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來要我的晚餐
來要我的晚餐
中大成為小組賽中第一支晉級的隊伍,等到下午時,隔壁兩個場館也傳來了消息,城陽、北部體育衆望所歸,也順利殺出了小組。
剩下三支一勝一負的隊伍将在周日再進行一次循環賽。
不過對于中大而言,已經和他們沒關系了。
他們撐住了兩輪狂風暴雨的比賽,并在漫長的煎熬中迎來了本次冬季賽以來最艱難的一詞勝利。
“我請客,想吃什麽。”宋逐原的話聽起來是沖着大家說的,可眼神卻很坦蕩地落在蘇銘的身上。
蘇銘笑魇如花,輕聲回答:
“海、參。”
“……”
大家只當海參是海鮮的意思,挑了家性價比不錯的館子吃了頓大的,但宋逐原知道,蘇銘想吃的海參絕不是這麽簡單。
可是整個晚餐席間,蘇銘都表現得中規中矩,海參也切成了片,沒有整個的視覺迷惑性,宋逐原不禁懷疑是他想多了嗎?
今天是周末,散了晚餐後宋逐原和蘇銘站在門的兩側,一個準備回家,一個回宿舍,本以為兩個人還能獨處一會,可蘇銘走得匆忙,等宋逐原注意到的時候,蘇銘早就沒影了。
宋逐原郁悶地伸了個懶腰,罷了,那就回家吧。
時間還早,到家的時候宋禹治正在客廳寫作業,宋逐原将外套挂在衣架:“你怎麽不回房間寫。”
“蘇老師說開放的空間更利于大腦的放松,有時候會有意外的效果。”宋禹治飛速寫着題。
宋逐原聽到他所說的蘇老師,自然懂是誰。
Advertisement
脫鞋的手勢稍有停頓後,開了個話題:“既然蘇老師對你成績的幫助這麽大,有時間你約他一起吃個飯吧。”
“是我約他吃飯呢,還是你想約他吃飯呢?”宋禹治繼續刷着題,眼睛都沒擡,但是問出來的話卻很讓人窒息。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宋逐原表示很無語:“……”
“要是是因為上次我說蘇老師覺得和你是同校生感到尴尬的事,我覺得大可不必。”宋禹治終于停筆了,眼中浮着解答出難題的成就感,“蘇老師不是那種覺得尴尬就有所保留的人,你放心吧。”
“嗯…我知道了。”宋逐原沒法繼續深入這個話題,但聽到自己弟弟對蘇銘的評價這麽細致,還是感到有些意外。
他總覺得宋禹治好像比他更了解蘇銘。
“那我上樓了,你寫完早點睡。”
宋禹治比了個OK的手勢便繼續沉浸于困難模式的挑戰。
蘇銘回去換了套衣服就撥通了宋禹治的電話。
“蘇老師,怎麽這個時間來電話”
“晚上有時間嗎,前兩天發我的題和你講講。”
“當然有啊,我現在就上線。”
聽到對方說有,蘇銘立刻出了宿舍樓:“不用,我來你家。”
宋禹治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八點了,會不會太晚了?”
蘇銘捂着大衣:“不會,不影響你休息就行。”
宋禹治才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提高學習的機會:“我當然沒問題!”
“那半小時後見。”
蘇銘挂了電話,轉身進了便利店買了盒某本0.01。
——時間緊迫,清理太麻煩了。
宋禹治扶正了眼鏡望着樓梯的方向,剛才哥哥提到了蘇老師,而蘇老師又突然要來。
冥冥中,他總覺得有一絲不對勁。
不過這些許的聯系沒有讓他在意,人情世故哪有刷題快樂,于是宋禹治立馬恢複了大腦鋒速運作的狀态。
三片裝的某本正好塞進了自己的大衣口袋,一點都不占地,相反自己揣兜裏的時候還能摸到,詭異的浮想讓蘇銘的腳步不斷加快。
到了宋禹治家門口,他沒有按門鈴而是打電話讓對方開門。
進入大廳後,宋逐原果然不在。
蘇銘解開大衣扣子卻沒有脫:“一個人在家?”
宋禹治搖頭:“我哥在樓上,估計看電影吧。”
至于他們的父母,工作原因一直在國內外往返,不在家才是常态。
宋逐原在家就好。
蘇銘心思落定,入了座,拿出準備好的解析好好讨論了一番,然後…
“我從數學系摸到的題,想做嗎?”蘇銘有備而來,一個小小的u盤藏着宋禹治大大的向往。
“我做我做。”宋禹治的眸子都亮了。
“我能上去找你哥嗎?之前一直沒能好好打招呼。”
宋禹治端着u盤放入電腦,哪還有心思關心其他:“二樓左轉最裏面一間就是。”
“好。”蘇銘都快繃不住笑了。
他摸着口袋中的輔助物件,心情逐漸亢奮。
蘇銘就着柔軟的拖鞋,輕輕的腳步聲被昂貴的木地板包圍,這是他第一次上二樓,但他知道,絕對不會是最後一次。
有品味的壁畫藏在橙色的室燈下,上了二樓後滿地皆是土耳其毛毯,大片大片的花色把二樓染得充滿華貴暧昧。
想到這裏,蘇銘的心髒突突地跳。
左轉到底,過了三間房,木門下透露着白色的光縫,蘇銘的骨節在門口輕叩。
“直接進來吧。”宋逐原正在看書,背對着門,想也不想就讓人進來——只當是宋禹治來問問題。
蘇銘的笑放肆地在臉上盛開。
他擰開門把手,推開房門,走進了宋逐原的私人世界。
這裏明亮整潔,該有的家具都有卻一點都不會淩亂,書架上的書多是哲學類,而最下層擺着不少運動周刊。
桌面上放着一個寫有簽名的籃球,以及一個幾個永動擺件,強烈色彩碰撞下正發出并不刺耳的清脆聲響。
“是哪裏不會做?拿來我看看。”宋逐原擡手向後,臉都不回。
而這時,蘇銘已經走到了他身後。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宋逐原的頭頂心,剛洗完澡,頭發還沒有徹底幹,雖然不滴水但還是一縷縷的結在一起,蘇銘忍不住想摸。
邪魅的聲響混着暖氣入耳。
“我哪裏都不會。”
“……”
宋逐原呆滞地起身,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吓的表情,他看着蘇銘:“你…你怎麽在這?”
蘇銘将兜裏的東西取出,脫下了外套,一臉壞笑:
“來要我的晚餐呀。”
……
未等宋逐原有任何反應,蘇銘便迎上了宋逐原的木讷的雙唇,而那雙調皮的手已經攬向了宋逐原的腰際。
“逐原。”蘇銘不舍地離開對方的吻,“想我了麽。”
……
潮汐與共,歡倫呢喃。
起伏的身影堪比賽場上的淋漓,對抗的聲響,化作彼此眼中陣陣浮起的潮氣。
長久的沉淪之後,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