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金小姐,你是來尋找秘境地宮的

第75章 金小姐,你是來尋找秘境地宮的。

昨天我們走的已經很艱難了, 而今天更不好走,因為風依然沒有剎住,我們現在走的正是像上的一段路, 風尤其的大, 我昨天晚上敲敲樹枝, 樹枝都能斷裂,所以我們擔心樹枝經不起風吹雪壓再出現昨天那種情況, 這樹不跟普通的小樹一樣, 掉下來也夠壓死人的。

所以陳冥帶着我們盡可能的走寬闊一點兒的路,但是他走的方向是對的,按照金小姐給他提供的地圖, 金小姐這次也扶着金子龍在前面帶路了,金子龍的羅盤也一直牢牢的抱着, 唯恐被風雪給吹走。

風越來越大了,我眼睛都被吹的睜不開了, 這裏不是沙漠,可是跟沙漠差不多了, 風吹着雪沫子直往臉上撲,那也沒有比沙子差哪兒去。因為我現在一點兒也不渴,一點兒也不想吃雪了。

雪霧森林,原來是這意思,沒有風的時候只是萦繞在上方的靜止的霧氣,我那時候盼着起風, 以為風來了就能把這霧氣吹走, 結果不僅沒有吹走, 還卷着雪花形成了特殊的屏蔽霧氣, 讓你連呼吸都困難, 我第一次體會道高原缺氧是種什麽狀态,我頭都疼了。

我半閉着眼往前摩挲着走,風雪鏡下的世界都昏黃一片,我前面的幾個人身影都有些模糊了,我擦了下鏡片,喘了口氣,我後面是光哥,他拄着他的槍也上前跟我并行走,我們這一路背着的槍都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于是幹脆都當拐杖了。

他一邊走,一邊跟我指着前面的人道:“走不動了?要不喊前面的陳兄弟休息一下?”

我擺了下手,不想丢人,那金小姐跟金子龍都沒有喊累,我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說的呢。

光哥也背對着風雪跟我吐槽道:“你說這個金小姐還挺厲害,一個女的這半天了也沒有喊累。”

她還不僅僅是身手厲害,方向感以及其他雪地生存知識也懂很多,她這一路不僅沒有拖後腿,比我跟光哥強太多了,她跟陳冥商議着提了很多專業知識,方向也在她的建議下一次次修整。

光哥有些嫉妒的哼哼道:“這女人這麽厲害,還叫我們來幹什麽?”

我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不如一個女人,不如撞死算了。

其實我心裏想了一些別的,既然這個金小姐人找的這麽齊全,為什麽還要找陳冥呢?

不能這麽想,陳冥是很厲害的,只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多數時間他都聽這個金小姐的意見了。他都這麽聽話,于是我跟光哥兩個跟班就更無話可說了,于是也越發顯得我們兩個跟拖油瓶似的,那個金子龍我原本最看不好他的,沒有想到他在這高原雪地上還适應的挺好,可見高原反應并不是你身體好就不找你了,也是因人而異了。

因為這種情緒左右,我跟光哥奮發圖強,一聲不吭的跟着他們走,一度還超越了金小姐那兩個保镖。

走了大半個中午後,我們暫時做調整,找了一個下坡的避風處吃了點兒東西,背風處雖然風小了很多,但我們依然沒有生火,累極了,我半靠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啃牛肉幹,這次牛肉幹能咬動,金小姐買的這些吃的比我跟光哥賣的好多了,我想我們倆可能被人忽悠了。

其他人也跟我差不多,都累的人仰馬翻的,這會兒都不想動,那個金子龍靠着一棵樹半死不活的,我心裏想走路的時候那麽積極,原來也知道累啊。

光哥靠在我背後,陳冥只坐我們倆邊上,我想要給他挪個位置讓他靠一下,他輕擺了下手:“不用,你們在這裏休息會兒,我去上面看看。”

我們現在是走的下坡路了,這是第二環的下坡路,那個耳湖是第三環的中心,陳冥說我們今天晚上能到達三環邊緣就不錯了。

他背着檢測儀去的,我看着那個機器都想跟他說別背着了,根本不可能有活人了。但我沒有說出口,他接的任務就是來救人的。生命第一。我們的信號機已經完全沒有信號了,上面全是雪花,不知道是不是這風雪吹的。

我們坐着休息了大概半個多小時,他就回來了,我忙問他:“怎麽樣?有活的嗎?”

陳冥搖了下頭,看向了金小姐:“金小姐,紅外線探測儀只能檢測生命體,而信號也斷了,這一片區域只能靠我們礙着排查了。”

金小姐卻還安慰他:“沒關系,陳先生你辛苦了,你休息下吧,這一片區域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我們一會兒繼續往前走吧。”

陳冥聽她這麽說看了她一眼,卻沒說什麽。

我們休息了一會兒後又出發了,吃了東西補充了體力走的就快一些了。而且我覺得風好像也小點兒了,這大概是下坡的原因,這個破非常大,你一點點而走是感覺不到的,只能從風雪上來判斷,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能仰頭看我們來時的路了,這證明我們确實在下坡。

光哥看我回頭問我道:“怎麽了?” 我笑話他:“我看看你丢了沒。”

光哥切了聲:“我還能丢了!我這麽大個,就算飓風來了都不能把我吹走,你還是擔心下你這細胳膊細腿。”

他說的我跟螳螂似的,我又回頭了,繼續向前走,前面依然是金小姐跟陳冥帶路,還有老L扶着金子龍捧着他的寶貝羅盤。

我緊走了幾步,就趕上陳冥了,應該是陳冥不走了,他站在一顆大樹前停下了,我正要問他怎麽了時,就看見他蹲下身去,貼着大樹根處聽了一會兒,我們都因着他這個舉動停下了,等他擡起頭時,我看他臉色變了下,眉眼一下子銳利起來,聲音也大了:“所有人把繩索拿出來,綁在一起,找最大的樹固定住!快點兒!”

老K還問他:“怎麽了?”

陳冥已經飛快的解他腰間的繩子了,然後給了我,大概是看我沒有反應過來,伸手往我腰間系過來,他因為系的非常快,幾乎是合抱着我的腰了,我抵在他胸膛微微呆了下,但沒有等我怔楞完的,他已經給我系完了。

我旁邊的光哥比我反應快,已經接着我餘下的繩子飛快的往身上套,陳冥一邊把另一頭系在他旁邊的那棵大樹上一邊喊:“暴風來了!所有人當風雪卷下來的時候,雙手抱頭,蹲下撐在胸前!快點兒!”

我腰間已經系好了,光哥也系好了,于是我往回看,就看見我們來時的坡上滾下來一團蘑菇雲似的雪霧,那個速度猶如長江水決堤,直奔我們而來。

老K現在已經不再問話,他畢竟是老手,飛快的把繩子系向了另一顆大樹,這邊的金小姐跟金子龍也堪堪綁好,陳冥幫他們把繩子在樹上打了一個死結後跟我喊道:“都蹲下,別看了!”

我也不想看的,就是控制不住,太震撼了,已經席卷到腳邊了,我剛才還想怎麽會這麽快,這不是雪崩,現在我知道了,是飓風,光哥只來得及跟我說:“我操,我這烏鴉嘴……”

他還沒有說完就說不出來了,我也不說了,我們全都抱頭蹲在了一起,我的對面是陳冥,我想要擡頭看下他的,但是緊接着被撲面而來的雪沫子眯了眼,身體一晃,差點兒歪倒,陳冥大概是看出來了,他用手攬了下我的肩膀,把我往他身前合了下,我的整個頭都讓他抱住了,我莫名的想起了上次的那個副本中爆炸似的時候,于是我下意識的也把手也放在了他是肩上,不,是摟着他的脖子了,

我為我自己狡辯,我想這是一種本能,在危難來臨前都會下意識的抱緊他的同伴吧?

風雪來的非常快,又快又恨,雨點兒大的時候你都會覺得疼,更何況是這種被飓風卷起來的雪團了,我抱在陳冥脖子上的手都被砸疼了,風大到我無法形容,也不知道我們倆被風推着卷了多遠,腰間的繩子蹦的特別緊,跟雪花壓過來的嘎吱聲形成了一種讓人特別緊張的聲音。

我沒能蹲住,被風雪卷着往後撲倒了,倒下的時候,我使勁抱着陳冥的脖子,手都蹦的僵硬了,就是沒有松開,這是一種本能,我不知道是不是被我這麽摟的,還是風雪太大,把他都推到了,他迫不得已重重的壓在我身上了,像是一床厚厚的被子,他身上的溫度,跟雪沫子的溫度的截然相反,我甚至覺得燙了,當他嘴唇劃過我額頭的時候,我臉不可抑制的紅了,我知道我不應該在這種生死不定的時候想這些有的沒得,但是我沒有控制住,我的臉埋在他胸口,被他牢牢的護在了身前。

我能聽見他的心跳聲,或者那是我自己緊張的心跳聲,我已經分不出來了,我只是在他身下安安心心的發了一會兒呆,外面的狂風暴雪都沒能進我的腦子裏。

因着這個,我不知道暴風雪持續了多久,等陳冥從我身上起來時,我還閉着眼,幸好他起身時的雪簌簌的往下掉,我掩飾性的蓋住了我的臉,我怕我的臉紅。

我從手指縫裏看了一眼陳冥,他的衣帽上是一層厚厚的雪,擡起頭來時,雪還在往下掉,眉眼處都是雪花,越是襯的劍眉星目分外冷冽,那像是在宣紙上用水墨沾着雪花勾出來的世間最冷清的畫,一筆一劃都傾盡了畫家的心血,每一筆都巧奪天工,白皙冷然的臉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長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漠然的仿佛看穿前世今生的眸子。

我不知道這一刻為什麽對他的眼睛用了這個詞,也許是陳冥身上又太多的神秘感了吧。

我從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嘴唇,他的唇色是極淡的,快跟着雪色一樣了,可是我記得它的溫度,貼在我額頭上的溫度……

我看着他這麽光明正大的走神,于是他看了我一眼:“怎麽了?”

我忙搖了下頭:“沒事。”我的心跳這會兒快的跟打鼓一樣,整個身體都是熱的,明明剛才被雪埋了那麽久。

我想我可能是完了,我喜歡上陳冥了。所以我才在光哥跟我說要來西藏時,我心中猶豫半天還是來了,我從那個時候起就對陳冥有非分之想了。

陳冥已經從雪地裏站起來了,看我還呆坐在雪地裏朝我看了一眼後,伸出了手,他大概是以為我被剛才的飓風雪給吓壞了,我想我是被我自己大不敬的心吓着了。我看着他伸過來的那雙修長的手頓了一會兒後就搖了下頭,從雪堆裏自己爬起來了。

以前對他沒有非分之想的時候,還敢握,現在不敢了,我膽小、自私又虛僞,我在這一刻想的最多的竟然是掩蓋,掩蓋我這種不能見人的想法,我怕陳冥看出來。

陳冥現在就看着我,眼眸微微深了下,但他也就看了我那一秒,沒再說什麽,只去看其他人了。其他人也都被埋在雪裏了,這會兒也一個個刨開雪露出手跟頭來,那種雪白的墳包裏露出一個頭來的感覺別提多滲人了。

他們的位置竟然都變了,我有些後怕的看着正在找人的陳冥,我想如果不是陳冥視線覺察到飓風的到來,讓我們全都綁在最結實的樹上,我們這會都不知道吹到哪兒去了。

光哥原本是在我左下方的,但是這會兒竟然在我上面,他把頭露出了了,一邊伸展一邊罵道:“我操!怎麽這麽厚的雪,”等他看清楚他是在樹下時又驚到:“我說我怎麽感覺被什麽東西攔住了,我竟然被吹到這裏來了?”

要是沒有被攔住,還不知道被吹哪兒去了呢,我艱難的解開我跟他捆在一起的繩子,跟他說:“這次烏鴉嘴可以讓給你當了。”

光哥也想起他被雪埋前沒有說完的話了,郁悶的把雪推開了。

那邊的陳冥已經把人一個個拉出來了,我無聲的看着他,沒有上去幫忙,就只傻看着,我想他對他們跟我并無區別。我在這一刻覺得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我想是我吃醋了,陳冥對我多好,我心裏比誰都清楚的,我只是分不清他于我是出于兄弟之情還是別的。我自己随後飛快的否定了,這肯定是兄弟之情了,除了這個還能有什麽呢?

我掐了一下我自己大腿,不能再胡思亂想了,我自己龌龊,不能把陳冥也想的那麽龌龊。

衆人經過這遭雪埋的待遇都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權作修整。我也坐在雪窩子裏發了一會呆,這裏依然很冷,沒有一會兒我已經坐涼了,心也冷下來了。已經能聽見他們讨論什麽了。

老K在罵道:“我覺得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地兒,本來覺得樹林裏不會再有雪崩了,可是這下坡也太不保險了。”

金子龍臉色也清白不定,他對着來時的雪坡雙手合十,念叨了幾句‘阿彌陀佛’。

那邊周江把金小姐身上的雪花給輕輕拍掉,金小姐朝他笑了下:“我沒事。”于是周江又看向我們衆人:“大家都沒事吧?咱們再休息一下,然後就離開這裏。”

金小姐這時跟陳冥道:“這次要多虧了陳先生,要不這不知道被吹到什麽地方了。”

陳冥只點了下頭:“沒事,我們一會兒順着這個方向往下找找,如果另弟也曾遭遇這場暴風雪,也有可能在下面。”

金小姐大約是沒有想到他這會兒還記挂着他的尋人任務,怔了一瞬才笑道:“好的,謝謝陳先生。”

陳冥看了她一眼:“不用客氣,這是我的任務。”

金小姐就看着他怔了下,一會兒才移開視線,我心裏也有些不太舒服,也別扭的把視線移開了。我想我比金小姐看陳冥的時間更長,再這麽下去非被當成變态不可。

此後的時間我一直沒再說話,等他們在原地休整後就啓程了,我跟着他們重新出發,經歷了剛才的雪宰,衆人話不多了,大概是怕雪崩,這樣也好,我沒顯得太孤僻,因為我跟啞巴似的了。

這一次因為怕再被暴風雪埋住,走的就比較着急,避開了雪窩之地,沿之字形走,

陳冥依然在我前面,跟金小姐并行,偶爾會商量一下路線,金小姐是冷豔的美人,但是對上冰山似的陳冥倒顯得笑容委婉了。我心想這女人弟弟還沒有找到,就笑的這麽親切,合适嗎?

還有她那未婚夫不管一管嗎

她未婚夫好像不管,他正在一邊扶着金子龍,金子龍還端着他的羅盤,他們四個人一起帶路。

我就沉默的跟着後面,低着頭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聽見前面的金子龍沉聲道:“不對,我的羅盤針一直沒有變化!我們現在的方向跟剛才是不一樣的,按理說它應該變化的。”

光哥這次就緊跟在他們身後,聞言啊了聲:“又不行了啊?”

金子龍瞪了他一眼,順便也瞪了一眼,我心想他這人真有意思,我又沒說話,瞪我幹什麽,再說了光哥說的是實話,上一次在副本裏不就不管用嗎?

其他人都是金小姐的人,明着不能質疑他,但是看他的眼神也持懷疑狀态,金子龍郁悶的道:“這附近一定有很強烈的磁場!所以讓羅盤針一直指向這個位置!”

這大山裏的磁場誰知道有多少呢,這可沒法測的,如果說一直都是錯的,那我們這半天走的就都不對了?這就是依靠他羅盤走出來的路,我不想吐槽他,現在他自己夠郁悶的了。

金小姐這會兒終于有點兒着急了,不再緊跟着陳冥,而是轉頭看金子龍:“那金叔,這怎麽辦啊?”金子龍臉色陰沉,沒有說話,于是金小姐又看向了陳冥:“陳先生你有什麽辦法嗎?怎麽才能走出去,我們不能在這個地方兜圈子啊。”

我心裏呵呵了聲,這一路她緊跟着陳冥,跟金子龍一起指揮路線,陳冥很少插話,怎麽這會兒路錯了就想質問陳冥了。

但陳冥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跟沒有聽見她質問一樣,只看了這片森林一眼後問她:“金小姐你的路線是要走出去嗎?”

金小姐點頭:“當然啊!”也許是覺得她自己回答的太快,她又補充道:“我弟弟他們有可能已經到裏面去了啊。”

陳冥這次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兒,在金小姐臉色都有些變了時才點頭:“那既然是這樣,接下來的路就由我來帶。”

金小姐大概是被他盯了那一會兒,臉色就有些尴尬,她嘴角動了好幾下才道:“我們聽陳先生的。”

我一直看着他們,覺得他們之間的對話挺奇怪的,但我也沒法問。

後面的路就由陳冥來帶了,他沒有用指南針也沒有看地圖,只是走的慢一些,每次都會看一下周邊樹的排列走向及樹冠的濃密度,我想這是他獨有的一種野外辨認方向的辦法吧。

跟在陳冥身後的金小姐跟周江除了小聲的讨論外,也沒有打斷他,而我跟光哥就更不會打擾他了,光哥只朝他背後豎了個大拇指,小聲的跟我道:“大神,活地圖。”

我笑了下,笑完後才發現光哥是誇陳冥,又不是誇我,我有什麽好得意的!

我把背包又往上背了下,繼續跟着他走,在他的帶領下下,我們調整了三次方向,真的就走出來了,原本是一個哇地的,但現在我們走到了二道環的背脊上了,于是下面三環山的整個地形就能看到了。

視線一下子就開闊了,雖然下面還是有較多的樹木,雖然中心處的湖泊依然看不到,可是站的高就是讓人心情舒暢。

我們往下走的步伐也快了起來,沒多大一會兒,就到了一處有石碑界限的地方,上面寫了一個數值,這應該是國家測量的标識,我們這一路看見過好幾個,就是依照這個往中心點走的,找到了這個就證明我們方向是沒有錯的。

周江上前幾步拍着這個界限石碑笑道:“看樣子我們找對地方了,太好了!”

金小姐也轉過頭來看着陳冥笑:“陳先生,這次謝謝你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陳先生,我們運氣很好,您是我們的福星。我們請您來請對了。”

也許如她說的那樣,是切後餘生,所以她臉上的笑容非常燦爛。她原本就長的挺漂亮的,這麽一笑更有女神的範,但我沒有GET到,我心裏只想這個女人弟弟還沒有找到呢就笑成這樣,真的是,想當初是誰在陳冥家裏哭慘的?還陳冥是她的福星。

光哥看我盯着金小姐看,就笑我:“看什麽呢?漂亮是嗎?”

我冷淡的道:“沒有,我就是覺得她笑的有問題。”

光哥看我:“怎麽了?”

我不想承認我是吃醋,于是就道:“她弟弟還沒有找到呢。”

光哥被我說的,也摸着下巴道:“你說的有幾分道理啊。你這麽一說的話,我覺得她不對勁了。”

是吧?我立刻開始想這個金小姐不對頭的地方,越想越覺得我懷疑的對。

她自從進入了這片雪霧森林後,整個精神狀況就不一樣了,在陳冥家裏語氣低沉,還幾度紅了眼眶,俨然一個愛弟的好姐姐,但是現在沒有了,她臉上有被風吹出來的兩團紅暈,可是她的眼睛裏神采奕奕,像是看到了什麽希望一樣。

還去我剛才一直跟着她跟周江的後面,聽見她跟周江談話中出現的最多的詞彙是那個秘境,一次都沒有她弟弟,她不會是以為她弟弟跑到秘境去了吧?

想到這,我問光哥道:“你說她弟弟還活着嗎?”

光哥啧了聲:“希望不大,咱們這一路你聽見過信號響嗎?自從找到那兩個人後,就再也沒有了。”

這個我倒是沒有留意了,我自從被雪埋了後,就光顧着看陳冥跟金小姐了。不過既然光哥這麽說了,那我就道:“所以我覺得這個金小姐有問題的!”

我們兩個在這裏偷摸的說,光哥朝我擡了下下巴:“咱們去問問陳兄弟,我想他肯定知道吧?”

于是我跟光哥朝陳冥靠近。他停的位置比較寬闊,除了左前方有一棵大樹外,其餘地方就是平地,我們倆剛過去就聽見另一邊的老K跟老L抱怨道:“這個陳先生明明知道路,為什麽不說清楚啊?”

嘿,這兩個人這哪裏是悄悄話,我跟光哥埋怨金小姐都沒有讓她聽見,這老K是擺明了讓我們聽到啊。

我正要說點兒什麽時,陳冥就回頭看了老K一眼:“因為我是來尋人,而不是來尋路的。”

他這話說的老K啞口無言,我也品過來他的意思了,我們本來就是來尋人,就是應該按照金小姐提供的路線來找人。

老K磨了下牙,陰恻恻的說了句:“還不都一樣嗎?”

這個老K仗着自己身手好,這一路對陳冥并沒有多大的敬意,說話也多不客氣,好在陳冥沒有理他,他只看向了金小姐。

“金小姐,你不是來尋你弟弟,你是來尋找秘境地宮的。”

他的聲音淡淡的,但是因為這個地方是上風處,他的話依然清晰的傳過去了。

金小姐聽他這麽說,臉色慢慢變了,從笑若春花的臉變成了冷冷的雪花,她看着陳冥有一會兒才嘴角勾了下:“陳先生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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