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九妖與你的一片天
九妖與你的一片天
“喂！喂！”，小女孩的手在小金璃眼前晃過，女孩一臉擔心樣。
“哦！”，小金璃終于反應過來，看向了那個穿着暴露的同齡人。
臉不禁泛紅……幸虧我沒去當招待的……小金璃不僅感慨道：但人家招待也不要我。
“又在發呆——”，女孩環抱着胳膊嘟嘴抱怨道：“喏！這是我們給你藏的！”，說着一個大大的白面饅頭遞到小金璃眼前。
女孩篤定道：“你又被留下跳舞了吧！”，“快吃吧！”
小金璃眨巴着大眼，一激動，抓過饅頭，悶頭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好吃……我……已經一天……”，饅頭還是溫的，小金璃吃着吃着就哭了。
“哎哎！你別哭呀！”，對上小金璃那水盈盈的大眼睛，女孩瞬間不忍勸阻了。
只得扶額道：“唉，沒有我們八個小夥伴，你就能餓死！哭吧哭吧，盡情感謝我們吧！”
“嗯！”，小金璃瞬間化身小雞啄米，點頭神速。
吃了剩一口，一位令小金璃讨厭的家夥就出現了。
“喲~是誰，惹我們唯一的舞蹈家哭了~”，來者紫衣長袍，很是緊巴。
妖嬈的女子叫白炑，是小金璃同期最讨厭的人，仗着比小金璃幾人大那麽幾歲。
混的好些。
成天就會欺負他們幾個，和男人關系暧昧，最喜歡挑逗呆愣的小金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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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款款而來，香氣逼人，扭身，放屁股，纖細的手指挑起小金璃的下巴。
眼神邪魅的看着小金璃。
動作一氣呵成，行雲流水，好像早已做過千百遍。
“呸……”，小金璃小聲嫌棄，撇過頭去，把最後一口塞進嘴裏，嘎嘣嘎嘣嚼着。
“八個人~”，白炑看着小金璃的反應不怒反笑道：“看小金璃這小模樣，應該是八個人吧~肯定是沒有我喽~”
“哼！——”，短而急促地哼氣表明了小金璃的态度。
她不敢說話，不然就會被這瘋女人拉到她的床上去……
那恐怖，小金璃是再也不想體驗一次了。
小金璃同期連她自己算內，一共九人，分別有侍者，有舞蹈，有祭祀，還有打雜的……
可能因為都只是學徒的身份，待遇不好，讓幾人的心連的比較近。
大家都彼此照顧，也可以說成，其它人能勉強照顧好自己，然後一同照顧小金璃。
畢竟只有小金璃少則一天，多則兩三天，都吃不到東西。
神舞的訓練極為嚴苛，而小金璃又是被看重，每天訓練很久，直到腳流血。
“咚咚——”，兩下敲門聲，是學徒醫者來了，每天晚上戌時會來到我們的房間。
是專門為小金璃治療腳的人。
經常順帶幫我們其他人療傷，也因這層關系。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照顧小金璃。
誰讓她呆呆地傻傻地，跳舞跳那麽好，才會被看重，才會這般痛苦。
“小醫師！”，小金璃開心地跳起來，忘乎所以，流血的腳剛一落地，疼到她直接僵硬。
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又把腳跳成這樣了！”，小醫師起初很是震驚。知道的是去跳舞了，不知道的以為是走劍陣了！
腳底板被什麽劃破，白骨猙獰，夾在着石子沙礫，一塊紫一塊青。
凡人之軀的她根本走不到吃飯處，等走到也已經所剩無幾了。
“疼嗎？”
“不疼！小醫師可溫柔了，怎麽會疼呢~”
看着笑嘻嘻的小金璃，明明碰一下都在發抖，卻還樂呵呵地像是得到了獎賞一樣，竟然還有心情打趣她……
每當這時，小醫師都會嘆口氣，然後說出經典語錄。
“每次都受傷，還每次都高興得要死，你是抖M嗎？！”
“……”，微笑，不管說什麽只要微笑就好了，別說話！
小金璃如此暗示着自己，臉上挂着露出八顆牙齒的标準笑容。
“啊！”，每日一啊，也成了小金璃包紮時的必備過程。
天然樂的小金璃被小醫師制裁了，痛到變形。
“哈哈哈——”，每到這時，大家都會忍不住笑出聲，驅散一天的沉悶與壓抑。
白炑倒是又恢複成侍者的姿态，靜靜地在一旁，看着小金璃她們。
每天看着小金璃變着花的打趣小醫師以及每天被制裁，都成了大家的一大樂趣。
“吶？金璃，你為什麽這麽努力，只要成為一般舞者就可以輕松了，首席舞者……”
“基本上首席都有很多候補，因為撐不到那個時候去，你，知道嗎？”
小醫師将心裏憋了很久的疑惑問了出來。
“我怕你！”，小醫師越說越激動，其它人也不禁看向金璃。
是的，首席太嚴苛了，首席舞者候補，待遇是最好的，也是“死”得最早的。
因為長期嚴苛的訓練，她們的腳幾乎要廢掉，雖然有醫師，但也經不起這般循環。
更重要的是，小金璃是完完全全的凡人，無法修煉。
首席舞者從來沒讓凡人擔任過，或者說根本沒有凡人到那地步，就已經廢了！
小金璃看出了這位同她一般年歲之人的擔憂，氣氛有點壓抑，這個時候安慰的話語或許是最好的。
但小金璃是個小小的夢想家，“我想站在神明大人的身邊！”，“這樣或許有一天，我會看到真正的祈月神舞~”
“嗯——”，小金璃思考了一下，豁然開朗道：“或許我就能跳出來！”
“到時候跳給大家看！”，“別擔心~我還有大家，就不會有事兒的！”
小醫師肯定對這樣任性的的回答不滿，急得要蹲起，說教一頓時，一只溫暖的小手，撫上她的下巴。
幹瘦的大拇指按住小醫師的嘴巴，傾身過去，頭緩緩的抵住小醫師額頭，柔聲道：“我會沒事的——”
字字溫柔，卻字字有力。
一掃以往的調皮勁兒，金璃對醫師許下承諾。
小醫師愣住了，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我們也說不出話來，但都确認了，金璃是個超級大夢想家！
白炑不禁輕笑，這小家夥，跟我學會了~小伎倆一套套的！
“喂！喂！”
金璃緩過神來，聽到分身的呼喚，“想什麽呢？！這次可沒有九妖護着你！”
“永恒！懂？”，“我都死了一回了，這還不麻煩嗎！”，分身在世界的盡頭抱怨真身的不搭理。
聽着呢！聽着呢！
金璃終于傳音回去，一副蠻不在意的姿态。
“你給老子重視點啊！會死的會死的好嗎！”
“你這次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不就是……
正要回音的金璃突然頓住了，“我死了……？”
“哎呀！我媽！你終于反應過來了！”，分身貓一臉謝天謝地。
金璃也意識到嚴重性，死……你是指永恒對嗎？
金璃小心翼翼地向分身确認。
分身也認真起來，篤定地回道：“是的，只是那麽一瞬間，我感受到了一種脫離感，一股力量讓我十分淡然”。
“和以往的痛苦掙紮不同，這次是半步永恒了……”
“要不是身邊的神明大人，你我估計沒有這次了”。
聽到這兒，金璃慌了，她突感一絲惡寒從腳底蹿上脊梁骨，不禁打了個冷顫。
怎麽會？！我在我所創造的世界裏，竟然要去永恒了？！
“是這樣的，雖然很荒謬，但創造這個扭曲世界的你，不再是不死的了”。
分身在海樹上吃着魚，凝視着高高的明月。
金璃啊金璃，你終究不是神……不是造物主……只是個小偷罷了……
吃完魚，分身道：“安心點~至少我們還在她的身邊！”
“你很快樂，不是嘛~雖然遠在世界的盡頭，我也确确實實體會到了~”
金璃看着走在前面的衿卿雲，偷偷的笑了，“是的，我很快樂！能為神明大人做點事兒，死而無憾吶！”
不不不，怎麽能無憾！我可是……可是要讓神明大人……
哼！金璃皺眉獰笑，我可是要讓神明大人好好的愛上我！
她要是不愛上我，我絕對不能死！
衿卿雲感覺到身後人的腳步變慢了，回頭看去，金璃又在那一人比劃着什麽。
看着還挺激烈！
又是點頭，又是搖頭，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奸笑，一會兒又沉思，似乎是一人分幾個角色扮演。
腦海裏上演了一場大戲，衿卿雲沒有打擾這樣的金璃。
她倒是挺想看看，眼前小人臉上能有多少歲月滄桑的表情。
看着就很滄海桑田，她的眼神憂郁，即便是最亮的月光，沒能讓那雙眼睛變得更加透亮。
倒是給她添上了一筆哀傷的底色，哀而不傷，恰到好處。
小小的人兒怎麽會這麽的哀傷？
衿卿雲不解，因為一程不變得修行，雖然會為無法再進一步而憂愁。
但這般的憂愁與金璃的哀傷無法相比，好想撫平她的眉頭。
這不該是一個十二三歲孩子該有的神色。
這般想着，衿卿雲竟下意識的伸出了手，就要近時，突然醒來，驚慌間……
“嗯？！”，金璃一顫，很明顯的炸毛了。
“衿……神明姐姐？”，金璃撇了眼被戳中而凹下去肉臉，愣愣地看向衿卿雲。
衿卿雲也是回以一笑：“想什麽呢~小短腿~”
“嗯？！”
“我可是标準美人胚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