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
第 45 章
“任務:一個月內賣出一萬件青花瓷。任務獎勵:成化鬥彩技藝*1。”
劉蔚聽到熟悉的任務提醒,他喜歡青花瓷,并不覺得賣出這麽多青花瓷是一種壓力。
成化鬥彩技藝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鬥彩,又稱逗彩。在明朝時叫做“青花間裝五色”,雍正之後才把這種技法成為鬥彩。
其特征是以青花勾勒輪廓,燒成青花器後在空白處裝填施彩。
劉蔚記得在上個世界裏,明成化鬥彩極為名貴,産量僅作為宮廷賞玩器。
成化鬥彩中最出名的是明成化鬥彩雞缸杯。
這種杯子在杯壁上繪有公雞母雞,形狀類似缸型,故得名雞缸杯。這些雞缸杯傳世19件,博物館中收藏了15件。
這種杯子不僅在後世稀有,在當時也為稀有。明神宗的時候就有關于鬥彩雞缸杯“成杯一雙,值錢十萬”的說法。
讓這種杯子成為人人皆知的名貴品其實還是來自一場拍賣,拍賣會上明成化鬥彩雞缸杯拍出了2.8億港幣的高價。
當時劉蔚知道一個杯子能賣出這種2.8億港元的高價時,整個人都震驚了。
最震驚的是有傳聞,拍賣結束後那個富豪真的在用這個杯子喝茶。
劉蔚聽說這個傳聞之後只感慨,有錢人的世界他真的不懂。
劉蔚把青花瓷的配方和技法拿給了白珪,現在白珪全權替他處理陶瓷的生産。
白珪已經聽自己哥哥說了劉蓄失蹤的消息,他有點擔心地看着劉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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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從現在開始要多加小心了。”白珪跟着劉蔚邊看瓷窯的生産邊勸道。
劉蔚看着自己面前大大小小的饅頭窯,他的窯已經很多了。
而現在更多的昌南縣民也開始燒制陶瓷了,因為劉蔚慷慨的分享自己的陶瓷配方。
在田地,在河畔,在屋旁也慢慢建立起來一個一個屬于百姓的瓷窯。
在劉蔚的慷慨之下,原本陶瓷行業的人并不閉門自珍,他們也歡迎身邊的人一起燒制陶瓷。
劉蔚拉訂單的能力太強了,根本就不是一兩個人能消耗完的單子。
所以說他們從不擔心自己的銷路問題。這些事情很多都由白珪負責。
白珪其實最開始并不喜歡陶瓷,他總感覺這麽燒錢的玩意真的賣不出什麽錢。
但是随着劉蔚的陶瓷事業越做越大,他也慢慢了解了陶瓷的暴利和審美。
就像劉蔚感慨的一樣,有錢人願意花2.8億港幣買古董泡茶,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在劉蔚來昌南縣的這段時間,白珪經手的賬簿已經用完了幾十本了。
他嚴格的卡住了劉蔚自己窯口和其他窯口的質量标準,防止有不合格的産品賣出去給客戶。
不遠處有個中年人在路邊時不時偷偷瞄一眼白珪和劉蔚兩人。
白珪警惕地看了一眼中年人,是一個生産率總是不高的窯口老板。
這個老板手藝不好也就算了,還喜歡以次充好,白珪卡了他好幾次。
中年人看到白珪兩人看向自己,他也朝兩人的方向走來。
中年人一過來就問白珪道:“白少爺,我們家這批的陶瓷,您看看合格的有多少?”
白珪看了一眼劉蔚道:“我先跟劉縣令再逛一逛,明天我帶人過去找您吧。”
中年人忽然話鋒一轉問白珪道:“白少爺,您總是卡我的質量,是不是和我有什麽私仇過不去啊?”
“當着劉縣令的面兒,你說一說到底我哪裏得罪你了?”中年人接着道,“這次還請劉縣令你評評理!”
白珪正打算說清楚這個中年人窯口的問題,中年人的手中卻出現了一抹寒光。
不好!白珪忽然反應過來,這個中年人手中有刀!
中年人手中确實藏了一把刀,在電光火石之間架在了劉蔚脖子上。
中年人一改剛剛的唯唯諾諾,面露猙獰道:“我叫你一聲白少爺,你為什麽還要針對我!”
随着這句話說出,中年人手中的短刀橫在劉蔚脖子上,稍稍一用力,就有了一絲鮮血溜了出來。
白珪急的聲音都說不利索了:“你把我們公子放開!”
中年人問道:“白少爺,你也會難過呀!我還以為你只知道檢查誰的陶瓷不合格呢!”
白珪哪裏會想到自己只是秉公處理陶瓷合格率的問題,就會讓中年人記恨到這個地步。
還有幾個窯工在附近,他們看到這個情況馬上跑離了現場
白珪只能在內心祈禱這些人是跑去去給李武澤和謝修文等人報信了。
白珪不懂武功,就是一個為了做生意而培養出來的,他現在恨不得自己替劉蔚被中年人挾持。
中年人看着他急的快哭出來的表情,笑着說道:“白少爺,其實本來我們的恩怨不會這麽大,但是有人給我錢了!”
白珪連忙說道:“那人給你多少,我給你兩倍!”
中年人又把刀往裏推了一點點道:“劉縣令的命只值兩倍的價格嗎?”
白珪連連擺手道:“三倍,三倍也可以!”
中年人得意地笑道:“什麽狗屁白少爺,也不過是劉蔚的狗。你之前是不是聽我一口一個白少爺,可開心了?!”
白珪接着說道:“五倍!五倍價格也可以!”
中年人也沒想到白珪居然會開價道五倍,他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道:
“對方給了我十兩白銀,白少爺你現在給我五十兩就好了!”
白珪身上哪裏一次性帶了五十兩白銀,他也不敢說自己身上現在沒有,生怕中年人真的殺了劉蔚。
中年人看白珪遲遲不動作,威脅道:“劉縣令的命這麽不值錢嗎?快給我!”
劉蔚這個時候插話道:“白珪可能沒帶那麽多錢,但是我有。”
中年人道:“劉縣令你現在有五十兩白銀?”他眼睛裏的貪婪仿佛能夠具象出來,死死盯着劉蔚的臉。
劉蔚說道:“你把短刀拿遠一點點,我拿五十兩給你!”
中年人看着劉蔚信誓旦旦的神情,手中的刀微微遠離了劉蔚一點。
這時忽然有一個陶瓷碗飛來,沒有一絲一毫偏差地打在中年人手腕上。
中年人手腕遇襲,手中的刀直接脫力飛了出去。
劉蔚乘機往下一鑽,離開了中年人挾持的範圍,一拳打中了中年人的太陽穴。
中年人太陽穴猛受一擊,整個人腦袋嗡地響一聲,差點摔倒在地。
待中年人意識清醒過來,劉蔚已經跑出四五步了。
劉蔚脫離中年人控制後往白珪的方向跑去,他現在基本已經安全了。
剛剛甩出陶瓷碗的是謝修文。他在中年人後背,趁着中年人受襲,随手抄起一個瓷枕就往中年人頭上砸去。
中年人剛扛過太陽穴一擊,但是還是沒扛過瓷枕攻擊。
瓷枕把中年人的腦袋開瓢了,鮮血直接湧了出來,濺到地上,濺到謝修文的衣服上,濺到謝修文的臉上。
謝修文随手招呼幾個窯工去把中年人用繩子捆起來,保證他完全失去反擊能力。
白珪看着劉蔚在自己面前被挾持,甚至還有自己一部分原因牽連。
劉蔚摸着脖子上的那道刀傷,說道:“我們先回去。”
白珪的眼淚在眼睛裏打轉道:“公子,我讓人去叫大夫過來。”
劉蔚說道:“盡快!”他說的時候,血流出來的更多了。
謝修文走過來看着劉蔚道:“我先給你包紮。”
謝修文在聽窯工說劉蔚被挾持之後就未雨綢缪準備了白布。
謝修文從懷裏拿出白紗布,撒上藥粉輕輕繞着劉蔚的脖子轉了三圈。
血被白紗布吸收,掩蓋,直至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