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纏
第30章 纏
露骨又直白的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 程落絲毫不覺得違和。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他在床上葷話也很多。
可她還是覺得自己靠着的這個胸膛剎那間滾燙很多,像是團熊熊烈火在燃燒。
她倔強, 小腿晃動了兩下, 似乎是在掙紮, “這明明是夫妻間的義務。”
陳望洲垂眼,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倒映着她的身影,“夫妻間的義務?那你去和我領證?”
程落又不說話了,輕輕在他懷裏蹭了蹭。
她覺得他們現在這樣已經夠瘋狂了, 要去領證的話, 得把家裏的長輩氣壞了。這種敗壞門風丢臉的事, 會讓陳家在圈子裏擡不起頭的。
陳望洲靜靜地看着電梯攀升的紅色數字,終于“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
他輕輕拍了下她的腰, 她像是被人觸到了敏感開關,整個人像是過電一般僵在原地。等回過神來,他已經刷開了房卡, 點亮了燈。
“落兒。”他叫了她一聲,輕輕把她放在沙發上。
他單膝跪在地上,幫她把黑色的短靴脫掉。程落雙手撐在沙發上, 咬着唇偏過頭,她沒敢看他。
她對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心知肚明,任由呼吸紊亂, 任由他的手順着小腿一點一點往上探。
她不是那種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女孩子,冬天氣溫低, 她很注重保暖,牛仔褲裏面還穿了一條打底褲。可她不知道為什麽, 這麽厚的布料竟也抵擋不住他輕微的動作,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手指劃過的地方傳來一陣又一陣的酥癢。
直到陳望洲的手觸到她的腰肢,她才輕嗯一聲來反抗他。
她剛剛做過spa,渾身都散發着清香,撲鼻而來,讓他頭皮發麻。他手上的動作大了些,立刻解開了她的紐扣。
“我們……”她身體驟然軟了下來,癱在沙發上,用手撐住他的胸膛,喃喃地問,“我們不要洗澡嗎?”
“你不是洗過了?”
“可你沒有。”
陳望洲輕笑一聲,這是在嫌棄他。
程落不知道為什麽,她都說了他沒洗澡,可依然沒停下,手探進她的毛衣裏,輕輕一勾,她只覺得呼吸一滞,驟然間失去了束縛。他将其扯出來,面不改色地說:“屋裏太熱,先幫你脫衣服,再去洗澡。”
程落咬了咬牙,“我自己會。”
她咬牙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因為他剛剛的撩撥已經讓她情動,她明顯感受到了汩汩的潺意。
她推了推他的手,然後雙手交叉着捂在胸前。
他笑了聲,吻了吻她的唇,小姑娘在這種時候炸毛更可愛了。
“我們一起洗。”
“不要。”
“你再洗一次?”
“不要。”
陳望洲越看越喜歡她,他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如此喜歡一個人,覺得她做什麽都是好的。
他繼續逗她,“你今天一天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不要,能不能換一句。”
“不行。”
“得,就換一個字。”
程落往沙發上縮了縮,“你再說我就、我就不做了。”
陳望洲見好就收,攬着她的腰把她抱到床上,又吻了吻她的唇,“乖乖在這等着我。”
他進了浴室,只有她一個人坐在床上。她磨磨蹭蹭地換上睡裙,乖乖等着他。
她是懂享受的,喜歡和他做,很舒服。
兩年前,剛開始在一起的時候,她畢竟年紀小,有些放不開,還妄圖打敗生理反應,無論他怎麽動她都輕咬着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後來漸漸懂得了享受,都是他在伺候她,她興致深的時候,格外配合他,滿足他男人的自尊心,嗚咽着叫他的名字。
過去的那些回憶一點一點複蘇,原來都記得這麽清楚。
室內的溫度更高,她覺得額頭沁出了汗水,有些悶,所以穿着吊帶睡裙去找空調遙控器調低溫度。
陳望洲出來的時候,她正坐在床邊,背對着他,黑色的吊帶裙卷到大月退根。
他裹着一條浴巾,掩蓋了旺盛的情意。
程落把溫度調低了一度,扭過頭,見到男人出來了。
陳望洲想從床邊繞過來找她,一眼卻瞥見了她脫下來的衣服。汁源由扣摳群四二貳弍吾九衣嘶七全年每日更新他頓時血脈偾張,指尖勾起了黑色的蕾絲,借着燈光看清了上面的晶瑩剔透。
程落臉再次紅得徹底,聽見他說:“故意的?”
她搖了搖頭,她真沒有,這也不是她能控制的。她快步撲過去,要去搶。他卻先她一步放下,箍住她的腰抱着她把她壓到了床上。
陳望洲摸了摸她滾燙的臉頰,“落兒,我愛你。”
程落呼吸一滞,眼中蒙了層水霧。
他又耐心地去吻她,從上到下,吻她的眉心,她的臉頰,她的唇,她的脖頸。
這次兩人的交流明顯比上次溫和了很多,他站在地上,膝蓋頂開了她的雙腿,她黑色的睡衣卷到了小腹。
他彎下腰,她立刻抱住了他的腰,嬌氣地喊他:“三哥。”
“嗯?”
“開始吧。”她側過臉,緊緊地貼着床單。
陳望洲扯掉浴巾,俯身從床頭櫃上擺弄了兩下,瞥了她一眼,傻姑娘明顯好奇地看着他。
“落兒,要不然你幫幫我?”
她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堅定地搖頭。他卻勾住她的手,拉着她探。甫一接觸,她驟然間縮回。
陳望洲繼續逗她,“要不要幫幫我?三哥教你,就像以前教你射擊、教你游泳、教你騎馬。”
程落攥緊床單,露出寧死不屈的表情,“不要。”
陳望洲輕嘆了口氣,沒再為難她,只保持着跪姿。
他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他還是習慣性地先吻她、安撫她、告訴她他很愛很愛她。
之前她不知道在哪看的,說是男人是下半身動物,可以接受和不愛的人發生關系,便來質問他。
他說他不會,不愛的人他根本都不會碰。
他們吻的難舍難分,她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選擇忽略的手機的響動。可對面的人锲而不舍,一個接着一個打,程落迫不得已推了推他,“三哥,我電話。”
陳望洲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把手機拿給她。他掃了一眼,輕哂一聲,“不許接。”
程落還在納悶,直到看到備注的人名心裏才了然,不過這張景澤怎麽又開始給她打電話了。
從那天提了分手,他就時不時聯系一下她,問她看不看電影吃不吃飯,還說他給她準備了禮物。
他是鐵了心在追她,所以想把最好的拿給她。
手機還在響,陳望洲吻了吻她的唇,捏着她的耳垂,“落兒,你前男友怎麽還聯系你呢?沒斷幹淨是嗎?”
程落覺得脖子很癢,“沒有,我和他說清楚了,他可能是有事吧。”
陳望洲看了眼已經安靜的手機,“要不然給他撥回去,現在和他說清楚?”
他屬實是有點兒壞,故意在這種時候逗她。
程落搖了搖頭,“不要。”
“怎麽不要?萬一是急事怎麽辦?”
她能屈能伸,小腿晃了晃,蹭了蹭他的腰,“三哥,我們把手機關機不要理他了好不好?”
她在撒嬌勾引他。
陳望洲哪有不從的道理,在張景澤的電話再次撥進來的那一刻,他挂掉了,然後按了關機,随後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他彎下腰吻了住她的唇,和她進入負距離,“離他遠點,我會吃醋。”
她主動地吻了下他,他立刻緊繃着,他說:“我知道了。
“可要是他一直聯系我怎麽辦?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她故意這麽說,刺激他,誰讓他剛剛突然加快律動,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陳望洲的眸色驟然暗了下來,動作像極了程落在醫院的時候看到的注射器吸取推送藥物。
“那就告訴他你有男朋友了。”
“是試用期。”她覺得口幹舌燥,可還是要提醒他。
“試用期遲早會轉正,嗯?告訴他,聽見沒有?”
“嗯。”
程落手緊緊環住他的腰,耳邊全是他的呼吸聲和說話聲,他喜歡在這種時候和她說話,有時候是若無其事地聊一些家常,有時候是故意調侃她逗她。
此刻,程落知道,他是在故意找茬,她剛剛都答應了他,他還故意揪着不放。
“落兒,你說張景澤他現在是不是在着急,急得團團轉,因為你的手機關機了。”
程落斷眉微蹙,“你別說他了。”
“知道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都要氣瘋了,現在說說也不行了嗎?”
他說話間,和風細雨驟然變為狂風暴雨,激起的波浪讓她連反駁兩句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反複叫他的名字求救。
“落兒,說你愛我,上一次你都沒說你愛我。”
他記得清清楚楚,手不由得覆上她的小腹,清晰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
程落咬住他的胳膊,不過她在努力收着力道,不忍心真的咬傷他。終于她忍耐不住,輕嘤着說:“我愛你,三哥,我愛你。”
說完,她的眼淚順着太陽穴滾落在了床單上。
她知道她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她真的好愛好愛他。
陳望洲心滿意足,不知疲憊,他托着她的下巴,和她深深吻在了一起。
他只有一個念頭,很強烈很強烈的念頭,把她娶回家。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室內的溫度節節攀升,程落額頭、鼻尖上沁出一層薄汗,她嚴重懷疑剛剛不小心按了“制熱”鍵。
終于,男人帶着她一起奔赴了另一層高度,像絕崖逢生。
程落胸口劇烈起伏着,也許是因為這次彼此訴說了愛意,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如此幸福過了。
兩人緊緊偎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劇烈的心跳。
程落睜開眼睛看着天花板,嘴角挂着笑,她很舒服很幸福,但是真的好累好累,她好想睡覺。
于是她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可她沒想到,下一秒她就被抱了起來,跨坐着。
他吻了吻她的鼻尖,“落兒,一會兒再睡,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他像是毒藥,可她拒絕不了他,只能朦胧地點頭。
陳望洲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下巴,像曾經她生病那樣溫柔耐心地哄着她。小姑娘在他這裏好像永遠長不大,永遠這麽嬌氣。
程落親了親他的唇,腳趾都蜷在一起。
她想起了幾年前他帶着她去游輪,晴空萬裏,海面上泛着波光,微風輕拂,吹來鹹鹹的氣息。游輪平穩卻又颠簸着,掀起陣陣水花。
他很溫柔,她覺得還不夠,便想獲得主動權,自己掌舵啓航。
她小腿緊繃着,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攀引,降落。
過了會兒,她垂眸,眨了眨眼,叫他:“三哥。”
“嗯?”他揚着頭,喉結滾動。
程落低下頭,咬了咬他的喉結,嬌氣地說:“三哥,我好累。”
陳望洲笑了聲,躺在床上,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她像是個樹懶,懶洋洋的。
程落有些迷亂,甚至不知道了今夕是何年。
她笑了下,嘴上嘀咕着說:“終于能睡覺了。”
陳望洲也在笑,笑她單純,他說:“先洗澡再睡,嗯?”
“那你抱我去。”她張開雙臂跟他撒嬌。
陳望洲攬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起來,帶着她站在花灑下。他一手托住她,一手打開花灑。
程落怕摔倒,雙手環住他的腰,卻不明所以地被他拂開。他帶着她轉過身,讓她的雙手撐在牆上,好像這個姿勢能讓她站的更穩一些。
程落迷離的雙眸剛看向他,他就又一次卷土重來。
水噴灑在身上,溫熱的。
他貼在她身上,灼熱的。
程落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間感受到着他帶來的快樂。
她好快樂,她今晚真的好快樂,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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