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給他戴了綠帽子

我給他戴了綠帽子

空氣中彌漫着一絲尴尬。

這都什麽腦回路?

陳以乘莫名生氣。

洛岩以為她跟他已經暗度陳倉。

要不他倆能當朋友呢?

“綁”的一聲,陳以乘的腳踹上了洛岩的駕駛座:“瞎說什麽!好好開你的車。”

“是我從他那拿了些手工香,回去熏了熏衣服。”聞衿解釋道。

洛岩笑起來,給聞衿一個“我懂你”的眼神。

但聞衿怎麽看着,他還是不明白,甚至還有點小期待?

她被誤會無所謂,可陳以乘是幫她忙的人,沒道理被自己連累,就算對方是他兄弟也不行。

“一開始我跟他是在學車的時候認識的,覺得他身上的熏香好聞,就一直追着他要,”聞衿用手指了指陳以乘說,“你看他長得這麽帥——

陳以乘聽到這話時,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洛岩恍然大悟,從後視鏡看他:原來你小子讓我開後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追妹子去了。

“一看就經常被女孩子要微信,肯定不好接近。”聞衿說,“我本來都想放棄了,誰知跟朋友去鬼屋時碰到了你們,然後他又被NPC抓。所以我想,這下我可得好好表現,把他給救出來,不就能拉近距離了嗎?”

陳以乘第一次發現,聞衿說謊的時候,面不改色心不跳。

什麽叫“她一定要把他救出來”?

難道她忘了,當時找不到自己,她選擇的是直接放棄嗎?

陳以乘被抓走後,一直在監控看聞衿的表現,所以她說的話,他都知道。

搞得她像是多麽正義凜然的英雄一樣。

洛岩越聽越想笑:聞衿不知道,他還不知道陳以乘是個什麽人嗎?

這家夥邊界感極強,如果沒有被他認同是自己人,就別想進入他的世界,更別說跟他用同一種香了。

在這一點上,他跟聞衿極其相似。

用同一種手工香,就像是穿同一件衣服一樣,親密無間中又透露着無條件妥協。

而且,洛岩跟他認識這麽多年,他都沒能從陳以乘這裏拿到用同一種香的資格權。

可見,聞衿是他很重要的人。

聞衿不知道自己越描越黑,在陳以乘的眼裏,她的解釋是一種撇清關系的行為。

她說完後,通過後視鏡看陳以乘,那眼神像是在說:看,我都幫你保住了一世英名,你可不能再跟我生氣了。

結果,陳以乘的臉更臭了。

她被壞人欺負,都去了派出所,卻跟他說沒事。

現在,她就算貶低自己也要解釋清楚手工香的事情。

原來,之前的種種努力,都沒能走進她的心。

陳以乘自嘲般地無聲笑了一下。

果然,他生來就不配有人毫無條件地真心的對他。

到了便利店門口,兩人一起下車,洛岩有點蒙圈:這怎麽個事?兩人是要把他的話坐實?一會兒睡一個?

陳以乘拍了下他的腦袋說:“她住對面。”

就算生氣了,也不想她被誤會成随便的女生。

可這家夥有時候的智商跟半斤八兩差不多,他更震驚了:好家夥,陳以乘為了搞對象,竟然直接給人家買了套房子在對面。

好近水樓臺先得月?

洛岩走後,兩人更是無話可說。

到了小區門口,聞衿跟他說了聲“再見”,陳以乘嗯了一聲,便直接調轉方向,朝自己家走去。

聞衿剛剛猜了一路,他到底為什麽生氣?

中午分別的時候,他還挺高興的,怎麽晚上就像變了一個人?

可能真是打架打輸了,心裏有點氣不過吧。她應該問問他,為什麽惹到了那群人的。而她的冷漠症,讓她在派出所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件事。

又或者是,警察誤會他們是男女朋友關系,讓陳以乘不高興了?

一直到回到家中,聞衿也絲毫沒往自己這方面想。

聞衿躺下後還是決定給陳以乘發條微信,表示一下朋友間的關心。之後,她還要去他的制香工坊參觀,不能把關系弄僵了。

聞衿:【你睡了嗎?】

陳以乘:【沒有.】

聞衿:【剛剛在派出所人比較多,我也沒找到機會問你,今天怎麽惹到了那兩個人?】

陳以乘看着手機,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人家一聯系你,自己就跟半斤八兩一樣,搖着尾巴回應她。

陳以乘:【他們是我朋友,因為一些陳年舊事,發生了點争執,沒事。】

關于退役的事,他現在還是個“正在考駕照”的人設,如果被聞衿知道,肯定會覺得他別有用心,

雖然,他确實想借此機會接近她,但那也只是想得到她的喜歡。

所以,還不能告訴她自己就是“V神”

聞衿:【哦,好吧。】

陳以乘的心情又憤懑起來,她就不能安慰安慰自己嗎?

好歹也應該問一句:你的傷疼不疼?

然而,聞衿有想到要問這個問題,但轉念一想:這是什麽廢話,還用問嗎?被打了當然疼了。

聞衿:【那你早點休息。】

“......”

陳以乘那邊按滅手機,扔到一邊,去浴室洗澡。

打開淋浴器沒兩分鐘,他又從浴室出來,從床上撈起手機,打開跟聞衿聊天的頁面,忍不住提醒到:

【我家有頂門器,你要不要?】

陳以乘剛剛在浴室突然想到警察跟聞衿說的話。

所以,哪怕他心裏別扭,但還是忍不住關心她的安全。

聞衿:【謝謝,不用了。剛剛我去超市買了一個,你的留給自己用吧。】

得,他就是上趕着犯賤。

洗完澡後,陳以乘又看到聞衿發來一條消息。

【你是不是因為,警察誤會你是我的男朋友,才不高興的?】

她原來知道他在不高興啊?

但他是因為這個不高興嗎?他巴不得是真的。

陳以乘因為這條消息,心情直接跌入低谷,煩躁地關機,把被子蒙在頭上睡覺。

聞衿卻一夜好夢。

早上,聞衿起了個大早,不到6點鐘,她就穿戴整齊,在樓下晨跑。

陳以乘還沒回她消息,想必真的是因為,警察誤會了兩人的關系,而她又沒否認,他覺得她太得寸進尺了才不高興的。

所以她認為,陳以乘應該是有喜歡的人,才不願意被誤會。

于是,她又發過去一條消息說:【一會兒到了8點,要一起去吃早飯嗎?】

聞衿想要當面解釋清楚:她對他沒有任何想法。

7點,聞衿晨跑完後,回到家鋪開瑜伽墊,開始練習舞蹈基本功。沒跳舞的這些日子,她的身體都有點僵了,得趕緊找回原來的柔軟度。

時間轉眼來到8點,陳以乘還是沒回她的消息。

算了,過兩天再聯系他吧。

就在她要熄滅手機屏幕時,微信突然顯示一條好友驗證信息。

聞衿打開一看,是洛岩,便點了同意。

上次鬼屋分別後,洛岩加了鞠幼的微信,想着以後再一起約出來玩。所以他是從鞠幼那裏要到了聞衿的微信。

洛岩立刻打來語音電話說:“聞大美女,你趕緊去老陳家看看他吧,老陳發高燒了。我現在在外地考察新品種香料,實在趕不回去。”

聞衿蹙眉:“他沒有別的朋友嗎?父母也趕不過來?”

洛岩:“他父母早就離婚不管他了,在淮青市的朋友就我一個。”

聞衿愣了一下随即又說道:“把他家的門牌號和樓層發給我。”

“你沒有嗎?”洛岩很奇怪。

“沒有。”

“好吧。”

洛岩這才反應過來,兩人真的是清白的朋友關系。

聞衿很快來到對面小區的26號樓22層。

這裏跟她家小區一樣,一梯兩戶,都是大戶型。

洛岩說陳以乘家在一出電梯門左轉,走到頭就是。

聞衿找到後,按下門鈴,等了一會兒沒人開。

她又給他打電話,沒人接。

聞衿索性一邊拍門一邊喊:“陳以乘,快開門,我是聞衿。”

“你在裏面嗎?”

“昨天我沒有在警察面前否認咱們的關系是我的錯,但你也沒必要不理我吧,咱們先去趟醫院行不行?

門還是沒開。

“陳以乘?”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想,“你不會暈倒了吧?”

旁邊的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男人揉着眼睛生氣地說:“誰啊,大周末的還讓不讓人睡懶覺了?”

聞衿停下拍門的動作向鄰居道歉:“那個,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在裏面發燒了,不知道是不是給燒暈了沒聽到電話,所以很抱歉,驚擾您了。”

“我跟他做了好幾年鄰居了,從沒見過他有女性朋友。”鄰居很懷疑地說,“你真是他的朋友嗎?”

聞衿聞言瞬間想到辦法,既然陳以乘不理她,但鄰居跟陳以乘認識,或許讓鄰居去敲門,他應該會開。

于是聞衿說:“那個,我跟他最近剛認識,他或許沒聽出我的聲音,您能幫我敲敲他的門嗎?

鄰居是個編劇,無論看到誰都能腦補出一場大戲。

聞衿的一番說辭,讓他頓時感到到,她是個想登堂入室的心機女,說不定陳以乘被她騷擾好久了。

剛剛先是故意拍門大喊引他出來,然後再讓他敲開陳以乘家的門。

鄰居的臉上頓時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說:“抱歉,我沒有義務幫你這麽做,萬一你是居心不良的人,我反而會惹禍上身。”

聞衿:“......”

行,那陳以乘就別怪她敗壞他的名聲了:“您不知道,我是他女朋友,給他戴了綠帽子,鑰匙被沒收了,這不,我是來求原諒的嘛。”

然而,在她說這話的同時,陳以乘恰好打開了門。

他靠在門邊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聞衿,随即漫不經心地挑眉道:

“哦?我怎麽不知道,你是——

我.的.女.朋.友?”

陳以乘一字一頓的,故意加重了後面五個字的讀音。

聞衿瞬間石化了。

患冷漠症以來,這是她第一次感到尴尬。

此時,鄰居困意全無,興致勃勃地看這場好戲。

為了讓陳以乘放她進去,聞衿眼睛一閉,索性豁出去了。

她把頭發揶到耳邊,故意嬌羞地說:

“诶呀,我知道錯了,一會兒你想怎樣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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