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一定會活着!!
我一定會活着!!
“呃,你還好嗎。”
小白臉問到。
“我很好。”
我擡頭微笑。
“不要勉強……我看你一直在發抖……你要休息一下嗎,我是說,雖然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但也不是不能找時間……”
“不用了謝謝。”
我拒絕。
“那好吧。”
小白臉也笑了笑,他摩挲着自己的褲子,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
但很快他也沒有時間考慮這個了,因為他把我送到休息室的時候,已經有人在找他。
“你在這裏幹什麽!要忙的事情還有很多呢!今天來的來的不止一個大人物,就連大人他們也停不下來,你居然還敢在這裏搞/女人!!”
“知道了。”
小白臉把我推到了裏邊,轉身出去了,在關上門的時還對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在這裏等他。
我站了一會,又坐了一會兒。
最後不得不删掉了一些過激的情緒才把自己從憤怒和惱羞成怒中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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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對着鏡子整理自己的妝容一邊思考怎麽幹掉那個bitch,但無論怎麽思考最後都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死局。
我很弱,說好聽點是尼爾的女人,說難聽點是個連他變态同夥都能随意上下其手的x。
而她呢,尼爾的同伴,變态窩不可缺少的一員,疑似有和繃帶神經病一樣詭異又奇葩的能力。
她好像能看到人的記憶。
僅僅是聯想到我的那些陰郁全都在她眼裏暴露無疑,我就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忍不住再次打起了寒顫。
我從座位上滑落到了地上,縮在那裏無比焦慮的啃起了指甲。
“黛西!”
小白臉猛的推開了門,他帶着熱情又有些匆忙的表情望了過來,
“到你該出場的時候了。”
我呆呆擡頭看着他。
“哎呀,怎麽坐到地上去了,快,大家都在等你呢。”
小白臉神色不變,三步兩步走到我身邊,一把把我扯了起來,随後趁着我起身時,頭埋在了我的耳側,小聲叮囑,
“彈幾首曲子,棕發男人。花園。”
“難道只有一個棕發男人嗎,”
畢竟是關于我到底在這裏有個什麽下場的事情,我也主動開始輕聲詢問。
“只有他有念。”
“……”
“怎麽?”
小白臉看我瞬間僵在那裏,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門口,發現沒有人後才皺着眉看向我。
“念是什麽……?”
我第三次問出這個問題。
“……”
小白臉哆嗦了一下,發現我一臉真摯的沒在開玩笑之後才驀然瞪大了眼睛。
他像是見鬼一樣不敢置信的瞪着我,還差點扣掉了我脊背後垂落的寶石鏈條。
“……屮!我就知道那xxx的旅團不會靠譜。”
小白臉憤恨不已。
他臉色更蒼白了,最後一點對我的感興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殘留的驚慌和恐懼讓他露出了流星街人特有的陰險狠毒。
他動作粗魯的用力拉着我,邊走邊惡狠狠的恐吓我,
“挑幾首曲子吸引他們的注意,然後找到那個棕發藍眼睛綠條紋領帶,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就算要你x了衣服用你的x叼着他的x你都得把他引到花園裏去,聽明白了嗎?”
“明白了,不過可以請您輕點嗎,我的胳膊要斷掉了。”
我小聲說。
小白臉腳步頓了頓,像是想就地給我一個耳光,但顯然現在的時間場合都有些不合時宜,所以最後他只是溫柔的問我到底是不是派克的女人。
我望着他從頭到腳寫滿的不懷好意,花費幾秒想了想,頓時有些後悔沒有留意繃帶神經病的名字。
我當然不能對他說我是繃帶神經病的女人。
所以我對他說我是團長的女人。
繃帶神經病的名聲顯然比什麽派克尼爾的好用,小白臉當下就不說話了,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的不懷好意消失了,甚至連對我講話都變得漫不經心了。
他用對待死人一般的語氣一般更加溫柔起來,
“是嘛,那該做什麽你總會比我更明白了。”
他這話讓我比之前還要不安,但就算我故意裝做無意拉低了領口,露出大半個米,拐彎抹角的向他打探,他也無動于衷,半點也不開口了。
我又有些後悔動用繃帶神經病的名義,在被推到那與流星街格格不入,但與晚宴尤為相配的昂貴白色三角鋼琴時就更覺得繃帶神經病果然是個灑比。
他什麽也不告訴我。
顯然是要我臨場發揮。
至于做的好或者不好,那便只跟我自己水平有關。
反正最後丢臉或者丢命的只有我一個。
衣冠楚楚的男人女人輕聲細語,沒有一個在關注我,倒是比起在流星街的大多數時刻格外燦爛的燈光晃得我眼前腦子都暈暈的,更別說是那些挨個擺開的食物。
除了早上中午兩塊幹面包我還沒有吃飯。
我肚子已經比我思緒先一步咕咕叫了,
說實話比起坐在這裏跟個笑話一樣彈琴勾男人,我還是更想爬到桌子上,然後把所有的能吃的全塞我肚子裏去。
我側了側頭。
無一例外看到了小白臉格外陰郁的臉。
他側身穿插在聊天的男人女人之間,為他們送上甜點香槟,但每次望向我時,無論是目光還是表情都充滿了濃郁的威脅意味。
于是我又垂下了頭,無比悲傷,無比絕望的開始彈琴。
拜我親愛的雞媽雞爸所賜,年僅23歲的我已經有了18年的經驗,所以就算音樂上我沒有太多天賦,但怎麽吸引人注意我還是做的完美極了。
慢慢的大家都不在講話了。
他們沉默着,安靜着,全微微轉過身或者微微側過頭看我。
畢竟我把鋼琴敲的像是全屋子人都快死了。
我也很應景的控制住了鼻涕,只讓眼淚刷刷掉了出來,要是放在漫畫裏說不定也能占個半頁一頁的,讓人也忍不住感動的心花怒放抒發一下真是太美太悲傷太讓人心痛了。
不過比起眼淚,大家似乎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我的臉,身體,衣服還有鞋子。
“她是誰?”
穿着講究的男人問道。
一直跟随在他身側的金發壯漢便輕聲說我叫黛西,是從外邊淪落到此,教養良好的玩/物。
“是嗎,我聽說過她,她就像是傳言裏一樣看上去不錯,彈得也不錯……不過……她不是有像綠寶石一樣璀璨的眼睛嗎?”
男人輕聲說。
金發男人皺了皺眉。
“要宰掉嗎?”
“唔,蒙羅,等事後她就交給你了,現在不用管她……不過……能不能讓她彈點開心些的,我們的客人就要來了。”
金發男人微微颔首,他沒動,邁步的是另一個站在男人身側的棕發男人,他同樣和兩人一樣身着考究,不過他帶着綠條紋領帶。
不等我擡頭尋找,他便悄無聲息的主動靠近了,甚至還在過來時順手替我端了一杯酒。
于是我不得不暫時放下對繃帶神經病的鄙視,轉而稱贊他超前的眼光。
也終于明白他在為什麽不讓派克把我身上的傷疤完全遮蓋,也終于明白他為什麽不僅不讓我塗太豔麗的口紅,還在我的凸出來的骨節部位鋪上一層極具暗示意味的粉。
我的模樣和我身上血紅色禮服格格不入,看上去就像是被強塞到色/q衣物裏還沒有來得及裝扮的半成品。
但也許正是這份不太完美的青澀分外吸引人的注意。
棕發男人的臉和神情像是冬天茅房裏的石頭一樣堅硬。
但他的目光卻一直不動聲色的在我的傷疤,骨節還有嘴唇上打轉。
“彈點讓人開心的。”
他輕輕把杯子放在了鋼琴上,半倚在那裏靜靜地看着我。
我停了下來。
慢吞吞的仰起頭露出了有些瑟縮的茫然姿态。
“彈點讓人開心的。”
棕發男人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他的目光已經滑落到了我的腳上。
然後盯在那裏不動了。
就像是它的名字一樣的半透明鞋子在燈光下閃着光,映照着上面連接的兩節小腿更纖細,更蒼白,更瘦弱了。
棕發男人好像很喜歡我突然開始抑制不住輕輕哆嗦起來的樣子,他的眼睛像是貓一樣半眯了起來,然後動作很突然的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但就算他依舊完美無缺的抑制住了自己的表情,自己的臉,自己的手。
我還是憑借着我接待過的顧客,親身體驗過的經歷一下子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為什麽這麽突然的對我感了興趣。
這個衣冠楚楚的男人跟那個藍發小矮子一樣。
那個繃帶畜生!
他居然想讓我勾搭一個喜歡青澀的x虐/狂!!!
我又驚又恐,不用半點僞裝,便再次流下了真心實意的眼淚。
在棕發男人對着我的側臉探過手時,我開始在心裏一點一點撕爛繃帶神經病那張跟那個金發bitch一樣該死的灑比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