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若缇、蘇雷與孟玢趕至“淤陰風”時已近正午,豔陽揮灑在大地上,與白色沙子相互激射,亂好看的。遙望整個沙灘,居然發現有個不太協調的黑彩,若缇走近一看,莫不心驚膽戰。
“爹地!”她扶起他,在蘇雷的幫忙下漸漸搖醒了藍韬。“爹地,你怎麽會在這裏?臉色好難看!”
“若缇……”藍韬閉上眼睛以平衡着惱人的目眩,忽然片斷的情景浮現腦際,他驀地睜開眼,“快!快去救斯昊,裏面有炸彈,就……就快爆炸了!”
“爹地,你說什麽?”一陣昏眩狠狠地襲向若缇。
“有炸彈……快來不及了。”
“蘇雷,我爹地就交給你了,我要去救斯昊。”若缇已方寸大亂,心中只在乎斯昊的安危。
“你不能去,太危險了!”蘇雷抓緊她的手道,他怎能讓她去為別的男人送死!
“再危險,我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情急之下,她狠狠地咬了蘇雷箝制住她的手,趁其松脫之際,疾步跑上鐵橋。她只想去有斯昊的地方,哪怕那是龍潭虎穴!
“若缇——”蘇雷與孟玢大聲呼叫,卻喚不回心意已決的她。
孟玢抱緊全身,微微傾抖着,這也才恍悟自己對斯昊的愛意不及若缇愛他的絲毫,她居然不敢前往那個就快煤炸的地方。
“斯昊!”
斯昊聞言,猛回首一瞧,當若缇的身影映入眼簾時,他幾乎傻了似地杵在原地。該死的!她怎麽突然跑來了?鐵定是孟飛告訴她的!
“哈哈!你的女人嗎?與不賴,都快死了還有女人陪葬,豔福不淺喲!”虎爺揚眉讪讪說道,卻句句激起斯昊心中的狂亂因子。
“若缇,你快走,這裏就要爆炸了。”此刻他恨不得具有古人的超強內功,一掌将她送至安全地帶。
“我不走,我要陪你。”說着她便向他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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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斯昊狂喊,但已阻止不了她觸動電眼的舉動,只見四周激光束已聚集她的身軀,他立刻一個空中側翻将她擋去了雷射光束,順勢将她推倒在地。
“斯昊……”他心肩上汩汩流出鮮紅血液,染上若缇的白衣。她趕緊撕下衣袖替他止血,眼眶不争氣地又沁出了眼淚,這淚水代表着恨意與焦慮。
“你不該來的。”他細細梭巡着她的面容,以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水,真怕一沒注意就看不到她了。
“真是情深意濃呀!羨煞我了。”虎爺坐在純金打造的龍雕大椅上拍手叫好,好似正在欣賞一出橢采的影片。
“你這個長得難獵、心眼又壞的糟老頭,我定要你好看!”若缇倏然拔出槍,上膛後卻怎麽也扣不下扳機。“怎麽搞的?”
“若缇,你別忙了,這些電眼不僅控制住我們的行動,還能使槍械失靈,電眼不除,再多的槍也無濟于事。找機會,趕快逃。”
他看了下腕表,已過了五分鐘,只剩下十五分鐘了,唯今之計,務必得先解除電眼,只是他該如何毀掉那個電眼操控鈕?
“那總有克制住這些電眼的辦法吧?”若缇看出他的心思。
“關鍵就在他身旁的紅色按鈕。”
“你們就別再浪費心思了,我虎爺所設計的東西都是經過非常嚴密的試驗,等着享受爆破時的威力吧!”他眼中蘊藏着一股怪異的神色,讓人不禁為他的瘋狂惋惜。
“你就是虎爺?”若缇想起這陣子她解讀計算機上的那些怪異東西,想不到他一點兒也不像虎,倒像只黃鼠狼。
“連你也知道我?”他猖狂大笑,既是得意也是自嘲。“你們兩個的功夫都不賴,有你們陪我死,夠本了,也值得了。”
“誰打算陪你死來着,你少在那裏作夢了!”
若缇氣得牙癢癢的,真想撕爛他那張嘴,拔掉他滿口毒牙。
“小丫頭,時間一到你就會知道究竟是誰在作夢。”他嘲諷一笑,臉色霎時變得十分複雜。
“別跟他吵了,這個老頭心裏不平衡,我們還是靜下來想辦法才是。”斯昊冷靜的開口,迎視着虎爺的嘲諷眼神。
“可是除了槍,你我身上沒有任何……”若缇陡地住口,右手拽了摸腰側的一個小袋子,還在!太好了。她偷偷打開小袋子,抽出斯昊送她的飛刀。“你瞧,這是我們的護身符。”
“你一直把它帶在身上?”他的語氣是愕然也是喜悅。
若缇背對着虎爺,嘴角噙着笑意,“我現在就要讓那老頭嘗嘗失望的滋味。”
她藍若缇除了西洋劍術一流之外,擲飛刀的技術也不同凡響,她轉頭頭盯準了那個紅色按鈕,在虎爺出其不意之下驀地射出飛刀,正中紅心!
頃刻間,電眼消除,雷射槍全收回壁中,虎爺訝然地看向她,“這……這是怎麽回事?”
“人算不如天算。虎爺,你異想天開了,或許你不知道我的女人的飛刀特技也是一流的吧!”斯昊遞給若缇一個贊賞的眼神;若缇更是在聽見他說“我的女人”四個字時,羞澀了兩頰,紅透了耳根。
“但你也別忘了,我虎爺也非泛泛之衆!”他猛一拉頭頂上的紅繩,剎那間從四面八方湧進大量毒氣,大門也應聲關上。
斯昊一個快動作将若缇壓制地面,以手指掐住她的唇,用嘴封住她的口,以自我的氣息灌輸給她,不讓她吸進半點毒氣。
虎爺的變态舉止,害人害己,立時也昏厥在當場。
若缇不停掙紮仍脫離不了斯昊的強力箝制,她心裏明白,他正拿自己的命換她的!
毒氣漸散,斯昊虛脫地翻身躺下,臉卻已呈青紫色,明顯的中毒已深。
“斯昊!”若缇緊緊抱着他,傷心至極。
“快……快走……爆……”斯昊吃力地伸出手,顫抖地指着門。
“我們一塊兒走!”不知哪來的力氣,若缇背起他,踉跄地走向大門。
“放開我,我……太重了。”斯昊擠不出半絲力氣。
“不,我可以!”
就在她要轉動門把之際,斯昊突地喊道:“有機關!”
若缇一愣,這才發現門把兩道不知何時各綁着一根銀線,循線看下去它們各系了一只玻璃瓶,裏頭裝着不知名的物體,兩個玻璃瓶下還有一個玻璃碗,三者呈倒品字形排列。
虎爺掙紮出最後一絲氣力,獰笑道:“這兩瓶東西……一瓶是硝酸鉀,一瓶是硝酸納……底下那玻璃碗中是硫磺,你可以拔掉其中一條線開門出去,但……可別拔錯了,其中一種與硫磺一觸及燃,其爆炸程度可以摧毀整片海灘。哈哈……祝你好運了,丫頭,可惜這幕……這幕精采畫面我看不到……”倒抽口氣後,他已然斷氣。
“若缇……拔硝酸納那條線。”眼前出現了幻影,斯昊自知已熬不下去,只希望能給若缇逃生的機會。
“可是我不知道哪瓶才是硝酸鈉!”上面未标明,她的化學又學得一團糟,若缇在後悔莫及中淌下着急的淚水。眼看只剩下兩分鐘了。
“用聞的。”可惜他方才已吸入大量毒氣,現在嗅覺受損,只好靠她自己了。
“聞?!但是我不會聞呀!”天!誰知道它們是什麽味道。
“若缇……用心……我知道你可以的。”斯昊能撐到現在已算足奇跡,他終于捱不過最後關口地暈了過去。
“斯癸!”若缇抱着他,瞪着眼前的兩條線,決定孤注一擲,反正死活她都是跟斯昊一塊兒,沒什麽好害怕的。
她一咬牙拔掉右邊銀線,她等待着爆炸的聲音。久久,她終于欣慰笑出,門一旋開,立刻拖着斯昊沖出門外,在最後關頭雙雙跳進海裏。
海面上的爆炸铎孬耳欲躲,若缇管不了水溫的驟升,奮力拖着斯昊游向海灘……
若缇自白色的病床上翻身坐起,輕掀開相隔的布簾,來到鄰床邊,輕柔地為病床上的斯昊以棉潤唇。
“都三天了,你怎麽還不醒來呢?”
還記得三天前,斯昊剛送進醫院時,心跳已停止,在醫生們的聯合急救之下,終于恢複了心跳,緊接着一連串消毒的艱苦過程,他也都熬了過去。如今的他,臉色已回複該有的紅潤,英氣仍凝聚其眉宇之間,為何他獨獨不睜開眼睛看看她呢?
為求方便照顧他,她向院方要求與他同一病房,她細心不怠、毫不灰心的照料,讓這裏的醫生、護士們為之動容。
蘇常與孟玢也徹底服輸了,自她不顧性命地跑進去救斯昊的那一刻起,他們才明白自己愛對方的心意根本不及斯昊與若缇相愛程度之萬分之一。
但斯昊一直呈現昏迷狀态,他一天不醒就永遠折磨着若缇。
“醫生說你沒事了,既然沒事,你為什麽還不醒來和我說說話?記得在龍大學你受傷那次嗎?我承受一樣的心驚膽戰,多希望躺在病床上的是我,我再也不要面對這種等待的滋味。”
一滴眼淚滴在他的唇上,若缇俯下臉吻去自己的淚水,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好柔軟,上面有着屬于他的男人味,如果他能響應她,那該有多好。
有一剎那,她以為上天聽見了她的祈求聲音,可憐她的思念,她居然感覺斯昊的唇好像在蠕動着。
然那種感黨很快又消失了。
“真是的,原來是我自己的幻想。”她蹙起眉心,端起臉看着一直萦繞她胸臆的男人,“你笑好了,就算我傻吧!”
若缇雖如是說,但心中的某一角卻在不知不覺中擰緊,隐忍已久的淚水終于決堤般狂沩而出,她緊握住斯昊的手,“你說要保護我的,為什麽騙人?你要我這輩子怎麽辦?”
她用自己的臉頰去磨蹭着他粗糙的掌心,他本該是個英勇的男人,而不是像現在躺在床上毫無知覺,都怪她,都是他們藍家害了他。
“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懊惱、悔恨在她心頭強烈滋生,她将所有的過錯全往自己身上攢。
來自斯昊右手掌的微微觸感,讓若缇停止哭泣,她移開臉,盯着他顫動的手指不放,錯愕摻着喜悅的眼眸也越睜越大!
“斯昊……斯昊……”她喚得極輕,生怕一個大聲,這些又成了泡彩。
他的眼睑動了下,繼而睜開了眼,當他看見若缇那張充滿興奮、又哭又笑的臉孔時,他也笑了。
他虛弱地說:“我好像作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有你小時候的模樣,以及你升高中的情形,還有那場爆炸……我沒死?”
“沒有、沒有!你怎麽可以死!那些鬼使神差首先就沒辦法通過我這關。”若缇緊緊抱住他,親吻他的唇。斯昊立刻融化在她那甜得膩人的吻中,回應着她。
半晌後,他偷了口氣,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凝聚在她臉上,“夢裏我聽見了你的哭聲,害我不醒來都不行。”
“你永遠也別想離開我了。”若缇笑說。當他由沉睡轉醒之際,她就想對他這麽說了。“對了,我去找主治醫生來替你再做一次檢查。”她猛然想起。
“不用了,我如果還有事,怎能和你接吻?”
他魅惑般的笑容,惹得她又一臉緋紅,“人家都緊張死了,你還有精祌說笑!”
“我跟你道歉。”剛轉醒的他還有絲疲憊,他突然說:“你也該回去上課了。”她已無故曠課多了,再不返校,即可能慘遭退學的命巡。
“你想趕我走?”
“你又胡思亂想了,就剩下一年,我會等你畢業的,再說……”
“再說什麽?”若缇發現他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再說我也要去找總裁請罪,躲了多時,是該回去了。”
“虎爺死後,勞福已坦誠自己所有的不法行為,你又沒罪!”若缇說得認真,下意識認為他去見了總裁準沒好事。
“有沒有罪,會有總裁認定,你別擔心了。”
“我不要你去,好不容易才撿回一條命,他有什麽權利說定罪就定罪,當緯達集團的總裁就那麽了不得嗎?大不了不做就是了。”若缇發起牢騷,他們不具慧眼當然無法識英雄,斯昊又不是哈巴狗,幹嘛對那“瞎子”搖尾乞憐!
“我本來也是這麽打算,但後來想想,他畢竟是我的上司,而緯達對我來說也有股說不出的情感,我想這輩子我是離不開了,除非總裁親自要我滾。”
數年的歲月完全貢獻在緯達,若要他心無眷戀的離開,實不容易。
倘若他當真與緯達無緣,也要洗清一切罪名再走,他絕對不要留下任何污點。
“你真傻!”
“是嗎?我不就是這份傻氣将你追到手的?”他輕擰着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半掩,手指輕拂過她細致的臉龐。
“你還是要去?”
既然他心意已決,她又能說什麽呢?不過他別想将她丢回美國,至少得确定他一切無恙。
“我保證沒事。”他突然話鋒一轉,不想再在這惱人的話題上。“我好像有點渴了。”
“我幫你倒水。”她立即起身,卻被斯昊一把拉住,跌回他懷中。
他帶着笑意,點點她的唇,“我不要水,只要它。”
托住她的後腦,斯昊立刻吻上那兩片令他為之瘋狂迷亂的紅唇,将心中所有的躊躇及不安都抛向腦後。現在他只想要她,一個讓他情牽莫名的女孩。
這個吻來勢洶洶,幾乎淹沒了他們倆。若缇摟着斯昊的頸項,忘記了自己狂野的心跳,徹底投人……
【尾聲】
斯昊打探的結果,知道總裁現正在日本北海道度假,他立即決定只身赴日,但若缇以不放心為由硬要同行,并以死威脅,這讓他莫可奈何,大嘆女人當真寵不得。
但說歸說,他還是把她給帶在身邊。
來到日本北海道總裁的臨時休憩小屋時,斯昊卻吃了記閉門羹,神秘的總裁依然不願見任何人。
“我就說嘛!根本不必來的,他跩得很。”若缇噘起紅唇,一副“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的模樣。
“別這麽說,總裁一向如此,來這之前我也沒把握能見着他。”斯昊倒是挺無所謂的,對于這種場面似乎已司空見慣。
“那你還千裏迢迢地趕來這裏?”她滿腹牢騷地迎上他的臉。
“我只是想碰碰運氣,試試看當我一腳踏上這裏時,會不會馬上被囚禁起來。”
其實心中有許多疑點他也說不上來,只恐得不走這一遭會對不起自己似的,沉澱在心底的問號也正等着他解開,只是不得其法。總之,他非來見總裁一面不可。
另一件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總裁身邊的助理依然尊稱他一聲副總裁,好像之前那些事不曾發生過,該不會……
斯昊心底突然很不是滋味,更有一種被利用的感覺,他非找出答案不可!
“好了,那你已經求證完了,可以回去了吧!”若缇嘴裏直嘀咕。
“等等,這件事還沒結朿。”堆積多時的爛帳,該是清一清的時候了。斯昊決定等見到總裁時,問個明白。
就在這一刻,小屋內走出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他便是總裁身邊的助理約翰。
“副總裁,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方才約翰答應他,盡量聯絡總裁看看,不知結果如何。
“我想,你應該不會讓我白等吧。”斯昊的眼神轉為犀利。
約翰對斯昊滿出欣賞的神色,笑道:“想不到副總裁也會開玩笑。”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嗎?我是認真的。”斯昊也報以一笑,明顯地感覺出這位助理的與衆不同。
“這就是你認真的代價。”約翰從西裝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把鑰匙。“總裁已在‘龍邦飯店’的總統套房等着你們,這是鑰匙。”
“他要見我?”斯昊毫不遲疑地接過鑰匙,只是眸中泛着一絲疑慮。
約翰點點頭,依舊保持着穩重不失禮的豐采。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如果是你耍的詭計呢?”倒是若缇像只刺猬,一心維護着斯昊,生怕他再受傷害。
“我只是個助理,不敢的。總裁的意思我已傳達,先失陪了。明天由我作東,請副總裁和這位小姐吃頓飯如何?”
“不會是鴻門宴吧?”若缇輕聲嗫嚅。
斯昊笑道:“咱們再聯絡。”
來到“龍邦飯店”後,斯旲摟着若缇的肩,說:“一會兒會是什麽情況我沒把握,你還是在這等我比較安全。”
“不!我跟定你了。”她執拗地擡高下巴,氣他老是将她視為無用的包袱般。
“你……算了!那一塊兒進來吧!”他為她的執着而心疼,也已習慣了她的追随。
進人總統套房後,裏面空無一人,若缇登時認為被騙了。“你瞧,我就說了,什麽總裁,分明是個耍人的家夥。”
驀然,由天花板處傳來了嗓音,“小女娃,飯可以随便吃,話可別亂說,難聽。”
若缇一袋,拉住斯昊的手。“你是誰?”
“你們說呢?”
“你就是總裁?”斯昊探問。
時間恍若瞬間靜止,久久才傳來男人的笑錢,“哈哈!聰明,不愧是我手底下最傑出的人才。”
“而我的聰明卻不及你的萬分之一,被利用至今才發現自己原來是你安排在這場游戲中的一顆棋子。”斯昊沉穩說道。
“話不能這麽說,能當上這出戲的演員也得是超重量級的。”
“喂!你們在打什麽啞謎呀!”若缇忍不住發問。
“小女孩,我當初可沒安排你上場演出,但你突然的加入表現得也還不錯嘛!”神秘的總裁說着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什麽跟什麽呀!”
“我猜,你早就知道虎爺與勞福有勾結,要調查他又怕打草驚蛇,只好拿他與我之間的嫌隙湛演出這出戲,對不對?甚至,最後将虎爺的下落與野心計劃傳訊給我們的也是你。”
斯昊認真的剖析整件事情的玄機處,每一個答案的披露,都帶給若缇說不出的震撼。
“沒錯。”男人的聲音中透露着欣賞。
“什麽?!你居然為了抓勞福和虎爺害得斯靈差點丢命?”若缇氣不過。
“我知道他福大命人,死不掉的。至于最後那場驚險戲碼,只是為了報你一槍之恨,哈哈!”笑聲又回蕩在整個房內。
“一槍之恨?”斯昊沉吟,驀然,他想起了一個人,出乎意料之外的一個人!
“既已事過境遷,念在我宅心仁厚,就原諒你吧!為了恭賀這出戲順利殺青,我特地訂了這間總統套房,讓你們小倆口先度蜜月,怎麽樣?不賴吧!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擾你們了。”虛幻的嗓音嘎然而止。
“斯昊,他究竟是誰?”若缇捕捉到斯昊眼瞳中神秘的笑意,心想他八成有答案了。
“我只能說你也見過。”
他将她輕推至床沿坐下,內心在得到平靜後,竟然有種解脫的感覺。
“我想不出來嘛!他到底是……”
“噓,別說話,這時候追根究柢的女人是很殺風景的。”他挨近她,語調輕佻得令人臉紅心跳,他的一只大掌托住她的小頭頗,輕吻着她的雙眼。
“別……他會偷看。”若缇一張俏臉酡紅,肢體因有所顧忌而僵得生硬。
“你不是讨厭他,就讓他血脈憤張、氣血逆流而亡吧!”斯昊的聲音濃濁粗啞,有個性的唇就要貼上她的。
“可是……”她可沒做這種事給第三者看的經驗。
斯昊撤唇眯眼,詭谲輕笑,用手指輕松地勾起絲被蓋在兩人的身上。“傻瓜,我怎會如他的意呢?讓他看不見,他會死得更快。”
躺在他身下的若缇也笑了,合該是換他們倆戲弄那位祌秘總裁的時候,她主動送上自己的紅唇。彼此的衣物一件件褪下,翻雲覆雨中的陣陣輕吟如浪潮般湧進躲在針孔射影機後的總裁耳中。
神秘的總裁蹙眉不已,只看見絲被劇烈晃動,真如斯昊所說,他會因欲求不滿而體虧力乏吧!堂堂一個總裁怎能淪落至這種地步?
不行!他猛然關上監視器。好小子,居然敢爬到他頭上!
算了,誰要他是這出戲的男主角呢,原諒他吧!
坐在旋轉椅上的身影輕轉過身,柴爾理的臉龐顯露于燈光下,原來他就是緯達集團的總裁,當初之所以主動與勞福合作,為的就是查出虎爺的下落,現在總算松了口氣。
如今,又該是他遨游千山萬水的時刻了。
陣陣銷魂的聲浪不時傳來,原來是他只切了屏幕,忘了關掉擴音機。他撇唇輕笑,祝這對佳人永浴愛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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