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的耳朵紅了
他的耳朵紅了
聞衿立刻甩開他的手。
陳以乘趕緊把酷女孩推開:“簡穗?你怎麽在這兒?”
“當然是為了追随你的腳步。”簡穗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聞衿感覺,兩人的關系不一般。
鞠幼蹙眉小聲地在她耳邊說:“這陳以乘不是除了你以外不近女色嗎?這是怎麽回事?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
聞衿:“......”
簡穗雖然穿着一身皮衣皮褲,但眉眼飛揚,性格恣意張狂,是那種能跟男生處成好哥們的性格。
可聞衿知道,要想接近陳以乘簡直比登天還難,所以這個女孩一定有很特別的地方。
送陳以乘來的洛岩很自然的摟住簡穗的肩說:“回來也不說一聲,好歹讓我倆給你接風洗塵啊。”
“那還有什麽意思。”簡穗撇撇嘴說,“我剛剛就是準備去你們的工坊找你們的,結果不小心追尾了。”
“對了,陳以乘,”簡穗探究的眼神在她和他身上來回打量,“你不介紹一下嗎?剛剛看你看這個姑娘的眼神那麽緊張?”
“她是我朋友,聞衿。”陳以乘走到她身邊介紹道,“最出色的舞蹈家。”
“原來是個跳舞的呀。”簡穗走過來挽住陳以乘的胳膊說,“你不是最讨厭那些矯揉造作的女生了嗎?”
陳以乘抽開胳膊,聲音迅速冷下來,“簡穗,她是我最重要的...”他看了聞衿一眼,似乎是在考慮怎麽說才不會讓她反感,“...異性朋友,更不是你能開玩笑的女生。”
簡穗咂了咂嘴說,“陳以乘,你的紅顏知己什麽時候變成她了?”她又看向聞衿,“當初你在國外跟我賽車那會兒,是我把你從深淵中拉出來的,你忘了嗎?”
陳以乘緊張地看向聞衿,随即蹙眉道:“把我拉出深淵的從來都不是你。”
簡穗哂笑一聲說:“陳以乘,你沒心。”
洛岩趕緊上前說,“哎呦,咱們都好久沒見了,應該吃個飯,追憶一下往昔,幹嘛總提不開心的事。”他攬住兩人的肩說,“來,今天我做東,絕對把你倆給伺候好了。”
聞衿聞言挑眉一笑:“那我和鞠幼就先走了。”
“聞衿。”陳以乘下意識地叫住她。
聞衿眼底閃過一絲嫌惡,此刻的她,很不想看到陳以乘,頭也不回地準備朝前面的路口走去。
忽然,一只胳膊攬住了她的去路。
聞衿擡眸看去。
是簡穗。
她一臉挑釁地說:“走那麽快幹什麽?”
鞠幼擋在聞衿身前:“你又想幹什麽?”
簡穗越過鞠幼說:“喂,跳舞的,你就只會躲在別人身後裝可憐嗎?”
聞衿沒有搭理她,而是拉着鞠幼,準備離開。
簡穗這下真被惹毛了,她再次擋在聞衿身前,指着陳以乘道:“當年他回國的時候,還欠我一場摩托車比試,今天我就是來找他讨債來的,我要讓他看看,有資格能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我還是你?”
陳以乘走過來沉聲道:“她不需要這種資格,她想要跟誰做朋友想要做什麽事,都憑她自己的意願,誰都左右不了她。”
“還有,你跟我的事,別牽連別人。”
最後這句話,陳以乘幾乎是壓着火在說,任誰都能聽出來,這是最後的警告。
可簡穗自從遇到陳以乘後,眼裏就再也裝不下別人,她也不是愛不起的人,但她需要一個契機,讓她心服口服地放手。
“我是在跟她說話。”簡穗反駁道。
“不好意思,沒興趣。”聞衿淡淡地說。
對于這種,兩個女人為一個男人争風吃醋的行為,聞衿覺得,簡直low到爆。
“你不會是怕了吧?”簡穗反問,“他會選我不選你?”
“你也挺好笑的,”聞衿依舊淡漠回應,“我什麽時候承認是他的紅顏知己了,我跟他只不過是個剛認識沒多久的朋友——
而已”
最後這兩個字,她是看着陳以乘說的。
聞衿是想告訴他,別把她拉入雌競場,她覺得惡心。
陳以乘心中一寒,眼底一片寒冰刺冷,“簡穗,上車。”随即,吼了一聲洛岩:“你開車送我們去競風賽車場。”
在他關車門的同時,聞衿轉身離開了現場。
雙方保險公司的人,來處理追尾事故。
簡穗看她始終沒反應,便一把抓住在旁邊氣鼓鼓的鞠幼上了車。
“喂,你瘋了?”鞠幼掙紮道,“你抓我幹什麽?”
“她不去看,”簡穗說,“那就由你來看,回去講給她聽。”
她絕對不信,聞衿不在意陳以乘。
——
“你怎麽回來了?”
聞母正要出去買菜做晚飯,結果就看到女兒拿鑰匙開門,出現在眼前。
“想你了呗。”聞衿直接抱住了她。
“怎麽了?”聞母覺察出她的情緒問,“感覺你有點不開心。”
“沒事,”聞衿壓制住內心的難過說,“這兩天教小孩子跳舞,有點累了,回來找媽媽要安慰。”
聞母笑了一下,伸手慢慢拍她的背:“前兩天,你跟我說教小孩子跳舞,我還覺得挺好的,有個工作能吃飯就行,不用把自己逼得太緊。而且,我有養老金,不需要你為我操心,所以你想做什麽便做什麽,媽媽都支持你。”
聞母以為,女兒是因為上不了舞臺,每天又教小孩子跳舞,一時觸景生情,才難過的。
“媽,你真好。”聞衿說,“我就是想告訴你,我找到治療心裏疾病的辦法了,想讓你開心開心。”
聞母:“是嗎?是什麽方法?”
“就是教小孩子跳舞啊,我發現我這個病,就是看不得那些虛僞的感情,但小孩子天真無邪,做任何事都是出于本能,比那些虛僞的成年人赤誠多了,說不定時間一長,我就能再次重返舞臺。”
“好,只要你開心就好。”
上次,陳以乘幫她流出眼淚,聞衿心裏明白,自己并沒有徹底打開對這個世界的感知。只是因為對面的這個人是陳以乘,是能讓她感受到赤誠之心的人,所以她才流下了眼淚。
其實,仔細想想。
剛剛陳以乘并沒有做出朝三暮四地行為,就算簡穗是他的紅顏知己,那她又怎樣?自己跟他又不是男女朋友,也沒辦法正大光明地吃醋。
可她的心裏,就是想讓陳以乘離這個簡穗遠遠的,就算是當朋友,她也不允許。
但陳以乘在某些時候刻板的要死,一定要遵守當初的諾言跟簡穗比賽。
他不是說自己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嗎?他看不出來自己已經生氣了嗎?
就不能為她不比嗎?
想到這裏,聞衿突然在腦海中急剎車。
天吶,她在想什麽?
自從認清周澤淮是個垃圾後,她就再也沒有過這種為別人牽腸挂肚的心情了,從來都是表面熱情,其實內心冷漠地要死。
她趕緊甩了甩腦袋,陪着母親去買菜。
吃過晚飯後,聞衿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跟聞母睡在一起。
——
到了晚上10:00。
聞衿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是鞠幼的電話。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來,就聽鞠幼焦急地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聞衿你快來市醫院,陳以乘受了重傷。”
聞衿瞬間清醒。
她小心翼翼地下床,然後來到廁所,捂着嘴問道:“怎麽回事?”
“我錄了一段視頻,你看了之後就知道了。”
說完,鞠幼挂了電話,給聞衿發來一段賽車場的視頻。
她看到,簡穗對陳以乘說:“以乘,當年我們就說好了,只要我贏了你,你就給我當男朋友?”
陳以乘冷言道:“那是你單方面的決定,我可從來沒承諾過你這件事。”
“我不管,”簡穗耍賴道,“如果我贏了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纏到你同意為止。”
屏幕上,兩道飛馳的身影你追我趕。
聞衿看出來,簡穗的實力并不弱,甚至比陳以乘還要厲害一點。
就在視頻快接近尾聲時,簡穗做了個假動作,在前面彎道故意裝作快摔倒的樣子,引陳以乘向旁邊躲避。
就是這麽個假動作,讓陳以乘摔了出去,撞上旁邊的鐵板,直接摔斷了手臂,簡穗贏得了比賽勝利。
聞衿看完視頻後,眉頭緊鎖,眼底蘊藏着一股怒火,如同即将要噴發的火山,敲了兩個字過去:等我。
因聞衿隔三差五的就會回家來住,所以聞母這裏放着她不少衣服。
她換了身黑色連體短褲裙,腳踩一雙黑色短靴,把頭發紮成高馬尾,渾身散發着不好惹的氣場,快速來到市醫院急診部。
問了值班護士後,她找到了鞠幼。
而鞠幼旁邊站着落岩,以及等在醫生門外,一臉焦急還沒來得及脫掉賽車服的簡穗。
聞衿二話沒說,直接上去反擰簡穗的手臂,膝蓋頂住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按在醫院走廊上。
聞衿冷言道,“你的愛可真廉價!居然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随即又嗤笑一聲,“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勒索式的喜歡,讓人覺得惡心。”
旁邊的洛岩驚訝到合不攏嘴。
洛岩雖然在鬼屋見識過聞衿的厲害,但那畢竟是在黑暗中,看得不真切,直到現在,他才深切的體會到,聞衿是朵帶刺的玫瑰。
鞠幼湊過去撞了下他的肩:“淡定,這都是正常操作。”
最震驚的還是簡穗,她沒想到看起來柔弱的聞衿,居然有這麽大的本事,把她按在牆上動都動不了。
“聞衿?”
陳以乘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聞衿擡眸看去,只見他吊着一只手臂,站在門口有點意外地看着她。
“你怎麽來了?”
聞衿松開簡穗大步走過去焦急地對他上下其手:“我聽說你受傷了,你沒事吧?”
聞衿想檢查一下他的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可她的動作讓他有點措不及防,耳朵瞬間紅了起來,他趕緊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小聲地說:“我沒事。”
“我不信,”聞衿紅着眼說,“你被甩出去的時候,撞上了旁邊的鐵板,聲音那麽大,怎麽可能沒事?”
陳以乘看到她這副擔心受怕的樣子,白天堵塞在心中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他微微彎腰,看着聞衿的眼睛說:“那要不咱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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