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國王沒有說話,只握緊腰間的刀,忽然襲擊過來。
在昏暗的工廠裏裏,兩個身影快速地移動着,不時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
國王手持小刀,刀身在月光的照射下閃爍着冷冽的光芒,梁肅則以一雙鐵拳應對,每一擊都帶着破風之聲。
國王的臉上滿是狠戾,刀法狠辣而迅速,每一次揮刀都試圖撕裂梁肅。
而梁肅冷靜應對,每一次阻擋出擊都像是精準的機械運動,準确地擋住對方的攻擊。
兩人的身影在空中交錯,時而近身肉搏,時而又拉開距離,互相試探。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被這激烈的搏鬥引燃了,充滿了緊張和危險的氣息。
突然,梁肅一躍而起,一記重拳直取國王的面門,國王眼神一凜,迅速側身躲避,同時一刀刺向梁肅的腰部。
梁肅微微一笑,身體在空中一扭,硬生生将這一刀避開。
兩人的搏鬥愈發激烈,每一次攻擊和防禦都充滿了力量與技巧的碰撞。
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只有這兩人在無聲的戰場上展開生死較量。
梁肅似乎找到了機會,他快速地躍起,一記重拳向國王的頭部襲來。國王反應迅速側身躲過了攻擊,并用小刀擋住了男人的攻擊。
但這一擊的力量也讓國王失去了平衡,他向後倒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梁肅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快速地沖向國王,用盡全力将國王按倒在地,國王掙紮着,試圖掙脫梁肅的控制,但已經來不及了。
梁肅用一只手緊緊地制住國王,另一只手則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國王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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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肅喘着粗氣,眼神中透露出勝利的光芒,雖然神情顯得有些疲憊不堪,但依然堅定地盯着國王,毫不放松警惕。
在國王和梁肅在工廠內激烈搏鬥時,孟寒松他們也通過梁肅身上的定位找到了這邊。
工廠外面傳來了陣陣腳步聲和呼吸聲,梁肅松了一口氣“他們來了。”
支援的警察和其他特警隊員迅速趕到現場,他們手持槍械和閃光彈,一臉的緊張和嚴肅。
孟寒松和宋鶴走在一起,觀察着工廠內部的情況,通過無線電通訊設備向外面等着的人提供信息:“後門那裏大概還有五個人,手上有刀,內部看不太到位不過據我的了解,你們老大和國王應該是五五開,各位保持警戒,準備行動!”
申穆嘆氣,示意身邊的人投擲閃光彈,以分散工廠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閃光彈在工廠內部爆炸,強烈的白光瞬間照亮了整個空間,國王和梁肅都暫時失去了視力,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和腳步聲。
趁着這個機會,支援的警察和特警隊員迅速沖進工廠,将國王包圍了起來。
國王雖然被制服,但他依然不甘示弱,試圖用言語挑釁警察。警察們将他押解出了工廠,帶上外面的車。
梁肅也被人扶着站起來,眼睛還沒太恢複“沒事扔這幹嘛?不怕我瞎了。”
作為發號施令的人,申穆摸摸鼻子,難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主要還是孟寒松對你太不了解,覺得你打不過國王,所以我們這樣也是為了幫你啊。”
孟寒松站在上面立馬反駁“我可不是這種人,這我可要解釋清楚的啊。”
孟寒松和宋鶴站在工廠的二樓上,撐着欄杆向下看。
宋鶴看下去的目光都帶着複雜的神情“我說你們兩這麽相視一笑,還真有點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啊。”
孟寒松啧了一聲“什麽意思,我是那種人嗎?”
“不是嗎?”申穆在下面投來懷疑的目光“那之前是誰說他們緝毒組的一天天裝正經,說遲早要他們現出原型的?”
孟寒松小跑着下來捂住申穆的嘴“什麽話,什麽話,小孩子別說這些,他們要當真了怎麽辦?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小孩兒童言無忌,別太在意啊。”
宋鶴跟在後面無奈聳肩“他們兩就這樣,習慣就好。”
梁肅點點頭,表示理解“我們先出去吧,這裏面荒廢挺久的了,灰塵什麽也挺多的,聽說你前段時間嗓子有問題,這種地方能少待就少待吧。”
孟寒松也贊同“是啊,我們後面還要審人還要處理後續的,趕快出去,越早做完越早放假是不是,快點出去了。”
“就早點放假說的是個人話。”宋鶴接過申穆,熟練安撫情緒“好了別生氣了,你為了他生氣不值得,想想看你那一片三位數的面膜,和他生氣一次,多長一條皺紋,你那面膜就沒有了,不值得啊。”
申穆恨恨的呸一聲“孟寒松你別在那點頭,你剛剛把我捂多嚴實自己心裏沒數是不是,你再來一次我直接死這算了,等會別坐我車,我怕我等會弄死你。”
看着手都攥緊的申穆,孟寒松敏銳地察覺到背後的殺意,求救的目光看向宋鶴。
宋鶴立馬低頭,拉着申穆往外面走“走吧大小姐,你不是對塵霾過敏嗎,現在在裏面站那麽久有沒有不舒服?”
申穆擡手讓宋鶴看“你看,我這一塊都紅了!”
梁肅看着他們倆的背影“申穆她過敏啊,那等會回去要是怎麽樣了他們家不會找我們麻煩吧,不是說把她當繼承人培養的嗎,繼承人出事了會遷怒我們的吧。”
孟寒松眨眨眼“不會啊,他們家雖說是男女平等擁有繼承權,但也是男女平等的不受重視,不然你以為申穆從小就被送到國外讀書她父母不擔心嗎。”
梁肅沉默“難道她們這種家庭不是想出去就能出去的嗎?”
孟寒松“你說的确實也不錯,但他們家只要孩子活着就行,她父母說不定都沒我那麽清楚申穆對什麽過敏,反正以後少提這事,我們申大小姐只有錢,沒有愛。”
“所以這就是她海王的原因嗎?”梁肅十分認真的反問。
已經走到門口的申穆不耐煩的回頭看“你們行不行啊,腿斷了是不是,這幾步要走多久?”
孟寒松還沒開口的話直接被打斷,他哥兩好的搭上梁肅的肩膀,就這麽挂着往前走“等會我們兩一個車呗,我仔細和你講講八卦,我一直以為申穆這事全局都知道,但忘記了你們緝毒組那不問世事的樣子,都沒人敢和你們聊。”
申穆聽見個尾音就知道孟寒松又放了什麽屁,毫不掩飾的翻了個白眼“你行不行孟寒松,人家梁肅肯定是要看着國王回去的,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閑?”
孟寒松理理自己的衣服“這什麽話,我好歹也是你們組長,怎麽不能和他在一輛車上了,我等會就和梁肅走了,不要想我啊。”
申穆看着孟寒松撐開手上的傘,帶着梁肅走向最前面的車,有些激動的想說什麽。
宋鶴“大小姐又怎麽了,孟寒松說的對,他好歹是組長,這個時候在我們車上才不對,你剛剛不還說不想和他在一輛車上,現在他走了你怎麽還激動了?”
申穆伸手打斷宋鶴的話“他拿的是我們的傘,你要不要看看現在雨那麽大我們怎麽走到車旁邊?”
宋鶴這才反應過來,餘光看到一個亮黃色朝着這邊過來,他轉眼看去,趙笠陽穿着黑色的雨衣,手裏提着兩把亮黃色的傘,笑的像申穆家裏剛從泥潭裏爬出來的薩摩耶。
“穆姐,鶴哥,我剛剛看到你們站在這邊,就過來給你們送傘了。”趙笠陽笑的傻呵呵的“張局說你們現在在逮捕了,我們在警局也沒用,就讓我們愛幹嘛就幹嘛,紀淵哥就問我們要不要來這邊看看,然後我們就抄近道來了。”
申穆點點頭“解釋的很好,送傘也很好,但你還是想想回頭怎麽和孟寒松說這件事情吧,畢竟你這可算是違抗命令了。”
趙笠陽呆呆的啊了一聲“這麽嚴重嗎,那……那我等會怎麽解釋比較好啊?”
宋鶴笑着搖頭,撐開手裏的傘“她騙你的,這邊都結束了,你和紀淵也準備準備回去吧,等會回去還有的忙呢。”
申穆撐着下巴坐在車上,又看向坐在駕駛位的宋鶴“我還是想不明白,你說國王就這麽簡單就抓到了?”
宋鶴敲着方向盤,等着前面的車子開“這麽簡單不好嗎,你還想我們付出點什麽代價是不是,非得和他們緝毒組的一樣,看上去就冷心冷情的就好了?”
“那孟寒松不本來就是這種人。”申穆看着宋鶴的臉色自覺失言“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話趕話說到這個地步,別和我計較。”
宋鶴冷笑一聲“計較什麽,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說我們孟隊人帥心善,樂于助人,哪是什麽冷心冷情的人。”
申穆閉嘴不再說話,就這麽看着窗外的雨,仿佛裏面有什麽寶藏一樣。
宋鶴也沒說話,直到開車了才說了一句“他是個很好的隊長,但不會是你的最好朋友更不會是好愛人,你比我更知道我在說的是什麽,當年的事我們一起經歷過的。”
申穆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只垂眸看向窗外“先回去吧。”
可能整個局裏只有他們知道對方是個什麽人,孟寒松無論在誰嘴裏的評價都是熱心,只有宋鶴知道他是怎麽對自己的追求者輕描淡寫的說出“那你就去死吧。”這種話。
只有申穆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從面前從天而降的屍體旁邊走過。
“他不過是在裝成一個正常人罷了,你怎麽還能當真的和他玩起了好朋友的游戲。”宋鶴有些自嘲的一笑“你信不信我們要是出事了,孟寒松一滴眼淚都不會流。”
申穆還是那副柔弱的神色,嘴裏的話卻刺人“不是你先和他玩的嗎,宋鶴,你比我還早知道他是個什麽樣子的人,如果當年那個人的死非要追究,誰會認為在最後一通電話裏,說出你去死的人無罪呢。”
申穆看向宋鶴“宋鶴,你知道我們被稱之為最好的三人組,但其實我們心知肚明,這個三人組的水分有多高,不是嗎?”
宋鶴不在說話,他們心知肚明三人組不過是在各取所需,孟寒松需要這樣一個團體來彰顯自己不那麽冷血的一面,申穆需要這樣的三人組來确定自己的唯一不可替代性,而宋鶴,兩個心理測試不太正常的朋友,完美滿足了他的拯救欲。
誰說這不是最好的三人組,誰說這是最好的三人組。
宋鶴定了定神,繼續看向前方“先這樣吧,我們回頭在說這個事,目前還是先關注國王的問題。”
申穆冷笑一聲,知道他想把這個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只是她自己現在也沒有把一切攤平的勇氣,只能窩在椅子裏假裝睡覺,默認了宋鶴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