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一次踏上了法貢森林道路,原本陰沉壓抑的森林變了樣。李斐笑還記得第一次進入這裏的場景,高大的樹木,陰森恐怖的氛圍,這裏的樹都散發着不愉快的氣息,仿佛只要他們有一點異動就會将他們碾碎埋在地下一樣。明明外面還是白天,可森林裏黑的就像是午夜時分,他們每走一步都是心都是高高提起,生怕驚動了不該驚動的東西。
而現在,淡淡的霧氣籠罩着森林裏巨大的樹木,但是陽光可以從樹的枝丫中透出來撒在林間,驅散了之前恐怖的氣氛,即使它給人的感覺還是陰氣沉沉的,也沒有之前那種緊張的情緒了,他們甚至可以騎着馬從森林裏通過。
李斐笑騎着馬走在萊格拉斯後面,看着他不停環顧四周,原本緊緊皺起的眉頭已經不知不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好奇,和壓抑不住的高興。阿拉貢依舊還是嚴肅地走在最前面,時刻關注着周圍的動向。
甘道夫臉上的愁容從出發的那一刻起,随着他們離艾辛格越近越明顯,他在擔憂着跟薩魯曼的談判。他們認識了很久,彼此之間的可以說是非常了解了,就好像當初他算計甘道夫逼着他走向摩瑞亞礦坑,就是因為他了解甘道夫的想法,所以毫無顧忌。雖然他們因為觀念的分歧而分道揚镳了,但是正因為如此,甘道夫才頭疼,他們都是很固執的人,不會輕易地服輸,就算薩魯曼現在處于劣勢也一樣。
跟他們一行有着鮮明對比的,是皮聘和梅裏。
李斐笑走出森林的第一眼就看到在岩石上,十分悠閑幸福的兩個霍比特人,一個半躺着眼神迷離,一個坐在岩石邊緣晃悠着腿,都抽着夏爾煙草,旁邊還有不少的肉食和啤酒。梅裏和皮聘的嘴巴裏鼓鼓的,見到他們才咽了下去。她快被氣笑了,提着缰繩的手感覺癢癢的,如果不是萊格拉斯在她起身的同時按住了她,她立刻就能沖上去揍他們一頓!
“哈哈哈!”看到他們走出來的一剎那,還算有良心的兩個小崽子臉上的驚喜是那麽的明顯。梅裏踉跄着站了起來,确認一般地搜尋着自己熟悉的臉,他張開雙手,大聲地說:“歡迎各位來到艾辛格!”
梅裏一看就是已經有些醉意了,他站的搖搖晃晃的,一有動作就讓人不禁擔心他會不會掉下那塊對于霍比特人來說比較巨大的岩石。
金靂半是抱怨半是擔心地喊了過去:“你們這兩個臭小子!我們找你們找的這麽辛苦,你們!”後來誰都聽得出金靂豔羨的語氣,“你們卻在這裏大吃大喝……還抽煙鬥!”
聖盔谷戰役前的那段時間,他們能吃飽但是絕對沒有吃好,但是對于底層的人民來說吃的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也沒有人抱怨。到了備戰和戰鬥前後,食物也好聖盔谷也好,都被半獸人給破壞地差不多了,自然是吃不到什麽好東西,甚至連吃飽都沒有過,他們都把食物讓給了需要照顧的人。
但是現在呢!梅裏和皮聘居然帶着那麽豐富的食物在他們面前吃着,還喝得醉醺醺的,金靂自然是代替所有的人把抱怨的話給說出口了。
阿拉貢罕見地露出了那麽輕松喜悅的笑容看着久別重逢的隊友們互動着,霍比特人有的時候自帶的輕松調節器,總能緩和所有同伴的情緒。
李斐笑在金靂開口之後也涼涼地開口說:“看來你們這段時間,過得很潇灑嘛。”萊格拉斯轉頭看着她笑了,李斐笑給了他一個白眼,雖然她不用吃東西,但是不代表她看到對比這麽大的待遇心裏就舒服的,更何況她這不也是為了萊格拉斯打抱不平嘛!
另一個小醉鬼皮聘居然還又咬了一口豬肉,然後嚼着食物開口,理所當然地說:“我們才剛打贏了一場勝仗,當然要好好地享受勝利的果實了。”梅裏在皮聘說完以後,還彎下腰,相當氣人地吐了兩口煙出來,別的人沒什麽感覺,老友重逢的喜悅可以偶爾更加包容兩個醉鬼。
可金靂就不一樣了,他緊緊地盯着皮聘手裏的腌豬肉,嘴巴不由自主地張了張,如果他可以動的話,那塊豬肉已經被他從皮聘手裏搶過來放進自己的嘴裏了,而不是在馬上咽着口水,看着皮聘咀嚼,聽着皮聘炫耀着說:“這塊腌豬肉相當的美味。”
“腌豬肉?”他連說話的語氣都在渴望着肉的味道,連着他想對兩個霍比特人抱怨的話,都軟了下來,仔細聽,似乎還能聽到小小的期待。“霍比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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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斐笑也繃不住板着的臉了,她看着金靂努力仰着頭的背影,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要知道,矮人惱羞成怒起來,唠叨的功力簡直是成倍數的增長啊。
梅裏抽着煙十分有底氣地說:“樹須接管了艾辛格,我們是奉了他的命令迎接你們的!”
看着他們倆因為有後臺而洋洋得意的神情,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帶着他們坐上馬,去找接管了艾辛格的樹人,好像是叫樹須吧……李斐笑神游天外地拎起皮聘放在自己身後,無視他驚懼地叫喊聲,想着這個名字。
艾辛格的土地已經被水覆蓋,渾濁的水面還漂浮着各種各樣的障礙物,這裏的味道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迷人’。馬匹走在水裏,還是能夠感受到不小的阻力,尤其是他們還看不清水底下有沒有什麽障礙。原本就渾濁的水因為那麽多馬的走動,可以很明顯的看到水裏的淺褐色的泥沙順着水波紋蔓延開來。
“年輕的巫師甘道夫,我很高興你來了。”蒼老,緩慢且沒有多少情緒起伏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如果不是他的話說到了‘高興’,那麽除了萊格拉斯和甘道夫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出來這種情緒。
對面的樹人很多,都在整理着水災後的艾辛格,李斐笑眨了眨眼睛還是沒有分辨出他們的品種,要不是樹須主動走過來,她真的不知道是那個樹人說得話,因為看起來大部分樹人都長得一模一樣!
等他們跟樹須已經距離有些近了,樹須才說完剛剛那句話,他的手和腿都長得很像埋在地底的樹根,而且很長,但是上身很短。整個身體上的葉子也只是零星得分布在他的全身,多數在他的背後,琥珀色的眼睛帶着樹幹紋理的五官,不仔細看,第一次是難以找到的,他甚至還有胡須!也有可能叫樹須?
樹人走路的速度很慢,但是他的一步很長,李斐笑有些心驚膽戰地看着這個大家夥走過來,他有差不多四個成人的高度,他們離的那麽近,樹須的動作又是那麽笨拙,很難保證不被砸到。
一直關注着李斐笑的萊格拉斯察覺到她的緊張,他驅使着馬走到她的旁邊,還沒來得及開口,李斐笑的聲音罕見地幹澀了:“親愛的,我怎麽就慫了呢?”萊格拉斯忍着笑,看着緊張到僵硬的李斐笑直挺挺地坐在馬背上,他還是心疼了,這樣的姿勢,一會她下馬肯定很腰和腿都很難受,于是他安慰道:“不要擔心,樹人都是這樣看起來很笨拙,實際上很穩的。如果你真的害怕的話,我可以帶着你。”
金靂聽到這句話,他憤怒地反問萊格拉斯:“你這個見色忘友的精靈!你是忘記了我還在你身後嗎?!”
萊格拉斯對着李斐笑眨了眨眼,故作苦惱地說:“不好意思,我的朋友,你一直沒有說話,我真的忘了你的存在。”到了最後已經調皮地笑了出來。
經過這一打岔,李斐笑緊張的情緒也緩解了一點,至少沒有那麽僵硬了,皮聘瞧了瞧他們的互動,驚訝地長大了嘴巴,急迫地問:“等等!李,你和萊格拉斯……你們……”
兩個當事人還沒有回答,金靂已經幫他們說出了答案,“是的,沒錯。小霍比特人,這兩個混蛋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要知道,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他們倆的互動弄得我渾身不自在。”
矮人像是找到知己一樣,不停地跟皮聘說着李斐笑和萊格拉斯有多過分之類的,而小霍比特人一點都聽不進去了,他不懂,怎麽才分別了這麽有一小段日子,怎麽感情說變就變,沒有一點防備。
并駕齊驅的兩個混蛋相視一笑,跟着大部隊往前走去,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他們之間的氣氛是那麽甜蜜,甜蜜到跟這支隊伍有些格格不入了。
他們在距離高塔有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勒住了馬,不再前進了。
“小心點!”甘道夫囑咐着自己的同伴,“薩魯曼雖然被打敗了,但是他仍舊是一個危險的巫師。”
金靂立刻提出了自己的建議:“那麽把他的頭砍掉不就行了嗎?”一如既往的簡單粗暴,李斐笑很贊同地點了點頭,她也是那麽想的。
但是甘道夫駁回了這個建議,他說:“我們要留下他的性命,我們需要跟他進行談判……”
剩下的話不必再說,他們都懂甘道夫的言下之意,希望能夠從薩魯曼身上得到索倫的情報,這樣他們能夠在這場還沒有開始的戰鬥裏面占據有利的局面。
“希優頓國王你身經百戰,殺敵無數,之後還能和你的敵人和解。這次我們就不能像以前一樣,有事好商量嗎?我的老朋友,你我之間,就不能再次和平共處嗎?”
最先聽到的是薩魯曼的聲音,低沉的嗓音,帶着引誘的味道,然後才在這座塔的塔頂看到了這個曾經最厲害的白袍巫師——薩魯曼。他似乎是使用了什麽方法,讓自己雖然在高高的塔頂,仍舊能夠把自己的聲音傳遞到每個人的耳邊。
李斐笑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但是距離實在是擡高了,只能模糊地看到,薩魯曼一身跟甘道夫相似的裝扮,白色的巫師袍,白色的法杖。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看起來有些淩亂的白發,瘦削狹長的臉,高瘦的身體緊緊靠着自己的法杖,顯得有些落魄。
也許是想用這樣的形象讓人心軟,首先降低他們的警惕心吧。李斐笑收回了自己觀察的目光,對薩魯曼失去了興趣。就他這樣的做派,實在是令人惡心,雖然他很有能力,那又怎麽樣呢?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感受到李斐笑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萊格拉斯用唇語問她怎麽了,李斐笑帶着笑意回答他,“沒什麽,只是你的容顏深深地吸引着我,我迷人的小葉子,我無法讓我的眼睛從你的身上挪開,你是如此的帥氣。”
讀懂了李斐笑的唇語,萊格拉斯的臉不由自主地紅了,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耳朵燙的厲害,只能轉回頭将自己的注意力轉回到跟薩魯曼的談話中去。李斐笑被他的反應給逗笑了,低低地笑了出來。結果被甘道夫的法杖打了一下小腿才堪堪收斂自己小小的惡趣味。
重新投入到這場博弈裏面的李斐笑聽到了希優頓帶着血淚的,憤怒的話,“只要你為我們在號角堡前,死後還被碎屍的勇士們報仇雪恨之後……”他咬牙切齒地說:“當你被吊在絞刑架上,任由你養的烏鴉們啄食!……我們再和平共處。”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李斐笑簡直要為希優頓國王說的話鼓掌了,薩魯曼确實應該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比如她可憐的徒弟。
“白袍巫師薩魯曼?”李斐笑擡起頭,冷冷地看着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你知道嗎?我曾經遇到過戰敗的将軍們,有骨氣的,都戰死在了沙場上,或者強行被俘虜後,千方百計地死在我們的地盤上。兇狠一些的,會在被俘虜後隐藏自己的情緒,報仇雪恨之後再自刎。就算是沒有骨氣的,也比你現在做的事情來的讓人服氣!你簡直是丢了巫師也丢了男人的臉!”
“絞刑架和烏鴉?巫師和男人的臉面??”薩魯曼顯然被氣得不輕,他不再利用自己的聲音條件去引誘塔下的人類了,他罵道:“老糊塗!”然後他又把炮火轉向了甘道夫,“那麽你呢?灰袍巫師……甘道夫,你想要什麽?”
薩魯曼仿佛沒看到已經披上白袍的甘道夫,固執的認為,他還是之前那個在他手底下苦苦支撐,但是被他壓制的灰袍巫師。就好像只有這樣,他才還是那個高高在上,也是最強大的白袍巫師,“讓我來猜猜看……是奧桑克塔的鑰匙,還是索倫堡壘的鑰匙!還是說再加上七王之冠和五巫之杖!”
到了最後他的話也越來越尖酸刻薄,這個可憐的白袍巫師已經開始懼怕了,所以他必須要讓甘道夫變成他嘴裏為了名利奔波勞碌的庸人。
就好像開始沉迷權利的他一樣……
甘道夫只是看着他,淡淡地說出了事實:“你的背叛讓中土大陸的生靈苦不堪言,成千上萬的人還有不同的種族的性命岌岌可危。”甘道夫還對薩魯曼懷有期待,他還在努力游說他,“但是你有能力救他們,薩魯曼。你曾是敵人的心腹……”
聽到這裏已經知道甘道夫有求于他的信息,薩魯曼又端起了架子,有些得意地打斷了甘道夫的話:“這麽說,你是來打探軍情的。……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些給你。”
下面的人看不到上面發生了什麽,只能聽到薩魯曼說“中土大陸的中心形勢惡化,而你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邪眼已經看到了!現在,他會利用這個優勢,很快就會發動進攻。……你們全部都将迎來死亡……”
他又開始引誘人內心的恐懼了,最後一句話,對一部分心智不堅定的人都有了一定的影響,而甘道夫卻突然示意疾影上前了幾步,雖然他沒有說話。
“甘道夫,你……早就預料到了吧。”薩魯曼挑剔地說,“你不會真的以為憑這個游俠,就能夠坐上剛铎的王位?這個從陰影中爬出去的流浪者,永遠都不可能稱王!甘道夫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犧牲他最親近的戰友。”
挑撥離間,李斐笑在心裏下了一個定論。但是下一秒,薩魯曼還把佛羅多給牽扯上了。“告訴我,甘道夫。你讓那個霍比特人去送死之前,跟他說了什麽好話?”甘道夫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不願意看他了,“你送他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閉嘴!”
“我聽夠了!”
李斐笑和金靂同時爆發了,金靂輕輕推了一下身前的萊格拉斯,對他說,“射-他,讓他閉上他那張讨厭的嘴!你親愛的李也被他惹怒了,你難道不應該為她出氣嗎?”
萊格拉斯被他說動了,他正準備抽出箭的時候,被憤怒中的李斐笑按住,也被甘道夫阻止了。李斐笑對他搖了搖頭,用唇語說:“挑撥離間,激将法。”萊格拉斯看懂了,他伸手握住了李斐笑的拉着缰繩的手,無聲安撫着戀人的怒火。
“下來吧,薩魯曼。”甘道夫說:“我們可以饒你不死。”
可是這句話踩到了薩魯曼的尾巴,他被甘道夫激怒了,大聲地拒絕道:“收起你那套假慈悲吧!我一點也不稀罕!!”
說完他舉起了法杖,憤怒地攻擊了甘道夫。
看到薩魯曼舉起法杖準備攻擊的同時,李斐笑就抽出了自己的盾,給周圍的隊友都上了盾護,她一點不敢賭薩魯曼的攻擊會不會對所有人都造成傷害,所以能做的就是先預防最壞的走向發生。
倒不是說她不相信甘道夫,她只是下意識先将事情控制在她能控制的範圍之內。
一顆火球在盾護形成的一剎那飛速地從塔頂掉下來擊中了甘道夫一個人,其他的同伴需要安撫好因為薩魯曼的攻擊而躁動的馬就行。她松了口氣,但是甘道夫還被火球包圍着,不知道情況怎麽樣,李斐笑有些擔心,她的盾護能防止一些弓箭和刀劍的攻擊,這樣的法攻,怕是幫不上什麽忙。
包裹在甘道夫周圍火焰漸漸散去,被灼熱的空氣逼退幾步的衆人才看清了甘道夫完好無損站在原地,李斐笑施加的盾護已經不見了。“薩魯曼,你的法杖已經碎了。”老人淡淡地說。
失去了法杖的薩魯曼倒退了幾步,低下了他高傲地頭顱,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雙手。
這時候,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從薩魯曼身後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是葛力馬。
希優頓看着那個佝偻着身體的葛力馬,最終還是心軟了,他不忍心地對自己曾經的子民說:“葛力馬,你不用擔心,你也不用跟随他,以前的你并沒有那麽壞,你也曾經是洛汗國的子孫!下來吧。”
再一次被希優頓接納的葛力馬又愧疚又感激地對自己的國王深深地行了一個禮,轉過身正準備離開薩魯曼,但是被這個巫師打斷了,他聽到薩魯曼輕蔑地說:“洛汗國的子孫?洛汗人住的是什麽房子?不過是茅草房和谷倉!洛汗人就像是一群強盜一樣在臭烘烘的屋子裏喝着酒,而他們的崽子就像是畜生一樣在地上爬來爬去!”
希優頓被薩魯曼氣的渾身發抖,但是他還是沒有停下自己侮辱的話語:“聖盔谷的勝利?不是你骠騎國國王希優頓的功勞,你愧對你的祖先……”說到最後,希優頓自己都開始懷疑起自己。
“閉上你的臭嘴,如果不是你這個小人橫插一腳,洛汗國會變成這幅樣子?如果不是你這個小人,你的強獸人大軍根本沒有辦法撼動這個國家。雖然說戰場上不管是陰謀陽謀,只要能夠取得勝利就可以,但是你依舊只是一個手下敗将,你有什麽資格跟希優頓國王說這樣的話?!你這個膽小可憐還不敢面對現實的薩魯曼!”李斐笑沒有忍住,罵了回去。
她說的也是實話,如果薩魯曼不是忌憚原本的洛汗國實力,何必下咒殘害希優頓,他直接讓強獸人大軍殺過去不就完了?還是不他對自己的軍隊有自知之明,明着來不行,就來暗的,長久以來控制着洛汗國才以為自己會取得勝利。結果他自己敗了,還不肯承認自己的失敗,把一切都歸到別人的身上這種行為,簡直是令人惡心到了極點!
希優頓也壓下了自己的憤怒,還是對葛力馬伸出了橄榄枝。動心的葛力馬因為拒絕了薩魯曼的命令被他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
甘道夫依舊在做最後的努力,他還是希望能夠得到薩魯曼的幫助,“你曾是敵人的心腹,告訴我們你知道的一切!”
“把你的護衛都撤走。”他又恢複了自己的高傲,努力将自己的優勢擴大,“我就告訴你們,哪裏是你們的墳墓。我不會被囚禁在這裏……”話還沒說完,他被從背後偷襲的葛力馬狠狠地刺了兩刀。
萊格拉斯立刻挽弓,将葛力馬給一箭穿心了,看到這一幕的希優頓不忍心地撇開了頭,不管他做了再多的錯事,就像他說的一樣,葛力馬永遠都是洛汗國的子民。而失去了依靠的薩魯曼則是從高塔迅速跌落,被塔下的水車刺穿了身體。
梅裏和皮聘被薩魯曼的死狀吓得不輕,緊緊地拉住了身前的同伴。
甘道夫對希優頓嚴肅地說:“捎信給我們所有的盟友,以及中土每個自由的角落,敵人正在準備發動進攻,我們必須要知道他的目标是哪裏。”
機械水車由于上面的重量,發出來令人牙酸的‘吱呀’聲,緩緩地動了起來,将薩魯曼的屍體掩藏下了水面下面。
不可一世的白袍巫師薩魯曼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會死在被他标記上走狗的葛力馬手下,對于他來說,就算是死,也要保持應有的體面,更要有無上的權利。這種死法對于他來說,很是丢人了;對于被他殘害過得種族來說,遠遠不夠洩憤,但是可以令人解氣。
他自以為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卻也沒有料想到就算是他的走狗,也會有應該早就被抛棄的‘自尊’這種可笑的品質。
葛力馬仰面躺在塔頂冰涼的地上,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最後一刻想的是什麽,他就那麽度過了自己可憐又可悲的一生。
作者有話要說: 我盡力了……雖然還是很平淡……【攤在電腦桌前】,我的媽……手一抖,我按了清緩存,你們看文沒有什麽障礙吧……瑟瑟發抖的新人作者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