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二個花瓶
第52章 五二個花瓶
淮年跳傘時幹脆利落的程度是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一貫在綜藝上表現出柔弱無害的少年,頭一回當着鏡頭展現了一種無人能敵的沖勁與堅決的韌性。
【啊啊啊啊啊寶寶!!!!!】
【突然理解到為什麽之前是小年挺身而出幫大家解決了危機了……膽子也太大了吧?!】
【好好好,這下終于不演了是吧?我寶沖啊!】
跳傘的所有時機他都控制良好,甚至在降落時,提前做好了緩沖準備,都不需要等候在降落點的工作人員幫忙,自個就穩穩停住。
搞得那工作人員都驚豔了。
“你真是第一次跳傘?”
“是的呀。”淮年在對方的幫忙下脫掉一身的準備,他活動了下筋骨,爽快地笑了笑,仰頭看着天空, “他們呢?下來了嗎?”
“應該快了。”工作人員邀請淮年一起到一旁的設備上觀看飛機上的情況。
裴揚說是要比淮年更先跳的,可淮年剛剛的操作和氣魄震懾到他,叫他遲疑了瞬間。祁綏緊随其後,閻朔跟着,沈虞最後。
淮年跳之前,謝北柯說是說要試試的,不管怎麽樣都要跳。總不能大家都參與了挑戰,就他一個人拖後腿吧?
意志很堅定,想法很明确,但身體的那來自本能的恐懼叫他面色煞白,為了撫平心裏的不安與擔憂,不斷地詢問導演組: “真的沒問題嗎?可以嗎?如果我忘記開傘呢?降落的時候時機不對呢?如果路線偏移了呢?”
導演組一一回答他的困惑。
“我們使用的跳傘設備都是創世科技最新研發的産品,有各種模式可以選擇。新手模式裏能夠控制跳傘路線,并在設定好開傘和降落時機的情況下根據實時的高空情況進行調整。”
“再投入使用之前已經使用過很多次,謝老師不用擔心。”
Advertisement
謝北柯沒想到節目組準備的這麽齊全,他的退路全被堵死。
裴揚一直沒跳下飛機,這時候瞧着謝北柯一臉慘相,笑着說: “謝老師,你要是實在害怕,我可以帶你下去。”
“你?!”
裴揚聳聳肩: “別這樣看我,我也是有跳傘教練執照的好嗎?”
“呵呵。”謝北柯毫不遮掩自己對裴揚的嫌棄與讨厭, “不可能。”
他深吸一口氣,做足準備來到飛機艙口前。
“三——二——”
“一!”
這一瞬,淮年所看的直播立刻切換了畫面。
“沒了?!”他大為震驚, “這就沒了?”
“所以他跳了嗎?!”
工作人員: “你等會就知道了。”
“啊啊為什麽不繼續放下去!”
工作人員心想:當然是為了讓看免費全員視角的觀衆充錢。
可他不能這麽說。
于是工作人員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夥子,以後你就知道了,有空多看看綜藝,多追追劇。”
淮年的心裏好似有一只貓爪正在唰唰伸出手對着他來回抓撓。
等了約二十分鐘,其他人都抵達後,淮年遠遠地看着一架直升飛機停在遠處。
成,他算是知道了答案。
所以謝北柯最後還是沒跳呀!
裴揚跟着謝北柯一塊從直升飛機上下來。
“謝老師一個人不敢跳,我就陪着他了。”
謝北柯走在他的身邊,聽到這話,眼睛瞬間冒火。
“誰要你陪了?”這人有病吧。
裴揚的一雙狐貍眼萬萬如月,笑眯眯地看着淮年,似乎想通過這個舉動刷新一下淮年對自己的看法。
淮年對這目光孰若無睹。
謝北柯上前兩步走到淮年的身邊解釋: “那什麽,我是想跳的,但是吧,剛剛的天氣情況好像不太适合跳傘。”
淮年擡頭看了眼頭頂的晴空。
謝北柯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剛剛那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不得的危險天氣。
“咳,下次吧。”謝北柯強行挽尊, “下次條件好了,我再跳。”
“我看現在天氣就挺好的。”淮年對謝北柯說,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
謝北柯: “……”
瞧見謝北柯一副迅速變成了雕塑且馬上就要碎掉的模樣,淮年憋了半天,沒憋住,展顏一笑,擡手拍了下謝北柯的後背: “好了,又不是什麽大事。”
“可是獎勵——”謝北柯心裏多少還是有點自責的, “抱歉,拿不到最好的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微微低着頭,像一只一貫毛毛躁躁的大黃狗犯了錯,好吧,看在他紅色頭發的粉絲,也許應該是一只大紅狗。
要不是謝北柯這麽說,淮年就把獎勵這件事完全忘記在腦袋後了。
“沒關系啊。”淮年大大咧咧地回答, “就算沒有獎勵也沒關系啊。反正之前不是都經歷過嗎?”
謝北柯: “我以為你很想……”
“想是想啦。”淮年記起之前自己非要跳傘的理由,連忙找補, “不過也不是最重要的。”
謝北柯瞧着他,很想問,那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他沒把話問出口。
節目組确認嘉賓都集合完畢以後,開始給他們安排新的任務。所有人要開始朝着蒼雲村所在的位置前進,并且根據節目組提供的線索找到他們獲得的獎勵。
原本節目組提供的最好的獎勵是村長家的大房子,外表很新,三層樓高,門口還有個小院子,像是一處精致的農家樂。
除此之外,節目組還提供了第一天的豐盛午餐,鐵鍋燒雞,爛肉粉條,芋頭兔等……當天晚上還給他們準備了迎接燒烤。
淮年看到這的時候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覺得他有必要撤回一下剛剛對謝北柯說的話了。
跳啊!你怎麽不跳!可惡!節目組要是早點把這些飯菜放出來,淮年就算是綁着謝北柯也得帶着他一起跳下去。
節目組還打算給大家看五個人完成挑戰以後的獎勵,裴揚沒耐心地叫了停: “算了算了,你要不就光放沒人挑戰和我們現在得到的獎勵給我們看吧。”
起碼這樣對比起來也是正向對比。
看了大家心裏也好受一些。
節目組聽了這話,依次放出了兩種檔次不同的獎勵。
“其實現在的住所也挺不錯的。”謝北柯輕咳一聲,說, “我們還有是有房子的,不像之前,都得自己搭木屋。”
【哈哈哈哈哈哈!一直在努力挽尊的貝殼。】
【想問問謝貝殼現在你後悔嗎~想不想再重新上去跳一次~】
他們目前獲得的住所一處平房,有點像四合院的格局,但只有三面小屋,圍出了一塊空地,也能算是院子。
在食物方面,當天晚上的燒烤是徹底沒着落了,剩下的燒雞,粉條,芋兒兔有是有,但是得他們自己尋找線索,去村子裏的各個村民家裏憑借努力賺取材料,最後還得自己燒。
“我有個問題。”淮年高高舉手。
葉慧笑看着他說: “什麽?”
“葉慧姐,做飯有菜譜嗎?”
“抱歉啊小年,我們沒有提前準備菜譜,不過村子裏有不少村民都是大廚,如果到時候你們把食材收集完畢,可以和他們請教一下噢。”
“那我能直接請他們幫忙做嗎?”
葉慧表情怔愣片刻。
“這樣違規嗎?”
葉慧遲疑: “倒也不會。”
淮年: “好的,謝謝姐,我懂了。”
【你都懂什麽了你說出來聽聽!】
【笑死我哈哈哈哈你這個算盤打得我在家裏都聽見了。】
【看出來了,我們年寶是真的想吃一些好吃的東西。】
【吃!給他吃!他才出了院,身體剛好,吃點好吃的東西怎麽了!】
【我勸節目組實相一點,直接把小年要吃的東西做好擺出來,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其實不用觀衆在彈幕裏提醒,節目組一早就做好了他們不能全員完成跳傘挑戰,需要尋找食材的準備。
考慮到淮年的身體情況,也覺得這孩子不容易,正在長身體不說,人還剛剛病康,需要吃點好的補充一些營養,節目組偷偷放了一些水。
分別對應裏幾位嘉賓的特點設置了一些游戲小環節。
閻朔負責的是要和村子裏好幾位力氣杠杠的老頭掰手腕。
閻朔沒有推辭,只是他自己知道,自從受傷以後,他便再也沒有做過類似的事情。他擅長發力的那只手正好是他有過傷痕的手。
閻朔靜着一張臉坐下,本以為這次挑戰結束後,手臂一定會有不舒服的感受。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的手臂的狀态比他想得要好許多。幾乎……快要恢複到和過去未受傷時的狀态一樣。
閻朔贏得了勝利,被一堆老大爺圍着誇贊。可他的目光穿過這些人,落在了站在不遠處的淮年身上。
他現在才意識到,那天淮年說的幫忙按摩推拿的事,也許并不是玩笑,也并不是一時興起後的天真尋樂,而是當真行之有效的幫助。
“謝謝……”閻朔走出人群後,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淮年的身邊,低聲對他說。
謝北柯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 “你自己贏了,謝他做什麽?”
閻朔沒理他。
謝北柯翻了個白眼。
不理他?呵呵,他以為他稀罕和他說話啊?
“怎麽樣?我就說吧,我那招還是有點用的。”淮年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得意。
閻朔也被感染,揚起嘴角,欲伸手揉揉他的腦袋。
就站在一旁的謝北柯哎呀一聲,擡手抓住淮年的胳膊,把他往另外的方向拉,叫閻朔的動作撲了個空。
“走了走了。”謝北柯說, “野雞拿到了,我們去拿別的菜。”
一提吃的,淮年的注意力就立刻被轉移。
見此,謝北柯滿意地笑起,還故意回頭看了眼閻朔。
閻朔不動聲色地收回手,平視着謝北柯的目光。這個一向情緒穩定,沒什麽表情的男人,露出了那種在拳擊賽場上才會出現的神情。
謝北柯怔了片刻,揚起嘴角,毫不退怯,當着閻朔的面,擡手摟着淮年的胳膊。
淮年偏頭看了眼謝北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你做什麽?”
謝北柯: “都是兄弟,搭一下怎麽了?”
淮年: “你腿廢啦?”
謝北柯: “你——!會不會好好說話!”
淮年: “真沒想到有一天能從你嘴裏聽到這句話。”
謝北柯哼笑一聲,沒收回手,把淮年摟得更近: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
淮年: “我覺得你今天精神狀态有點不正常。”
謝北柯: “好巧,彼此彼此。”
“怎麽今兒都沒聽你喊我哥了?”
淮年瞪眼: “你喜歡啊?”謝北柯不是最讨厭這一套嗎?
謝北柯突然被這麽一問,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頭發遮擋下的耳朵忽然紅了起來,別扭地說: “也沒喜歡吧。”
“就是習慣了。”
淮年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好習慣成就人的一生,壞習慣毀掉人的所有。”
謝北柯: “?”
他什麽意思?!
他是不是不愛了?!?
謝北柯茫然失神的片刻,淮年從他的手臂下彎腰跑出,快步湊到前面去看新的游戲環節。
沈虞選秀出道,唱跳愛豆,節目組安排他和村裏的音樂舞蹈愛好者——廣場舞叔叔阿姨們pk,誰的節目在村裏得的票數多,誰就能獲勝。
“你打算唱什麽?”裴揚問。
沈虞: “還沒想好。”
“可別唱你以前唱的那些。”裴揚吊兒郎當地笑起來, “村子裏的人可都不愛聽那一套。”
謝北柯抓住重點: “你知道他以前唱了什麽?”
裴揚: “是啊。”
他故意用那種別有深意的語調說話: “我可是很關注沈虞的,我們關系很不一般。”
“裴揚。”沈虞難得在節目裏露出了微愠的一面, “差不多得了。”
他越是這樣,裴揚越是想犯賤。
他就想當着所有人的面戳破沈虞的身份。
就算這件事被老爺子他們知道以後裴揚能被打個半死,他也不在乎。
朝生暮死,誰不是為了一瞬的快樂而活?
他想做這件事很久了,特別是自從知道沈虞換了名字,還出道當了明星,被所有人看成是他們裴家的小少爺開始。
憑什麽?
“是嗎?可是我們——”
話沒說完,淮年就不耐煩地啧一聲: “大哥,現在沒人在乎你們是什麽關系好嗎?”
“比賽!比賽!”淮年一心為吃, “唱什麽歌,你們有沒有好的推薦啊?”
【寶寶……我在乎!我在乎啊!!】
【woc,聽裴揚的語氣,這下是有瓜啊?!】
【瓜?哪裏有瓜?什麽瓜?我吃我狂吃——】
【看在阻止我吃瓜的人是寶寶你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就原諒你了。】
【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了哦年年~姨姨有的時候也是想找點樂子的呀!】
沈虞沒料到裴揚竟然會打算當着鏡頭的面說出這些,他有一瞬間是害怕了。然而淮年徹底打斷了裴揚的發言。他擡頭看着淮年,抿了抿唇。
淮年一發言,原本很樂意看沈虞尴尬的謝北柯主動提出了幾個靠譜的歌曲提議。
就連閻朔也很努力在調取自己的曲庫。
可是淮年怎麽聽都覺得這些歌不一定能夠獲得叔叔阿姨的喜歡。
「統寶,幫個忙吧!」
系統: 「0.0」
「我不會唱歌诶,你能不能幫我調個曲譜之類的,比如《愛如火》《奢香夫人》之類的?」
系統: 「你現在用我用得倒是很順手啊。」
「嘿嘿。」淮年裝傻, 「愛你,統寶。」
系統: 「……」
「可以調取相關資料,但得抵扣兩張藏書閣閱讀券,請問是否同意?」
「okkk!
」淮年很大氣地答應了系統的提議。
下一秒,系統完成了相關資料的輸出。淮年現在無法使用手機,節目組收走了他們的所有電子設備。沒轍,他只好要來紙筆,依葫蘆畫瓢地把系統給出的東西寫了下來。
“這個能唱嗎?”淮年挑選了很多金曲的高潮部分串起來連在了一塊遞給沈虞。
沈虞有些驚訝: “這是……你寫的?”
淮年可不敢當。
他趕緊擺擺手。
“不是不是。”
“是我……是我之前去旅游的時候在另外一個地方聽到的!”
編,又開始編。
“什麽地方?”謝北柯也好奇, “我之前都沒聽說過這些歌。”
淮年高深莫測地說: “一個人才輩出的好地方。”
“以後再想吧。”祁綏走過來解圍, “現在的重點不是比賽嗎?”
他一句話成功讓所有人轉移了關注點。
淮年偷偷松了口氣。
祁綏不露神色地看着淮年。
·
沈虞能夠以top1的身份出道,說明他還是有一些實力的。而且為了避免他一個人上場氣勢不夠,淮年還建議謝北柯也一起參與。
謝北柯直接一句: “多我一個人有什麽用?大家一起啊。”
好家夥,這下所有人都被拉下水,排練了一個小時後,當着所有村民和直播間觀衆的面表現了一遍被淮年取名為‘熱辣勁舞金曲串燒’的節目。
村裏的年輕人幾乎沒有,臺下的觀衆大多都是老人。被他們的表演感染得格外開心,節目組結束後,還問他們這些歌能不能教給他們以後跳廣場舞用。
【啊啊啊啊3s之類我要在聽到音源!!】
【好好好,嗨起來了,徹底嗨起來了。】
【別光教給叔叔阿姨們啊,我們年輕人也很需要啊!!】
【愛如火~心在跳是愛情如烈火~】
【烏蒙山連着山外山!月光灑下了響水灘!】
【兄弟們,我出不去了,我先倒退回去循環了。】
【年寶究竟是在哪裏聽到這些東西的啊啊啊!哪個村子啊!!這麽有才!!】
如果有人當面問淮年這個問題,他回答四個字:網易雲村: )
度過沈虞這一關以後,接下來的挑戰就變得容易許多。
裴揚負責和大爺比賽開拖拉機,謝北柯負責跟村裏的留守小孩比賽扇卡片,祁綏負責跟村裏的圍棋一霸中門對局。
等輪到淮年了,他躍躍欲試,挫着自己的手掌詢問: “我呢我呢?我比什麽?!”
節目組: “你……咳,由于你是第一個成功完成跳傘挑戰的嘉賓,所以你就比個耶吧。”
“????”
“???”
淮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
【放水放到太平洋了233333】
【可以可以,我們年寶才出院呢,經不起折騰,比個耶就挺好了~】
一上午的游戲挑戰就在淮年的錯愕之下結束了。
但他還算有點用武之地,憑借自己之前在系統的逼迫下鍛煉出來的撒嬌能力,征服了住所附近的大廚爺爺奶奶,大家夥直接幫忙做菜,還直接從田地裏扯了些新鮮的菜品給他們加餐。
淮年吃飽喝足開始犯困,節目組也安排他們可以午休一段時間。
既然要睡覺,就必定涉及到分房間這件事。
這家裏三個卧室,三張大床,六個人,兩人一個房間一間床,正好夠分。
所有人意識到這件事以後,都陷入了瞬間的沉默。
謝北柯率先出擊: “我跟小年住,你們随意。”
沈虞溫柔似春風: “謝老師,你還沒問小年的意見呢。”
謝北柯很有自信: “他不會拒絕我的。”
淮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誰說的?”
“我不要跟你睡。”
謝北柯: “……?”
他聽到了什麽?!
“為什麽不和我睡?”謝北柯咬牙切齒, “我有什麽不好的?”
淮年: “你睡相不好啊。”
“……。”這事謝北柯反駁不了。他結束綜藝以後自己去看了之前的直播片段,親眼目睹了自己是如何在游輪的小床上折磨淮年的。憋了半天,謝北柯擠出一句, “我可以改。”
淮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等你下次改好了再來找我吧。”
淮年的目光在閻朔和祁綏之間來回徘徊。
這兩個一看睡覺就很老實。
也不知道該挑誰。
閻朔注意到淮年的眼神,想到要和他共處一室睡覺這件事,低頭避開這目光。
祁綏游刃有餘笑起: “要不你和我一個房間?”
淮年: “好啊!”
謝北柯: “不行!”
淮年莫名其妙地看着謝北柯: “為什麽不行?”
謝北柯支支吾吾半天,最後自暴自棄地說: “反正就是不行。”
【貝殼,我懂,跟誰一個房間都不行,只能和你一起,對吧?】
【你小子心思別太明顯啊喂。】
“抽簽吧。”沈虞輕聲說, “這樣一直讨論下去,也許就沒辦法再午休了。”
謝北柯: “成。”
“抽到了都不準反悔啊。”
他覺得他運氣一直挺好的,抽到和淮年一間屋完全沒問題。
兩分鐘後,謝北柯氣得撕掉了手裏的紙片。
他所有的運氣該不會在投胎的時候就用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