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躺下去的李斐笑感覺她怎麽躺着都不太舒服，還是坐起來把盾刀抱在懷裏，修補着上次的內傷，這裏對于外面來說靈力更充足也更純淨适合養傷。
李斐笑是慢慢入定了，但也沒有完全進入狀态，但是其他同伴心裏就沒有那麽輕松了。
佛羅多和山姆糾結着李斐笑性取向的問題，連甘道夫的死亡的哀痛都消散了幾分。萊格拉斯的心情也很複雜，他說不出來今天聽到李斐笑說的話之後，對他的打擊，他心裏有一段初戀，他清楚感情的變化，但是他也覺得困難很大需要梳理。阿拉貢更為內斂，但是這種內斂的男人更加固執，波羅莫跟他進行了一場男人之間的對話，他心裏在想什麽，沒人知道。波羅莫則滿心滿懷都是剛铎和他的子民，也是輾轉反側。
非常細微的窸窣聲，驚醒了李斐笑，她走出帳篷想看看是誰，在露珠都還沒凝成之前的清晨來到這裏。結果一出帳篷她就愣了，是凱蘭崔爾女王。
“尊敬的客人，歡迎來到這裏。”凱蘭崔爾只是站在那裏，微笑地看着有些手足無措的李斐笑，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有些僵硬地站着，還能看出幾分在軍隊裏的影子。“您可以跟人進行心靈交流嗎，尊貴的凱蘭崔爾陛下。”李斐笑通過神識将自己的話傳遞過去，對面的女王似乎有些驚訝。
“李，也許你願意我這麽稱呼你嗎？”
“我願意的，陛下。”
“這裏所有的成員裏面，我唯一看不清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是你。瑞文戴爾的埃爾隆德寫信給我提過你的狀況，沒想到我也有這個榮幸見到你。”
“不，見到您是我的榮幸，陛下。”李斐笑在凱蘭崔爾的親和力的影響下漸漸消除了自己的緊張，她也微笑着回望着這個美麗尊貴的女性，她說：“您的美麗是無與倫比的，我曾經見到過的女性或許也有容貌昳麗的，但是沒有一個人能跟您的氣質相比。”
“呵呵。”
“之前我聽到的笑聲也是您嗎？”
“是的，我想沒有一個女性不會因為有人誇獎而感到不高興。”
李斐笑的臉漸漸紅了，她的耳朵更是通紅一片，凱蘭崔爾看着面前這個據說已經一千多歲的人類，她在她眼裏還沒有她的孫女，“暮星”阿爾溫大。但是這個女孩子也很可愛，這麽一想着，凱蘭崔爾的眼前突然略過了她在沙場上浴血奮戰的樣子，濃重的殺氣讓她不禁倒退了一步。
“陛下，這是我以前收集的花朵與飾品，我從沒有用過，也不合适這樣的東西，我想作為禮物送給您。”李斐笑手忙腳亂地從芥子空間的角落翻出她曾經深入一些危險的地方取得的東西，為了換取賞金而儲存的。“這朵花可以滋養身體，美容養顏，雖然我覺得您就算不用也一樣光彩照人。這套飾品……”李斐笑的神情有些複雜，臉上的紅暈稍稍褪去了一些，她說：“是我親手打造的，但願您不會介意我曾經想拿它贈送給一個已經離去的姑娘，她跟您一樣，長得很美麗動人，也差一點成為我們那邊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凱蘭崔爾上前接過被盒子裝的很好的兩份禮物，李斐笑朝她露出了一個十分富有朝氣而美麗的笑容，她原本的面容就是十分精致美豔的，這個笑容自然也是十分美麗動人。凱蘭崔爾與她靠得極近，一手撫上了她的臉，贊美道：“李，你也是一位十分美麗而富有魅力的女人。”手下的溫度開始有些燙手，溫暖了女王有些微涼的手，她清楚地看到李斐笑眼裏的霧氣。
佛羅多醒過來看到這一幕吓得從床上跌了下去，看到了同樣被驚吓到的萊格拉斯，一精靈一個霍比特人都被吓得不輕，他們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裏都看到了一模一樣震驚的臉。雖然誰都不能否認，凱蘭崔爾女王和李斐笑站在那裏其實挺配……不不不……維拉啊（天啊）……我覺得我需要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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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你借一下那個持有魔戒的霍比特人說幾句話嗎？李。”
“當然，我美麗的殿下。”李斐笑甚至親吻了一下女王的手背。
“佛羅多。”李斐笑放下凱蘭崔爾的手，轉身對倒在地上還沒有起來的佛羅多招了招手，等佛羅多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走到李斐笑身邊的時候，他聽到李斐笑說：“女王殿下有話要跟你聊聊，去吧。”聊聊……聊啥……你嫁過來嗎？不不不……女王已經有丈夫了，可憐的佛羅多一臉崩潰地跟着凱蘭崔爾女王走了，她還回過頭給了李斐笑一個笑臉，李斐笑紅着臉揮了揮手，目送着他們離去。
傻笑着捧着臉，李斐笑輕輕哼着愉快的調子回到帳篷，還時不時笑兩聲，一副戀愛中少女的模樣。“李……”萊格拉斯艱難地開口輕輕叫了一聲，李斐笑紅着臉給了他一個笑容，興奮地“嗯？”了一聲。“沒什麽……”萊格拉斯讷讷地說，轉過身去露出了一只紅紅的尖耳朵。李斐笑沒有察覺。但是萊格拉斯轉過身對上了兩雙憐憫的眼睛，心跳被吓停了一瞬，波羅莫和阿拉貢對他做了一個口型，也轉過身去了。
看懂了他們說什麽的萊格拉斯有些臉紅，但是更多的是內心複雜……有好感的對象好像喜歡上了一個女人，對方比他長得漂亮，還比他有錢有權有魅力，他……還有機會嘛……不不不……萊格拉斯，快醒醒！！
李斐笑很快又出去了，她跟女王借了一個地方想洗個澡，其實她就是心裏有潔癖想清理一下自己之前被污染的白須須，但是一直沒有條件而已。她拍了拍萊格拉斯的肩膀，精靈王子轉過來跟她的距離有些近，她不自在地退遠了些，不敢對上萊格拉斯的臉說：“我去洗個澡，如果佛羅多回來了，你幫我說一聲。”看到萊格拉斯點頭的她走了出去，拍了拍狂跳的心，想着，還好之前和凱蘭崔爾女王說過話臉還是紅的，要不然就露餡了。
等李斐笑回來，佛羅多拉着她坐下，迫不及待地告訴她：“凱蘭崔爾陛下說，我是魔戒的持有者，只有我有這個能力去完成将它丢入末日火山的烈焰中，這是我的使命。”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低，但是李斐笑聽到了，他迷茫地說：“凱蘭崔爾陛下說，再弱小的人也有強大的力量。”
李斐笑看着這個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盡管她真正陪在他身邊的日子只有十幾年，但是他們都是彼此特殊的存在，她亦姐亦母。
李斐笑勾起佛羅多的下巴，說“看着我。”她的眼眸中倒映着一個慌亂的佛羅多，“我知道你從瑞文戴爾出發以後所有的心結，我的孩子。如同女王陛下說的一樣，既然你擁有這個戒指，并且能不被它所誘惑，那你就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了。我相信有命運這件事情，冥冥之中已經注定了一些人必須要去做他們要做的事情，也許有些人暫時偏離了軌道，但是終有一天他們都會回到他們必須要完成的道路上去。”
佛羅多漸漸冷靜下來，李斐笑将他抱入懷裏，輕聲說：“你成長了很多，佛羅多。有的時候你自己沒有發現自己的變化，但是我看在眼裏，雖然我很不想承認，但是你已經長大了。夏爾的霍比特人除了種植以外什麽都不會，但是巴金斯家的霍比特人是不同的，從你叔叔比爾博，我的老師就可以看出來。你們也有勇氣，也很講義氣。知道什麽是善惡，有你們自己的一套想法以及處理方式。”
“很稚嫩，很淳樸但是很真摯。不要小看了你的力量佛羅多，前面的路會很危險，也許我們還會因為各種事情分開，到時候你必須堅定信念，用你自己的勇敢，智慧去面對那些陰暗的東西。你要相信自己，佛羅多。你們已經有很大進步了，你，山姆，梅裏，皮聘都是。你們甚至也殺了不少的半獸人了，我為你們驕傲。”她感覺到佛羅多顫抖的身體，他壓抑自己太久了，需要釋放內心的壓力。
李斐笑輕輕拍着他的背，聽着他從小聲啜泣到放聲大哭。
是的，霍比特人是一種弱小的存在，他們除了種植很有一手以外，很少出夏爾，沒有強大的武力，甚至因為封閉沒有淵博的知識。一直活在夏爾那種世外桃源的地方，沒有紛争，最多因為一些小事争吵兩句；最大的悲哀不過是親人去世。但是現在，有太多太多的事情發生，這對于一個自小生活在世外桃源的霍比特人來說是一件殘忍而幸福的事情。
事情發展的太多也太快，佛羅多又身扛重任，心理的壓力得不到釋放最終只會壓壞他自己。他比之前沉默太多太多，也成長太多太多了……他也還是個孩子，需要關懷，鼓勵，支持和信任。
李斐笑無比慶幸她能夠陪在佛羅多身邊看着他的成長，盡管這過程太過辛苦，也太過悲痛。如果只有山姆還有阿拉貢他們在的話，佛羅多只會默默扛下所有的一切，得不到釋放，最終只會讓他變得……壓抑。如果有幸他可以完成使命回到夏爾，他只會覺得自己格格不入，從而厭惡與周圍的鄰居、同伴、親人和朋友打交道，寡言少語。也許只有山姆和皮聘，梅裏可以聊上幾句，這樣的生活太過于寂寥了。
等佛羅多平靜下來以後，明顯感覺到他有些變化，不那麽死氣沉沉了。遞給他一塊帕子，讓他打理好自己，李斐笑把一直在那邊擔心佛羅多的其他霍比特人們一起招呼過來，她說：“你們也很辛苦，我都知道，盡管梅裏和皮聘喜歡惡作劇，但是你們一直都是個好孩子。山姆更加了，這裏最聽話最忠誠的莫過于你。我隐隐有些擔憂，我總感覺離開這裏之後我們會分開，我不知道會怎麽分，我只是感覺我們會分開。”
小霍比特人們圍着李斐笑坐了下來，聽她繼續說：“你們雖然已經跟着阿拉貢和波羅莫學了一些簡單地防身技能，我還是要給你們更多的生存空間，保障你們能夠活下來。”李斐笑一個個摸過頭去，從空間取出來一些黃色的符紙和朱砂，運用靈力繪制了一些基礎的符紙，她曾經跟一個符陣的散修學過一些，預防沒有靈力的時候被偷襲。
“我一會給你們畫一些符紙，你們随身帶着，然後我帶你們出去運用一下它們，你們熟悉一下操作技能。”李斐笑只畫了四張，一張隐匿符，一張疾行符，一張天雷引，一張火符。然後叫上萊格拉斯，跟阿拉貢和波羅莫和精靈們通報一聲，去了遠離羅斯洛立安的地方進行實驗操作。
“這張叫做隐匿符，顧名思義，是讓敵人察覺不到你的存在，除非他們碰到并且抓住你，你可以讓人察覺不到你的氣息身形。我之前用過，你們知道的，像這樣，把符貼在你們身上任何地方。”李斐笑突然就從所有人身邊消失了一樣，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還是站在原地，但是所有霍比特人都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你們還看得到我，知道我在哪裏嗎？”她摘下符問。
所有霍比特人都搖了搖頭，皮聘甚至覺得這個很酷。“這種隐匿符可以保證三天三夜，可以用兩次。也就是說你可以急用的時候用上一次，然後摘下，過一段時間還可以用一次，但是總共的時間只能用三天三夜。”
“第二張叫做疾行符，顧名思義，只是增加你們行進的速度的，但是有限制，而且會不舒服。一開始，你會感受到氣流因為你的疾行讓你睜不開眼，直到你适應了這個速度，适合用在逃跑上，我發誓，在這個大陸上沒有人跑的過你，包括半獸人騎的狼。疾行符只能用半天，一次一張。”
“第三張叫做天雷引，站開點，看好了。将符對準你要攻擊的目标，丢出去！那附近一塊區域将被雷電封鎖，攻擊。一次一張最多半分鐘。”剛剛被她作為目标的樹木被雷劈得焦黑，一戳就粉碎了。梅裏和皮聘大聲地鼓掌。
“第四張是火符，這一張是大範圍攻擊，适用于半獸人大軍，我就不毀壞樹木了，剛剛要你們幫忙撿了一些粗的樹枝用一下就好了。看好了，對準目标，扔出去。”符貼上樹枝的瞬間就燃燒了，并且很快吞噬了身邊其他的樹枝，燃燒速度極快，傳染地也極快。李斐笑怕燒着草地從旁邊的溪水裏激起一片水花将火撲滅了。
“這是我之後會交給你們的符，記得收好。到時候我給你們向精靈要幾塊布料給你們用霍比特人的語言給你們縫上提示，一定要随身帶着記住沒有！”
“記住了！”
“萊格拉斯，我并不信任波羅莫，雖然他不是個徹底的壞人。阿拉貢我跟他實在不熟所以只帶上了你。……嗯……”
“我懂的，李。”
“那就好。好了孩子們，我們該回去了！”
“李你要快點把東西畫出來，我感覺我興奮極了！”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佛羅多從前面脫離出來，來到萊格拉斯身邊，莫名其妙的默契讓兩人都走慢了些。
“說真的，比起凱蘭崔爾的女王，我更想你跟李在一起。”佛羅多先開了口停下腳步看着萊格拉斯。他的五官很精致但是又很英氣，淡金色的頭發和藍色的眼睛。
“佛羅多，我之前跟你說過，我跟李不是……”不是什麽，為什麽說不出口了呢……
“是不是你自己知道。”
佛羅多和萊格拉斯都沉默了。
“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件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怪怪的，哪裏都怪怪的。”
“嗯。”
李斐笑在不遠處，坐在盾上招呼他們：“佛羅多！萊格拉斯！我們要回去了！”其他三個霍比特人已經在上面玩開了。
“來了！”
“馬上！”
誰都沒有再談起剛剛的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