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幕後黑手是...
第5章 幕後黑手是...
作為許家獨生子,從小被父母寵愛卻不溺愛,許澈可以說是活得十分自由自在。
“小澈,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去活,我們絕對不會強加給你什麽。”這是許澈父母說過的話。
許澈從小就對什麽家族産業,商場上的勾心鬥角通通都不感興趣,獨獨對彈鋼琴情有獨鐘。
嚴弈馳開始學習管理公司事務的時候,許澈已經成為了X市當地一名小有名氣的鋼琴演奏家。
許澈确實很有天賦,小時候教他的老師都對他大加贊賞,從小家裏又把他培養出了很好的氣質。
再加上他本身也長得十分清秀,真的穿着正式出現在臺上的時候,簡直讓人覺得耀眼,完全移不開視線。
緊緊盯着伫立在鋼琴前一動不動的嚴弈馳,許澈還不覺得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直到跟着嚴弈馳回到嚴家的時候,才真正了解了,嚴弈馳到底暗中有多麽在意他。
書房的玻璃櫃中擺放着許多相框,一張又一張,都是他在臺上演奏的樣子。
桌上散亂地放着幾張檢過的票,是他音樂會的票,而且日期都很近。
所以......嚴弈馳從來都沒有真的離開他,不論他放過什麽狠話,嚴弈馳一直都在他身旁。
許澈幾乎都能想象到,在無數個夜晚,剛剛忙碌完的嚴弈馳帶着幾分疲憊趕來,只為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安安靜靜聽他彈奏鋼琴曲。
忽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吓了許澈一跳,是陳秘書的電話:
“嚴總,許澈先生的......已經安頓好了,擇日火化。那個,葬禮......”
陳秘書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該如何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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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辛苦你了,休息一下吧,葬禮的事情,我會親手安排。”
嚴弈馳的語氣淡淡,卻讓一旁的許澈心中泛起些許波瀾。
因為是最最重要的人,所以即使要強忍悲痛,這種事情也要親自來辦。
才顯真心。
挂斷電話以後,嚴弈馳徑自脫掉衣服走進浴室,緊接着有水聲嘩嘩響起。
“天啊......”
要不是怕看到什麽精彩刺激的畫面,許澈真想跟着嚴弈馳一起進浴室。
飄在浴室門口,許澈不可避免開始浮想聯翩。嚴弈馳這麽在乎他,該不會在洗澡的時候偷偷哭一場吧?
或者嚴弈馳今晚會輾轉反側,抱着枕頭想念他,然後哭得不成樣子?
“啊不不不,弈馳從以前就是一張冰塊兒臉,要是他真的抱頭痛哭那實在是太太太吓人了......!”
但很快,浴室裏的水聲就停了。嚴弈馳吹頭發,換衣服,然後坐在書房的桌子前,一切都顯得那樣正常。
許澈湊上前仔細仔細觀察了一下,嚴弈馳的眼眶甚至都沒有再紅一下,就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電腦的冷光投射在嚴弈馳略帶疲憊的臉上,他面無表情浏覽着資料,讓人摸不清他心中在想什麽。
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許澈有些氣餒,所以弈馳真的沒有什麽反應了......?
他都死了耶!活生生地死掉了啊!
許澈以為嚴弈馳真的調整好狀态了,但是嚴弈馳沒有。
關掉電腦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嚴弈馳回到卧室坐在床上,轉頭看向窗外。
窗簾沒有拉上,皎潔的月光傾瀉進來。
他就這樣沉默地坐着,直到月亮下山,太陽升起,他才默默站起身。
要知道真相,要和秦授做個了結。
——
地下室裏,保镖恭敬地給嚴弈馳讓出一條路:“嚴總,人在這裏。”
“嗯。”
嚴弈馳應了一聲,順着走廊往前走。白天的他看上去和往常沒什麽兩樣,只有許澈知道他夜晚的痛苦掙紮。
打開走廊盡頭那扇門,秦授正雙手反綁坐在角落,模樣凄慘至極。
聽到動靜,秦授掙紮着擡起頭來,看到來人是嚴弈馳,他扯扯嘴角:“嚴總來了啊?那就給我個痛快吧。”
“那也太便宜你了。”
嚴弈馳聲音淡淡,他示意保镖幾人離開,随手扯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但我不死,難解你心頭之恨吧?不過,殺了我,你心裏也不會好受的,畢竟許澈那個蠢貨已經死了。”
秦授此時只想盡力激怒嚴弈馳,就算臨死也要反咬嚴弈馳一口。
他非常清楚,嚴弈馳只要聽到他說許澈是蠢貨,就會感到憤怒。
透過淩亂的頭發,秦授惡鬼一般笑着,瞪着嚴弈馳。
“你也還不知道吧,設計許澈父母車禍去世的人,也是我!”
?!
許澈驀地瞪大了眼睛。父母出事居然不是意外......而是秦授在背後操控?!
卻不想這一次面對秦授的挑釁,嚴弈馳不為所動,反而抛出了一個重磅炸彈:“你背後的人,是誰。”
背後的人?
許澈有些茫然,秦授背後有人指使?他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啊,不過也是......他連秦授真是個禽獸都沒有意識到,更別說什麽幕後黑手了......
秦授瞳孔一縮:“你......”
一瞬間,秦授幾乎都要脫口而出,他和那個人的聯系隐藏得那樣深,嚴弈馳是怎麽知道的?
不,不能承認。要是“那個人”知道自己洩露了他的身份,他的下場絕對要比死凄慘一百倍!
作為借助“那個人”力量的人,秦授非常清楚那個人的手段,狠厲果斷,在這方面比嚴弈馳還要可怕。
想到這裏,秦授哼笑一聲:“呵......嚴總有什麽證據嗎?懷疑每個人的背後都有黑手,怕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吧。”
見秦授這個反應,嚴弈馳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秦授不過算個普通富二代,可當年他卻能攔截許澈父母去世的消息,甚至能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動聲色帶走許澈。
這般勢力和手段,絕對不是一個普通富二代能有的。
“我确實沒有證據。但是你的反應告訴我,我猜對了。”
“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的,嚴弈馳,殺了我,殺了我!你休想從我這裏得到一點消息!”
想到事情暴露後自己會承受怎樣巨大的痛苦,秦授臉上頓時爬上了扭曲的神色,他怨毒地對着嚴弈馳咆哮。
很難将他和前陣子那個溫柔的男人合到一起。
“我也沒打算從你口中得到任何消息,畢竟你不可靠。”
嚴弈馳站起身,不理會地上扭曲翻滾陰暗爬行的秦授:“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自然會去調查清楚,不勞秦先生費心。”
“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