着魏景承的被褥,睡了個好覺。
以往,魏景承一定是哪個最早醒來的。
這一次葉聽晚起來的時候,卻發現男人還在他身邊躺着。窗外,太陽已經杲杲升起,暖意透過窗戶投射在地板上。
葉聽晚翻了個身,腿便翹到的魏景承的身上,男人身上硬邦邦的……就很結實。但是一個人睡習慣的葉聽晚冷不丁的抱住一個暖寶寶,從塌上爬起來,才想起來昨夜魏景承說哄他睡覺。
兩個大男人嘛。
睡在一起也沒什麽不正常的。
葉聽晚支起身子,瞅了瞅身邊的男人,天子的睡顏,有一說一魏景承長得真的好帥啊。
一睜眼,一個大帥哥睡在身邊的感覺……好像有點微妙。
葉聽晚雙頰染上緋紅,點了點男人的肩頭,還沒碰到就被被子上的大掌倏的抓住了,魏景承在裝睡!
魏景承:“醒了?”
葉聽晚一骨碌爬起來,“嗯,陛下今日怎麽不去早朝?”
男人把葉聽晚的手重新放回了自己的被褥裏,慢悠悠道:“今日休沐,可以多睡一會兒。”
葉聽晚點了點頭,心道魏景承昨夜工作到淩晨,不會是因為今天放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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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樣嘛。
葉聽晚重新躺了回去,鑽到被窩裏,只漏出來一個腦袋,被子裏還暖烘烘的。他把自己的手從男人手中抽了出去,道:“陛下,那我們再睡一會會兒。”
魏景承輕笑了聲:“嗯,睡吧,今天朕不打擾你,等會睡夠了好收拾一下。”
葉聽晚來了興趣:“啊?什麽?”
說着,男人側過身來,睜開了眼睛看着葉聽晚,他的雙眸鋒利,墨染一般的瞳孔裏是說不清楚的憧憬:“三日後,京衛軍出征北伐——葉聽晚,朕帶你去收複我大烨邊境的國土好不好。”
其實。
天子早就醒了,五更起的習慣十幾年從未改過,只是今日醒來的時候……身側的人纏着他的半邊身子。
青年睡着的樣子,長睫垂下、朱唇輕輕抿着,時不時咕哝幾句夢話,和現在看着他的眼神一樣。
好生、好生可愛。
“三日?!”葉聽晚一下子就不迷糊了,“這麽快就走呀?”
魏景承‘嗯’了聲,捏了捏他的臉肉,道:“是,眼下馬上就是年關了,今年是朕登基的第一年,怕是不能在京都過了,若是順利,明年出了正月朕便能回京,屆時……”
葉聽晚着急,打斷道:“好耶!”
青年臉上蕩漾着笑,魏景承滑了滑喉沒在說下去:“嗯。”
葉聽晚不困了,從塌上坐了起來,魏景承跟着他坐了起來,“怎麽這麽開心,前幾日不是還不願?”
葉聽晚心道:你都要出門走關鍵劇情了,他這個炮灰的春天就要來了,這麽大的事他肯定高興啊!
葉聽晚:“奴才怎麽會不願呢,奴才擔心陛下呀,外頭可不比京都,不知道多少刺客等着切咱們呢!”
魏景承品了品,覺得确實有理:“放心,朕會護好你的。”
萬無一失,回到京都,再成婚。
穿戴好襦裙,葉聽晚準備給魏景承穿戴衣物,男人的衣服樣式複雜,伺候了他這麽久自己才慢慢習慣,把衣物備好了,男人卻已經穿戴整齊走到他面前。
天子的殿內放着一人高的銅鏡,龍紋浮雕、精致浮誇,雖不比他那個世界的鏡子,但人的大致輪廓還是能照出的。
葉聽晚,看着鏡中魏景承着一身金絲玄衣,走到他的身邊:“朕穿簡單些就好。”
葉聽晚“哦”了一聲,放下男人的衣物,自己的發卻還沒束起,找了跟發簪簡單挽了一下。
女子的發髻複雜,都是秀姑幫他梳的。
弄好後,葉聽晚回眸道:“陛下,那我們下去……”
葉聽晚轉過身去,魏景承卻走到了鏡前檀木旁,從小匣子裏取出一根眉筆看着他。
為了讓天子養了女子在寝殿的傳聞更真實些,福海備了女用的胭脂和眉膏,但是葉聽晚不曾用過,都是用秀姑哪裏現成的。
魏景承輕咳了聲,拉了凳子,對葉聽晚道:“朕……朕給你畫眉。”
葉聽晚:“?”
葉聽晚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
魏景承這幾天也太奇怪了吧。
這種粗活怎麽能讓男主動手呢!好吧,不過他想做就做吧,閑着也是閑着。
他走過去,乖巧的坐在男人面前,眉膏只在臉上輕輕描了幾下,天子卻顯得有些局促,眼神飄忽不定,“好了。”
又道:“塗……一些口脂?”
葉聽晚無所謂:“行吧。”
你可真難纏哎。
大掌輕輕捏着青年的下颌,瑩潤的肌膚有些膩手,天子直接用幹淨的指腹取了些淡粉色的口脂,輕輕撫在青年的唇上、一下、一下塗勻。
飽滿的唇珠有了口脂的加持,瞬間變得晶瑩紅潤,皓齒輕輕張合間漏出更紅膩些的軟·舌……魏景承挪了挪眼,合上口脂,拿了帕子把自己的指腹擦幹淨。
葉聽晚抿了抿唇,看着男人道:“好看嗎?”
魏景承:“……好看。”
葉聽晚笑笑,馬屁精附體:“都是陛下技術好!”^v^!
魏景承淡淡“嗯”了一聲。
“我……哎……嘶好像有點鬧肚子”葉聽晚起身,動作有些大,下腹一陣牽扯的疼,以為自己着涼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被冰水泡過一樣,肚子不太舒服。”
魏景承扶着葉聽晚的手臂,“……宣太醫過來看看吧。”
葉聽晚鐵打的身體,波浪鼓搖頭 ,“上次從慈寧宮回來,太醫給奴才紮了好多針,奴才怕疼。”
魏景承捏了捏眉心,那夜确實荒唐了。
不再回憶。
魏景承:“那就吃些藥,身子要緊。”
葉聽晚:“行叭。”
“姑娘的脈象,有些奇怪……”老太醫還是那晚給葉聽晚看病的院判,山羊胡有十厘米長,診脈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樣子,十分敬業,就和電視劇裏演的一樣。
葉聽晚:“難不成我骨骼精奇?”
老太醫:“呃……那倒不是……姑娘……姑娘好像是呃易孕體質!”
老太醫是魏景的禦用,負責壓制天子體內的蠱毒,是心腹之人。葉聽晚是不是姑娘,他自然清楚,所以才覺得奇怪。
可是脈象明明沒有錯。
葉聽晚:“!什麽?”
老太醫唏噓:“可能是老夫醫術不精,這樣吧,改日老臣再來給姑娘看看,多看幾日,大概就能知道是什麽問題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葉聽晚:“沒事。”
他可是個男的,雖然中醫博大精深,但總歸也有看錯的時候,他最對就是吃多了積食,怎麽可能是易孕體質!
老太醫點了點頭,收拾自己的裝備,順道提醒了一下“姑娘身子體寒,這幾日多注意些飲食,萬不可用生冷的食物。冰浴之後及其傷筋骨,姑娘多多愛護身子。”
冰浴?
又一個大雷炸的葉聽晚瞳孔地震!
他就說怎麽做夢夢到自己和魏景承洗鴛鴦浴。
原來不是夢是真的。
腦海裏中有些殘缺的片段,但也足夠他喝一壺了。他他他他對魏景承做了什麽呀。
他抱着魏景承撒嬌,說自己難受!
他還勾着男人的脖子,喊了……喊了魏郎。
他的老天奶哇,難道這些都是真的???
“怎麽樣了?”天子有些焦促,在外殿等了一會兒,見沒動靜便進了殿內。
葉聽晚小臉上滿是疑惑的看着老太醫。
兩人面面相觑。
一言不發。
老太醫心裏如雷搗鼓,心道自己好像也沒說錯話啊?
葉聽晚搖了搖頭,心虛:“沒……沒事。”
老太醫松了口氣:“陛下,這位姑娘的脈象有些奇特,還需老臣多觀察些日子,才好下定論對症下藥。”
魏景承點了點頭:“嗯。”
男人走進殿內,身後卻多了一女子:“先退下吧。”
老太醫:“是。”
葉聽晚有點心虛,瞅了瞅魏景承:“陛下方才去哪裏了啊……”
魏景承:“禦書房。”
關切問道:“身子可有事?”
葉聽晚心道:有大事辣!小爺被誤診易孕體質!
“沒事,就是……”葉聽晚也不知怎麽問出口,那日在從慈寧宮回來後,自己是不是和他一起泡澡了。
魏景承怎麽可能和他一起泡澡呢?
而且,老太醫說是冰浴,應該是要治病吧?
但是福寧殿地板上的水痕,他都記得,魏景承好像抱他出了池子,還給他換了衣服,擦幹了頭發還還還……
嗚嗚嗚。
他髒了!
葉聽晚:“就是有點積食,才會肚子疼——陛下這位是?”
魏景承輕笑的聲:“摘下你的面紗。”
女子對着葉聽晚婉婉一扣:“是。”
女子的面紗被前期素手摘下,面紗之下是一張——葉聽晚他自己的臉!
葉聽晚:我丢!
難道這是原主失散多年的妹妹?
魏景承看着青年有些驚訝的眼神,便也不再藏着:“此女子以後便是朕養在福寧殿的葉姑娘,對外是你的妹妹,明日朕就送她出宮,屆時你就安全了。”
魏景承垂眼,看着着女衣的青年,腦海中浮現辰時他為他上妝時的畫面。
或許,讓青年着女扮,并不是個好主意。
魏景承心道。
再等等,就好了。
葉聽晚是他的人,以後穿什麽都只能給他看。
葉聽晚喜出望外,心道蒼天有眼啊!
老天奶佑他!
小爺自後自由啦!
鴛鴦·浴的事兒全都抛之腦後。
那名女子乃是天機營的影衛,武藝高強。據魏景承說一對一百金吾衛都不成問題,所以等那‘葉姑娘’出宮了,也會安全很多。
次日,天子見宮中的女子送走一事,在宮裏炸鍋了,大臣們早就知道魏景承的性子,眼下北伐在即,也不好再說什麽。
葉聽晚終于恢複了男兒身,穿着自己的小太監袍子,心裏別提多美滋滋了。
不過,葉聽晚發現了魏景承好像有點不對勁。
昨夜他借着肚子難受,并未在福寧殿過夜,福海守在男人身邊,說魏景承又批了半夜的折子,一早起來先用了濃茶。
葉聽晚心裏如雷搗鼓。
把自己的包裹收拾利索了,福海恰好将天子出征的物件交給他。
在戰場上要着輕甲,穿戴更是麻煩,出征幾個月可能都沒機會洗澡,便準備了好幾套貼身衣物。
“小葉子,你怎麽一整日都不見人影啊?陛下早晨還找你呢?”福海憂心忡忡道:“這次北伐,就在在陛下身邊伺候,萬不可馬虎了,路上多多小心着點,還有秀姑那裏也備了些棉衣,待會兒我拿過來,你路上也注意保暖,北疆寒冷需多注意,對了,尤其是陛下的身子,到了每月末時,需要提前……可記好了?”
葉聽晚木讷的點了點頭,福海還真是年級大了,伺候魏景承伺候習慣了,男人一切都打點的十分妥當,“公公有心了,奴才都記好了,路上一定照顧好陛下。”
魏景承可是他的金.主爸爸,萬不可馬虎了。
只不過,他現在能為男人做點什麽呢?馬上就是他離開皇宮的日子了,好幾個月的相處,他要趁機會好好在為魏景承身邊表現!
只要魏景承高興了,大烨走上正軌了,他就是光榮退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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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景承回了向家的折子,午後在殿內小恬了會兒。
醒來的時候,青年已經回了殿內。
葉聽晚十分熱情:“陛下,您醒辣!”
魏景承放眼看去,青年正收拾他的衣物,幾件雪色的裏衣被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了小包裹裏。還有……琉璃杯、銀錠、幾個銅板?
魏景承走過去,掀開珠簾:“收拾這些東西做什麽?”
葉聽晚拿起那個琉璃杯,這是上次去郴州打雪的時候,他喝了酒魏景承賞的,還有銀子是魏景承上次帶他去找向定安老婆買糖葫蘆剩下的零錢,還有那幾個銅板,是他的月銀花剩下的。
葉聽晚十分認真道:“這個是陛下賞的,剩下的都是奴才自己攢下來的,奴才聽說這次北伐的軍饷緊張,就想着近一點綿薄之力,就就當我們路上的盤纏吧!”
魏景承:“……”
這是把家底都掏出來了?
“不必,戶部已經準備好了足夠用的銀子,你這些自己留着吧。”
葉聽晚半信半疑:“哦哦,是嗎?那方才奴才見劉大人,他和奴才說此次北伐國庫緊張,要委屈……陛下。”
劉勇說的其實是委屈葉聽晚。
回來的路上,葉聽晚遇見劉勇送馬兒過來給魏景承看,兩人寒暄了幾句,但是劉大人說話好像話裏有話。但也想不明白,不過劉勇倒是給了他拍馬屁的機會!
“小葉公公!”劉少史牽着一批純正的汗血寶馬,在宮裏頭遛彎,恰好見了出門熨燙衣物的葉聽晚,上前道:“小葉公公這是去司衣局啦?”
葉聽晚點點頭:“嗯吶,陛下的裏衣,有一套沒拿回來,我就去拿啦,怎麽了劉大人?”
劉勇撓撓頭,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兒,方才他當見了戶部尚書,給人要北鎮撫司修繕诏獄的錢,誰承想那老李頭一甩袖子說沒錢,嚷嚷着北伐的軍饷都是湊的陛下的老婆本,哪裏還有錢給北鎮撫司修大牢!
劉勇心道沒錢就沒錢吧,至于發這麽大的火,不過陛下也确實倒黴,剛剛登基林南就爆發了水災,戶部一下子掏空了,這次北伐竟然把立後冊封大典的都花了出去:“沒事,就是北伐的事兒,小葉公公是不是也要随着陛下出征。”
葉聽晚點了點頭:“嗯吶。”
劉勇:“等北伐結束,三軍穩健,來年就是科舉啊!屆時通往遼東和南海的兩條官道就竣工了,那時候,咱們就有錢了!”
葉聽晚:“哈?大人這是什麽意思?”
劉勇搖了搖頭,成竹在胸,道:“其實我都知道。”
葉聽晚:“???”
劉勇:“委屈小葉公公了,我們會變有錢的,銀子花了還陛下還能掙回來!”
葉聽晚回憶起來,劉勇對他說的話,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是他說這次北伐花了不少銀子,把魏景承的老婆本都花進去了,裏裏外外一句一個委屈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天子諾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葉聽晚:“……不要聽他瞎說。”
魏景承把葉聽晚的小包裹打開,将自己的銀子拿了出來,看着幾兩碎銀,思忱片刻:“你每月領多少月銀?”
葉聽晚道:“十兩!”
福海和他說過,他入宮這麽多年,月銀一直是十兩,而他剛剛到魏景承身邊伺候,一個月就有十兩銀子 ,已經不少了。
所以葉聽晚從沒感覺自己很窮。
“嗯,”魏景承想了想,最後把自己手指上的玉質扳指取了下來,放在了青年的手心裏:“朕沒想過給你漲月銀的事,要調還需內務府處理,等北伐回來朕再好好賞你——這個你先收着。”
葉聽晚看着男人放在手心的玉質扳指,通體無暇,顏色翠綠通透,一看就是上等的好料子。上頭還帶着男人指腹的溫度,放在手心裏沉甸甸的。
哇!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啊!
本以為魏景承是真的窮了,沒想到出手還是這麽闊綽!
葉聽晚看了看手心裏的扳指,又擡眼看了看魏景承,認真道:“陛下,這個真的給奴才了嗎?”
魏景承:“嗯……”
葉聽晚眼睛都亮了:“哇!陛下!你真好!”
葉聽晚抱着男人的腰,拱了拱自己的腦袋。
魏景承不愧是男主,不虧是一國之君!嗚嗚嗚嗚他真的我哭死……
葉聽晚:“陛下你真好!”
魏景承看着青年開心,自己也開心,扣住了他的手,将那枚玉扳指戴在葉聽晚的拇指上。
葉聽晚:“有點大啊……”
魏景承的手指要比自己的大一圈,戴着不合适,還是以後給他找個有緣的主人吧!
魏景承:“嗯。”
青年五指瑩白細長,連指甲都修剪的圓潤光滑,捏在手心裏軟軟的。怎麽都捂不夠似的。
魏景承:“日後朕命人給你做個合适的,這個你先收着,就當是……”朕對你的定情信物。
那枚玉扳指是他成人禮上,先帝送給他的。
是大烨開國國君傳下來的玉戒。
他送給葉聽晚,自己卻比葉聽晚還開心。
葉聽晚也開心,二話不說穿了跟銀線挂在了脖子裏,好在是冬天,衣物厚些,也不會覺得咯得慌。
晚上,葉聽晚又休息在了天子的寝殿,手指裏拿着男人給的玉扳指,仔細觀賞。
都說玉器值錢。
那魏景承的玉扳指是不是價值連城啊!
魏景承心中也鮮少有些悸動,看着身側躺在小塌上玩兒玉扳指的青年,道:“怎麽還不睡?”
葉聽晚被男人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吓了一跳,把玉扳指塞到自己的衣領裏,往魏景承的床前看去。
天子從塌上起身,朝着他走了過來:“朕也睡不着,陪朕一會兒。”
葉聽晚雷達響了:“!”
忘了自己白天看太醫的事兒了!
一想起那位說他是易孕體質的院判大人,葉聽晚腦子裏就不斷閃回自己和魏景承洗鴛鴦·浴的事兒,腦袋裏發出大大的紅色十八*****!警告。
小塌僅一人多寬,本來放在天子的龍塌前 ,葉聽晚為了避嫌,搬到了窗前,順道還能看星星。男人走過來坐在葉聽晚大咧咧的随他一起躺在一起,一起看着窗外的星星,問他:“你在想什麽?”
葉聽晚:想你離我遠一點。
小爺不想十八*
他還是個單純的燒年。
葉聽晚認真的敷衍道:“我在想,陛下出征的樣子。”
葉聽晚說着,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免得自己和魏景承挨得太近:“陛下穿着铠甲的樣子一定很英俊!”
魏景承輕笑一聲:“想看?”
葉聽晚又認真的敷衍了男人一句:“嗯。”
才不是勒!他也是有男德的好吧!
男人一個翻身,手攬在他的腰間,毫不費力氣的用被子将他裹住抱了起來:“!啊……”
葉聽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陣暈眩男人穩穩的将他至于龍塌上:“陛……陛下您幹什麽?”
近在咫尺的臉龐帶着笑意,陣陣熱意像是溫熱的夏風拂過耳梢,惹的臉頰一陣酥癢。比起這個,男人低啞的聲線,在夜色中更循循善誘:“那朕,今晚就單獨穿給你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