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清晨時分，李斐笑降落在羅斯洛立安領地外的草原附近，或許是太累了，還沒有一個成員醒來。任佛羅多躺在腿上了一個晚上，雖然有靈力在經脈內運行，緩解酸麻，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清早有露水，佛羅多輕輕打了一個哆嗦，本想着蓋點兒布上去防寒，李斐笑才想起來，全部落在幽暗密林的客房忘記取回來了。
第一個醒來的是阿拉貢，對她點了點頭，沒有驚醒任何一個人，輕輕地去溪水邊洗漱去了，然後是波羅莫和山姆他們。霍比特人起來以後打破了安靜的氣氛，熱熱鬧鬧地去洗漱回來，吵醒了金靂和萊格拉斯。等所有人都準備好進入森林的時候，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了。
羅斯洛立安的樹林同瑞文戴爾和幽暗密林以及李斐笑之前游歷過得地方都不一樣，幽靜又帶着精靈居住的地方獨有的精致美麗。自從進了這片林子，金靂就顯得有些緊張無措，李斐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天不怕地不怕的矮人，居然對這裏有些懼怕。“嘿！金靂，你為什麽對這個地方這麽恐懼？這跟你一點都不像了。”她打趣道。
金靂神神秘秘地靠近李斐笑說：“聽說這裏住了一個很可怕的女巫，她是一個精靈，擁有強大的力量……只要看她一眼，就會被她蠱惑了！跟緊一點小霍比特人，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吧！”這讓佛羅多更加恐懼了。
李斐笑揉了揉他的黑發，說：“那她應該是一位長得非常吸引人，并且有魅力的女性。希望我有機會可以見見她，美麗的女性總是讓人心情愉快。”不清楚是耳邊還是心底突然有一聲愉快的輕笑，讓李斐笑有點懵，她愣愣地說：“完了，我好像聽到有人在我耳邊笑了一聲，聲音很好聽。天哪，耳朵要懷孕了！”她揉了揉自己漸漸紅起來的耳朵，懊惱地低/吟一聲。
金靂聽到她說的話更緊張了，時不時左右看看。“她可騙不了我這個矮人，我擁有……”佛羅多突然停了下來，心神不寧的樣子讓山姆有些擔憂，他上去問佛羅多。還沒等到回答，李斐笑突然将霍比特人們護在身後，戒備地舉着盾刀，萊格拉斯站在李斐笑的身後同樣舉起了弓箭。樹林裏出現了許多悄無聲息的精靈，所有夥伴都被弓箭指着腦袋。“哇哦。”李斐笑蠢蠢欲動，正想搞事情，被阿拉貢按了下來。
他緩緩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這個矮人太聒噪了，就算是閉着眼睛，也能夠射穿他的腦袋。”從一群金發的精靈中間走出來一個長相更加英俊的金發精靈，金靂不爽地發出咕嚕的聲音，但是礙于現狀沒有回嘴挑釁。
李斐笑偷偷問：“你們精靈是不是都那麽會長？還都各有各的好看……”萊格拉斯撤下弓箭，用箭輕輕打了一下她的頭盔：“想什麽呢？”李斐笑撇撇嘴對佛羅多做了一個鬼臉，跟着這群精靈走了。
站在一片精致的葉子上，精靈要求卸了武器和盔甲，輪到李斐笑的時候，她死活不肯脫，一張臉漲得通紅，被逼急了喊道：“我身上除了盔甲什麽都沒穿！你們要我穿什麽？脫光了站在這裏給你們看嗎？！”所有的男性都紅了耳朵，咳嗽一聲，轉過頭，只好去請示了一下，才放過了李斐笑。
領頭的精靈用精靈語同萊格拉斯和阿拉貢問着好，金靂不服氣地抱怨道：“傳說中的精靈不是都很有禮貌的嗎？不能說我們都聽得懂的話嗎？”“我們從黑暗時期之後，就不曾與矮人來往過。”對方不客氣地回道，帶着嘲諷。金靂被氣得不輕，他憤憤地說：“你知道這樣矮人會怎麽說嗎？”他大聲地用矮人語侮辱了這個精靈。
對面的精靈深深吸了口氣，阿拉貢也深吸了一口氣，趁他還沒開口，轉身盯着金靂說：“你這麽說很沒有禮貌。”算是阻止了一場口角。
那個精靈微微走了幾步，看着站在最裏面被李斐笑隐隐保護着的霍比特人，“你帶來了強大而邪惡的力量，你們的旅程不能繼續下去。”強硬地拒絕了遠征隊的請求。
氣氛變得凝重，阿拉貢和他們在商量，其他人都站在不遠處等待着。距離阻擋不住遠征隊聽到他們的談話，每個成員心裏都很沉重，眉頭緊皺。“甘道夫不能白白犧牲。”波羅莫打破了平靜，他看着佛羅多說：“他也不會希望你放棄，佛羅多，你身上的擔子很重，不要連着哀悼也一起背負着。”
他看了眼李斐笑和山姆，正想說什麽的時候，“你們跟我來。”精靈做出了讓步，帶他們去王宮見這裏的主人。“卡拉斯加拉頓，中土大陸精靈之鄉的主城，精靈皇凱勒鵬與光之女王凱蘭崔爾統治的地方。”他那麽自豪地介紹着。
這裏的景色遠遠不能用驚嘆來形容了，但是誰也沒有發出聲音，似乎只要發出一點聲響就是亵渎。精靈王夫婦帶着聖潔的光芒，優雅地走下臺階。阿拉貢對着兩位行禮，佛羅多他們都被眼前看到的震撼到了，來到這裏似乎總是有那麽多應接不暇的事與……精靈。
英俊嚴肅的凱勒鵬，美麗優雅的凱蘭崔爾，李斐笑多看了兩眼精靈女王，對上了她的翠綠眼睛，對方對她笑了一下，李斐笑回了一個傻笑，抱拳行了個禮，低下頭。完了，心髒快跳出來了，她想……我不會是對精靈女王一見鐘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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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已經知道你們來到這裏，你們希望保持隐秘的希望已經破滅。”所有遠征隊的人都默默嘆了口氣，凱勒鵬問道：“這兒只有九個人，但是據我所知有十個人從瑞文戴爾出發。告訴我，甘道夫去哪了？我只想跟他說話，我從遠方就看不到他了……”
凱蘭崔爾已經代替所有人回答了她的丈夫：“灰袍巫師甘道夫沒能夠跨越這裏的邊界，他墜入了黑暗的深淵。”她睿智的眼神似乎已經穿透了過去看到了發生的一切，所有人都難受得低下了頭。
萊格拉斯看着精靈皇夫婦，皺着眉哀傷地說：“他被炎魔吞噬了，是魔茍斯炎魔。”夫婦倆得知這個消息都有些震驚與痛苦，甘道夫是很多人共同的朋友。“因為我們毫無必要地進入了莫瑞亞礦坑。”說起莫瑞亞礦坑，金靂的心裏更加不好受，他失去了親人，又失去了朋友。但是凱蘭崔爾女王不那麽認為：“甘道夫的一生中不會做毫無必要的事情，我們還無法知悉他這麽做的用意在哪裏。”這句話，仿佛給了佛羅多一點希望，也給了所有成員一些希望，盡管誰都知道這個希望很渺茫。
“不要讓凱薩督姆的空虛，占據你的心靈。金靂，葛羅音之子。”凱蘭崔爾安慰這個愧疚的矮人，“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危險，在每一個角落裏，愛已經混雜了悲痛。”波羅莫忍不住哭了出來。
“那現在遠征隊該怎麽辦？”凱勒鵬陛下問道：“沒有了甘道夫，你們的希望就破滅了。”凱蘭崔爾女王補充說：“這趟旅行的困難超乎你們的想象，你們只要一不小心，就會失敗，而世界末日也會來臨。但是只要團結一致，就還會有一線希望。你們的信心不能動搖，快去休息吧。你們有太多的哀傷和疲憊，今晚，你們要睡在……”
萊格拉斯換上了精靈的服裝，仔細聆聽着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歌聲，說：“他們在為甘道夫哀悼。”有人已經睡去，有人無心入睡。梅裏問萊格拉斯：“他們的歌聲說了什麽？”精靈王子垂下眼，憂傷地說：“我不忍心告訴你，對我來說，傷口仍然太痛了。”
李斐笑嘆了口氣，佛羅多還是打不起精神，她不知道怎麽安慰第一次遇到生死別離的孩子，時間在她身上刻下的烙印太深了，她很多事情，遠比這些第一次經歷離別的孩子們要走出來快得多。而且……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預感，甘道夫不會就那麽死了，他肯定在不遠的地方等着他們重逢。這樣的話說出去，誰都不信吧。
她起身走了出去，身後傳來了山姆為甘道夫作的詩，她還是無法欣賞，她更喜歡那種東方古老的詩句，或婉轉，或豪放……
凱蘭崔爾女王允許他們在休息地方的附近轉轉，李斐笑想去透透氣，她的腦海裏還在回放着她的笑顏。“你也在想甘道夫嗎？”李斐笑頓了頓，她對這個聲音很熟悉。“我是在想甘道夫，但不是在為他哀悼。”褪下了方便戰鬥的衣服，換上了精靈服飾的萊格拉斯跟初見時的精靈王子對上了號，李斐笑莫名其妙地不敢看他，盯着腳下的葉子，尋找着它的脈絡，她說：“我總覺得會再見到他。”
萊格拉斯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會很高興……”其他的話她都聽不見了，一般這樣的話，不是會被人笑幾聲嗎？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李！”“啊？！”突然被大聲叫了名字，李斐笑被吓了一跳，她有些結巴地問：“怎，怎麽了？”
“我怎麽覺得你在躲着我呢？”萊格拉斯皺着眉看着她。李斐笑又想低頭了，她企圖打個哈哈混過去：“哈哈，你想多了！”
“那你為什麽不敢看着我？”
李斐笑一噎，不自在地踢了踢剛剛她看的那片葉子。低低地說了一句話，萊格拉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他說：“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可能喜歡上了凱蘭崔爾女王！我對她一見鐘情了！！”李斐笑鼓起勇氣大聲地說。
身後的帳篷傳來了東西失手打翻的聲音，總之……一片混亂，她哀嘆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臉。
“你，你怎麽會這麽認為？”萊格拉斯也被吓得不輕。“是不是有什麽……”維拉啊，他也說不下去了。
“我……我一看她我就心跳加速，面紅耳赤，呼吸不上來。這不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說到後來她自己都理直氣壯起來。沒錯，就是這樣！
萊格拉斯複雜地看着她說：“不，李。你……可能是搞混了。”看着面前這個人類姑娘，他抿了抿嘴，想說什麽，又咽了下去。“你別亂想，這可能只是……反正不是喜歡就是了。”說完他有些煩躁得離開了這個地方。
李斐笑在原地蹲了一會，背對着休息的地方，誰都看不清她在幹什麽，一會兒之後才從地上拍拍手起來。回到裏面時，她感覺到各種複雜地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腳步一頓，還是裝作沒什麽的樣子，回到了佛羅多身邊。
佛羅多感覺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別扭了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問：“李，你真的喜歡凱蘭崔爾女王嗎？”
對着自家孩子，她張張嘴，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這樣幾乎是默認的态度，佛羅多出神地躺了下去，他覺得今天一定是沒有休息好！李喜歡凱蘭崔爾女王，還不如！……還不如喜歡那個精靈王子呢。哼，他心裏門兒清。
李斐笑也躺了下來，她今天說的話……真假參半吧，但是她真的不知道怎麽面對萊格拉斯了。要說好感那肯定是有的，活了那麽久了她還會分不清喜不喜歡嗎？但是……她在心裏深深嘆了口氣，不好處理啊……所以她今天才會用這麽勁爆的消息堵住萊格拉斯和所有同伴的思緒，雖然等這段時間過去肯定都能清楚真假……她還是想多躲一段時間。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只有一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