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換座位

泡面同床 換座位

“你還是頭發長點好看。”夏珩看着冬颀因為開學又剪成齊劉海的發型評價道。

“珩哥,那我呢”甄迪奔轉過身,抹了一下他因睡覺而翹起的發型。

“你作業補好了”

甄迪奔立馬又轉回去奮筆疾書,但嘴巴依然沒閑着,“珩哥,你和冬哥寒假還一起逛街的啊,怎麽沒叫上我”

“我們一起逛街、買衣服、吃飯、看電影、還一起洗澡了!”夏珩故意作出害羞的樣子,冬颀看到他的表情,冷漠無視。

衆人說話間,班主任走進教室,甄迪奔立刻把試卷藏到桌肚裏,筆在桌子下偷偷寫着。王森拉下投影幕布,打開電腦,直接屏幕上出現了一張圖。

“所有人,按照這張新座位圖換座位,第一節課開始前調換完成,開始吧!”說完便大步離開教室。

教室裏平地一聲雷,炸開了鍋,所有人叽叽喳喳地吵鬧着,有興奮招呼新同桌的,有依依不舍舊同桌的,還有迫不及待搬桌子的...

“我在哪啊”甄迪奔踮着腳望着“啊!我調到第二排了!”

“恭喜你啊!”夏珩幸災樂禍。

“我不能接受,從倒二到第二,我現在就去跳樓!”甄迪奔吵吵嚷嚷着。

“快搬快搬!”夏珩催促着甄迪奔,并把桌子往冬颀旁邊挪。

“珩哥你和冬哥做同桌了,還是倒數第二排,我好羨慕!”甄迪奔依依不舍地搬走了,還把冬颀的暑假試卷帶過去,承諾一節課上之前肯定還。

尤學增搬去了中間的位置,和李群做起了同桌,而劉濟,直接安排在了第一排講臺下面。

“哎呦!這大衣實物看着比照片好看!”韋純端詳着夏珩的毛呢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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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喜歡啊”

韋純從上到下掃視了夏珩一眼,搖頭嘆氣,“穿你身上可惜了。”

夏珩剛要發作,韋純笑着對冬颀客氣道:“班草,以後我們就是前後桌了!多指教哦!”

冬颀笑着點頭,夏珩搶着回怼:“別理她!”坐在韋純旁邊的楊春絲一言不發,靜靜看着書。

開學第一天的課程較為輕松,又是換了座位的新鮮,再加之一個暑假的見聞急待分享,每個課間的教室裏都異常喧嚣,甄迪奔因為坐前排被拘束着,也是每到課間都跑到後面找夏冬二人吐槽。

“珩哥,你是不知道我今天一天在前面多痛苦...”說着,往嘴裏送泡面。

“你都叫屈一天了!”夏珩看着甄迪奔吃得很香,便開口,“給我嘗一口。”

甄迪奔很是熱情,把泡面盒捧起來給上鋪的夏珩嘗,因着上鋪高,他便踮着腳,夏珩也不客氣地大快朵頤,就在享用之時,甄迪奔不知怎麽腳崴了一下,泡面盒直接倒扣在夏珩床上。

“我去!”夏珩驚聲尖叫,假期回來剛鋪好的床和被子,被泡面湯濕透了,還有些許面料的殘渣。

回過神的甄迪奔看着夏珩的床,也知大事不好,趕快處理起來,但為時已晚,今晚這床是沒法睡了。

“珩哥,要不今晚你和我湊合一晚。”

“你這麽胖!我跟你擠!這被子,床單我只能送到學校洗衣店洗,不知道要到周幾咧!你這家夥...”越說越氣的夏珩和甄迪奔扭打一團。

他們的打鬧引來了剛洗漱完的冬颀,冬颀看了看夏珩的床鋪,“先把床單和被套都拆下來吧!”

夏珩放開甄迪奔,和冬颀一起拆床單,被套,甄迪奔也要來幫忙,夏珩又趁機扇了幾下他肥肥的膀子,甄迪奔一邊喊疼一邊整理着。

到了要熄燈的時候,冬颀上了自己的床,冰涼的被窩讓冬颀坐進去時不由打了個寒顫。

夏珩收拾好了自己的床鋪,看了看邀請自己共睡的甄迪奔,果斷爬上冬颀的床。

“你幹嘛”冬颀拉起被角。

“我床沒法睡了。”夏珩扒着床梯。

“你不是和甄迪奔一起睡嗎”

“他那麽胖,擠不下!”

“那你...”

“舍長~你宿舍裏的同學有困難,你不應該幫忙嗎”夏珩語氣婉轉,可憐巴巴。

“我不是幫你拆床單被套了嗎”

夏珩又湊近了些,黑黑的瞳仁搭上彎彎的上目線,再配上某些大型犬會有的無辜神态,冬颀心軟了七分。夏珩小聲說道:“我想跟你睡。”

“你洗漱過了吧。”

“剛洗了,腳洗過的。”夏珩斬釘截鐵。

“行吧,上來吧。”冬颀往裏挪了挪,給夏珩騰位置。

夏珩身姿矯健,兩步爬上鋪,掀開冬颀的被角,一陣冷風席卷冬颀剛微微暖和的身體,他不禁蜷起四肢,乍然,一個溫熱的身軀貼了上來,冬颀被溫暖包圍,又舒展開了四肢。

“你腳好冰!”夏珩無意中碰到了冬颀的腳。

“是的,天生的。”

“我給你捂捂。”夏珩便用自己腳去勾冬颀的,想要夾住冬颀的腳,冬颀不習慣,便把腳伸到最裏面。

“不用。”

第一夜,冬颀夏珩背靠背睡着了。

冬颀習慣了側睡,而喜歡平躺的夏珩側睡了一晚上後,起床時倒沒什麽精神。

第二夜,夏珩早早爬上冬颀的床,等冬颀再坐入被窩時,已經是暖和的了。

“不習慣側睡,頭一直歪着。”

“因為你肩寬吧,你再墊一個枕頭,或者稍微側一點就好了。”

夏珩跟甄迪奔要了一個枕頭,甄迪奔自知過錯,便乖乖給了他。

冬颀躺下,依舊背對夏珩,夏珩也躺下,不過今晚他是朝着冬颀的背側睡。

冬颀隐隐感覺到夏珩的鼻息,在自己的後頸上撩起一股一股的氣流,冬颀縮了縮脖子:“你轉過去。”

“怎麽了,怕我幹壞事啊?”

“不舒服。”

“你試過啊,不舒服!”夏珩還是沒忍住調戲冬颀,冬颀還沒反應過來,其他人倒是先意味深長地大笑起來。

“珩哥,你別玷污我冬哥。”甄迪奔笑着打趣。

冬颀這才明白,側過臉瞪了夏珩一眼,“那你去和甄迪奔睡。”

“好的,我轉過去,規矩真多。”夏珩抱怨。

冬颀沒理他,夏珩氣不過又用自己的屁股頂了冬颀幾下以示抗議。

“別搖了,床被你們搖塌了。”下鋪的李群也順勢開起了顏色玩笑。

又是一通嬉笑後,衆人入睡。

第三夜,夏珩說什麽也不願意轉過身去,冬颀拗不過他,便也作罷,“那你離我遠一點。”

“離得遠了,冷風就鑽進來了,”夏珩直接用頭頂着冬颀的背,“那只能這樣,冷風就鑽不進來了。”

冬颀被一顆硬頭頂着背,很是難受,“行行行,那你別頂着我。”

“噗嗤。”連尤學增都沒忍住發笑。

“是你自己開的頭啊,我沒說話啊,別到教室又說我說話沒把門。”

白天在教室裏,冬颀就讓夏珩沒事別開一些莫名其妙的玩笑,擱之前,冬颀絕對會是一笑而過,做足“好好先生”的樣子,但現在他會不自知地對夏珩提要求,夏珩也算是終于看到這副溫和表象下真實的情緒。冬颀自己有時也驚訝自己對夏珩的态度突然間就像是對冬碩的時候一樣,大概有時兩人确實神似。

尤其是現在耍無賴的樣子。

夏珩非要把手臂搭在冬颀腰上,冬颀把他手臂放回去一次,他就又搭回來,反複幾次,冬颀惱火,直接用力拍了他的手背,夏珩這次作罷,就這樣心思還沒了,賤兮兮湊到冬颀耳邊細語,“我還以為你沒脾氣咧!”

自從調座位以來,夏珩興致異常高,晚上和冬颀鬥智鬥勇,白天也忙着和韋純唇槍舌劍,兩個人仿佛是八字對沖,王不見王,兩三句話便能争論起來。

後面的男生看到這般景象,調侃道:“韋純,你是不是喜歡夏珩啊?天天打情罵俏。”

韋純嗤之以鼻,“他”

“我咋了”

“離我秀波大叔差遠了!”

“吳秀波啊”夏珩嘴歪了歪。

“對啊,不比你帥多了!”韋純一個白眼飛過去。

“他都多大歲數了,和我比,老男人!”

“切!你懂不懂什麽叫成熟男人的魅力,小毛蛋,無知膚淺!”

就這麽一來一回,兩人又吵得不可開交,冬颀無心搭理,做着自己的試卷,可偏偏這樣與世無争,還是被兩人拉來當裁判。

“冬颀,你是班草,你說,我和吳秀波誰帥”

冬颀看着這兩張無比較真的臉,犯了難,考慮再三,還是選擇讓自己晚上好受一些吧,“我不認識吳秀波哎,我認識你,你更帥吧!”

夏珩聽到了“他更帥”,韋純聽到了“不認識吳秀波”,于是又開始新的争論,直到上課鈴聲響起,韋純不忘對冬颀補了一句,“下次我給你看吳秀波照片,你就知道誰更帥了。”

然而就算這樣,夏珩還是沒有輕易放過冬颀。

第四夜。

夏珩探頭探腦看了門窗外沒人,神神秘秘在被窩裏掏出來給冬颀看,冬颀看了一眼,手機上是一個人的照片。

“這就是那個吳秀波。”

“哦,所以呢”

“那你現在認識了,再選一次,我和他誰帥”

冬颀立刻轉過身去,把頭埋進被窩裏,“你真有勁呢,沒完沒了的。”

“天天晚上來這出,考慮一下我們好不好。”李群揶揄。

“你看一眼!”夏珩不依不饒。

冬颀不理睬,只是裝睡着了,夏珩是不到黃河不死心,趴在冬颀背上,頭伸着看冬颀是不是真睡了,還把手機伸到冬颀臉上。冬颀猶豫着,最終拗不過夏珩,睜眼問夏珩:“那我說了,你明天要和韋純講嘛”

“對天發誓,我不講。”夏珩豎起四根手指。

冬颀這才定眼看了看照片,“你。”

夏珩大喜過望,立刻從背後抱住冬颀,嘴裏哼哼唧唧,冬颀放棄反抗,随他擺弄。

“理由呢”夏珩刨根問底。

“睡覺!”冬颀命令的口吻。

夏珩乖乖閉嘴躺下,不過身體依然不老實,直接摟着冬颀,臉貼在冬颀的後背上聞,“今天你去洗澡的”

“沖了一下。”

“難怪比昨天聞着香。”嘀咕着,夏珩摟得更緊了,冬颀感覺像是被一堆火盆包圍着,想拉開點距離,夏珩手臂一使力,直接把冬颀整個上半身攬在懷裏,冬颀甚至可以清晰得感受到夏珩的心跳。

“別動了,困死了...”夏珩有氣無力,就這樣睡着了。冬颀感受着這熾熱的體溫,撲騰的心跳,迷迷糊糊也睡着了。

冬颀再睜開眼時,外面的天已經亮得發白了,宿舍裏只有他和夏珩,冬颀瞬間冒冷汗,再翻出枕頭下的電子表——06:15,已經開始晨讀了!冬颀立馬搖醒夏珩。

“睡過了!醒醒!”

夏珩被冬颀拍了幾下臉才勉強睜眼,看了一眼旁邊的手表,也是騰得一下坐起來,兩個人手忙腳亂穿上衣服,在洗漱間一通操作,也來不及講究,鎖上門就往教室跑。

可惜還是遲了十分鐘,禍不單行,班主任今天依然來教室巡查,兩人在後門和班主任面面相觑。

“站着早讀,結束來我辦公室!”王森低語兩句,離開了教室。

兩人只得站在座位上晨讀,這種被公開處刑的感覺讓冬颀羞紅了臉,夏珩倒是既來之則安之,連坐前排的劉濟甄迪奔都偷偷回頭嘲笑。英語老師看兩個杆子杵在那太引人注目,便讓兩人坐下,冬颀這才如釋重負。

“劉濟李群甄迪奔都沒遲到,你們兩個舍長遲到!一人寫五百字檢讨,下午上課前給我!”

兩人被訓得灰頭土臉回到教室,看熱鬧的一群人早已等候多時。

“怎麽你也遲到了啊”韋純看向冬颀。

冬颀十分不好意思,只是拿出紙開始寫檢讨。

“這不還得怪夏珩,每天晚上折騰我冬哥。”劉濟大老遠跑來,李群甄迪奔也附和笑起來。

“前兩天冬哥還讓夏珩別頂他!”李群開起來顏色玩笑,一群男生笑得更是肆意了。

“話從你嘴裏說出來就變味了,都走走走!”夏珩驅散看熱鬧的一群人。

“真惡心!”韋純篾了夏珩一眼。

“又不是我說的,李群說的!”夏珩很是委屈。

全程冬颀沒搭腔,埋頭寫檢讨,夏珩湊過來看,冬颀語氣冷淡,“你要抄嗎就我兩寫!”

“不抄,看看你寫的什麽,幹嘛生氣!”

“沒生氣。”冬颀“生氣”地回道。

“甄迪奔不說了,早上喊了,我回了兩聲,你睡得太舒服,都沒反應。”夏珩直愣愣說着。

“好了好了,上課了。”冬颀連忙堵夏珩的嘴,也不知“睡得太舒服”這個結論怎麽得來的。

第五夜。

“你的床單被套,幹洗店還沒給你弄好嗎”

“怎麽,趕我走”夏珩立馬質問。

“不是,我就問一問。”

“冬天衣服多,說讓我等幾天,明天我去問問看。”

夏珩一如昨天,又摟上來,冬颀直接架住他胳膊,拿出一個小枕頭擱在兩人之間。

“行了,睡覺吧。”

“床上還劃三八線!”夏珩開了眼界。

仿佛是相安無事睡了一夜,可當冬颀再睜開眼時,間隔用的枕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丢到腳底了,夏珩的胸膛依然和昨日般緊貼着,今天更過分的是夏珩的小腿也壓在冬颀的小腿上。

冬颀看着外面的天還灰蒙蒙的,看了一眼時間,才五點二十,昨天的遲到讓他神經過度緊張,想着時間還早,再眯一會吧,可冬颀感受到了前幾天沒感受到的觸感,一下子打消了他所有的睡意。

這是所有青春期男生司空見慣的事情,有時也會拿這個作比較,開玩笑,但要去切身體驗他人的,是絕無可能的,此刻冬颀如同被架在羞恥的十字架上,動彈不得。從胸口沿着脖頸,湧上臉頰的血液,讓冬颀呼吸急促,他小心翼翼,試圖拉開距離,卻被睡夢中夏珩捕捉,再度拉入懷中。

冬颀的大腦一片空白,眼下的每一分都過得異常漫長,他嘗試閉眼入睡,可喉嚨異常的灼熱幹燥讓他意識清醒,慢慢地,他聯想到寒假那天在浴室看到的光景,內心更加躁動難安。

冬颀如是煎熬了十多分鐘,夏珩終于動彈了,翻了個身,冬颀繃緊的神經終于松下,可明明已經沒有東西了,柔軟的那一塊感覺好像還被什麽頂着。

“阿姨,我的東西洗好了嗎”夏珩站在一堆衣服前向裏面詢問。

“好了,衣服太多了,我得找找!”裏面傳來了回應。

夏珩在門口來回踱步,看着校園的景色,雖然冬季的凜冽未消,但遠處灰褐色光禿禿的樹杈上,仿似略略暈上了一摸黃綠,二月要到頭了,春天不遠了,她的生日也要到了,潛意識裏的想法最是吓人,夏珩立刻心裏罵了自己幾句,怎麽還想起她。又轉向別處看風景。

冬颀在不遠處和尤學增一起過橋,不知道在聊什麽,笑容滿面,夏珩想喊住他倆,還沒開口,人已經走遠了,夏珩想起這幾天晚上和冬颀拌嘴打鬧,不由會心一笑。

五分鐘過去,老板娘還在翻找,夏珩開口:“我明天來拿吧!”

走了沒幾步,老板娘在身後喊到:“學生!找到了!”

“先放着吧!”夏珩擺擺手。

第六夜。

“洗了一星期了還沒好嗎”冬颀擡頭看着又坐在自己被窩裏的夏珩。

“最後一晚了!”夏珩強調。

“明天放假,劉濟李群也不回宿舍,你睡他們倆的床。”

“不要。”夏珩直接脫了衣服躺下了。

冬颀嘆了一口氣,最後一晚“忍忍”過去了。冬颀還想拿枕頭格擋,夏珩直接搶過,把它扔到自己床上,“明天又不要早起,擋什麽。”

夏珩今晚是完全沒有一絲收斂,沒有舍管查房,熄燈後自然還是可以聊天玩鬧,從背後抱冬颀已經滿足不了他了,他還想冬颀和他面對面聊天,冬颀不理會,他便直接捏冬颀的腰。

“你想聊什麽”冬颀就範。

“你說她要過生日了,我要發祝福嗎”夏珩沒指名道姓,但冬颀已心領神會。

“她給你發了嗎”

“發了。”

“那你也發呗。”

“就發生日快樂”夏珩語氣飄飄,似有疑慮。

“你想複合”困倦的意識讓冬颀無暇措辭了。

“沒!我就是...”夏珩嘀嘀咕咕說了一大串,再看向冬颀時,他已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夏珩端詳起冬颀的睡顏,被枕頭壓起的臉頰肉看着十分Q彈,也就是這樣近的距離,夏珩才發現冬颀的嘴唇很好看,微翹的下唇到下巴的這道弧線,仿佛是用出墨流暢的頂級鋼筆一筆揮就的。

“現在這樣子也就是我,換成是丁澤言,你就完了!”夏珩心想。

周日的早晨異常安靜,所有人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懶覺時間,已經日上三竿,還沒有蘇醒的跡象。夏珩被尿憋醒,發現自己以一種極其猥瑣的姿勢趴在冬颀身上,臉埋在冬颀的頸窩裏,一條腿跨在冬颀身上,甚至一只手不知怎麽鬼使神差地伸到冬颀衣服裏面,搭在冬颀肚子上。

夏珩連忙抽開手,但動作太大,冬颀也動靜鬧醒,睡眼惺忪,艱難坐起身,“幾點了”

“十點一刻。”夏珩打量冬颀的臉色,他好像沒察覺出什麽。

“嗯,再躺會。”冬颀又躺會去,背對夏珩。

夏珩看着冬颀頭發亂糟糟的後腦勺出了神,但越發急切的尿意逼着他打斷思緒,起身出門。有些事情如果只是渾然不知,便所觀所聽即是全世界,一旦多想一點點,所有約定俗成的、習以為常的便會土崩瓦解。

第七夜。

夏珩終于睡回來自己的床,他興奮地聞着被子裏的香味。

“我終于解脫了!”李群不忘再打趣夏珩冬颀。

冬颀一如往常上了床,坐進被窩後,打起了熟悉又陌生的寒顫,今天的被窩異常的冷啊,躺下後,這種刺骨的寒意愈發明顯了,過了好一會兒才暖和起來,可是不一直都是這樣子的嗎,為什麽今天的冷意如此明顯。冬颀不敢也不願去承認的事實是和夏珩一起睡的這幾天,他睡得更沉了,更“舒服”了。

對冬颀來說,第七夜注定是一個轉輾反側的難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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