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潮湧動

第11章 心潮湧動

最近生意越來越好,有時做完沈錄的訂單,就要無縫銜接地補充店裏的面包,忙得我有些分身乏術。

上午谷嶼在時還好,等他下午兩點準時一走,收銀臺裏就空了,這相當于變相趕客。

于是我在考慮是給谷嶼加薪延長他的兼職時間,還是新聘一個下午的小時工。

“所以,先問問你願不願意送完單子後,再回來幹到五點鐘?”

今天氣溫又降,陽光微弱得仿佛沒有溫度。

送走一波客人後,店裏正好只剩我們倆,我來回晃動手臂又扭扭腰,邊做擴胸運動邊等着谷嶼的回答。

谷嶼咬着他的新寵芋泥堿水棒,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模樣把我看得好笑。

“有什麽想法直說,哪怕不想幹了也沒關系。”

“那倒沒有!”谷嶼趕忙否認,腮幫子鼓鼓的,“就是,你容我考慮一下可以不?今天肯定回複你。”

沒什麽不可以的,而且其實從谷嶼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他随時會離職的心理準備——年輕有錢有時間的大好人生,如果換做我,別的不說,單每天早起這一條就足夠讓我有理由這輩子都不上班。

啊,真想睡懶覺。

還有一件事,遲潮想要的肉做蛋糕我已經腦補完畢,就差實踐。我發消息給我的“小白鼠”:什麽時候有空過來吃紅燒肉?

何祎回到:明晚!你是我的親大哥,[抱大腿.gif]。

Zz:行,我多做點,讓你室友沾沾光。

何祎:您是活菩薩,[手捧白蓮跪拜.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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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件事,忙起來累嗝屁,我已經好幾天沒見到遲潮了。

他也不來買面包,其他的途豹小哥們也只來過一回,或許是最近車行的生意也忙得讓他們沒工夫閑逛了吧。

那,今晚去瞅瞅?

心上人也不能只放在心尖兒上,近在咫尺,也該放進眼睛裏多看看啊。

中午終于嗦夠了粉,買的煲仔飯。

下午谷嶼揣着小票去送下午茶,我便又像個陀螺一樣在烘焙間和收銀臺之間來回旋轉,連感嘆好累的空當都沒有。

不過也挺好的,忙一忙,時間跑得飛快,眨眼就到五點鐘。

面包售空,我關門做完衛生後就往途豹散步去,心情很美好,但身體疲憊。路上行人匆匆不絕,我與他們擦身而過,他們又都背負着什麽樣的故事呢?

我不想知道,我自作多情地發起理智的失心瘋,我不是健康的,我過好自己就很不錯了,為什麽要去好奇別人的悲歡呢?

來到熟悉的路口,我遠遠就看到正在洗車的遲潮。

來到熟悉的樹下休息椅,我懶懶地坐進去,和自己打賭遲潮會不會像上回一樣,在半小時內發現我。

然後賭“會”的那個我賭贏了。

高壓水槍關閉,車洗完了,遲潮摘下橡膠長手套朝我走來。

我仰着頭看他,也不說話,眼睛看了太喜歡的人,把嘴上要說的“喜歡”全都用眼神說光了,讓嘴巴說不出話。

“今天好像不是下個月6號。”

遲潮居高臨下,站定在我身前。

我不理會他的廢話,我指指地上:“看見那片葉子了嗎?”

“嗯。”

“我剛剛跟它打賭來着。”

遲潮聽罷就輕笑起來,換了個看起來更輕松的姿勢,手往兜兒裏一揣,繼續“嗯”。

“我賭你今晚會請我喝羊湯,如果它被風吹掉了,我就算賭贏。”

“你今年好像也不是6歲,”遲潮毫不客氣地揶揄我,“是6歲麽?”

我捂嘴打個哈欠,才道:“看到你開心麽,逗你玩玩。”

“下次直接說想吃肉喝湯。”

“嫌我?我好歹還說,不像有的人,順走我菠蘿包都不吭一聲的。”

遲潮被我怼住,一張帥臉噙着笑更是殺我無敵。

但我還是要無情地補充:“你女朋友知道你這樣嗎?”

遲潮幹脆利索:“知道。”

我:“... ...”

我驚訝他竟然、竟然。

行,那我就順着話問:“那到底有肉吃有湯喝嗎?要不叫上你女朋友一起?”

遲潮擡起手腕看表,正好我也看下手機,五點四十分。

“去裏面等,”遲潮安排我,順便還要挖苦我,“風大,等會兒把你也吹跑了。”

我乖乖站起來聽從指揮,風沒有很大,但外面真的很冷。

遲潮往洗車區走,那裏新停進一輛車。我往收銀區走,去拍上回忘記拍的抱桶吐照片。

店長李崇來看到我了,讓我拿飲水機下面的杯子接熱水喝,他說:“來找小遲?”

我“嗯”道:“等他下班。”

“去哪兒玩?”李崇來坐在提供給客人休息的沙發裏,離暖氣片近些,暖和。

我拍完照片也坐過去,說:“之前他請我去宿舍附近的一家羊湯館,好吃,我又饞了,就來找他再去搓一頓。”

李崇來哈哈地笑,分享那館子還是他發現的,他們一起去館子裏吃肉喝酒搞團建,不比花幾百上千去KTV裏吃花生米強得多?

我認真聽着,随口附和,同時也看到李崇來手裏拿着的排班表裏,下個月6號,遲潮把自己的“晚班”劃了個“X”,再标記為“休”。

“店長,”我幾乎已陳述的語氣問到,“這裏,是遲潮改的。”

李崇來拿起排班表确認了一眼:“對,你咋知道?”

“遲潮的筆跡,我認得。”我笑起來,“高中我們坐了兩年同桌,天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是,他說過你們以前是同學。”李崇來點點排班表,“他說這天要出去玩。”

我心潮湧動,忍不住洩露:“陪我的,陪我去玩。”

李崇來又哈哈哈地笑,人高馬大的塊頭兒,魁梧的身材,愛笑的性子,很符合我對船長的印象。

只不過是海盜船船長。

而除了知道遲潮特意為我改排班之外,還有一個意外收獲。

我雖然沒有特別為谷嶼的生日禮物苦惱,畢竟他什麽也不缺,重要的是心意,但我還是把購物APP翻爛了也沒找到中意的,卻又在此時,在這片照片牆的對面,一擡眼,立刻就從衆多配件飾品裏相中了一個銀色的壁虎挂件。

壁虎=庇護=避禍,好寓意,形象也可愛靈巧。

于是等遲潮下班換完衣服來找我時,我正好付完款,等回家再買個禮物盒子包裝起來就成了。

“沒開車?”走出途豹,遲潮問。

一同下班的還有其他幾個小哥,招呼遲潮去不去逛步行街,遲潮沖他們揮揮手。

“沒開,就等吃完了好走走路消食兒。”我雙手揣兜兒,臉都凍麻了,“上次吃完你送我回家,我第二天起來還覺得頂得慌。”

遲潮今天的衣服是黑色長風衣,衣架子穿什麽都迷人。

想讓他敞開衣襟把我包進去,肯定很暖和,還能感受到他的心跳。

遲潮問我:“今天還喝酒麽?”

我搖頭:“萬聖節馬上到了,賺錢的好時候,不能翹班。”

剛說完,手機又震又響,是谷嶼的來電。

我接起來,有點期待他考慮了一天的答案最終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感謝!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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