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師尊用了易容丹

第二十五章:師尊用了易容丹

“師兄此行如何?可否告知于我。”

墨沉瞧了沈顧淮,語氣冷淡的問了一句:“你叫什麽。”

沈顧淮随意編了一個名諱,回應着:“林問。”

沈顧淮話音一落,墨沉便立馬說道:“此行歷練沒有一位叫這個名諱的弟子。”

也不知墨沉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沈顧淮眼眸暗了暗,想了一下該怎麽回應墨沉的這句話。

突然間,沈顧淮突然想到了什麽,笑了一聲,講道:“其實我喚霓臻瑃,是南幽閣謝長老的弟子。”墨沉也是厲害,能将那些出行弟子的名諱都記住,想來是騙不過他,也只好不說是望山之峰的了。

這些人裏,就屬謝沂白還算熟悉,先将謝沂白拿出來墊墊腳,之後再與謝沂白說一聲此事,也希望他不會介懷于心。

“霓臻瑃”三個字出來的那一刻,和沈顧淮坐在一起的弟子們,都轉過頭看向了沈顧淮,別提有多呆了,看起來還挺呆萌的,沈顧淮也是沒想到會是這種場面。

其中一個弟子小聲呢喃了一聲:“怎麽還會有人叫這種名諱。”

墨沉也只是瞟了沈顧淮一眼,很快就收回了,哦了一聲,什麽也沒有再說。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麽認識沈長老?”

沈顧淮問的時候并沒有直接問“你師尊”,而是說沈長老,怕的就是墨沉不認,明知如此,還要多嘴,也是自讨苦吃。

墨沉反倒一問,覺得莫名其妙:“我為什麽要知曉?”

這一問,将沈顧淮問的有些尴尬,沈顧淮下意識的收了收手,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反倒是旁邊的那些弟子有些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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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弟子問道:“這位師兄的名諱是誰取的啊?”

沈顧淮轉過頭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弟子,想了想道:“我兄長取的。”

“那你兄長又叫什麽啊?”

“叫……霓臻愁。”

聽到這名字的弟子徹底的沉默了下去。

沈顧淮見此,問了聲:“你叫什麽?”

“宋竦棪。”

沈顧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問別的,也沒有要再說下去的意思了。

反倒是宋竦棪又問了一句:“那你兄長也是和你一個門派的嗎?”

沈顧淮:“是。”

宋竦棪哦了一聲,便沒有再多問其他的了,閉口不言,反倒是身旁的那幾位弟子開始有些坐不住了,都說有要事要說,便先回去了。

然而在上樓時,便開始紛紛争論了起來。

“怎麽還有人名諱叫你真醜,你真蠢的啊?這是真的嗎?”

“可是他說他是南幽閣謝長老的弟子诶,又不是我們望山之峰的弟子,說不定就是真的啊,況且名諱有什麽好瞞的啊,他又不是什麽厲害的大能。”

沈顧淮:“……”這些弟子的話,沈顧淮真的是一句都沒有落下,聽在了耳裏。

坐在這一桌的弟子們都去了二樓房舍,只留下墨沉與沈顧淮兩人坐在這裏。

沈顧淮也沒事做,也沒什麽好看的,就只能盯着墨沉看了,畢竟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盯着看也不會怎麽樣,說便說了,他愛怎麽說便怎麽說。

也不知道自己閉關後,這兩個徒弟會不會想自己,洛寒倒是有些可能,若是說墨沉的話,那就不知道了。

“墨師兄長的倒是好看。”沈顧淮由心而衷的誇了一句,畢竟墨沉長的确實是好看,在衆多弟子樣貌當中很出衆,甚至長的還很高,小小年紀就這麽高,這麽好看了,也不知到時會吸引多少女孩子的芳心。

墨沉言語冷淡的回應着,與沈顧淮保持着距離:“我與你不是同門,莫要喊我墨師兄,喚我名諱便可。”

沈顧淮嘴角輕揚:“雖不是同門師兄弟,但這聲師兄還是得喚的。”

“随你。”

“此番可進展的順利?”說再多也都是無用的,還是要問一些歷練中的事,也不知道墨沉有沒有受傷,所以在看墨沉的時候,沈顧淮的目光其實還有些露骨,似乎是想要透過衣物去看裏面的□□。

墨沉被沈顧淮這赤裸裸的目光盯着,瞬間就感到了不舒服,汗毛直立,墨沉眼眸深邃的如同黑夜,眼中帶有不悅:“你這又是在看什麽?”

沈顧淮輕咳了一聲:“沒看什麽。”

“那東西,吓人嗎?”

墨沉:“這湖碟鎮裏就只有一只蝴蝶妖。”

沈顧淮喃喃了一聲:“蝴蝶妖?也難怪叫湖碟鎮。”随後又道,“修為如何,可看的出來?”

墨沉:“修為不高,不過在我們之上。”

沈顧淮嗯了一聲,那就是沒比他們高到哪裏去,也就是在金丹的修為左右,金丹修為的蝴蝶妖想必修煉了幾百年,也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沈顧淮有些小心的說着:“我修為沒那麽高,到時墨師兄可要護我着點。”畢竟兩人還不認識,無緣無故的,墨沉又憑什麽保護自己?

沈顧淮也就是随便說說罷了,自己來,也是為了能夠護着他點。

誰的師尊有那麽好?徒弟歷練,師尊喬裝打扮的過來陪同、護着。

但最好還是別來,畢竟這是弟子間的歷練,若是師尊一直在身旁護着,這歷練,倒不如不用歷練了。

“你的修為也不過才練氣期一階,謝長老放你來歷練倒是心大。”

墨沉說他的同時,也說了謝沂白。

沈顧淮心裏有些過不去,便道:“是沈長老讓我跟着來的,我師尊也同意,所以便來了。”

墨沉聽後哦了一聲,聲音輕佻:“看來你很聽他的話?”

“我師尊的話我自然是要聽的。”

墨沉聽後有些諷刺的笑了一聲:“我說的是,你很聽沈長老的話?”

墨沉此話一出,沈顧淮當即就愣住了,墨沉倒真的是會抓重點,什麽話問出來都将沈顧淮堵的無話可說。

“既然你這麽聽沈長老的話,不如便直接拜沈長老為師如何。”

沈顧淮硬笑道:“我已經有師尊了,又怎麽好意思再拜沈長老為師,墨師兄的這個笑話說的有些嚴重了。雖然沈長老這個人修為高強,待人友好,但我總歸還是比較喜歡自家師尊以及門派。”

沈顧淮回應墨沉的同時,不免誇了自己幾句,雖然說出來感覺有些違心,但誇誇還是沒什麽問題的,沈顧淮臉皮也厚,畢竟此時站在墨沉面前的是另一張面孔。

然而墨沉也只是嗯了一聲,什麽也沒說。

沈顧淮在這坐了許久,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似乎忘記服用丹藥了,今日清晨一早沈顧淮便直接來了,倒是忘了用丹藥。

也幸好沈顧淮有随身攜帶的習慣,否則怕是就要回去了。

沈顧淮從袖口中将丹藥拿了出來,倒出一粒丹藥就放進了嘴裏。

墨沉見此情形不由得問了一句:“病了?”

“這個?”沈顧淮默了默,信口胡言着,“從小就得了一種病,只能依靠每日吃丹藥續命。”

“既有疾病,還修道?”

“就是因為身患重病,方才修道。”

吃了丹藥後,沈顧淮倒是覺得有些困了:“墨師兄的屋舍是哪一個,我有些困了。”

墨沉:“…………”

想都不用想,墨沉看着沈顧淮現在的表情就像是吃屎了一樣,甚至比吃屎還要難看。

“湖碟鎮中還有其他客棧。”

“我修為弱,怕到時被抓到,只有死的份。”沈顧淮擺了擺手,真心實意的說着,同時困意也少了一半。

這時可不能随便倒下睡着,依照沈顧淮對墨沉的一些了解,墨沉這人想必會直接将自己丢在這裏,之後人就走了。

這可不行,先打好關系再說,沒想到墨沉不僅是對自己這般,對他人也是。

這樣一比較下來,沈顧淮的心裏也有一些好受了,但也沒好到哪裏去,畢竟這比來比去,都還是和自己比。

依照書中說的那些來應該沒什麽問題。

沈顧淮此時的模樣還是服下易容丹後的,也不知道是長的什麽模樣,都沒有照照看。

“既然知道自己修為弱,為什麽還要來歷練?”在墨沉的那個角度來說,沈顧淮妥妥的就是腦子有病。不僅人有病,腦子也有病。

“我提的要求,畢竟沈長老說我來了有墨師兄你護着。”

沈顧淮倒真的是會給自己找活,甚至還是這麽一個累贅。

墨沉聽後也只是嗯了一聲,沒有再多問一句,畢竟說再多,也只是浪費口舌罷了。

“跟我來。”

随後墨沉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朝着樓上走去,沈顧淮也有些有氣無力的站着身子,跟着了墨沉的身後。

牧曳這丹藥睡意倒真的是沉重,剛服下,頭便是暈的了。

沈顧淮撐了那麽久也是不容易,在墨沉開門進去,沈顧淮看到床的那一刻,想也沒想便直接躺了下去,畢竟是自家徒弟,不用客氣。雖然這徒弟對自己不怎麽樣,但總歸不會說什麽。

看到沈顧淮這一氣呵成的動作,墨沉的心中頓時升起了一團怒火,這人到底是幾個意思。

“你!”

可是話剛出嘴中蹦出,墨沉便看到了沈顧淮睡下的身子。

也只好默默的将話收了回去,什麽也沒說,冷哼了一聲,随後便坐在了靠窗的雙卧榻上。

此時還早,并不着急睡下。

墨沉将一旁的劍訣拿出來看了看,這是沈顧淮給的,早便已經領悟了。

身上也沒有其他的書冊,也就只好看這些了。

可看着看着,墨沉的目光便有些忍不住的往沈顧淮伸上瞟了瞟,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睡的倒是挺香的。

“師尊頭很疼?”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聽到了一道聲音從耳邊傳來,沈顧淮擡眸的那一刻,便看到了墨沉滿臉擔心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愣住,這人是墨沉嗎?怎麽感覺都不一樣了。

況且自己不是服下易容丹了嗎?怎麽還被認出來了?

“師尊這是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迷,連弟子說話都沒聽到。”

“你……”

“我?我怎麽了?”

眼前的這個墨沉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股陰冷,反倒是溫柔了許多,這是怎麽一回事?

“想必師尊是累了,這幾日來了這麽多人,師尊應付過去也實屬是不易,喝杯茶提提神吧。”說罷,墨沉還倒了一杯茶,遞給沈顧淮。

沈顧淮伸出手接過這杯茶,想也沒想就喝下去了。

也就是在沈顧淮喝茶的那一刻,墨沉已經站在了沈顧淮的身後,伸出手為沈顧淮捏着肩。

沈顧淮輕咳了一聲:“阿寒呢?”

“阿寒?阿寒又是誰?”

“為師前幾日收的徒弟,當時你也在,又怎會不知洛寒是誰?”

”師尊恐怕是說笑了吧,師尊什麽時候收徒弟了?難不成是在夢裏收了一個?”墨沉呲笑了一聲,嬉笑嘲弄着。

墨沉這麽說好像也不是沒有道理,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很多東西。

“師尊昨日說今日要去萬書城聽說書人說書,也不知要何時動身。”

沈顧淮想了一會兒,溫聲道:“此時如何?”

墨沉一笑:“可以。”

此時的墨沉,禦劍飛行已經練的很好,并不需要沈顧淮帶着他,更何況沈顧淮也沒有要帶着他的意思,兩人同時禦劍飛行前往。

而沈顧淮低頭一看時卻發現,兩人根本就沒有在望山之峰,而是在青屏山,沈顧淮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自己和墨沉怎麽會來到青屏山……

“師尊慢些,時辰還早,不着急的。”見沈顧淮心不在焉的模樣,墨沉道了一句。

然而沈顧淮并沒有注意,一股腦的往前飛行,而墨沉則在一旁跟着,禦劍飛行時最忌諱的就是心不在劍上,這般最容易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墜劍。

一旦劍不穩,人便容易從劍上滑落,劍也會随着控制者的墜落而墜落。

墨沉怕沈顧淮會出事,便直接朝着沈顧淮靠近,就差劍與劍之間的碰撞了。

墨沉熟練的伸出手,握住了沈顧淮的手,好似這一動作他做了無數次一樣,格外的熟絡。

“師尊從方才醒來的那一刻,心神一直都在想別的事情,到底是在想什麽,竟讓師尊如此的入迷,以至于禦劍的時候都在思索着。”

沈顧淮将手往回收了收,拒絕着墨沉的觸碰。

既然沈顧淮不想自己牽着,那墨沉便不牽了,随着沈顧淮松開。

“頭有些疼,并無大礙。”

一開始墨沉倒是不放在心上,可到了現在,沈顧淮依舊說頭有些疼,那就不止是單純的醒來時頭疼那麽簡單。

墨沉怕沈顧淮會出什麽事,便直接跳到了沈顧淮的劍上,伸出去就抱住了沈顧淮的腰,貪戀的依偎在沈顧淮的身後。

墨沉的這個動作就像是做了無數遍一樣,熟能生巧,一氣呵成。

沈顧淮不經低頭看了一眼環抱在自己腰間的手,心裏一片複雜,不過在這一刻,沈顧淮的頭腦也清醒了許多。

也不知是不是沈顧淮的錯覺,感覺還沒過多久就已經到了萬書城了。

此時的他們已經坐在萬書城的其中一個貴客坐上,墨沉此時正在為沈顧淮倒着茶,坐在大廳之中的就是說書先生。

那說書先生手拿扇子,一邊扇一邊說着。

說的零零散散的,沈顧淮聽得并不怎麽清楚,甚至還皺起了眉頭,認真的聽着,可不管沈顧淮怎麽認真聽,都聽不清說書人在說什麽。

“都說……可知這人并非是這樣……”

“當年雲浮峰不也是……修道中人的人心,可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想的那麽簡單……”

“不然那尊主又怎麽會落得那種下場,聽說那期少主還……總之之後的事都變得一帆風順……”

沈顧淮聽到耳裏的這些,總是斷斷續續的,沒有聽完整,也不知是怎的,或許是這幾日以來沒有休息好,方才這般了吧。

沈顧淮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想讓自己好受一些,墨沉見此,便問了一聲。

“師尊可是不舒服?”

沈顧淮搖了搖頭。

“師尊喝些茶,有助于提神。”

沈顧淮接過手,喝了一口便沒有喝了。

“師尊是不是又想到南宮期少主了?”

沈顧淮點了點頭。

“南宮期少主的事與師尊無關,師尊還是不要自責了,師尊若是不想聽這些,我們便不聽,不要勉強。”

墨沉倒是變得善解人意了起來,這樣也好,這也是沈顧淮所想的。

沈顧淮點了點頭,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等說書人說完了再離開。

墨沉就在沈顧淮身後跟着,時不時的想要伸出手去牽沈顧淮的手,沈顧淮自然是感知到了,手不自覺的往回收了收。

“一直碰為師的手作甚?”

沈顧淮這一問,墨沉反倒是有些委屈了:“師尊是生氣了嗎?所以不讓我碰?”

墨沉的這個語氣好似就像已經碰了許久的一樣,兩人的相處似乎還沒有好到這種程度吧?不過這樣也好。

沈顧淮也沒有再躲開,直接伸手主動的握住了墨沉的手沒有松開。

這一下,墨沉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就這樣乖乖的跟着沈顧淮走。

“師尊,你喜歡……”

還不等墨沉将話說完,沈顧淮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不過在剎那間又閉上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四周,揉了揉腦袋,看來方才是在做夢,也難怪墨沉會變得那麽好,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方才造就了這場夢境。

沈顧淮從床上坐起,依靠在床邊,眼睛不由得眯了眯,此時屋子裏還是黑着的,就連墨沉也都還睡着,此時應該是在半夜了。

沈顧淮從床上走下,将床上的被褥拿在了手裏,朝着墨沉放輕腳步的走了過去。

還是蓋着的為好,莫要着涼了。

于是這後半夜沈顧淮便直接坐在了凳子上,手放在桌面上撐着下颌,本想着将墨沉直接抱到床上的。但怕墨沉會醒來,也只好作罷。

隔日一早醒來時,墨沉便看到了蓋在自己身上的被褥,不由得發愣,看向了床所在的方向,見人不在,便将被子拿開,從榻上走下。

結果剛沒走幾步就看到了坐在凳子上的人,墨沉沉默了片刻,坐在了沈顧淮的對面。

“你給我蓋的被子?”

沈顧淮點起了頭,毫不避諱的說道:“怕墨師兄涼着,便給墨師兄蓋上了。”

墨沉:“那你?”

“我不打緊,畢竟,這也是早上我醒來時才給墨師兄蓋上的。”沈顧淮也是怕墨沉會覺得自己欠下人情,所以便這般言說道。

墨沉:“……”倒不如不問。

“墨師兄昨晚睡的可還好?”這句話沈顧淮其實是明知故問,畢竟,他可是一直坐在蒲團上,怎麽可能會睡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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