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第 18 章

“我在喝藥了,不能吃油炸的食物。”音音說着,抿了一下幹澀的嘴巴。

顧峰看着他恹恹的樣子,“瞧你。”

他說完,伸手打開炸雞的盒子,用手将香氣往音音的方向扇扇,“可香了,吃一口吧,我大老遠帶過來的。”

小耳在地上來回蹦噠着,馬上都要跳上茶幾。

音音思索片刻,拿過顧峰遞過來的雞腿,沒力氣地咬了一口。

醬汁濃郁,酥香滿口,确實很好吃。

音音吃了兩口,就撕下幾塊油潤的雞腿肉,眼神飄忽有些地看着顧峰,他伸手指了指地上正嗚嗚叫的小耳的腦袋瓜:“它能吃嗎?”

顧峰點頭,“能。”

顧嶼回來的時候,音音正倚靠在他平日經常會坐的沙發的正中位置,懶懶地靠着,百無聊賴地用手撥弄着小耳的柔軟的耳朵。

音音早就聽見了顧嶼的腳步聲,只是身上沒力氣,不想坐起來,因為他剛又咳出來一口血,現下心裏還害怕着。

以前受傷也有過吐血的症狀,只不過一般三五日便能好了,這次卻持續了小半個月了都沒好。

音音怕自己要死了。

想到他還沒能送李岩回到北方,他心裏就像油煎一樣難受。

顧嶼走過來,看到沙發上的人很少有愁容滿面的樣子,但等自己走近了,便又眉開眼笑起來,仿佛自己剛才看到的都是錯覺假象一般。

“今天回來的倒是早。”音音勉強笑着說完,放開小耳,從沙發上坐起來,擡眼看向有些不高興的顧嶼,“你怎麽了?”

Advertisement

顧嶼把視線挪到茶幾上的一堆零食上。

“顧峰來過?”

邊說邊扯了扯領帶。

“嗯,他來看小耳的。”音音答。

小耳是顧峰家裏的大狗狗生下的獨子,顧嶼一說要,二話沒說就送過來了,音音覺得顧峰時不時地來看看也屬正常。

“看小耳?我倒是不信,說他來找你的我倒是信。”顧嶼說完,轉身往樓梯的方向走了。

音音跟過去的時候,想上手幫他脫衣服顧嶼也将他當作空氣一般躲開,像是生氣了。

“顧嶼,別生氣了。”

衣帽間裏,兩人面對面站着,彼此之間呼吸突然交纏的厲害起來。

在音音後退的前一刻,顧嶼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源頭正是面前人的嘴巴。

顧嶼握住他的肩膀,低頭,眼睛緊緊盯着音音紅潤的唇。

音音立刻想到了管家曾對他說過的話,輕輕推開了顧嶼的肩膀,霎那間,顧嶼的眼睛也突然紅了起來。

“你心裏喜歡顧峰嗎?”顧嶼的語氣明顯很低落。

音音立刻低下頭,對于顧嶼突如其來的尴尬問題,有些磕磕絆絆地說:“我當然不喜歡他……我只專心對你好的。”

“因為我是你的妾室。”

顧嶼是信奉上帝的,婚前要保持身子潔淨,這件事管家說過,音音一直放在心上,所以總是有時躲着顧嶼的親近,就是不想顧嶼心裏為難。

生孩子的事在意真那裏暫時還可以推脫,但如果他違逆了顧嶼的意思,那才真的不好。

除非是顧嶼真的想要,不然,他不會強迫顧嶼的。

一連幾日,兩個人之間的關系都是淡淡的,沒什麽進展。

而音音中藥喝的愈發惡心,總是吃不下,還會吐血,人很快就消瘦了不少。

“你瘦了。”顧嶼從背後抱着人,手輕輕覆在對方的小腹上,說,“明日讓人帶你去醫院看看吧。”

音音搖頭,無所謂地笑道:“我沒事,就快好了。”

今天吐血比前天少了,音音覺得自己的身體也在慢慢恢複起來,萬一如果去醫院檢查出了什麽,讓顧嶼懷疑起來就不好了。

“釋放點信息素出開,我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顧嶼說,他特殊時期到了,需要安撫。

音音愣了一下,擡手,撤下後頸的禁锢貼,可卻并沒有往日的花香氣信息素釋放出來。

其實音音的信息素自打他受了重傷後就再沒怎麽聞見過了。

顧嶼看着那段幹淨的粉白色的後頸,立刻從床上坐起來,皺着眉頭問:“你的信息素呢?”

“我不知道。”音音小聲地說,他轉過身來,看着顧嶼臉上有些不悅地神色,立馬道歉:“對不起,我釋放不出來。”

只見夜色裏,床上躺着的清瘦的小人臉憋得通紅,他皮膚本來就白淨,這樣一弄,那臉上的紅暈愈發明顯了幾分,眼睛亮亮地,委屈地看着顧嶼。

“我沒給別人。”音音緩緩坐起來,低聲解釋。

今天顧嶼的話中意他不是不明白,剛才顧嶼坐起來便質問,讓音音不由得害怕了。

他怕顧嶼本就懷疑他和顧峰之間有什麽,眼下他釋放不出信息素,仿佛更成了他與人偷、情的鐵證一般讓他百口莫辯。

“要不你抱抱我試試呢。”音音主動說。

顧嶼看着他,想着是自己想要人家的信息素,也就抱了。

只是沒想到懷裏的人會主動地和他貼的這樣近,不一會,嘴裏迷迷糊糊地說上胡話了。

“顧嶼,我好喜歡你。顧嶼,你好香。”音音緊緊抱着身前人和脖子不肯放開,灼熱的胸口像是燃燒起來,他只覺得身上好熱,好奇怪。

顧嶼身上的木質香氣也好香好香,他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嘴唇貼在顧嶼的頸側,輕輕地用嘴唇無意識地反複親吻。

“意洱,你清醒一點。”顧嶼冷淡的聲音仿佛二月寒風裏飄灑的冰雪,讓音音很快就清醒過來,他幾乎是立刻難堪地把頭扭過去,手臂也微微松開,頹然坐回到被子上。

“你特殊時期到了,管家那裏有抑制劑。”

音音紅着臉搖頭,手腳顫抖地鑽回被子裏,“我可以忍住的。”

他的聲音都在哆嗦着,哪裏像是能忍得住的樣子。

顧嶼還頭疼着,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看見床上的人哆哆嗦嗦的樣子,他終于忍不住,沙啞地開口。

“做,還是不做,你可以自己選。”

音音沒有不答應的理由……

艱難的一夜仿佛一年一樣難熬,音音起床的時候,身上都要散架子了一般疼。

腦海裏又不自覺浮現起來昨晚的事情來,讓他的臉忍不住發燙。

那股淡淡的花香氣又回來了,夜裏與雪松的氣味交融的很多次,此刻居然也帶着一股冷淡的意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