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室友挂了
室友挂了
我被噓噓完癱床上修養的第三天,我室友回來了。
說實話雖然不知道我的金發甜心傻白甜以往業績怎麽樣,我還是覺得棕發女人貌似賠本了。
藍發小矮子應該給了不少,我室友不用像我一樣掙紮跪地瞪大狗眼可憐巴巴祈求,對天發誓就算癱了自己也一定會掙更多,才沒有被丢出去自生自滅。
她被擡進來了。
渾身繃帶,一動不動。
像具屍體。
棕發女人很忙,沒來看她,只支使另一個姐姐轉告我,我骨頭長差不多之前我得照顧照顧她。
比如喂喂飯打掃打掃大小便之類的事。
“……可……那個……她好像不太喘氣了啊……”
“聽天由命吧,她完蛋了。”
我無話可說。
開始盡心盡力的一天兩次喂飯N次打掃她的大小便。
她不跟我一樣是吓尿的,是真失禁了。
在和我親愛的顧客們度過的美好日子,以及棕發女人帶我去地下觀望的一場演出極大的豐富了我的精神世界,所以我對她剩下的一灘肉适應格外良好。
不過,我還是等着她快點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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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照顧她很累,我傷口也很痛,我想休息,我想睡覺,而且她搞得屋裏實在是太臭了,弄得我自己吃飯嘴巴裏也一股子尿/騷味。
“……殺了我。”
又過了一周,我室友能說話了。
她第一句話就是含糊不清的這個。
“別了吧。”
我假惺惺的猶豫了一下。
”……殺了我。”
我室友又說了一遍。
我就把我養在床底下,肥頭大耳的老鼠小弟宰了。
我喂她肉吃。
她的半張臉一塌糊塗,吞咽的很是艱難。
但我不再可愛的室友吃的很兇。
所以半小時後,她如願以償臉色發紫的涼了。
我看她不再喘氣就爬床上睡了一天一宿,然後第二天被來送飯的姐姐搖起來了。
她面色非常鎮定,聲音也非常穩重。
她跟我說我室友沒了。
我愣了愣,說啊?什麽?
姐姐重複說我室友沒了。
我就蓬頭垢面的呆在那裏一動不動,眼前突然蒙了一場霧。
我哭了。
姐姐給了我一個抱抱,然後拎着我室友弄成一坨腐爛黑色的床單被褥出去了。
我很想再躺下繼續睡覺。
但棕發女人過來了。
她對屋裏的臭氣熟若無睹,也對我眼裏的霧氣蒙蒙熟若無睹。
她站在我床邊,抱着胸面無表情的俯視我。
“為什麽?”
“她讓我殺了她。”
“所以你就殺了。”
“嗯。”
棕發女人沉默了的一會兒。
問我真的是從外面來的?
我說是的。
棕發女人又問我在外邊有沒有幹什麽黑活。
我說我是白領。
棕發女人不知道白領是啥。
我就解釋了一下就是在公司打雜的。
棕發女人很天真的問我打雜包括殺人和被撅嗎。
我說沒有這個,我平常就端端茶倒倒水打打電腦,上班被老板同事壓榨,回家被自己養的貓貓壓榨。
棕發女人不知道電腦是啥,也不懂我為什麽還會被一只貓貓壓榨,但她沒興趣問了,她沉思了一會,只問我為什麽殺了她之後又去淡定的睡覺。
我說因為我很困,而且這種事還是等他們發現然後告訴我,顯得比較單純一點,我不想被問東問西,因為解釋起來也很麻煩,很累。
棕發女人“……”了一會兒。
說我這不還是在解釋嗎。
我說那是因為你是我老板,我給你幹活,我不想惹你不開心,也不想被你趕走。
棕發女人不說話了。
她眼神怪怪的又瞅了我一會兒,然後啥也沒說就走了。
我沒動飯,也沒睡覺,坐在床邊上瞪着天花板發了一宿呆,第二天成功把自己搞得更加憔悴不堪,更加坐實了我店裏唯一傻白甜的名號,大家就又像瞅見我初來時的慘狀一樣,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可憐我了。
因為大家都不忍心告訴我,我室友到底是被我喂得肉活生生憋死的還是真的被毒死的,我就讓自己相信她就是被毒死的。
反正我室友之前都這麽說了。
我開始跟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打聽藍發小矮子的事。
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沒一個肯告訴我的,都很好心的跟我說他是個變态x虐狂,因為外邊漂亮的女人很少,每隔一段時間都會來這裏找女人去地下。
除去大家發現我扒上棕發女人後,有那麽陣子都不太喜歡我外,因為我從早到晚都表現挺弱智的,除了吃的東西,無論是顧客賞的玩意還是棕發女人給的什麽玩意,只要騙一騙,哄一哄,就都很輕易的給他們了,我可愛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就又都慢慢的,非常非常喜歡我了。
所以我一臉天真懵懂的問他們我能不能報複他時。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笑着笑着又都好心的勸告我不要找死。
我表現的羞愧難當,當衆哭的很慘。
大家都很擔心。
所以沒過一陣子棕發女人又來找我了。
她确定了我真的有想報複藍發小矮子的想法之後,表情難得變得憂心忡忡,她也讓我不要再想這個了,下次他們來也不能流露半點這種念頭,不然我也會很慘的。
我問她她說的很慘是不是我室友的那種很慘。
棕發女人說差不多吧。
我思考了兩秒,跟她說那行吧,那我不想這個了。
棕發女人“……”了一會,左看右看發現我這牆頭草居然是認真的,就真的這麽兩句話就放棄了,一時更加無語。
不過我問她我能不能報複送我過來的那個男人時,棕發女人望着我就又意味深長了。
“這個得看你怎麽想的了,你想怎麽報複,殺了他?”
“我想帶他和他四個同伴去地下。”
我天真爛漫。
“……”
棕發女人一下子不說話了。
她望着我沉思了一會兒,像被我逗樂了一樣,又很開心的笑了。。
“藜蘆……藜蘆……給你這個名字還真适合你啊……”
她這麽說着,突然情不自禁,靠過來親了我。
我們又玩了個爽。
我骨頭長好了,除去照例上工外,我還成了棕發女人新晉小狗腿。
她還跟那些中年大叔領導們一樣,閑着沒事就親密唠叨唠叨一些話語沉重,哲理深沉的灑比話了。
“藜蘆,無論你要做什麽,你都得想清楚一些東西……”
棕發女人到底想讓我想清楚啥我也不知道,不過在大半月後,我跟着棕發女人親自上門,給某位聽說是這地方不得了的大人物們送貨,順便坐在那圍觀了一場字面意義上的“玩樂”後。
我想清楚的只有兩件事。
1,全是一堆臭灑比。
2,我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