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試探

試探

自己一下不經腦子說了什麽話

反應過來後臉頰瞬間變得爆紅,放在本就瓷白的肌膚上更為明顯,曲游抿緊了唇,卻格外在意曲淺魚的反應,以及回應。

或許這些話也不是未經思考就脫口而出,只是早就憋在心底許久,想要冒出頭來大膽試探一番。

試探什麽呢

曲游看向曲淺魚蹙起的柳眉,心髒像是沒了個落點,漂浮在半空中,等待着她的話語決定起飛還是降落。

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似的,曲淺魚紅透了一張臉,低聲訓道: “放肆!你我如此身份,你可知那番話已是大逆不道”

原來,試探之後得到的結果會令人如此難堪嗎

都還沒嘗到喜歡一個人的甜,曲游率先就體會到了苦澀的心情,她故作無所謂地笑了笑,聲音通過骨傳導來到耳邊時,似乎連自己都要信了這幅裝出來的吊兒郎當做派, “二姐,我就開個玩笑,不必當真。”

并不是曲游理解的氣紅了臉,反而是在羞窘作用下臉頰不可控地升溫,曲淺魚藏在寬大袖口裏的手已經緊握成拳,她原本懸在空中的心髒在聽到“玩笑”二字時陡然墜落,嗓音也泛起了比清秋還要冰冷的涼意, “這般玩笑話,日後不許再提。”

“好,二姐的話,我自然會放在心上。”

從善如流地應答着,本以為這樣聽話的自己會讓曲淺魚開心一些,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擡頭時卻看見了她仍然沒有放松的眉,曲游愣了愣,只能苦笑着安慰自己,曲淺魚應該不會是因為見了自己就不開心吧。

或許只是因為她剛剛說錯了話,那麽日後不說便是。

更何況,曲游悲哀地發現,自己從來就沒有思考過曲淺魚有可能也會喜歡自己這個選項。

畢竟,她是名滿京城的大才女,只是因為有着同樣的秘密才讓自己窺得了些許柔軟與溫暖,曲游深知無論是原身還是現在的自己,都配不上曲淺魚。

那還不如早日多賺些錢,逃離有關原身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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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定主意後,也沒那麽悲觀了,曲游笑着看向不知在想些什麽的曲淺魚,道: “二姐,太學可有規定幾日一休啊休息日可以下山嗎”

不知這人為何思緒轉得如此之快,但思索了一番後,曲淺魚淡聲道: “十日一休,可以下山,今日分班考結束之後,夫子們要批改卷子,商議分班,明日你們學子便有一日旬休,怎麽,你下山有事”

倒也不打算瞞着,畢竟就算瞞也肯定是瞞不住的,曲游點了點頭, “嗯,明日我要下山做些事情。”

本來脫口而出就想問“何事”,但是性子極為敏感,自然能夠察覺到從曲游說了那句“怎麽說我也該喜歡你吧”之後她們之間突然變得很是奇怪的氛圍。

若是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或許是“粉飾太平”吧。

曲淺魚在多次否認下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确實對曲游生出了些許不該有的心思,那些光是看見她與聞人祺有交集就會産生的情緒波動說明,自己其實也并沒有表現出來的如此清冷淡泊。

不過,這些情感與獨占欲都還在可控範圍,曲淺魚是個理智的人,她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與曲游産生任何結果,就算暫且不提她們尚且同在曲家的親“姐弟”身份,也不在意二人同為女子,就說這一會兒一個性子的曲游,毫無定性的人,在對待感情上自然也不會從一而終。

無法否認,雖說表現出來的可能是個性冷淡的模樣,但其實曲淺魚有着自己的堅定與驕傲,若是認定了一個人,無論是耍手段還是用心計,她都會牢牢把握住對方,但若是對方不忠……

或許那份愛意會化為千百倍的恨。

不願自己露出那樣失控且锱铢必報的樣子,曲淺魚忍下繁雜的心緒,克制着所有情緒,道: “讓曲季陪着你去吧,安全一些。”

“好,我還要回一趟曲家,二姐需要我帶些什麽回來嗎”

明天只是學子放假,曲淺魚這個夫子還要繼續上課,若不是如此,她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說出“我同你一起”這種沖動卻又并不後悔的話語。

于是此刻,她略顯低落地搖搖頭, “不必,你平安歸來就行。”

心底又一次生出了觸動,曲游在勉強壓抑住那些又要冒出頭的大膽猜測後,只能苦笑,心道曲淺魚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令人心動。

捏緊了指尖強迫讓自己恢複了正常的語氣,曲游笑了笑, “嗯,二姐放心。”

她們一邊說着,也一邊往院子裏走去,這會兒也快到達目的地了,曲淺魚卻掃了一眼并無旁人的四周,複雜的嗓音中只能聽出些許疑惑, “你……為何今日一直喚我二姐不是說了無人處不必如此見外嗎”

“二姐”這個稱呼,若是說實話,曲游是不喜歡的,它強調着兩人雖然沒有血緣卻存在親緣的關系,也訴說着她們的毫無可能。

可是它也成了自己不單純心思的最後一層遮羞布,仿佛以這個稱呼去喚曲淺魚,那些輾轉反側,難以割舍的情感就能全部掩藏起來。

曲游擡眸看向曲淺魚,夕陽西下,暖色的光暈打在線條明朗的側臉上更顯柔和,渲染出一片油畫般的色彩斑瀾,本就是極為出色的冷白皮,這會兒仍然在全然的暖色調裏生出兩分清寒出塵的凜然絕色,抿緊的桃花唇瓣上少了些許血色,她在緊張。

得到這個認知時,曲游是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的,可是曲淺魚講究禮數,說話時看着對方是基本禮儀,她卻看也不看自己,手指攥得緊緊的。

喉嚨裏滑過一絲幹癢,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曲游刻意出現在曲淺魚的視線中,在那一片驚訝之色裏面笑了笑,眉眼彎彎, “衿宣不想與我見外嗎我記得二姐的名字是曲淺魚,我可以叫你淺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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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于考完教資了,學得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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