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倆睡了?

你倆睡了?

“你又是哪來的賤男?”白星月出言嘲諷陳以乘,“也對,小三配賤男,天經地義......”

忽然,一個人影掠過。

“啊——”白星月捂住左臉難以置信地看着聞衿,“你憑什麽打我?”

聞衿出手快到,連陳以乘都沒反應過來。

“你也說了我是小三,”聞衿扯了扯嘴角冷言道,“沒底線沒道德不就是小三的标配嗎?你接下來在這裏給我小心點,但凡說點我不愛聽的——”

聞衿指了指她右邊的臉:“我不介意讓你兩邊都對稱。”

白星月跟她和周澤淮是一個高中的同班同學。

當初周澤淮腳踏兩條船,一邊跟白星月不清不楚,另一邊還拽着聞衿不放手。

高中畢業後,周澤淮騙她去開房,她逃走之後的第二天,白星月偷偷登上周澤淮的微信,罵她是小三,甚至還把聊天截圖發到同學群裏。

聞衿這才知道,周澤淮是個名花有主的渣男。

“呦,你終于承認了?”白星月上前指着陳以乘,然後瞪着聞衿說,“四五年不見,你又找了個名花有主的?”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聒噪。”陳以乘不悅地蹙眉,“半斤,去。”

半斤“嗖”的一下竄出去,對着白星月撲騰兩只前爪子,撓破了她的裙擺。

“啊啊啊——,死狗趕緊滾啊,你跟你主人一樣是條瘋狗。”

“半斤,她太吵了,讓她閉嘴。”

半斤“汪”的一聲收到指示,立刻把白星月趕到牆角,擡起後腿,亮出一個标準的撒尿姿勢。

白星月的高跟鞋頓時被狗尿淋濕,慌亂間,她把懷中的小狗扔到地上,“寶寶救命啊,快擋住它。”

而這條小狗随主人一樣雨點大雷聲小,只敢圍着半斤轉圈狗吠,不敢上前打一架。

半斤被嚷得煩了,一個後腿尥蹶子把小狗踹到了一邊。

白星月見狀,慌張地跑出了寵物醫院,狗也不要了。

小狗OS:......你就是這麽當我媽的?

“哈哈哈哈哈,”聞衿下意識地抓着陳以乘的胳膊說,“你真的太絕了,居然讓半斤對她撒尿,果然對付這種貨色,就必須比她更無賴。”

陳以乘挑眉道:“你覺得我是無賴?”

“啊?”聞衿回過神來說,“不,我是誇你聰明呢。”

“彼此彼此。”

他是在說,聞衿狠人話不多直接對白星月上手的事。

聞衿:“你什麽都不知道,為什麽相信我不是那種人?”

她是在說,為什麽知道自己沒有為愛當三。

“在模拟科目二的時候,你誤會我想找你出軌。我還記得你當時的語氣,不屑中還帶着點鄙夷。”陳以乘說,“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了。”

其實,陳以乘真正想說的是——

聞衿,我比你想象得還要了解你。

早到在他們相遇之前,他就已經先動了心。

“陳以乘,”聞衿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如果選擇站到我身邊,就不要動搖。否則,我一定不會再理你。

無論是友情還是愛情,她都需要被堅定地選擇。

“聞衿,”陳以乘看向她說,“選擇是雙向的,你也要這麽做。”

“當然。”

手術室的門被打開,醫生從裏面走出來說,“手術順利完成,在這裏觀察幾天,它就能回家了。”

陳以乘看到八兩還在麻醉中,便和聞衿先離開了。

在回家的路上,陳以乘接到了洛岩的電話。

洛岩:“以乘,路哥孫升他們知道你贏了翟旭東,說要給你慶祝慶祝。”

路哥和孫升都曾是“乘風”車隊的成員,那會兒陳以乘要退役的時候,只發了條信息告訴他們,自此之後便再無交集。

如今,他得給他們一個交代。

“好,我一會兒就到。”

——

聞衿回到家,把陳以乘給她的白龍涎香點上,一股清香無躁的味道充斥客廳。她感覺比陳以乘身上的味道要濃一點,好像還多了一種能夠放松心情的愉悅感。

果然是好香。

她拿出幾件衣服,拿着白龍涎香全都熏一遍。希望每次出門,都能夠保持現在這種好心情。

伴着熏香的神悠之感,聞衿慢慢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陣強烈的饑餓感給餓醒了。

房間內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聞衿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她竟然從下午一直睡到了淩晨1點。

果然,她還是熬不了夜。

昨天淩晨給陳以乘疏導心情,回家到家就睡了5個小時,就被他叫了起來拿手工香,然後中午回去點香睡覺,連中午飯都沒吃。

聞衿拿上手機鑰匙去便利店覓食。

她拿了桶泡面,直接在便利店泡好吃掉,胃裏總算有貨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聞衿慢悠悠地往回走着,淩晨1點30分,夜晚的夏風微涼,周遭都安靜下來,有種說不出的惬意。

突然“吧嗒”一聲,在她的背後響起。

這個聲音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

聞衿轉身朝後面看去,除了路燈把樹影投射到地上随風搖擺以外,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是野貓?

她沒放在心上,畢竟有防身術在身。

聞衿繼續往前走,結果走了沒幾步,後面又傳來“噔噔噔”的聲音。

這回像是有人在踢空掉的易拉罐。

聞衿挑眉道:“跟我玩恐怖故事呢?”

她直接朝反方向走去,越是裝神弄鬼她就越要搞清楚真相。

聞衿走到一個小巷口,左右看了看,什麽都沒有。

她奇怪地蹙眉,難道真是她聽錯了?

聞衿聳了聳肩,心中的疑雲煙消雲散,準備回去泡個熱水澡,再美美地睡上一覺。

她擡腿便轉身:“啊——”

随即她的嘴就被一個戴兜帽和口罩的男人捂住了。

他把她拖到了監控死角處,像死神降臨那般開口道:“聞衿,好久不見。”

聞衿頓時瞪大雙眼,這個聲音,她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是白星月的堂哥,白城。

高中畢業後,白星月發現周澤淮在追她,頓時被嫉妒沖昏了頭腦,故意帶小混混白城,去聞衿兼職打工的飯店見她。

白城當時對聞衿一見鐘情,每天都去騷擾她。

還有一次,就像是小說裏寫的那樣,把她堵到一個巷子裏。

就在白城對她動手動腳時,一個垃圾桶“咣當”一聲,狠狠地砸在白城背上,白城吃痛放開了她。

她當時被吓壞了,沒來得及看清楚是誰幫的她,便趁機逃了出去。

從這以後,聞衿便決定去學女子防身術,而那個白城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再也不見蹤影。

這段經歷雖然很狗血,但她一直想找機會抓住白城,免得其他女生遭禍害。

回憶過往種種,聞衿全身血液沸騰,右腳狠狠踩上了他的腳骨,右肘同時後擊,白城吃痛放開她。

“多年不見,你居然變得這麽厲害了?”他的眼裏流露出猥瑣地興奮,“這樣也好,一會兒不至于太無趣。”

說完,白城猛然撲過來,聞衿轉身便跑,同時發了一條短信。

他已經被興奮沖昏了頭,壓根不知道聞衿把他引到了有監控的地方。

這時,聞衿停了下來,因為前面是個死胡同,白城哂笑道:“還以為你有多厲害,這不是上趕着給我送機會嗎?”

“白星月派你來的吧?”聞衿冷笑道。

白城瞬間一僵。

“今天上午我剛碰見她,”聞衿說,“晚上就碰見了你,一天偶遇兩個熟人,這麽小的概率,是個傻子都能猜到是她跟蹤了我,然後把我家的位置告訴了你。”

反正都已經被她發現了,白城索性不僞裝了,摘掉口罩啐了一口說:“你今天逃不掉的。”

說完,他便向她撲來,聞衿一個閃身側躲,随即擰住他的手腕,膝蓋頓時擊中他的腹部。

白城吃痛倒地,他這些年一直是無業游民靠當年的事威脅白星月養着他,順風順水的生活過慣了,如今被聞衿擊倒簡直丢人丢到了家,他憤怒地爬起來再次沖鋒。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他是個男人,聞衿被他的猛然撞倒,脖子被狠狠掐住,整張臉通紅青筋暴起。

“喂,幹什麽呢。”三個警察突然出現在這裏。

白城聽到警察的聲音,像老鼠遇見貓,趕緊松了手。

——

派出所內。

白城戴着手铐,被抓到筆錄室做筆錄。

“都說了多少次了,她是我女朋友,我倆當時是做一些男女朋友之間的小情趣。怎麽,這個也犯法?”

白城面對警察,也不忘惡心她。

而聞衿早有準備,她打開手機錄音對處理此次事件的高警官說:“我錄下了他的話。”

白城愣了一下,随即惡狠狠地看着聞衿:“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老子每次碰到你都沒好事,真他媽是個掃把星。老子詛咒你一輩子孤獨終老。”

“随意辱罵他人也會構成犯罪。”聞衿輕描淡寫地說,“留着力氣跟你的獄友說吧。”

走出筆錄室後,她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跌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在白城突然出現時,當初被堵在巷子裏的那種孤立無援的害怕瞬間複蘇,就像是被狗咬了一口之後,一見到狗就會下意識地害怕那種。

就連鞠幼都不知道,她一直都有嚴重的PTSD。

好在,她選擇直接面對,将他繩之以法。

這時,從其他筆錄室出來幾個人,站在大廳中說話。

“老陳,一會兒去醫院抹點藥吧?”洛言擔心地說。

陳以乘摸了下顴骨處的傷口,皺了皺眉說:“沒事,家裏有藥。”

“之前的事就算過了。”路哥揉着嘴角說,“打過之後,咱還是兄弟,要是你以後再有事不招呼兄弟,我鐵定把你這張臉打開花。”

他側對着她站在那裏,蹙眉的時候,渾身散發出一股不好惹的氣場,聞衿一眼便認出了他。

“陳以乘?”聞衿有點意外。

陳以乘聞聲回頭,看到聞衿坐在椅子上,面色有點憔悴。

他走過去問她:“你怎麽在這兒?”

聞衿剛要回答,高警官追出來對她說:“謝謝你提供的證據,以後盡量不要一個人晚上走夜路。”

“還有你說的白星月,我們會調查她的。”

聞衿:“知道了,謝謝提醒,辛苦了。”

高警官又看了看陳以乘,他穿着黑衣黑褲,然後又看了看聞衿,她穿着黑色長裙,像是一對情侶裝,于是開口對陳以乘說:“你是她男朋友吧?怎麽現在才來?要不是你女朋友比較聰明,早讓壞人給得逞了。”

高警官說完後就走了。

陳以乘看到她脖子上的紅印,凝出一股不悅的氣息看向聞衿:“怎麽回事?”

聞衿:”沒事,已經解決了。”

“老陳,幹嘛呢,怎麽還不走?”洛岩在後面催促道。

聞衿卻忽然發現,他身上的雪梨香被一股淡淡的啤酒味掩蓋住了。

洛岩走過來,一胳膊攔住老陳的肩說:“我說你怎麽不走呢,原來聞大美女在這裏。”

“嗨,你好。你還記得我嗎?上次在鬼屋...”

“記得。你是他的朋友。”聞衿指了指陳以乘。

“美女的記性就是好,”洛岩笑着說,“你是來接老陳的嗎?”

聞衿:“不——

還沒等她說完,陳以乘突然冷着臉轉身離開了。

“他今天可慘了,被那倆人拿着啤酒瓶一頓猛揍,”他向對面的路哥孫升擡了擡下巴,“老陳身上都是啤酒味,他平常最愛幹淨了,在外面出一點汗味,都能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估計是潔癖犯了,着急回家呢,你別在意啊,他不是對你發火。”

聞衿:“他不是吃飯去了?”

洛岩:“他沒告訴你嗎?關于退......”

“你話太多了。”陳以乘又返回來提着洛岩的衣領把他拽走。

聞衿跟上去一起離開派出所。

洛岩不知道自己又怎麽惹到了他,于是乖乖打開車門,然後對聞衿說:“聞大美女,我們送你回去吧。”

聞衿朝他們擺擺手:“不用了,我打車就行。”

洛岩看了眼陳以乘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不知道兩人在鬧什麽別扭,便又對聞衿說:“這麽晚了不安全,老陳也不同意,否則我又少不了一頓打。”

聞衿:“......”

車上,聞衿不知道陳以乘吃錯了什麽藥一直冷着臉,所以她選擇坐在前面,搞得洛岩有點緊張。

心裏默念祈禱:兄弟,可不是我魅力太大啊!是你氣場太強,人美女不敢坐你旁邊。

洛岩下意識地深呼吸了一口,忽然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老陳,你今天身上都是啤酒味,但我怎麽聞到了你常用的那款手工香?”

聞衿微微側了一下頭餘光往後面瞥去,頓時想起來她今天從他那兒拿走白龍涎香後,回家把衣服熏了熏。

“哦,是我身上的味道——”

洛岩頓時瞳孔地震:

“我靠!不是吧!你倆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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