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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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丁丁和原飛也帶着消息回來了。

淩風問：“怎麽樣？”

原飛擡首挺胸敬禮：“順利完成任務！”身板因為挺得太直，小肚腩鼓了一層出來。倒是丁丁垂頭喪氣，看着像是受了什麽刺激。

淩風指指丁丁，“他怎麽了？”

“哦。丁警員差點被小姐嫖了。”

“我這叫舍‘身’取義！”

“大公無私、大公無私！”原飛笑着應和幾聲。

韓容的嘴巴像摻了毒液的針頭，一紮下去就見了血，“你們重案組的都很喜歡用身體換取情報麽。”

丁丁小聲BB：“還不是老大帶的頭好。”

原飛連連點頭：“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淩光頭躺着也中槍。

丁丁：“死者有個姘頭叫阿彩，據她口述，死者曾向她抱怨過，有個大排檔的老板偶爾會跟蹤他。老大，我建議把報警的這個人列為犯罪嫌疑人。”

“先別逮捕。”淩風說：“我去看看。”

為了讓外表不那麽吓人，淩風戴了一頂假發。一行人換了常服，驅車前往黃口後街的大排檔。正值飯點，很是熱鬧。

“老劉，兩瓶啤酒！”

“老劉，十串腰花！”

老板身材精瘦，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聽見客人的吆喝，點點頭，然後動作利落地上菜。

“你們随便點。我去和老板說說話。”等韓容他們都落座後，淩風站了起來走近老劉。

老劉正在切羊肉，肉片均勻，刀工娴熟。

“老板刀工不錯啊。”淩風誇了一句。

老劉也沒應。淩風自顧自地打開話匣子說了起來，“唉。我們這一大幫兄弟背井離鄉讨生活。太酷了。但是誰叫這裏發展快，工資高呢？等賺了錢，我就回村裏頭蓋兩棟洋樓，再讨個老婆。老板，你在這開了多久的店？從老家孤身來到這裏很辛苦吧。”

“還好。”或許是淩風的話勾起了老劉的回憶，他不再沉默，“剛開始不适應，這裏的節奏太快。慢慢的就好了。再幹一段時間，我也打算回老家了。”

淩風：“大排檔的生意好做嗎？”

“主要看食材和價格。你東西做的好吃，價格又公道，自然不怕沒人光顧。”

淩風：“怎麽把菜做的好吃呢？”

一說起烹饪，老劉就侃侃而談，“首先食材要新鮮。我每天起早去郊區的菜市場進貨……招牌菜都由自己掌勺，客人吃習慣了，不好叫別人來做，味道不一樣的。做菜，刀工和火候很關鍵……”他舉起手中的菜刀說：“這刀跟我也有些年頭了。雖然舊，用起來很順手。”

淩風順口說：“所以你選擇用它來切下蔡河的東西當做你的食材。”

老劉下意識點頭，說對。等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一群便衣警察包圍了。

“哇。”原飛興奮地講：“淩警官這麽牛逼的嗎？聊天也能讓犯人招供！”

丁丁斜他一眼：“這是老大審問犯人的一種方式。學着點！”

“我沒有做錯，我在為社會除害！”老劉被捕帶上車時，仍舊這麽說。

由于犯人已經“招供”，韓容沒有跟着去警局，和季延回了公寓。推開卧室房門，他一頭栽進床裏，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一只手還揪住季延右手的袖子，“我困了，要休息。你不要吵我，也不準離開。”

“我不走。”季延順勢坐在床頭的椅子上，“我就在你身邊，哪裏也不去。”

得到他的保證，韓容安心入睡。

****

他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許多熟悉的、陌生的人和他擦肩。他漫無目的地向前走，在盡頭看見一座拱橋。有個身材挺拔的人站在橋上，對他伸出手。

他看不清對方的面容。

……

韓容一睜開眼睛就對上季延的臉。雖然對方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但韓容仍舊在他眼裏看到一絲如釋重負。

“你睡了很久。”季延說：“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有些餓。”

“想吃什麽？”

“甜甜圈。”

“等我一會。”

半小時後季延推門進來，把一個飯盒放在韓容面前，打開是一碗粥，“你的腸胃消化不了甜食。等養幾天後，再給你買甜甜圈。”

“噢。”韓容一勺一勺地吃着，等他吃完後，季延把碗拿出去洗。韓容跟在他身後，看着他系上圍裙，笑眯眯地說：“醫生，你這樣子好賢惠。”

季延的手一頓，擡起頭問：“韓容？”

韓容點點頭，眼睛笑得眯起來變成了彎彎的月牙，“我現在是正常的哦。”

季延把圍裙摘了下來，準備通知醫院來接他們。韓容跑上去伸手蓋住他的手機，對上他疑問的眼神，笑着說：“先別回去啦，我們約會吧！”

“約會？”

韓容解釋給他聽，“談戀愛就要約會。我們在交往，所以必須約會！”

“好。”季延把手機塞回口袋，問：“要怎麽約會？”

“plan A：看完電影回家睡覺。Plan B：逛完游樂園回家睡覺。你選哪一個？”韓容伸出一根手指頭敲着下颌，神色天真地說：“每個方案的姿勢也不一樣哦。plan A ：我把你綁起來，然後坐上去搖啊搖，等你求饒讓我松開你。Plan B：你把我綁起來，弄得我渾身濕漉漉，等我求饒。你選哪一個？”

季延白皙的臉迅速漲得通紅，好像能滴出血來。過了半晌，一道幾不可聞的聲音在靜谧客廳響起。

“……plan B。”

“哇哦。”韓容驚訝地微瞪眼睛，随後舔舔嘴角，笑得像一個純情的惡魔，“我也想選這個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