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愛情與事業

愛情與事業

得知付景之最後放棄和楊斯明出差,沈聿洐非常滿意,他甚至覺得付景之離不開他,難免有些得意,這也讓他有點飄,又開始去找陸聽雪。

年初四他終于鼓起勇氣向陸聽雪表白,雖然結果不甚理想,被陸聽雪拒絕了。可是陸聽雪說他們還能繼續像兄弟或者朋友一樣的相處,他想這也是一個機會,只要他不放棄,陸聽雪終将會被他的真誠感動。

就在他讨好陸聽雪的同事,付景之內心愛情與事業的天秤越來越失衡,每天上班他都很焦躁,一到晚上就不想動,躺在床上思考明天。他開始想喝酒,想借助酒精的作用麻痹自己,他最終沒有這樣做。

他和沈聿洐仍然住在一起,話卻比之前少了,氛圍也更奇怪。

沒過幾天,楊斯明帶着出差的同事回來了,他們成功拿下一個億的合同,整個銷售部都很激動。付景之坐在崗位上,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不太好受。

下午下班後,他獨自去了QUS,找了一個昏暗的角落坐下,叫了三瓶酒,對瓶吹了一瓶後,渾身無力倒在沙發上。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一定要一次又一次向愛情妥協?三年前為了愛情不出去上班,居家當煮夫,盡心盡責也沒見沈聿洐有多在乎他。這一次為了愛情不去出差,沈聿洐只跟他說了一句話‘過兩天給你買輛車作為嘉獎’。不是補償,而是嘉獎,嘉獎他妥協。

他不知道自己怎麽醉的,三瓶酒下肚,人已經失去意識。

醒來後是在酒店,他人都糊塗了,打量着陌生的環境,努力回憶醉後發生的一切。

然而一片空白,他斷片了。

不管醉後有沒有發生什麽,不管是誰帶他來的這裏,他現在只想離開回家去。想到那個家,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人在這裏,沈聿洐回家後肯定會找他。

着急又心慌的拿起手機,卻發現沒有一個未接來電,他以為被送他來的人接聽過了,轉去通話記錄一看,依然沒有沈聿洐的名字。

頓時,如墜冰窖,現在是淩晨三點,他沒回家,沈聿洐竟然對他不聞不問嗎?

正當他疑惑失望時,一個人出現在門口,那張臉付景之非常熟悉。

“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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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斯明說:“難不難受?”

“什麽?”

“喝完酒後的胃,還好嗎?”

付景之不常喝酒,飲食也很注意,加之不熬夜,五髒六腑都處于健康狀态,胃病是一點沒有,不過也不嬌氣,不會因為一點點酒異常。

“不難受。”付景之想問問他有沒有人給他打過電話,話到嘴邊卻不知道怎麽開口。

“房間我訂了一晚上,你可以明天早上離開,現在也行。不過,我得離開了,外面有熱粥,你可以吃一點。”

付景之嗯了聲,親自把楊斯明送到門口,看着楊斯明的背影,內心又開始複雜。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察覺到楊斯明對他的失望。

最終他沒有開口說什麽,回到房間後,看到茶幾上放着還沒拆封的外賣,打開看是包裝精美且保溫的粥,粥很清淡,香菇青菜的,還有小盒榨菜。

不管怎麽說,楊斯明将喝醉的他送來酒店,并且陪他到淩晨三點過才離開,就值得付景之感激。

自從上次拒絕出差後,付景之沒再楊斯明私底下聯系過,工作上如果有需要他去做的,他的助理會轉達。明明沒有吵架,也沒有直白的發生不快,可真就有了間隙。

他不知道楊斯明到底怎麽在看自己,但他開始唾棄自己的慫樣。

吃完粥打車回家,意外沒在家看到沈聿洐的身影,這便解釋清了為什麽他不在家沈聿洐沒給他打電話的原因。付景之失望的倒在床上,厭倦與疲倦一起席卷身體,如同狂風拉扯着他。

望着漆黑的天花板,臉上沒有任何感情。

他沒有過問沈聿洐為什麽不回家,接着兩天沈聿洐也沒回來。

沒過兩天,上次和楊斯明去外地出差的同事袁海得到了楊斯明和公司的獎金,很大一筆錢不說,還能随便挑個國內的旅游地點旅游一周,公司全額報銷。而且,袁海因為表現突出,工作态度積極,為人處事妥當,接任成為銷售4隊隊長。于他而言,前途已經開始順了,只需要繼續保持,在楊斯明的幫助下,一定會再升職。

與他不同的是付景之,他一點也高興不起來,這就好像他本可以觸及雲端,因為放棄了,另一個人代替他成功觸及雲端,所有的榮耀全都和他擦身而過。失落,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晚上銷售部聚餐,付景之情緒低落,不太想去,為了愛情放棄唾手可得的事業,現在愛情仿佛也出了問題,他哪有心情慶祝別人的快樂。

劉媛媛知道他不想去,下班後勸他許久,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去,肯定會落下話柄,背後不知道會有人說些什麽,畢竟銷售部的人都不是傻子,幾乎都知道袁海的機會原本屬于他,是他自己放棄了。

迫于這個原因,付景之勉強答應去,上車後本想和沈聿洐說一聲,想到已經好幾天沒見到人就算了,他們之間本就應該像這樣各有各的私生活。

這次聚餐在戶外吃烤全羊,除了付景之外情緒都很高漲,吃到一半付景之去上廁所,洗手時袁海就站在旁邊。

付景之和同事之間的關系不冷不淡,和袁海也沒說過幾句話,但這一次袁海好像故意在這等他。

“付景之,你為什麽會放着這麽好的機會不要呢?”袁海問他。

付景之淡淡說:“我有我的原因。”他勉強沖他笑了笑,“恭喜你。”

袁海笑了笑,“和客戶吃飯那天晚上,經理喝醉了,我問了他同樣的問題。你知道他怎麽回答的嗎?”

“我認為這并不重要。”付景之不知他什麽意思,幹嘛跑過來跟他說這些。

“經理說你是一位顧家的男人。”

付景之靜靜盯着他。

袁海繼續說:“我當時挺納悶的,為什麽明知道你以家庭為重,仍舊要扶持你。”

付景之說:“你怎麽不問問?”

“你當我傻真問?”袁海輕蔑的笑了笑,緊盯着付景之左眼下那顆黑痣,付景之被他看的不舒服,作勢要走,袁海突然說:“直到前幾天我看到經理走進一家酒吧。”

付景之身體一僵。

“我還以為那是一家普通的酒吧,打算進去跟經理喝幾杯,剛進去就看到兩個男人摟抱在一起親嘴,所有困惑瞬間有了解釋。”

付景之大概猜到袁海在想什麽,扭過頭說:“尊重你的上司,對下屬而言未必是一件壞事。”

撂下話他就出去了,他沒有回到人群裏,直接離開了這家店。

他終于明白楊斯明為什麽會對他失望,那句‘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背後有着怎麽樣的無可奈何。

回到家,依然沒有沈聿洐的身影,付景之洗完澡早早睡了。

周末時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挂了一次,對方再次打來,他猶豫了幾秒還是接了。

“你好,我是陸聽雪。”對方直接報出名字,付景之晃了晃神才記起這個人是誰,有些意外,“你好。”

“希望沒有打擾到你。”

“沒有。”

“你今天有時間嗎?我想約你一起吃個飯。”

付景之奇怪,他們倆除了去年在高爾夫球場見過,之後再沒聯系,怎麽突然要請他吃飯?

“有什麽事嗎?”

“是這樣的,我現在從演員轉到幕後做導演,手裏有部劇急需一名合适的演員,我都快焦頭爛額了,挑來挑去,還是覺得你最合适,所以,不知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合作一次呢?”

付景之說:“雪哥,這事我真幹不來,我那會演戲啊,你要是缺群演我倒是可以試一試。”

“也不是特別重要的角色,戲份也不多,很快就會錄好。考慮到你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全程我會教你。景之,電話裏說不太方便,不管最後你到底答不答應,這個飯你一定要來吃,可以嗎?”

付景之心想閑來無事,去也無妨,便答應了陸聽雪,稍作收拾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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