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五五個花瓶

第55章 五五個花瓶

【歡迎我們的不知名變臉藝術人謝貝殼(鼓掌)】

【爺爺!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孫女婿啊!】

【什麽女婿?我們年寶這麽能打,肯定是1,不接受反駁。】

【沒品的家夥!能打才更不能做1!】

彈幕因為奇奇怪怪的話題争論起來。

謝北柯的怪異表現叫淮年無奈,迎着老林詫異探尋的目光,淮年跟輕聲解釋: “謝北柯,和我一樣也是這個節目的嘉賓。”

“這小夥子是幹嘛的?”老林好奇。

謝北柯胸膛一挺: “爺爺,我是演戲的,你看過《xxx》嗎?”

老林搖頭。

謝北柯不服輸,又提了另外一部他的國民代表作。

老林還是搖頭。

謝北柯碎了。

“抱歉啊小夥子,我這人老了,都不太看那些的,但是你這頭發顏色不錯啊,很喜氣,紅得亮堂,特別好。”

老林這話一出,謝北柯又把自己拼好了。

“是吧!”謝北柯如遇知音, “爺爺,我也覺得這個紅色特別好看。我跟你說,這個紅色可有來頭了,是我找造型師調了十多次的紅,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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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紅。”老林擲地有聲地說, “我懂!”

謝北柯: “……”

“您真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看謝貝殼的表情可不是這個意思哈哈哈哈!】

【笑死我,貝殼本來是想說個特別潮流特別裝逼的顏色吧?】

【馬爾代夫玫瑰紅~~】

“林爺爺您好,我叫沈虞,和他一樣,也是小年的朋友。”靜候在一旁的沈虞跟老林頭打招呼。

謝北柯一聽就呵呵。

沈虞這說的是什麽話?

什麽叫和他一樣?

他和沈虞在淮年心裏的地位能一樣嗎?

老林樂呵呵: “沒想到這小子現在還有這麽多朋友。”

淮年:……

他能說什麽呢?總不能當面反駁。

一貫少言的閻朔見了老林都很禮貌地同他問好。老林眼尖,一眼就看出來閻朔的不同,跟他聊了幾句拳擊上的事情。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

老林幾句話就叫閻朔暗暗吃驚。

這位老爺子不簡單。

閻朔心知肚明,态度越發恭順。

到了裴揚那,他跟個花蝴蝶一樣介紹着自己,又跟老林攀談,說自己家的祖父和姥爺都跟他一個年紀,将他身體健壯,看起來年輕。

廢話說了一堆,最後點題: “我和小年也是朋友。”

淮年立刻說: “他單方面認為的。”

謝北柯三人就算了,大家怎麽說也是共患難一段時間了,真要說是朋友呢也能這麽說,只是朋友之間的深淺輕重不太一樣。可裴揚?淮年才懶得和他沾邊。

裴揚被這話搞得笑容僵持不下。

謝北柯在一旁笑得毫不遮掩,恨不得原地打滾。

爽啊,真爽!

老林捋捋胡子沒說什麽,吆喝着大家休息會,晚點一同去吃流水席。

“淮年,跟我走,我有事跟你說。”老林講,還沒等節目組和其他人有行動,老林就先一句話把路堵死, “我和這孩子太多年沒見了,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單獨聊聊?都是家裏私事,不方便上那個——”

老林的手指了指黑乎乎的攝影機。

葉慧很通情達理。

她給出了肯定的答複後,節目組沒人跟上去,也沒派自動跟拍機跟随,放任老林把淮年領走。淮年那不能離開祁綏身邊的任務已完成,也就跟着老林走了。倆人走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去哪。

兩人一消失,謝北柯就問祁綏: “喂,什麽情況?”

祁綏恍若未聞,路過一樓的客廳,往自己和淮年的房間去。

謝北柯: “喂!”

【第一,我不叫喂。】

【我叫祁綏。】

【第二,你什麽态度?】

【啊啊啊啊啊跟你們這些玩老梗的拼了!!】

謝北柯直接擋在祁綏面前。

“跟你說話呢。”

祁綏: “抱歉,沒聽見人叫我。”

謝北柯: “我沒叫?”

祁綏沖着他笑了下,只是一個笑容,謝北柯卻覺得對方似乎在嘲諷自己。

謝北柯拳頭都緊了,忍了,問他: “剛剛你和淮年去哪了?”

祁綏饒有興趣地看着謝北柯: “你很好奇?”

謝北柯: “随便問問。”

祁綏: “那我就不說了。”

謝北柯: “……”

草,還能這樣?!

謝北柯被祁綏的反應震驚的片刻,祁綏繞過他直接走了。

等人消失在視野範圍內,謝北柯抓狂地大喊了一聲。

沈虞比他聰明一些,早就跟一旁的工作人員聊起天來,幾句話下來就把剛剛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你們節目組提前安排好的吧?”謝北柯在一旁蹭聽了一會,感慨, “哪有這麽巧的事情?”

事實上,這根本不是巧合,是系統和淮年預謀下理所當然發生的概率事件。

節目組疑似再次背鍋。

另外一邊,淮年跟着老林走出節目組安排的住所後,來到了村長家的三層豪宅。

淮年沒敢往裏走,站在門口,問老林: “你确定這樣進去合法嗎?”

老林橫他一眼: “想什麽呢?”

老林大搖大擺走進去,村長出來迎接,一聊才知道,村長就是小林,相當于老林的親弟弟。

“我徒弟。”老林跟村長介紹。

村長文雅得很,穿得很雅氣,戴着眼鏡,頭發絲都打理得精致。

“我就知道。”他說話也沒這村頭的口音,是标準的普通話, “今天剛看他的時候就覺得氣質不一樣。”

“你們先聊,我去安排流水席的事情。”

村長一走,淮年就問: “他怎麽對你有我這個徒弟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

“你們村是什麽情況?”

“什麽你們村?”老林沒好氣地對着淮年說, “這以後也是你的村子。”

“啊?”

“你忘了你歸隐派第17代掌門的身份了嗎?”

淮年: “謝謝,現在記起來了。”

“那門派不是你亂編來哄我的嗎?!”

老林白他一眼: “誰閑着沒事編那種東西?”

淮年: “你啊——”

“你還編過什麽人面花,鬼吃魂,地獄客棧……”

他從小就是在這種故事裏長大的。

老林: “那還真不是編的。”

他打量着淮年: “先別說我,說說你吧。”

“我沒什麽好說的。”淮年抿了抿唇,不想讓老頭知道他現在身上有個系統的限制這事,怕他接受不了,又怕他擔心,換着話題問, “你之前……究竟去哪了?”

“他們都說你死了。”淮年執拗地盯着老林, “可是我不信。”

“我要是死了,我現在還能在這嗎?”老林無奈一笑, “至于我去哪裏,你現在不也應該猜到了嗎?”

“淮年,爺爺沒去哪,爺爺只是回家了。”老林一聲嘆息, “只是走之前沒時間跟你說清楚所有,還好,還好你也來了。”

淮年蹙眉: “什麽意思……”

“行了,別藏了。”老林對着淮年說話, “你出來吧。”

淮年莫名其妙: “我沒藏啊——”

「0.0」

原本只是展現在淮年腦海裏的文字和符號突然出現在了淮年與老林所在的空間裏。猶如憑空多出一種神秘的投屏般,直接顯現出來。

淮年錯愕了。

老林卻好似習以為常。

“你是十七號?”

「是的。」系統在空氣中打字。

“你還沒跟他說過那些事情嗎?”

「提供過線索,但他似乎暫未發現。」

淮年: “不是,你倆當着我的面說話能不能別打啞謎。”

“哪些事情?”

“什麽線索?!”

老林輕咳一聲,對着系統投射出來的屏幕講: 「你先說。」

系統: 「你先。」

要不是系統沒實體,淮年都懷疑它和老頭要大眼瞪小眼,在他面前玩幹瞪眼了。

淮年看出來這兩個家夥都有事瞞着自己,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 “要不你們石頭剪刀布吧。”

這話他完全是說着玩的。

哪知道兩個家夥當了真。

老林用3d世界的手掌,系統用投屏裏的電子手掌。

三二一以後,各自出拳。

老林贏了。

“你先說。”他對着系統講。

系統: 「《掌門日記缺漏版》」

“這書我看過啊。”淮年皺眉, “沒什麽好看的。”

他當時看第一眼就在心裏已經吐槽過了。

什麽掌門日記?

這書分明應該改名叫廁所日記。

系統: 「你試試補充完整呢。」

淮年使用修補秘籍,得到了一本完整的掌門日記。

與其說是一本,不如說是一系列。

厚薄不一的十六本書。

從第一任掌門開始,到第十六任掌門。

淮年翻閱了下,終于明白了為何老林和系統能夠如此熟悉。

自歸隐派成立以後,第一代掌門飛升,獲得在當時被稱之為“天道”的東西安排的任務,自此以後,每一任掌門修煉到一定階段,就會迎來所謂的任務挑戰。

代代掌門将之稱為試煉。

随着各代掌門在各個世界各個領域開疆擴土, ‘天道’之名也逐漸演化成‘系統’,并和其他各門各派的試煉者一同組成了所謂的主神空間。

每個門派的試煉者有自己負責的空間脈絡體系。

老林作為第十六代掌門,原本是現在他們所處的世界裏的人,十多年前卻接收到任務,要他去其他世界培養一個新掌門。

“你就挑中我了?”淮年轉頭問老林。

“不。”他低聲說, “是命運選中了你。”

淮年抱臂于胸前,揚起嘴角看着老林: “展開說說。”

老林清了清嗓子: “話說有那麽一個冬天,天氣很冷,冷雪飄零……”

老林編不下去了,因為他看見淮年已經準備動手了。

這是他老弟家,可不能把家具打壞了。

“哎。”老林輕嘆口氣, “的确是命運選中了你,我當時的十六號系統把我送到你身邊的。我不知道如今你的任務是什麽,但我的任務是——撫養你長大,培養你,直到你可以獨當一面。”

“不過淮年,我——”

老林想說些什麽,但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淮年跟他相處了這麽多年,還能不知道他想講點什麽嗎?

“行了。”淮年有些別扭地說, “任務歸任務,反正你是我師父,算我半個爺爺這事是板上釘釘的。”

老林老淚縱橫: “我的乖徒弟喲——”

淮年冷漠地一巴掌把他的老臉推開。

“可是為什麽是我呢?”

老林恨不得舉起雙手表清白: “我真不知道。”

“我的系統沒跟我說這些。”

淮年轉頭盯着空氣中的屏幕: “統寶~”

老林第一回見自己徒弟這麽說話,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系統: 「……」

「你本是一篇x點網站小說的主角,按照故事發展,你會在獨自長大的十八年以後突然掉下懸崖偶遇一個大師從此掌握一門武林絕學走上成為影後的貼身高手之路。」

淮年嘴角微抽: “這本書全都是融梗吧!?!”

別以為他沒看過天龍八部和那部連載八百年完沒還結的x花的貼身高手啊喂!

系統語重心長地說: 「所以我們為了保護原創,安排了老林去做任務,提前改變你的人生路徑。」

淮年: “然後讓我穿到別的書裏?”

「放心,這樣也不會影響你之前所在世界的存亡,因為老林花了這麽多年完成任務,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也改變了世界的性質。你不在,它依舊存在。」

“穿到別的書裏?”老林聽到這話後很驚訝, “什麽意思?這個世界也是本書嗎?”

淮年看了眼系統,系統跟老林講解了目前的情況。

“所以你的任務就是和這個世界融合?”老林問。

淮年點點頭: “對啊。”

“還剩多少?”

“沒多少了,也就剩個四分之一多的進度條吧。”

“我還是沒想通,如果之前老頭你做任務是為了保護原創,不讓這什麽主神空間出現抄襲世界,那我來這個世界是為什麽?”

“就為了融合?”

沒事喊他融合幹嘛?閑得啊?!他是什麽面團嗎說融合一下就能融合?

系統沒吱聲了。

老林倒是很想得開: “怎麽就不能融合了?你要是融合了,那以後就能和老頭我在一塊了。”

“說不定是因為歸隐派的大本營在這,所以才叫你過來呢。你要是不過來,這連個掌門都沒了。”

“好像有點道理。”淮年琢磨着。

“你小子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老林嘆了口氣, “自我走後,也是去你的世界以後,歸隐派就沒落了,一批人跟随其他組織一塊建立了個勞什子機構,一批人遵循師門傳統,不出世,就一直待在這裏,也是你目前看到的村子。”

“願意留下來的大多都是我這樣的老年人,藏了一輩子了,也懶得再出世,待在山裏閑雲野鶴挺好。”

“年輕人就不一樣了,他們有抱負,有理想,而且還有志向。”

“哎,我聽說他們是搞了什麽個機構來着……”老林絞盡腦汁地想着, “我剛回來的時候我弟還跟我說了。”

淮年不禁想起一個跟他扯上過聯系的機構。

“第五號機構?”

“對對對!”老林擡手一拍大腿, “就是這個!”

淮年抿了抿唇。

搞半天,他跟這個第五號機構還是師出同源的。

“他們有在監視我,現在的情況他們會發現嗎?”淮年問。

系統: 「放心,有我。」

“這屋子他們也進不來。”老林哼了一聲。

“村子裏的人跟他們不對付嗎?”淮年好奇。

老林: “倒也沒有,只是我走這些年,聽說鬧了一些不愉快,也大多都是老子和兒子,徒弟和師父之間的。大家理念不同,各走各路罷了。”

歸隐派是各個都身懷點絕技但都習慣做個普通人,整日跳跳廣場舞,打打麻将下下棋。第五號機構的年輕人卻不甘于此,一身天賦無處使,幹脆和政府合作,專門掃除各地的超自然現象,成為了行走在黑暗中的影子衛士。

盡管如此,兩撥人的共同底線都只有一個:有些事情是不能被大衆所知道的。

“若是過去的年代,人人都能練武,那我們也不用藏着捏着。可現在嘛,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不管是做英雄還是做異類,在歸隐派的大多數人看起來都不是好的選擇。

和平年代,用不上這麽強的武力。

自己知道,自給自足,自個生活過好就行。

淮年從沒想到那些過去他以為是老頭的玩笑,編造的故事的話語有一天會成為現實。

他正埋頭消化這些事情呢,老林就覺得不對勁: “你來多久了,怎麽還知道第五號機構?十七號沒跟你說吧。”

淮年輕咳一聲: “這事吧是這樣的。”

“在很久之前有一個冬天——”

老林: “淮年!”

淮年笑着搖頭: “現在知道你這一套有多煩人了?”

“第五號機構這事就是意外。”淮年叫系統把當初的直播事故和前後事發起因經過結果都跟老頭說了。

老頭盯着畫面看了半天,又看了眼淮年。

“現在也能變?”他有點好奇。

淮年: “別做夢!我是不會爬給你看的!”

老頭哈哈笑起來。

“所以,你今天跟我介紹的那些朋友,都是這書裏的主角?”

“對。祁綏不是,他是我現在這個身份的哥,就跟我一樣,都是炮灰。”

“哥,親哥?”

“不是啊,就——”淮年簡潔地跟老頭解釋了一下。

老頭懂了,又問: “那剩下那幾個要談戀愛啊?”

“沒談,但是呢可能也快了,具體什麽時候談,我也不知道。”他只是個無辜的小炮灰。

老頭端起面前的搪瓷杯子,喝了一口裏面的白茶。

他怎麽覺得那幾個人不像是能談戀愛的樣子啊?

彼此對彼此都不太上心,倒是對他家徒弟很在意,一個接一個往他面前湊——

哎喲。

老頭嘴裏的白茶瞬間不香了,一口下去,只覺得舌頭燒得慌,腸胃裏火辣。

好家夥,這群臭小子該不會就等着撿他家這顆小白菜吧?!

老頭這麽多年可不是白活的,一下就覺得這猜測有可能。悄摸摸去看徒弟的表情,他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個可能性。

老頭才不打算說破這些事呢。

他要在暗地裏繼續觀察觀察,若是他們真有這種拱白菜的想法,他還得考驗考驗他們才行……

要當他們歸隐派第十七代掌門的老婆——好像不太對。丈夫?也不太對。老頭思來想去,找到一個詞:上門女婿!

沒錯!

要當他們歸隐派第十七代掌門的上門女婿,可沒有那麽簡單!

搞事,必須得搞事。

老林很快就開始策劃起來。

于是當天晚上,吃流水席的時候,幾位嘉賓被村長熱情邀請參加第二天的村民活動。當時大家還不知道是什麽事,只覺得村子裏的人都好熱情,一口答應了,就連節目組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大家吃飽喝足回屋休息,全然不知道接下來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

淮年跟着祁綏一同進屋,門一關,淮年盯着面前的那張床,琢磨了下,問祁綏: “哥,你想睡裏面還是外面?”

【別那麽客氣,寶寶我想睡上面ww】

【親兄弟,明睡覺!】

【好好好,睡一個睡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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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寶寶的家人來撐腰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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